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扩招至少两名律师,否则光靠我和他两个人来处理事务太过繁忙。当然现在还只是事务所的先期,我和他更多的是做筹备工作。
周瑜电话打来时我还在做方案,直接按了免提键,听见他轻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米粒是上你妈那边去了吗?”
我心不在焉地轻应了声,听他默了一瞬后又开口:“你不会打算这两晚就避开我不回去了吧。”敲键盘的手一顿,淡了声道:“没那必要,现在我还有工作。”
直接挂断电话后不由觉得烦躁,也没了心思再做什么文案,索性关了电脑起身。
但我并没直接打车回去,而是在外面吃过饭,回到公寓附近时又进巴山夜雨要了一杯柠檬蓝山。此时已经快接近九点了,店里基本上没什么顾客,店员在准备打烊。
这些新店员虽然不知道我以前是这家店的主人,但应该见过我跟周瑜谈话,所以也不敢过来跟我说。只坐了片刻,我就拿着饮品出了门,抬头看那闪烁着的牌子,心头微叹了口气。
开门进屋时厅内是亮着灯的,但不见周瑜身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动静不禁蹙眉,他也刚回来?那之前还查问我回不回来?
我放下东西直接进了卧室洗浴,出来时头发在滴着水,因为吹风机在外面的浴室。
刚走出卧房就觉眼前一黑,浓烈的酒味冲鼻而来,我被黑影给推抵在墙上。不用说,会在这屋子里走动的人只有周瑜了,抬头便见他面色通红,眼睛迷离地在看着我,这是喝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
我看了眼他微湿的衬衫领口,那处解开了两粒纽扣,顿了顿,“刚才。”
他扯了扯领口,神情不耐地说:“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
挑起眉,“这是我家,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眉眼一弯笑了起来,我转开视线想去推他,却没防他忽然脸覆盖了下来,唇抵住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随即他便发动攻势,我只那么顿了下就躲开了他的唇,听见他在耳旁嗤嗤而笑了问:“怎么?这不是你害怕的?”
“周瑜,”我沉了声唤他的名字,“不要借酒装疯。”
“谁说我借酒装疯了?你说我借酒壮胆还差不多,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是不是该履行下夫妻的义务了?”
转回眸,对上他依旧看似迷离的视线,不过我渐渐发觉其中有道光。
我缓缓开口:“结婚是因为米粒,夫妻不过是个名词而已,何来夫妻义务?”
他的眸光闪了闪,“谁说夫妻不过是个名词?你还是律师呢,婚姻法没读过吗?夫妻双方在婚后必须尽自己的责任,当然也要履行义务了。之前你拒绝我的靠近,故意装作是在等米粒的父亲回来,巴山夜雨的涵义也是等待,而事实上我就是米粒的父亲,你等的难道不是我?何必还跟我来演戏?”
我轻笑了下,对他摇头:“我等得不是你,巴山夜雨也不是为你而留的。周瑜,你口口声声说我欠了你两条命,说你母亲的死是因为我,现在你却想要与我亲密,岂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你对我的恨意呢,别告诉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泄恨,会很可笑。”
他听后眼睛眨了两下,眼中的迷离散去,立即恢复一片清明。
刚看他的神态虽然像是有醉意,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才不会知道要擦拭自己领口,而且还很心机地留了一抹微红让我猜度是否是女人的口红印。
这些小动作我默看之后,只会觉得这个人很幼稚。
从年少到如今,我是曾对他身边的女人很介怀,比如卫莱,犹记得那时简直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但这刺,被他一点点拔出来了,他用所有的行动来告诉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后来便就是杨静了,杨静不至于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却也是个梗。
那年我在英国看见她陪同在周瑜的身边,成为唯一能够接近他的人,这梗便堵在那了。他们回来我看见的第一幕,便是他与她站在一起,哪怕后来证实两人其实并没什么,我会仍然感到某处钝痛。曾经有那么一段很长的岁月里,我被他排除在外,而那时是杨静在他身边。
到了眼下,他浅色衬衫领口的疑似口红印,在我心头没划过半点波澜。
这也许是心历的成熟转变,也是对人性的笃定吧。
周瑜哪怕遗失了记忆,他也从不是一个花天酒地的人。
第221章 你哭什么()
突觉下巴处一紧,是被他给捏住了掰过脸,对上了他的视线后听见他说:“还跟我说着话呢就走神了?还有,谁说我对你有恨意了?我母亲是因我而死的,只是在得知后觉得悲恸难以,更对自己的不孝而愤恨。”
我拍开他的手,眼中露了嘲讽而问:“没有恨意?那你设局夺走巴山夜雨,跟我抢夺米粒的抚养权,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被我拍开的掌顺势撑在我耳边的墙上,“我只是索回我应得的东西。当我知道米粒存在的那一天起我便想要怎样才能让你放手,与你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发现,唯有砍断你的臂膀让你无所依持时才有资本与你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是米粒?”
他锁定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我的目标是你们母子。”
到这时我才不由讶异,他说目标是我们母子?意思是计划里一开始就有我?
他的气息又迫近了一些,呼吸近至我脸,“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为了救你而不顾性命,我更想知道你是有多恨我到,即使我为你奋不顾身也仍然挽回不了你的心。”
我没立即出声,想从他深黑的眼中探知他的想法,却听他又道:“前者已没必要再去纠结,不外乎是发生车祸时你怀着身孕,而我曾爱你如生命;后者才是我想问你的,究竟对我恨到何种地步,让你对我弃而不顾。”
“我恨你?”听见他如此颠倒黑白地来质问,当真是引得我心火上蹿,伸手便对他用力推了一把,他显然并没防备我会突然发难,被我推得向后踉跄了两步,一脸错愕。
我面沉如水地对他道:“周瑜,请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那日我跟棠晋在饭店里说话时,你可是在旁边的卡座偷听了我们全部对话,但凡我对你有恨,还会跑去美国与英国找你?”
他的眼神缩了缩,讪讪而道:“所以后面我才改变了主意。”
我眼睛一眯,“你意思是在那之后才决定以米粒为要挟,而与我结婚的?那么在那之前你是什么打算?与我打官司争夺米粒抚养权,至死方休?”
周瑜身体震了震,“贾如,你讲得太严重了,什么至死方休啊?我就算想要抢回米粒的抚养权,也不至于到那么沉重地步,只不过是我对你的注解有偏差,你非要说那是恨的话我也不否决,其实我自己想应该是对你有怨恼。”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索性摊开了问:“你到底记没记起以前的事?”
有一瞬我感觉他的眸光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听他回应:“车祸让我昏迷了很久,醒过来就被告知太后没了,而我脑中只残存车祸时的片段,一问就知道了你的存在。但是你却惘然不顾我死活,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曾。我问老二这是为什么,老二说你嫁人了。”
“”直接愕然,周亮居然告诉他说我嫁人了?
“我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你,查出你身边有个儿子,先还当真以为你如老二所言的嫁人了,但再查你的婚姻状态却是单身,却在几年前有过两段婚姻,第二段婚姻的另一方名字是我。我回去跟老二打了一架,他却让我别来找你了,说你早就把心给了另一个人,你儿子也是跟那个人生的,只不过是没结婚罢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默然,周亮的意图是在阻止他来找我吗?但是周亮所言似乎又含了深意,他其实在意指周公瑾,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周瑜并没有完全想起以前,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对周亮是感怀的,或许当初在英国时他确实是斩断了我跟周瑜的线,但最终周瑜还是回国了,其中必然有周亮的助力。
也可能在当时那情况下,既见周瑜已经对我有了记忆,便有意凭空说了一个人出来。
“所以你之前不知道米粒是你儿子?”我问周瑜。
他的眼中闪过恼怒,“是老二在故意误导我。”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之前听他说跟米粒做了dna鉴定,是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怀疑,从而有此决定?
周瑜闻言沉了眸,“当然是米粒画画那次了,如果你跟了别人生下米粒,为什么那个人会不见,为什么米粒对自己父亲毫无印象?还有,米粒叫周米筠,你当我是傻子呢,时间算一算再联系当前,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刚好与我同一个姓,自是心里有了怀疑。当我拿到鉴定书时,你可知我是什么心情?”
我不想接他的话,只默看着他。
周瑜却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手,牢牢扣住了才道:“之前那段与你跟米粒接触的时日在眼前逐一闪过,找不到你有一丝想让我跟米粒相认的意思。你拒绝人起来既清高又骄傲,还不留余地,我当时就想,如果把米粒从你身边夺走你会是什么反应。”
“想报复我?然后因为听见了那段过去而改变了决定?”
他垂眸,“老二没说过你曾来找过我,更不曾说过你从美国辗转到英国。”
我蹙了蹙眉,脑中并没因他所言而念怀过去,反而在想刚才他说醒过来后的事。直接疑问出口:“你说你醒来后脑中有残存的车祸片段?还有被告知你母亲的死?”
“知道你想问什么,听过你的复述后我也发现到了与脑中的事有偏差,我对你曾去过英国见面一事毫无印象。那天回去我就找了老二,从他口中逼问才得知原来我的那次苏醒是在你来过的一年后了,而我对中间那段记忆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