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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戏台那里,有二个主位,宜妃和湖嫔正在那边吩咐着什么,看着李栩来了,于是也过了来。
宜妃过来行了礼,然后笑盈盈地说:“皇后娘娘现在可舒服些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可得多休息啊,莫要伤了身体,如今娘娘可是小产没有多久。”
上官明雪听了也笑:“宜妃在宫里做事怪不得皇上这么的放心,事事都是这么的仔细,宜妃娘娘一会儿可得抽出奴才来送皇后娘娘回去休息才是。”
云端笑着看她们二人一搭一和的:“有得你们这么关心本宫,本宫的身体倒是好得快,看戏吧。”
钱公公心里倒是挺尊敬着她的,而且也是对皇上的心思相当了解,如今皇上没说送皇后娘娘回去,便是让娘娘留下来看戏了,于是笑呵呵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宜妃娘娘已经将位置布置好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请上座。”
瞬间,上官明雪的脸便黑了,狠狠地瞪着钱公公:“人家皇后娘娘可没说要留下来看戏。”
“皇上,可以牵着臣妾一起过去吗?这裙子太是长了些,这些台阶臣妾怕是不小心踩着裙摆了。”
李栩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浮着的是笑,她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暖,这样的她,让他难以拒绝。
牵起她的手,于是便往主位那儿而去。
这便是狠狠地打了上官明雪一巴掌了,宜妃笑着瞧她:“上官昭仪,是你不想看戏了呢,还是皇后娘娘不想看了,哎哟,本妃可没有准备太多妃嫔的位置。”
湖昭仪淡淡地说:“这些是臣妾份内的事,臣妾去准备。”
“这个怪人。”宜妃看着湖昭仪一走:“怪不得永远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有什么好准备的呢,好好看戏便是了,要么是上官明雪挤下江云端这个皇后,要么是江云端将上官明雪挤下宠妃这么一个位置,不管是谁,都是一件好事。
牵着她的手,是他,她有些紧张,手心都冒汗出来了。
到那主位的距离,是那么长,又是那么的短。
他放开她手的时候,她轻声地说:“谢谢。”
他一字不言,而是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让她一点也猜不到,他看到她,是恨,还是不在乎,还是还可以再容忍着她在宫里。
如果这些事,二人的位置颠倒过来,她想换了她是他,也会很伤心吧。
第409章 目中无人()
趁着周围的人,还有些乱糟糟地进入位置坐下,趁着这么一个时候没有多少人注意着,她就冲动地说了:“李栩,对不起。”
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心被提到噪子口,很是紧张地等着,可是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一直却没有说什么。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他,他正捧着茶轻喝,仿若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她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当她没有说过。
不要让他为难,也不要自已再纠结了。
“也许,我不该来。”她笑了笑,然后扶着椅子便要站起来,也许她该推回到她的位置上去,等着他给的命运安排,这样他才不会这样的不开心。
他将手伸过来,压在她的手上:“坐下好好看戏吧。”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她诧异地看着他,还以为他不会再想跟她说话呢。
“娘娘,这些果子刚刚洗干净。”姚儿也从另一边端了水果过来,笑容满脸的:“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享用。”
她摘了一个,放在他那边,可是他连碰也不碰,用笑容来掩饰自已的失落,拿起一个枣子吃,什么味道也不知道。
看的那些戏,她没有兴趣,但是陪坐在他的身边,也保持着笑容。
中间有着新进宫的官女子,或是弹琴,或是跳舞,或是唱小曲什么的,无一不盛装而行,想要博得皇上的关注。
她以为陈家小姐会出现,那个和江家有些襟带关系的人,但是一出场却是没有她,便是安心地等着。
场外的一边,似乎是引来了一些骚动,云端侧目看了一下,只看到几个人匆匆地往一边而去。
李栩一挥手,钱公公便也下去了。
倒也不知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姚儿看了一眼,只是不能离开半步。
宫里的事,自是有人料理的,她只需要安心地看着戏就好。
没一会儿,钱公公就上来了,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着话,然后又安然地站在他的身后。
没多一会,只见二个侍女带着一个女子前来,环佩叮咚作响,云端一看有些讶异,居然是江凤仪。
江凤仪款款而行,脸上带着笑意,走了上前来福福身子:“凤仪见过皇上表哥,凤仪来晚了,请皇上表哥莫要生气。”
“不必多礼,钱公公,赐坐。”
江凤仪冷冷地看了一眼云端:“皇上表哥,怎么她也在这里啊?皇上表哥不是在春祭之后要废了她吗?像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出现在春祭这些事上。”
他拧起眉,不悦地说:“朕做事,似乎不用你来教。”
“皇上表哥,凤仪也不是这么个意思。”
“朕的皇后,废不废,也是朕的事,钱公公,你带凤仪下去。”
钱公公带了江凤仪下去,云端苦涩地笑笑,低下头看着双手。
这么多人的地方,江凤仪也可以不客气地这样说她,看样子,废了她的事,整个宫的人都知道了。
“别在乎。”他说了一句。
这让她心里一暖,然后回他一笑,点了点头。
他是什么意思呢?唉,君心果然难测啊。
第410章 没指望你什么()
江凤仪是坐在宾客的那儿,没有特别的再安排了,一直是不乐意,但是李栩一直也没有在意她。
钱公公将一本名册送了上来:“皇上,这是刚才表演完的官女子。”
若是有他看中的,便将名字多看二眼,钱公公就知他的意思了,只是他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李栩这个皇上,倒是很尽职,并不喜欢沉迷于女色。
“钱公公,陈小姐怎么没有来表演,我好像听说她会来跳舞的。”云端是很好奇啊,节目都完了,可是现在没有看到所谓的陈小姐啊,江家现在就开始失势了,李栩是不再受江国舅的控制了吗?
那她这么一个江家小姐,到时候会是被杀,被废,还是继续做冷宫皇后?
“皇后娘娘是说陈宝儿小姐吗?”
“呵呵,我不太记得名字。”她是一点也不记得,只是听过,她来求见她也没有见她。
“昨儿个晚上陈小姐的脚不慎给扭伤得严重,今儿个连站也站不起来,就甭提再过来献舞了。”
倒真的是功亏一篑啊,那陈小姐是连见圣上的面也见不了了。宫里便也是这样吧,多少人想尽法子,就想见到皇上,然后再想法子得到皇上的垂青,多少人青丝成了白花,在宫里也只能是空度了一生。
这个宫啊,就像是牢笼一样,若非是死,要不然真是好难出去。
用晚宴的时候,已是黄昏了,春日的时光便是短,过得很是快,哪怕是她已经穿上了小外套,可是阳光一薄弱下去,风一吹来还是觉得甚是冷的。
他看着了,淡淡地说:“给皇后拿件厚些的衣服来御寒。”
“是,皇上。”钱公公便回头就吩咐了下去。
云端有些尴尬地一笑:“倒没有想到傍晚就这么凉了。”
“你是不曾想到要这么晚吧。”他淡淡地来了句。
是让他猜到了,她一点也没有想到会让她呆到这么晚,因为中午也是过后才来请她的。
叹了口气:“有些事,实也不是我所想的。春祭的事,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很抱歉。”
“朕也没指望过你什么,也不敢指望你什么。”
她苦笑:“倒是啊,我做什么事,都没有做好。”
连个孩子也没有保住,想想心就有点疼痛。
晚宴是各自排开了位置,没能再坐在他的身边了,江国舅也进来用晚膳了,云端看着他,他依然是高大,威武。
年纪是有些上来了,灯火下还能看到一些灰色的发,也有了很多的皱纹,这一个她亲生的爹爹,可是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便是这样的爹爹,一点对她怜惜之情也没,总想让她做他的傀儡,如今也是他开口,强硬地要李栩将她废了,让他所宠爱的江凤仪取而代之。
好端端的晚宴,把酒言欢,可是她却看到李栩频频地抬手揉脑子,还在甩了甩,像是很累,很难受的样子。
于是低声地说:“姚儿,你过去问问钱公公,皇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奴婢这就过去。”
第411章 临危不乱()
姚儿这才过去一会,问了钱公公就回来,轻声地在云端的耳边说:“皇后娘娘,钱公公说皇上是头痛的毛病,早些的时便有了,可能今儿个也是累了,所以现在又犯了,还严重了些。”
云端朝他看了过去,他又在揉脑子了,一会儿便说:“朕今儿个有些身体不适先回宫休息,众位爱卿,别扫了兴。”
站了起来要走,只是没走多大一会,然后就一头往前截了下去,幸得还一手极快地扶住了桌子,不然的话非摔得很痛不可。
后面跟着的公公急呼着,赶紧就上了来扶住:“皇上,皇上。”
妃子们也跑了过去,现场一片的混乱,云端也心急,但是离得有些远,而且现在过去,也没有她的位置了,她只能远远地看着。
人群里,还能听到有人说:“皇上是不是驾崩了?”
“是不是有刺客?”
有这么些人乱说着,便是又急又乱了。
所有的人都着急吧,一时之间也是六神无主一样,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无意看到江国舅似乎是很淡定的神色一样。
再偷偷地看一眼,果然是淡定,只是他发现她在看他的时候,虎目一瞪,然后站了起来,朝李栩倒下的地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