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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房距离她刚跑出来的婚房,也就隔着一条回廊,一道院墙,并没多少距离。
“王爷,王妃出来了。”
白凤舞刚踏上回廊,就看到许顷城以及原先就在的四个侍卫,正杵在回廊尽头看着她,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好吧,她虽然神经大条,脸皮够厚,还没有玻璃心,可这么被人瞅着,而且还是被一帮男人瞅着,她也是会害羞的。
“那个王爷”
白凤舞低眉顺眼自觉的很,蔫悄的走到许顷城十步距离处,停下,语气柔柔糯糯的轻轻喊了一声。
许顷城深邃的眸子,泛着清冷的光,由上至下的将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
头上,发丝凌乱,原本该戴在头上的凤冠,已经不在原有的位置上了。
身上,喜服不仅脏了,还破了,裙角还被绑成了疙瘩。
不过
他这回倒是借了光了,终于看清楚他这个行为怪异的新娘子,长什么模样了。
第66章 她有病?她怎么不知道?()
他眼前的女子,虽然像极了疯子,可那白皙微粉的瓜子脸,小巧精致的鼻子,水润轻抿的小嘴,灵动扑闪的杏眼,逼着他不得不将原本打算奚落她的话,无声无息的悉数憋了回去。
“回房吧。”许顷城再一次深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转身,寒着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王爷。”侍卫们目光怪异的瞅了眼白凤舞,随后齐齐退出了院子。
白凤舞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许顷城,撇撇嘴,跟了上去。
“关门。”
许顷城自顾自的坐到了圆桌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凤舞进来,说道。
白凤舞老实的回身关了门,然后转过身子,看着许顷城,解释道:“那个王、王爷,我刚刚就是、就是突然肚子疼,才打劫了个恭房,我什么坏事也没干,真的。”
她真的就只是上了个厕所。
真的真的
“嗯,本王知道,过来做。”许顷城盯着白凤舞看了半天,然后垂眼倒了杯茶水,推到了自己身旁的位置,声音寡淡,没一点动怒的意思。
白凤舞的目光,随着许顷城修长的手,动了一圈,才一脸迷茫的落回了许顷城脸上。
呃!就这么相信她了?
不是该收拾她一顿吗?
刚才在恭房她就想好了,许顷城要是因为她摘了凤冠、撕坏喜服、劫持侍卫,就罚她,那她就离家出走,回娘家。
可现在
白凤舞揪了揪喜服上破了的地方,朝着桌边坐了过去。
“王爷,您不是说,我头上这坨金子必须您来摘吗?你看你看,我给喜服也整破了,您不罚我吗?你看我这么没规矩,不如”
不如,就休了她吧,
反正她已经嫁过一次了,也算不上抗旨不尊。
她还没说这句,就被打断了。
“王妃有病在身,本王理解,所以,没什么好罚的。”
许顷城有些不明白,眼前这女子既然深知他可能会因为这些缘由处罚她,那为什么还偏偏做出这些,来激怒他。
难不成她是故意的?
为了什么?
“有病在身?”白凤舞愣愣的反问了一句,她有病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原主有病吗?没人跟她说过呀。
“王爷,谁告诉你我有病啦?”
她瞅了瞅自己身上,也没觉得那里疼、哪里晕的呀。
“听说的,传闻你落水重伤头部,导致行为异常,本王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能理解。”不管她打了什么鬼心思,他不上当就是。
许顷城这番话,有真有假,说的一点不心虚。
白凤舞仔细瞅了他两眼,也没看出是真是假,不过想想,她觉得应该是白家的人,看她行为举止和以前不一样,才会流传出她有病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许顷城不罚她,倒也说的过去。
还有,要是她脑子有病,许顷城岂不是更加有理由休掉她了。
“王爷,你看我不但不守规矩,脑子还摔坏了,你娶了我也是委屈的很,不如你休了我,这样,你一不算抗旨,二还不用整日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我可保证不了,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更丢人的事,第三,反正你只喜欢男人,休了我就当除了个碍眼的,一举三得哦,王爷。”
第67章 王爷的话,谁敢忘呀!()
白凤舞一脸坦然,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却闪着光,期待、兴奋的光。
许顷城端过茶杯,轻抿着茶水,双眼却在紧盯着眼前两眼放光的女子,蹙眉、沉思良久,随后才开口,问道:“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呃”白凤舞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接着立马回话道:“见过,王爷当然见过我呀,楚风楼呀,呵呵。”
她掩饰性的将面前的茶杯端起来,挡住了脸。
果然,换了个身子,这脑子也换了,她都忘了,许顷城和她还有仇呢。
“是吗?”许顷城觉得白凤舞说的不对,楚风楼那次,他记得她带着面纱的,而且那次,他并未看清她的脸,可她的这张脸,他却是觉得有些熟悉。
“是是,当然是,王爷,我们现在谈的是休书的事,这见没见过的事还是回头再说吧。”
白凤舞猛喝了一口茶水,睁大着双眼,十分镇定的转移了话题。
许顷城一脸莫名的看着白凤舞,目光犀利,片刻后,他突然微微笑了下,笑的有些莫名奇妙。
“王妃说的也对,眼下正在说休书的事。”
白凤舞虽然觉得许顷城笑的有些诡异,不过,能够成功转移话题,其他都不重要啦。
“对对,王爷,刚刚那几点还算好的,您想啊,这要是以后,万一我这脑子病的重了,什么事都做,指不定就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您还是趁早写个休书休了我,也免得我祸害了久安王府不是。”她说的一脸诚恳,仿佛明天她就病重了一样。
许顷城垂着眸子,点点了头,说道:“王妃不愧是大家闺秀,事事都为他人考虑,这样大仁大义的女子,本王又怎么舍得休弃,你放心,明日本王就广宣名医,替你医治。”
“王爷,我这病在脑子里,治不好的”白凤舞着急的说了一句。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治好你,就算万一治不好,本王也会遵守和你祖母的约定,好好养着你。”
“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凤舞觉得再说下去,许顷城肯定都得怀疑了,只好硬生生的闭了嘴。
她垂着头,暗自懊恼的揪了揪自己的裙子,然后才抬头看着许顷城,语气有些不敢的,说道:“王爷,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困了,要睡觉。”
好吧,她脑子有病,做什么都该被原谅,那她倒要看看,他能容忍她到什么时候。
“喜帕你自己已经揭了,合欢酒你也未必愿意喝,嗯休息吧。”
许顷城放下手中的茶杯,率先起了身,他走到床边,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封。
他要干嘛?脱衣服?
“王爷,您真要睡这里?”白凤舞坐在原处,撇着眼问道。
许顷城脱下外衣,随手扔在了床头的衣架上,“嗯,你虽然脑袋有伤,但,并不妨碍你配合本王,演个好相公,先前本王说的话你莫不是忘了吧?”
他停下动作,回头看了白凤舞一眼,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压迫的意思。
可即便这样的眼神,白凤舞还是心慌的连忙说道:“当然没有,王爷说的话,谁敢忘呀。”
第68章 情不自禁的喟叹()
她说完,又欲盖弥彰的对着许顷城补了个笑脸,无辜、无害,清纯的很。
呵呵!她敢断定,她要是说忘了,床边那家伙,绝对一秒升起一脸杀意,接着就是威胁她。
已经习惯了许顷城模式的白凤舞,看到许顷城躺了下去,自知再争辩是否同房的事,也是于事无补了。
反正她从新社会来的,不就跟个男的睡一个屋子里吗?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叹息一声,白凤舞随手拨弄了一下垂了满脸的头发,接着转着圈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
抠门到家的玩意,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有,就是没有给她准备镜子,这让她怎么给头上、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掉。
白凤舞懊恼的回头瞪了一眼床上的人,气鼓鼓的踢了凳子一脚,坐回了桌边。
“婚房右走第一间,有浴池妆台,自己去,或者,叫院外的丫鬟伺候你。”许顷城仰躺在床上,似有意似无意的说着。
这间房平日里就没有人住,婚期太近,他不愿意让新娘住他长住的院子,又懒得因为这些事被旁人诟病,于是,久安王府闲置房间中,随便就有一间,得了恩宠,成了婚房。
白凤舞扭头看着床上的许顷城,脸上依旧有着怨气,说道:“哦。”
一声意味不明,不情不愿的回应出口,她就抱着裙角,几步打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
许顷城听到关门声,原本一本正经的俊俏面容,如同初春时的冰湖,一点点开裂融化,爬上了一脸笑意。
白凤舞出了房间门,站在屋檐下东瞅瞅、西瞅瞅,最后转身,朝着右边的房间走去。
“洗澡这种事,自己动手叫享受,别人动手,那就是活受罪”
她一手抱群角,一手推开房门,一股子湿润清香的气息,随着开门时所带起的风,窜入了她的鼻子,打断了她一直嘀咕不停的小嘴。
“好香的味道”
白凤舞回身关了房门,寻着香味朝前走,可才走离房门三步,又转头折了回来。
“不行,虽说那死男人不喜欢女的,可保不齐他也会偷看,还是保险点好。”
白凤舞将门栓插好,这才放下心继续闻起了香味。
房间中,只有莹莹如星般闪烁的三处烛火,搁在烛台上微微晃动着照明。
她有些看不清,但这点烛光足够她看清楚脚下以及近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