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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有把握最终此案会不了了之?还是你一早就想好要把小周推出去?”
肖东眸光沉了沉,淡声而道:“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
我震了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小周她对你如此,你难道就没一点感动?”
肖东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只有漠然。
一个人怎么会心狠到如此地步,而且这个人还是我认识了八年的肖东!
“贾如,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这是肖东在转身离开前给我留的最后一句话。
至此,我与肖东,真的就陌路了。
小周的审判结果我没有再去听,径直离开了法院,棠晋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听着他讲述结果,心中没有半点浮动,他问:“为什么不把那些疑点呈交法庭?”
见我没作声,他又道:“若非你提前跟我打招呼,我敢向你保证,一定能从周文的口中套出更多的证据来。她的意志已经很薄弱了,只需突破她心里的底线,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棠晋,你也想与肖东一较高下?”
他顿了顿,才道:“肖东在a市的成就确实很让人刮目,不过我早已过了向别人证明自己能力的年龄了。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明知了真相,却依然选择如此做。”
我目眺远方,缓缓道:“以前我觉得真相很重要,它是事实的凭证。但是很多时候所谓真相,也只不过是现实的外衣。棠晋,既然肖东能够站到这个位置,即便是你从周文口中套出话来也没用的,他早已成竹在胸置身事外。”
棠晋低笑,“原来你已经看清了局势,还以为你顾念旧情呢。”
“也算是吧,这一次看似你在帮我打这场官司,其实是我跟肖东的对垒,他没输,我也没赢。”一个人,哪怕是对情感都能做到滴水不漏,那么呈露给你看的弱点也就不是真正弱点了,所以,我早已经不是肖东的弱点了。
棠晋:“很期待你与他的下一次对垒。”
我笑了笑,放下了手机。
从长椅里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这边事情既了,也该去找一个人算账了。
打了个车报上地址,十分钟后便到达了目的地。抬头看了看商场大屏上滚动的广告,巴山书城的推广信息至少占据了有三分钟之长,看来商场也闻到了新的商业气息,从而对书城愿意投入宣传了。可以说这个书城带动了整个商城的经济链条在运转。
我乘电梯上到十楼,迎面便闻见书香味,那成排的书架居然连电梯口的位置都没放过了。
在书城内找了一圈,拉了一名“智囊团”成员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啊,今天没来上班呀。”
蹙了蹙眉,我又上了楼阁找了遍,确定人不在此处才离开书城。又再打车去到巴山夜雨,但接待员也称老板今天没来过。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妈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老妈问:“小如,是你把米粒接走了吗?”我心头一沉,“我没去幼儿园,你没接到米粒?”
“我去幼儿园时说是已经被接走了啊。”
我挂断电话就疾跑,平时再从容,一旦事关米粒就心里慌了神。一口气冲到幼儿园时老妈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我来都带了哭腔地说:“小如,米粒真被人接走了啊,老师说是一男的,会不会”
此时无心安抚老妈,拍了拍她肩膀就走过去,对老师质问:“为什么会把孩子交给陌生人带走?”老师发白了脸惶然而道:“当时下课家长都拥堵在门口,我是一个个孩子送到家长手里的,当时有看见周米筠同学扑到一个男人怀中喊‘爸爸’,便没太过留意。”
心头一震,米粒喊爸爸?
眼前人影一闪,是老妈跑了过来,拽着老师急声而问:“那男的是不是高高瘦瘦,长得很帅气,头发头发也很短的?”
老师连连点头,“是的是的,穿了一套藏青色西装。”
老妈转头来看我,眼神惊疑。
我扭头就走,拿手机的手不禁颤抖,是内心里的一股火熊熊燃起,气愤到接通电话时就语无伦次地怒吼:“周瑜,你个混蛋把米粒带到哪去了?”
只听手机里传来米粒的声音:“妈妈,我在爸爸这边呢。”
“谁是你爸爸?”我想咬牙切齿,可说话的是米粒只能强压住音量。米粒不知我此刻情绪激愤,依旧天真地回答我:“就是周叔叔啊,前几天叔叔跟我说他是爸爸。”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放松:“那米粒告诉妈妈,现在你们在哪?”
“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
“周叔叔在不在你身边?你把手机给他,让妈妈和他说话。”
米粒应了声,便听见他喏喏的嗓音传来:“爸爸,妈妈说要和你说话。”
没料那可恶的声音却道:“给你妈妈说,爸爸现在在忙,没空接电话。”
“可是你明明闲着啊。”米粒诚实指控。
我再也忍不住扬声而喝:“周瑜,你给我接电话。”相信我的嗓音足够能透过手机传进他耳朵里,但是迎接我的却是电话中断!
他挂断了电话!
当我再去拨那手机号,却听到关机语音时,恨不得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可那滔天的怒火根本无处可泄。老妈追上来神色不定地问:“小如,是不是被他带走了?他不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吗?怎么米粒会唤他爸爸?”
“妈,你先回去,放心,我一定把米粒找回来。”
老妈没动,伸手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小如,你一直在发抖。”
是的,我连开口说话都牙齿在打颤,整个人克制不住地颤栗着。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惶恐更多一些,我抹了一把脸,摇摇头,“我没事。”
将老妈安抚了坐车离开后,我立即打车去了书城。
不是我够冷静,而是从刚才米粒身边传来的语声中有孩童声音判断,他们应该在这里。
径直上了空中楼阁,门口的接待员看见我还热情地打了招呼,我直接换鞋进了门。在场景教室外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陶艺房看到了米粒。
米粒卷起了袖子,小手上全是泥,无比专注地跟老师学做茶杯。
说起来这儿的构思都来自我,但是至今为止我都没带米粒来玩过,居然是被周瑜第一次带过来玩的。可在教室外面不见他身影,我看上课时间还剩半小时便出了楼阁。
也不问工作人员了,门也没敲就直接便闯进了办公室。
但没料里面一屋子的人都围坐在长桌边,同时目光都投向了我,而那离得最远的目光凉风掠过时我的心神闪了下。
“先散会吧。”低沉的嗓音从他嘴里溢出后,在座的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出了门,很快办公室内就只剩了我和他两个人。
第216章 我要诈他()
怒火这东西,在当时可能冒到头顶无处可泄,可当过了那个时候再燃起也就只剩余焰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擅自从学校带走米粒。”我如此扬声警告。
他靠在那张老板椅里,神态慵懒地问:“打完官司了?赢了还是输了?”
我上法庭的事自是没想过能瞒住他,不过当下他这态度真让我有冲动打人。
“输赢跟你有关系吗?”
他很欠打地笑道:“你说呢,我肯定期望着你输了,这样今天也就没人来质疑我带走自己儿子了。”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从齿缝中迸出他的名字:“周瑜!”
他挑挑眉,“看样子你的火气很大。”
我心头紧了紧,情绪不对,他在故意挑起我的怒火。迅速调整之后我平复着呼吸,等心绪稳定下来了才开口:“周瑜,你到底想怎样?”
他耸耸肩,“我想如何不是早就说明了吗?”
“不,你没有说明。”我双手撑在桌上,隔着长桌的距离逼视着他,“你真的是想要米粒的抚养权,还是逼我重新走上律法这条路?”
黑眸眨了眨,如是肯定地道:“当然是要儿子的抚养权了。”
“是吗?那暗中让棠晋作推助,又找张鑫来翻我旧案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瑜,”我盯着他一字一句而道:“你可以愚弄我一次,但愚弄不了我第二次。我与棠晋剖析过去的时候,你就坐在隔壁桌,你想听什么?听我跟棠晋的对话,还是那段过去?”
他面色沉静地回望我:“几时我去偷听了你们的谈话?”
“是不是要我把饭店的监控视频给调出来你才肯承认?相信我,我有很多种方法办到这件事,尤其在我重新做回律师后。”
静默半响,他忽而笑了起来,“贾如,说实话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要比以前生动多了。既然是要跟你争米粒了,自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棠晋与阿静关系密切,他漏了口风我便提前过去了,倒没想被你给察觉了。”
我心内一顿,事实上在他承认之前我都是猜想,而他给与的解释也是那天我回转过去盘问服务员后的想法。可这想法在这次的翻案过程里渐渐有了转变,不是我足够敏锐,而是有些东西原本沉在底下却浮了上来。
“张鑫与你什么关系?”
“哪个张鑫?”周瑜反问。
我静看着他,“知道什么是你破绽吗?你越表现得镇定就越代表反常。你如果关注了我的旧案就不可能不知道张鑫这个人,就算你不认识吧,在我问起你与张鑫是什么关系时,你的反应也该有疑惑,这是人之本能的反应。只有克制了才会平静。”
他皱了皱眉,眼中有了不悦:“是跟棠晋学的吗?还分析起人来了。”
我抿了唇角露出嘲意,缓缓而道:“你先夺走巴山夜雨,假借与我争抢米粒的抚养权,将我推上不得不与棠晋合作的路,再故意来引导我如果不翻旧案恐怕在争夺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