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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健身房时妹子热情地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的笑容在转身时落下。
有想过对上肖东,此案会很棘手,但没想到棘手到步步被他抓了先机。刚才在何向杰休息室里的人是肖东,我当时听见他在里面时第一判断他也找上何向杰了。
可听了些两人的对话,即使没谈及案子,也透露出两人的关系绝非初次相见。肖东似乎是这个健身房的会员,而何向杰还是他的私人教练。
我的脑中不禁打了个问号,为什么刚刚好那么巧是肖东的私教参与了这起纠纷?
我想我可能要对何向杰重新判定了,之前都是通过他的言行举止来作出判断,而今介入了肖东后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是肖东“让”我看见的。
这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压力,有种,肖东无所不在的错觉。
甚至我扼制不住脑中的思维往更深的去挖掘,会怀疑这整起事件是肖东筹划!
想到这我便不寒而栗,这要布一个多大的局啊。表面上是钱慧娟有错在先,实际上有没有何向杰的挑衅在里面,谁又知道呢?又假如双方都有这个嫌疑呢?
我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满脑子混乱了的思维,以致于手机铃在响也没察觉,还是经过的路人提醒了喊我才反应过来。
手机上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轻询:“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对面静默了足有五秒钟,忽然就挂断了。
我心中咯噔了下,有念从脑中一晃而过,却在下一瞬手机又响了,我想也没想就接起,却听里面传来周亮的急声:“贾如,你快来医院。”
“怎么了?”
没听到周亮的回应,只听见一阵轰乱不知是什么倒了,然后电话就断了。
等我匆匆赶到医院,昨天开的那间病房已经换了病人,去护士台查周瑜的名字,发现没有登记入住。我只得跑去挂诊大厅,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
他正靠在椅子里闭着眼假寐,而身边也没见周亮的踪影,再看那挂在左手手背上的点滴,竟然已经见底了,而且血都在倒抽!我几乎是立即转过身疾走,喊来护士去帮他拔针。
护士一碰到他就醒了,睁开的眼内竟没半分困顿,且直幽幽地朝我看过来。
后面还有一瓶点滴被换上后,护士就走开了。我忍不住出声质询:“你明明醒着,为什么不喊护士来帮你换瓶?”他丢给我三字:“没力气。”
我有些恼怒,血都倒流回去了,他那手背上刚才鼓起了一个大包,现在也是一片青紫。可对着他这张低迷的脸,动怒也不是,只得咬牙问:“周亮呢?他上哪了?”
明明是他喊我来医院的,又传出不小的动静,怎么过来反而不见他人?
周瑜抬眸看了我一眼,缓缓道:“我又不是老二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上哪呢。”
这语气听得让我想走人,而事实上我也调头就走了,走出数步不见他出声,不由纳闷地回转过头。这不像是他性格,既然我人已经来了,怎么着他都会使尽各种招数来招惹我,而不是现在这般直挺挺地靠那又闭上了眼。
定站在原处好一会,我叹气,与他隔了五六张椅子处坐下。
第231章 能够赢谁还想输()
观察了一阵,确定他没别的动作后我就拿出了手机,翻到那个陌生号码略一迟疑,我回拨了过去。响了十几声,我眉宇渐渐蹙紧,以为不会被接了刚要放下手机,却听那头电话通了,且传来一个男人的嗓音:“喂,哪位?”
我不由一愣,“何教练?”号码居然是何向杰的。
“请问你是?”何向杰并没听出我的声音来。
我默了下,轻声解释:“是我,午后来找你咨询健身项目的。”
“哦——是贾女士对吗?你考虑得如何,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的健身俱乐部,我可以为你设定一套全方位曲线锻炼的方案,至多三个月,你的身形将会有很大改变。”
干咳了两声,我找话敷衍:“是这样的,目前我还在犹豫是办卡还是找私教,等我考虑清楚后再联络你好吗?”
“可以的,贾女士。”何向杰并不如销售员那样刻意推销,谈吐之间都很有礼貌。
放下手机时察觉身侧投来一道视线,侧转过头就对上周瑜探究的目光。他首先飘了眼我跟他之间的距离,语气不善地开口:“你有必要坐得离我那么远吗?”
我也看五张在椅子的距离,点点头:“我觉得有必要。”
清晰听见那边的磨牙声,不过等他再开口时又面无表情声音清平了:“你是不是去找了那健身教练?”我挑挑眉,光听我电话里说了两句就被他发现了?也无意隐瞒,坦诚而道:“下午去了一趟,与当事人接触了下。”
“有什么收获吗?”
实质上的收获并没,有一些还是猜测,没得到论证前我不想妄自菲薄。
所以我摇了摇头,难得他既没嘲讽也没奚落,只收转了眸光道:“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那些事就交给警察去调查,相关口供都会拿过来给你。”
“但是从警察那得到的口供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贾如,”他锁视着我,“你不单是我的辩护律师,还是我老婆。钱慧娟那已经得过一次教训了,你还不吸取吗?如果今天在健身房被那姓何的打了呢?”
我想要反驳:“何向杰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话刚说出就被他截断:“那是哪种人?一个会与女人揪打甚至将人打破头的健身教练,会是一个善茬吗?不要被人表面的样子随便忽悠就以为是什么,人面兽心这个词你没听过吗?贾如,你不要逼我当真换律师!”
空间静默,我的瞳孔缩了缩,把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不管他态度有多恶劣,言辞中至少传达了对我的担忧,我若继续跟他对着干那叫不识好歹。事实上如今我对何向杰无法定义,在察觉到肖东这层关系后。
可能当真如周瑜所虑的,这是个表面看来彬彬有礼,实际上却是冲动且粗暴的人。
仔细想,去找何向杰确实有些莽撞。但如果不从当事人入手找证据的话,等着警方的调查是不会有可利用讯息的。如今我成了棠晋旗下的一名律师,不比当初在法院工作时来得顺利,以前像这种下访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直接亮出身份后,基本上没人敢对我们不尊重。
不像如今,律师因为是对立面而不被尊重,甚至还将敌意用于实际行动。
乘着这会儿安静的时候,我问周瑜:“你想赢这场官司吗?”
他听后侧看了我一眼,“能够赢谁还想输。”
话是这个理,之所以要有输赢之分,是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胜利的渴望。虚荣也好,成就也罢,总之没有人是想输的。
但是,我将自己埋坐在椅子里,甚至把脚都盘在了膝下,用很轻的语气给他分析当下局势:“你要有心理准备,对方请的是肖东,我曾经的领导以及学长。是他带我入的这一行,我所有会的东西都是他教的,而我时隔了四年没碰过法律这一块。所以,言归正传,这时候你换回棠晋帮你打官司还来得及。”
周瑜没有立即回复我,甚至连眼神都不落在我身上,沉静的脸上除了还有些苍白外,一点表情也没。过了足有一分钟他才缓缓开口:“既然你对此仗毫无把握,为什么当初还要毛遂自荐来当此案的律师?”
我想了想回道:“我说是拿来练手,这个答案能接受吗?”
他挑了半边眉毛,似笑非笑望着我,“你觉得呢?”我笑了笑,他当然不可能会接受了,也是受他影响,学会了偶尔的腹黑,其实我也就是想调剂下当前的气氛,不想让接下来的话题太过严肃和压抑。
顿了一瞬后我才再开口:“当初想要处理此案,一是我对书城的构设比较熟悉,问题又是出在亲子这块,说是责无旁贷有些过,但自己当初的理念被人全盘否定,心里总归是觉得不快吧,想要打个翻身仗,向每一个人证明这种模式的教育是有益于孩子的。”
见我停顿下来,他又问:“还有被的原因吗?”
“有,”我答:“时隔四年重回律师这一行业,我需要一场胜仗来赢回自信,也赢得在a市律坛的立足之地。这个行业与每一行都一样,存在着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环境,哪怕四年前我曾让许多人提起‘贾如’的名字就有威慑感,四年后的我却已成为无名小卒。”
说出来会有些功利,但确实是我心中的想法,跟别人要掩藏,跟他没必要遮遮掩掩。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周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问:“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来劝我把你换了呢?”
想组织下语言,但他把我的沉默解读为——“因为肖东?从一开始你找我要求把此案交给你时,你就知道会面对肖东了,现在却说要换人,是怕了他呢,还是,”他顿了顿,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善,“你对他仍有情谊,因为今天跟他私下见了一面,就不想再与他对峙了?”
我心头一震,脱口而问:“你怎知我今天见过肖东?”
话出来就知道自己上套了,果不其然,周瑜一脸了然地道:“就知道你的情绪有问题,稍微一诈就把你话给诈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这个肖东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之前他那女友不还陷害你店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别告诉我对你那学长不止是情谊,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
“周瑜!”我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横眉怒目而瞪,“你非要这样曲解的吗?我不过是将目前的现状剖析给你听,给一个你再作决定的选择。”
可他完全听不进耳朵里,依旧蛮横质问:“难道你能否定从原本的坚定到刚才的迟疑,不是因为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