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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太后与皇帝从不同的方向也赶到了。
“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出事呢?”太后从轿子上下来,差点跌倒,幸好被皇帝一把搀扶住了,连声安慰:“母后别急,也许情况并不严重。”
“是啊,母后别急坏了身子。”月碧落也赶紧下轿,与皇上一边一个拥了太后进入。
“千金圣手”李墨太医和产婆早到了,众人进入偏殿的时候,李太医正在给躺在榻上的人号脉,产婆候在一边。
如今天下安定,百事遂心,唯一悬而未决的便是皇室无后继之人,尤其是窦涟漪一连失了两胎后,玄寂离也暗暗着急。
“如何?”容颜清冷依旧,然,急急的一声仍显露了心中的焦灼。
李太医收了指,起身施礼回禀:“回皇上,娘娘因突然受惊而动了胎气,据微臣看来,好好静养着应无大碍,只是再不可出事,否则就难说了。”
玄寂离脸色稍缓,眉头依然皱得紧:“好好的,怎么会受惊的?”
“皇上,臣妾是给人害的,您要给臣妾作主啊。”杜婉莹苍白的脸色在听到无虞的那一刻好转了一些,下一刻,便咬着牙指斥。
所有人的心里都一紧,后悔不该跑来看热闹,安景凉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贤贵妃,你不在宫里呆着,跑这来干什么?”太后如今成了惊弓之鸟,这一个差点就保不住了,自然也担心另一个。
安景凉听到消息的第一个念头是,天助我也,她一直为杜婉莹先于自己生产而伤神,如今好了,再也没人跟自己争长子之位了。
“听说婉莹妹妹的孩子出事了,臣妾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表现出焦急痛惜之情的。
月碧落一脸欣慰地回答:“还好,李太医说并无大碍。”
没事了?
安景凉差点失声呼出,赶紧将呼之欲出的失望掩藏好,拍着胸脯念了一声阿弥咜佛:“没事就好,如事就好。”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太后一惊一喜,越想越后怕,指着春禧宫的一众奴才厉声喝问。
一众宫女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吭声。
“说,若有半点隐瞒,拉出去打。”太后来了气,“准是你们没照顾好,害得主子出了事,如今想瞒混过关。”
小李子呼地跪倒在地,指着窦涟漪大喊:“不怪奴才们,是俪嫔娘娘加害的。”
窦涟漪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欲分辩,有人比她先出了声,玄寂离的眸沉得怕人,直逼地上跪着之人:“再敢胡说,拉出去杖毙。”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信着她,这足以令她欣慰。
“你别吓着他,说,一五一十从实说来。”太后可不那么想,扫了皇帝一眼,命令道。
小李子畏惧地看了一眼不怒自威,如今黑着一张脸更叫人害怕的皇上,浑身像筛糠一样地发着抖,嗫嚅着不敢说。
“快说。”
太后厉喝一声,吓得所有奴才宫女齐齐跪倒。
“是,奴才回禀太后,主子不是刚得了一只鹦鹉叫如意吗,喜欢得紧,天天逗弄着解闷,教它说话……”这小李子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没说到正题上,太后早就不耐烦了,当即大喝声打断他:“拣重点说。”
小李子浑身一哆嗦,继续道:“今天早上用罢早膳,主子便至廊沿下逗如意,谁知如意突然发狂地袭向主子,主子受惊跌倒,以至动了红。”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鹦鹉好好的,怎会发狂?”
第123章如意()
“是啊,那只鹦鹉怎么了,竟是袭击主子。”太后也不解。
小李子胆怯地睃了一眼皇上,硬着头皮答道:“如意这两天不大欢实,因这只鹦鹉原是俪嫔娘娘的,主子便着奴才请来俪嫔娘娘请教,俪嫔娘娘看后,说是吃撑着了,让饿两天再看,谁知今儿早上便出了这事。”
“俪嫔,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听完,厉声问过来。
窦涟漪沉了沉心绪,在太后面前跪了下去,却偏头问向旁边的小李子:“昨儿个是你在路上拦住我,以‘若我不去,你家主子便会责罚你”求我来的吧?”
“是。”
小李子犹豫一下,终是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臣妾推脱不过便来了,将食槽里的食儿倒了,解释了两句,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婉妃和婉妃的贴身宫女玉莲还有这位小李子公公,都可作证。”她转身太后,澄清道。
“她说的可没错?”太后又问向小李子,后者略一迟疑,点点头,再次证实了她所言非虚。
玉莲一直照看着主子,这会呼地转身:“那又怎样,若有人存了心害人,再短的时间也可以做点什么。”
“你说得不错,不过,我做过什么,既然我说了不算,那么你说了也不算,总要拿出证据来,不是吗?”窦涟漪今儿的处境与那日宁静如无二,唯一不同的,也令她安心的是,皇上信任自己,所以她并不担心。
杜婉莹恨得翻身坐起,不到半秒,体力不支又倒了下去,玉指青葱,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唉哟,婉妃啊,你可不能动气。”太后吓得一迭声地叮嘱,皇后抢上去,亲自扶她躺好,温声安慰着,总算将人给安抚住了。
“够了,都不许吵了。”这后宫天天吵也就罢了,可事关子嗣玄寂离不敢掉以轻心:“李莲成,去,把那只肇事的畜牲抓了,查清它发狂的原因。”
不消一刻,李莲成去而复返,神色复杂地看着主子:“回禀皇上,如意,不是,那只畜牲不见了,奴才抓了一把食槽里残余的食儿,不如叫太医看看,可有什么异样。”
玄寂离点点头,李墨太医赶紧过来,从李莲成手里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挑了一点尝了尝,这才还了回去。
“就是寻常的粟米,并无异样。”
窦涟漪松了一口气,隐隐地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皇上,玄寂离挥手退下太医:“好啦,天色不早了,婉妃身子不好,也不宜吵闹,大家都散了吧。”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向疼惜俪嫔,可如今她害得臣妾差点没了孩子,若您仍是一味护着,臣妾,臣妾不服,就算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怪他父皇不在乎他的生死。”榻上,杜婉莹声泪俱下,又句句在理,拳拳母子之情更令人唏嘘。
额头青筋爆了爆,玄寂离踱到床头,抓起榻上人的一只手:“动物发狂是常有的事,也怪朕没有事先提醒你,好啦,别为了一只畜牲闹得后宫不宁,朕今晚陪着你,好不好?”视线回过来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地上之人身上:“还不起来。”
窦涟漪这下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皇帝的话等于定了性,谁也翻不了了。
“皇上!”
不公平,杜婉莹大喊一声,却见另一边的皇后紧了紧自己的手,温声却句句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身子要紧,切莫再动了胎气,你看,皇上都答应留下来陪你,多疼你还有孩子。”
“皇上,那您以后天天陪着臣妾。”杜婉莹经这么一劝,转怒为喜,冲着男人撒起了娇。
月碧落便起身笑道:“皇上您也累了,早点陪婉妃休息吧,太后就由臣妾陪着回宫。”
幸好皇后明事,玄寂离赞许地点点头。
窦涟漪回到关睢宫,命小英子将交花殿门紧锁了。
“娘娘,事情不是过去了吗,您还担心什么?”秀珠见她神色十分的凝重,茫然不解。
素云小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觉得事有蹊跷?”
“素云,第一次发生也许是意外,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可就难说了。”
外头不知道她小产的原因,关睢宫的这几位却是知道的,经她这么一提,也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
“如果是人为,那会是谁呢?”小英子在一边自言自语。
是啊,谁会这么狠毒呢!
“这只鹦鹉是福贵人送的,会不会……”
素云的话刚一出口,便被窦涟漪断然打断并否定了:“不会,凝芷妹妹一向胆小怕事,又温柔可人,怎么想得出这么恶毒的计谋来。”
“那就是皇贵妃。”秀珠脱口而出。
极有可能,如今宫里有两个女人同时怀孕,谁的孩子先出生,谁就是长子,也极有可能是玄月皇朝的储君,依安景凉的心性,焉能坐视别人的孩子早出生。
“不管是谁,她们的共同目标是我,以后都警醒着点。”窦涟漪叮嘱一句,见三人一起点头,眼见夜已深了,便吩咐各自歇息了。
此刻,一弯疏月挂在天边,静静地普照着大地,将人世间的一切尽收眼底,却千年无言。
杨凝芷的轿撵本是跟在窦涟漪的后面,不想转弯的时候,被人拦下了。
“福贵人,皇后娘娘有事请您走一趟。”
她认出来了,拦在前面的是坤宁宫的掌事太监高公公,当即面现诧异:“夜深了,不知皇后娘娘何事急宣?”
“福贵人去了不就知道了。”说完,高公公略一弯腰算是见了礼,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杨凝芷不敢怠慢,示意轿撵转向,立即赶往坤宁宫,到了那,因皇后娘娘送太后回宫,人还未回来,便被安排在偏殿候着。
这么晚了,一定是大事,会是什么事呢,她的心中七上八下,面上娴静淡然,却是波澜不现。
“让妹妹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身后蓦地传过来一声,杨凝芷璇即转过身去,温温柔柔地福了一福:“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月碧落挥手,径直走到凤榻上坐下,眼神直直地看过来,并没有侍坐的意思。
“皇后娘娘,召臣妾来,不知所为何事。”任何人被人这样盯着都难免心里发毛,她勉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