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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张俊脸瞬间拉了下来,眸光里多了火焰,“贾小如,你存心要跟我吵是吧?”
“本来上你家不就是为了场地更方便吗?你也说了,在这里就算闹翻天也没人来管。”
他被气得不清:“好,要继续吵是吧,那就先来说说当年你跟我分手这事。”
我摇了摇头,“主题不是这,引起我们争吵的原因是——我不赞同你利用职权之便泄私愤,现今是网络时代,但凡被有心人利用炒起舆论,恐怕于你所在职位会有不小的影响。”
这还是说得轻的,公职人员徇私枉法的后果,相信周瑜比我更清楚。
所以这个问题不容含糊,之前车祸案是,之后关于陈欢的问题也是。
沟通,可以是平和的讨论,也可以是激烈的争吵,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一再被打断,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合,这是我百般分析此行的表面原因。
看见周瑜双眸内逐渐酝酿起浓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又是一场激战,但就在下一瞬那眸中的怒焰倏然消失了。
听见他冷声反问:“谁说我要利用自己职权去对付陈欢了?”
我心头一顿,狐疑地看着他。
他轻哼了声,转身走往厨房方向,视线穿透过玻璃,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走回来时神态已经变得很松散。往沙发背上随意而靠,拿啤酒罐的手轻敲了两下那铝壳,然后才道:“要搞他有的是办法,小宝就是电脑方面的行家,而且”
明知他是故意顿停,还是随问了句:“而且什么?”
“老二不是要回来了嘛,不给他找点事做岂不要来祸害我们。”
我微微一噎,周家老二,周亮。
周瑜对他那二哥的形容再正确不过,那就是一祸害。
但是——“你二哥不是学的设计吗?”
周瑜耸肩又摊手,“可不是,喏,这屋子不就是他的杰作。但是你不也发现了,除了这些别出心裁外,还多了不少妖娆的元素。拿他的原话是说——男性的刚硬必须得有女人的线条来匹配才叫完美,但我知他本意是故意祸害我来着。”
他说这室内设计是周亮的作品,我会有点相信,因为记忆中的周亮一言难尽。
“你是不是在想一个做设计的就算回来了,能拿陈欢奈何?”
我看周瑜的神色里多了一股自傲,他们老周家一向是自家人吐槽、埋汰,但护犊子。周亮即便是祸害,也是祸害的别人。
“周亮难道对网络与电脑也有研究?”
“不是研究,他有一整支团队在搞it行业,当然这只算是他副业。”
“”
微蹙起眉头,本想说何必一定要如此针对陈欢,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以这男人的脾气,你越多劝他就认定你越在乎,然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折腾。
我几乎能预见不久的将来,陈欢可能会过得很不如意。
但那是后事了,只知道眼下我并不如意。就好比觉得事情谈完了两人一时沉默挺别扭的,便走吧,可那扇门却无从打开,因为没有门把。
外面是指纹密码锁,里面也不见有什么特殊装置,门与墙竟是融合为一体的。
周瑜漫不经心的语声突然在我身后:“你在瞧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回转头,没防他离得如此近,直接唇划过了他的脸颊,两人的视线在近距离里交汇,空间静默。
正要抽身而退,但晚了,周瑜将我一个环转抵在了墙上,瞥了眼旁边的门,似笑非笑地问:“想走了?”我把下巴扬了下,“不走你这里还留饭?”
他失笑:“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改了吃货的本性?”
我说:“民以食为天。”
“还能饿了你不成?”他扬起眉。
我转头看了眼他那一尘不染,地板都发着光的厨房,深表怀疑有没沾过烟火气。
心思被他看穿,“厨房没食材,叫外卖呗。不过——”他附耳过来,语声暧昧,“是不是先干点别的事呢?”
“我觉得不合适。”
他嗤笑:“怎么不合适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干一点夫妻间的私密事再合适不过了。”说着身体又逼近了些,直接是紧贴在我身上,让我清晰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
不经大脑地脱口而道:“例假来了。”
明显感觉他身体一顿,以为终于避过此劫,却听见他说:“贾小如,你20号来的例假,现在才月初,你在唬谁呢?”
是吗,怎么他把日子记得比我还清楚?
周瑜直接唇印了下来,堵住了我再找烂借口的念。
他知我如我知他,当他故意激将我上他家来时就预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男女之间,如果不是真的撕破了脸没了感情,那最后肯定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而我对之前误会他车祸案中假公济私一事,心里也感后悔,屡屡想与他和解都不欢而散。是故在明知他激将,仍然应承了来这里。
老实说,跟他吵架,心累。
当极致时,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纯粹快乐。尤其情到烈处,只想对方更紧密,恨不得融进彼此的身体里,恍惚间产生幻觉——身周的东西在扭曲、缩小,而身体每一寸乃至神经、毛孔都在无限放大,所以那极致的感觉也越加令人疯狂。
有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失去了意识,只听见耳边嘶哑的低吼。
周瑜喘息声在耳畔,汗湿了的额头埋在我脖颈里,粘腻,但不讨厌。受他重力压迫,两人身体间没丝毫缝隙,能感应到他心跳剧烈的程度,与我旗鼓相当。
平息下来周瑜在我耳边低笑了起来,我瞥他一眼,瞧他像只解馋了的狮子,眉眼里都是春风写意,嘴角上扬着勾人的弧度。
“发什么神经?”
他从我身上翻身下来,抽离时猛然有种空虚感,不过暖热的身体依旧紧贴在侧。对着我耳朵边吹气边说:“贾小如你知道吗?打从再遇你起,我就想着跟你在这张床上翻滚的滋味。”
能把无耻说得如此想当然的,怕也就他周公瑾了。
关键是我还顺着他的话问:“是跟你领证后?”
“不是。”他否定了我,“第一次给你录笔录的时候。”
“禽兽!”
“禽兽怎么了?我肖想自己老婆还不行啊?”
我懒洋洋地提醒他:“那时候我还不是你老婆。”陈欢就不提了,免得又刺激到他。
他不快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使我痛的轻哼出声才罢休,然后语气笃定而带着一股蛮横:“迟早都会是的,我当初就对自己发过誓——你要么不让我再撞见,否则我一定把你重新搞到手,在所不惜。”
对他这种自大的口吻,我又想惹他了:“哪怕当第三者?”
“贾小如!”他咬牙切齿。
忍住嘴角不上扬,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作为一名法职人员,婚外情或包养情夫都于我名声有损,我是不可能从了你的。”
“见鬼的情夫!你还打算包养男人?贾小如你想都别想!”
周瑜再次恼羞成怒,且一口咬在我敏感的脖颈处,虽然没下重力,可那微痒又疼的感觉,立即带起一阵酥麻
第51章 周瑜的“假公济私”()
身体刚刚经历过一番,还很敏感。
幸而某人处于沉怒中并没察觉到,他咬了一口后抬起眸来,黑沉的眼珠里星光闪翼,“看见你出现在派出所的第一眼,震惊多过喜悦,尤其是得知那个男人是你丈夫时,我恨得想抽了那男人的筋骨,更想把你直接给绑回来压在这张床上,做到你再也没力气逃走为止。”
我怔住,没想到他会突然剖析再见我时的心情。
他说:当看见我像只高傲的孔雀昂着头走时,就知道我这段婚姻快要划上句号了。清高如我,怎可能容忍自己老公去女票女昌?
不过,接下来他说的才让我吃惊。
去苏荷酒吧扫毒是他知道我在那才去的,娱乐场所没有纯清水的,多少都有猫腻,打着这样一个名义杀进酒吧,目标只不过是我。
把我再次带进局子里,他当真“假公济私”地单独审讯我。可没料我的验毒报告会弄错,以致于当时他也误认为我碰那东西了,表面平静心中却极其震怒,以为我为了那样一个男人糟践自己。结果最后搞了个乌龙,还把我给送进了拘留所里。
他说到此处就停下来了,不过我却忍不住问了:“那么离婚呢?”
“那是个巧合,我没想到会在民政局见到你。”
“真不是你事先预谋?”
“我上哪去预谋?你给我说那天要和人离婚了吗?”
理是这般,但听了他这一路的心路历程,总觉得未免巧了些。
在床上又腻歪了一阵,眼看周瑜眸色又逐渐变深,透着股坏念时我把他踢下了床。
撂给他一句话——不喂饱我什么都别想干。
他从地上一骨碌地爬起身,笑嘻嘻地问我:刚才我那么卖力还还没喂饱你吗?
我冲他低吼:滚!
周瑜被我吼出卧室去叫外卖了,我进了他浴室洗澡,很快冲洗完了出来发现浴室就毛巾,他的浴衣不在。只得擦干身子裹了毛巾出去,掠看四周,很快锁定了床边的衣柜,向那边走时心中冒出来一个念——假如那衣柜里有女人的衣物,我该作何反应?
都是成年人了,我之前都有陈欢,他在我之前有别的女人也属正常。
拉开衣柜,目光环扫而过,一门清的男装,从衬衫到外套,到线衫,都有规律地排列着。
有那么一瞬里心情是愉悦的,不管如何,谁也不想在自己的法定丈夫的家中发现别的女人的痕迹,可见周瑜在这方面还属细心。
但当我拉开底下抽屉时不禁侧目,一抽屉的女性内衣
如果不是他有收藏的怪癖,那就是他掩藏的不彻底。
身后气息袭近,腰被从后环抱住,周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