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观自己与周瑜走的这段路,就像是在深海之中一样。我既畏惧水的深度,又迷恋水的味道,让我感到窒息却又忍不住靠近,想穿过夹层去最深的海底,又害怕那令人无法呼吸的心痛。想到这里,我知道,自己活在矛盾里。
所以会对周瑜提出举办婚礼有排斥,会害怕彷徨,因为那超出了我能掌控局势的范畴。
忽然很想见他,想问他坚持举办婚礼,当真是如他说的只为宣告米粒是他儿子?
原本还余怒未消,这会儿都抛之脑后了。
走进医院大楼等电梯,看着楼层还在高层心内有些烦躁,若不是周瑜在八楼,我可能就直接找安全通道爬楼梯了。心里想的是,乘着他这会儿“烧坏了脑子”的时机,会更容易挖出他嘴里的话。
但电梯门开时我便脚下一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从电梯里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钱慧娟的丈夫,我就站在门边,对方一眼就认出了我:“是你!”
我想绕开他不予理会,但手臂被粗鲁地拽住:“你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不由我分说的拽了我要走。我自是不可能任由他带我走,被拖走了两步就沉喝出声:“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医院电梯口来往的人众目睽睽,听见我扬声而喝都看了过来。
男人环看四下眼神缩了缩,但仍张狂了喊:“大家都来看,这个女人就是要给黑心书城打官司的律师,我老婆被他们打破了头,今天这女人居然还想来套我老婆的话要害我们。”
有不知情的人窃窃私语:“什么黑心书城?”
“就是那巴山书城呀!”
眉宇蹙了蹙,现在外面的舆论是一面倒地指责巴山。我并不惧此人魁梧蛮横,沉静质疑:“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请你立即放开我,否则我报警了。”话落我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本是意在警告,没料对方一见我拿手机就目露凶光地挥掌而来,我往旁避让,却不防他的掌重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剧痛袭来的同时立即半边肩膀发麻了。
我顿时怒了:“你敢动手?”
“动手怎么了?黑心商人骗老百姓的血汗钱,你们把我老婆的头都打破了。”
他越说越激愤,一个重力将我往电梯门上撞了过去。脱手被甩出去的一瞬我做了心理准备承受这一击,但踉跄而摔时却被一道黑影抱住。
清冷的气息扑鼻而来,一抬头,对上冷沉的眸光,我心头颤了颤,是肖东!
几乎立即从他怀中退开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并没有半分异样,只转眸看向我身后,沉声而问:“发生什么事了?”
钱惠娟的丈夫蛮横而道:“这女人是那黑心商人的走狗,刚才还仗势欺人,我要教训她。”
倒打一耙说得便是这种人,跟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多说一个字都多余。我想直接拨打110,可拿起手机却发现居然在通话中,而且连线的还是周瑜。怔愣一时,只听男人怒吼:“你还敢打电话叫人!”手机被拍落地面,且有掌风挥向我的脸,视线内肖东的脚有移动半步,但慢了半拍。
视线被遮挡,我的身前多了一个人,只看到这人的后脑勺,甚至短发略有凌乱,却莫名使我心安下来。无论何时,唯有周瑜,能令我心安。
只听一声惨叫,钱慧娟的丈夫被打倒在了地上,周瑜欺身上前将人双手反缚在背后,又用掌摁住了他的头。我凝着那背影眸光怔忡,这应该是周瑜为警时的格斗动作吧,即使他不当警察了,可有些行为却扎在了他骨子里。
钱慧娟的丈夫被压扣在地受视角限制,看不见背上的人是谁,怒吼着问:“是谁?”
周瑜冷笑,“是你爷爷我。”
怕是只见过一面,对方也记不住周瑜的嗓音,加上周瑜因为重感冒鼻音很重,所以钱慧娟丈夫并没认出来是谁。这边动静终于引来了医院的安保人员,揪在一起的两人被分开后,立即就听见男人叫嚣:“是你!”
周瑜把脖子一扬,“是我怎么了?”
“你个黑心商人”
“够了!”肖东喝止了男人,“陈先生,此事到此为止。”
但周瑜却凉声开口:“到此为止?有这么简单吗?这里的人全都看见姓陈的殴打一个女人,很不好意思,我已经报警了。”
周瑜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一分钟后就有警笛声响民警赶到了。
我作为当事人自然陈述了事情经过,也得知钱慧娟的丈夫叫陈大兴。他的情绪仍然很激愤,一直在吼叫,最终被民警给揪走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率先动手打人是事实,场上的数十双眼睛都是人证。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电梯口就只剩了我们三人。
周瑜余怒未消,直接对肖东冷言:“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口口声声指骂我是黑心商人,原来肖检是这样教唆你当事人的,哦不,现在该称你为肖大律师才是。”
肖东面无表情而回:“我当事人是有自主意识的人,他的行为纯属个人意志,何来我教唆一说?周先生,请你还是多检讨下自己在书城上的管理不得当之处吧,不然像我当事人这样的受害者都会站出来严厉抵制的。”
“纯属个人行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今天站在这的是贾如,你是不是想以这样的手段把她击倒了就不能与你对抗法庭了?肖东你休想!”周瑜一个箭步上前拽起肖东的衣领,“有什么就明刀明枪地冲我来,不要用卑劣手段去对付一个女人!”
我不禁动容,身为一名律师这时我该阻止周瑜的冲动,但我站在原处怔然看着那张愤怒的脸,他是真的对我很紧张吗?
相比周瑜的情绪激烈,肖东要显得沉着冷静许多,只是眸光中闪烁了冷意,似乎也怒了。
只见在下一瞬,肖东用力扯开了周瑜的手,并且把他推开了两步,从齿缝中一字一句了道:“放心,我肖东想赢官司,还无需用你说的这些手段。要赢,我自然会堂堂正正地赢。”他转眸向我,这话是对我说的,且继续了道:“还有,请你不要再贸然挑衅我的当事人,下一次,我难保证他会不会做出更冲动的行为来。”
到了这刻我也不可能再沉默,不过我很冷静,淡淡地回复过去:“肖律师,可能你有所误会了。我对你当事人没有半点挑衅的意思,若你指之前我去过钱慧娟病房一事,劝你回去再仔细调查清楚,我无意对此多作解释。而今天,陈大兴有两条行为不当,一是对我进行污蔑严词攻击,且赋予拳脚行动;二是他以不符言语污蔑了我的当事人。对此我将会列为呈堂证供,在法庭上对予追究法律责任。”
肖东眯起眼,没有再来驳斥我的话,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我也不惧地迎向他视线,周瑜看了看他再来看我,忽然拉了我的手沉声道:“我们走。”但在我们走出几步时,肖东在后缓缓道:“贾如,我期待与你在法庭上的对阵。”
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他清平的脸上,眸光熠熠,嘴角微弯了弧度。
我眼中一暗,这样的肖东我曾见过,是我刚随他入行那会,他在上法庭之前的状态。代表了胸有成竹与笃定,且对方激起了他的斗志。
有时候面对一个熟识的人,还不如面对毫无交集的人,因为前者会让你忌惮,而后者却让你无所畏惧。转过身时我挺了挺胸,默对自己说:终有云开时。
第228章 策略()
以为周瑜拽着我要离开医院,没料他在外面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住院大楼。再看他似乎已经平息了怒火,只是眼神间有一抹阴沉,而且这一路就是紧拽着我的手也不作声。
我问他:“怎么又回来这边了?”
他侧看了我一眼,“还知道要理睬我?不是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了吗?”
脚下顿了顿,爱记仇这点他倒是一如当初。
这时有位民警向我们走过来,我认出正是刚才来抓走陈大兴中的一个,他把一个u盘递给了周瑜后刚要张口,被周瑜先一步拦住了话:“多谢了。”
那民警点了下头,就从我们身旁越过了离开。
周瑜低头看了看手上,侧转过眸来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电梯这的监控视频?”
周瑜眼中露出懊恼:“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我耸耸肩,这还用猜吗?民警给他u盘能是什么,还是刚才过来处理纠纷的民警,除了跟那事件有关还能为别的什么事?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动刚才那位民警把监控视频拿过来的?”
“警察的职责便是为民服务,我是受害人,提出要监控录像当然得给我了。”
是这样吗?我也不去拆他的台,显然情况并非如此。还有,“你怎么是受害人了?”他一听我问,便回道:“我怎么不是受害人?差点被殴打的是我老婆,我本身还生着病呢,接到你的来电不见你说话,只听见你这边的动静,把针拔了立即赶下来的。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闻言我轻笑着问回去:“不是已经挂完点滴了嘛,你拔了哪的针呢?”
他脸色僵了下,强自辩解:“谁说挂完了?你自个走了后来不知道,老二见我高烧没退,又喊了医生来开了一剂,不信你摸摸,我是不是还烧着。”
我的手被他拽起了贴上额头,确实那处仍旧一片炙热。微蹙了下眉头,怎么水挂进去一点都没效果的呢?改而拽住他的手走进电梯,“你给我回病房去。”
一直到楼上,病房内空空如也,我问:“周亮怎么不在?”
“老二身上长脚,我哪管得着他啊。喏,这个给你。”他把u盘塞给了我后,顿了顿道:“其实我是听了你的提醒,想着这视频可能作为证据。”
我点点头,把u盘塞进了裤兜里。垂落的眸里有微末的狐疑,当真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还是他自身的警我意识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