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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他出银子为季舒玄办的一场饯行,到头来他反倒如同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可怜巴巴地坐在角落处,不敢哼上一句话,生怕云洛洛一个不如意就将她赶下了饭桌。
“舒玄,算算下来,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云洛洛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季舒玄斟酒,同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却偏偏故意忘记了死皮赖脸坐在她身侧的白吟岚。
季舒玄想着白日里白吟岚在自己面前自诩是云洛洛的相公时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视线便轻轻自他身上扫过,对他此时那可怜的模样视而不见。
“我没想到当初闯入武当的竟然是你!”季舒玄瞧见云洛洛抬起了酒杯,也就不客气地扬了扬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武当果然名不虚传,一个看似普通的藏书阁,竟然暗藏了如此多的机关!”云洛洛此时回忆起前几个月的事情,唇角忍不住路出淡淡的笑意,江湖便是如此,当危险平安度过之后,回想起来便觉得是趣事儿一件:“我才上到三楼,便被你们那大笼子给关住了,这一关便是一月有余啊!”
白吟岚在一旁听见云洛洛提到此事,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娘子,你竟然被关在武当?”
说罢,白吟岚的视线落在了季舒玄的身上,带着几分怨愤,好似在斥责他当日见到他时的隐瞒。
季舒玄见状,冲着白吟岚挑了挑眉,风轻云淡的落下一句:“当初洛洛化名白洛,我自然不曾多想!”
白吟岚原本郁闷的心思因季舒玄的这句话顿时豁然开朗起来:“白洛!娘子,这个姓好!……”
然而白吟岚话还未说完,云洛洛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令他顿时噤了声。
“洛洛,说实话,当初我还真的不知道来人就是你!”季舒玄一哂,目光变得有几分迷离,好似在会议当初一般:“那时候,你就这么倔强地站在铁笼子中,瞧着是那么的聪颖狡黠,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探寻,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娘子一向才智双全,哪用得着你来说?再说了,那是我娘子,又岂能容人觊觎?白吟岚愤愤地瞪着季舒玄,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呵呵!”一串清零的笑声自云洛洛的口中传出,听得白吟岚简直一个羡慕嫉妒恨!
“那你说说,那一个月来,你可瞧清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云洛洛笑声渐歇,徐徐开口问道。
“多变,聪颖,爽直,随心所欲,爱恨分明!”季舒玄轻轻地落下几个词:“与江湖上传言的乖张,不通情理,恣意妄为,仗势欺人一点也不一样。”
我娘子的好,岂用你来说?白吟岚闷不作声,低着头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的牙齿早就咬得“咯吱咯吱”响了!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好啊!”云洛洛顿时笑得花枝招展,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同季舒玄轻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了。
这般笑意落在白吟岚的眼中甚是刺眼得很,心下的酸水一阵一阵地往上涌着。
“那是,否则我也不会帮你瞒着师父这么久了!”季舒玄望着云洛洛,轻轻地裂开了唇角,眼底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几分眷念来。
倘若不是瞧上了我娘子,你岂会那么好心?
云洛洛一向大大咧咧,对情爱之事木讷,但白吟岚却并非如此,同为男人,他早就在心中对季舒玄咬牙切齿了!倘若不是知道季舒玄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他只怕早就想法设法地将云洛洛藏起来了!
“其实,我当初也挺奇怪你为何没有将我夜闯藏书阁的事情公诸于众,甚至还帮我隐瞒,最后竟然放我离开!”云洛洛酒过三巡,有些微醺。
娘子啊,他那是别有用心!白吟岚在心中呐喊着但却不敢出声。云洛洛现在没有赶他离开已经不错了!
“开始觉得新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女子,如此胆大妄为,后来渐渐觉得你率真,倘若真将你交出去,怕是免不了一死,所以,你就当我一时心软,做了一次好事儿吧!”季舒玄也有了一些微醺,只见他眼眸半眯,那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情愫渐渐地在眼中肆意起来,瞧得白吟岚心下的酸水更是汹涌澎湃。
“呵呵”云洛洛手中端着酒杯,一双黑眸如同秋水剪出来的一般,漂亮得让人想要珍藏。轻笑混着淡淡的酒香在空中蔓延,让人不醉都难。
然而,云洛洛笑得越是妖娆,白吟岚心下的那团火就烧得越是大。此时,他真是恨不得将季舒玄给生吞活剥了!
“好吧!我就当是你发了一次善心吧!”云洛洛端着酒杯,头轻轻地倒向一旁,双眼迷离地望着季舒玄,令季舒玄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这么美丽妖娆的女子,今生是不会属于他了!想到此,季舒玄的心宛若被人狠狠地挖空了一块似的,就连呼吸都在忍受着那针扎一般的疼痛,绵延着,一直烧到他生命的尽头。
“娘子,你醉了!”娘子当前,同别的男人调笑,而相公却形同虚设,白吟岚那一肚子的委屈和酸水找不到地方倾倒。倘若不是自己有错在先,白吟岚怕是要一正夫纲的!不过,现在是娘子在正妻纲的时候,他也就只有乖乖受着的份!
忍了良久,白吟岚这才委屈地开了口,然而换来的却是云洛洛淡淡地一瞥。他委屈地撇着嘴,心下不甘地望向季舒玄。
季舒玄抬眼瞧了瞧天色,眼见月上中天,再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已经双眼迷糊的云洛洛,伸手自她面前取走她的酒杯,一口干了她杯中的酒之后,徐徐开口:“洛洛,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还要赶早走!”
瞧着季舒玄那动作,白吟岚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索性云洛洛听话的点了点头,他这才决定放过季舒玄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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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玄瞧着白吟岚扶着云洛洛上楼的背影,眸色下渐渐浮上浅浅的哀伤。悫鹉琻晓这个女子,今生恐怕很难从他心里走出去了!
直到两人的背阴没入屋中,季舒玄这才缓缓转了头,视线落在天上那明晃晃的皓月上,独自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那酒杯正是从云洛洛手中拿来的那个,酒杯上似乎还残留着云洛洛唇畔的芳香,细细品着,季舒玄感到心下似乎变得更加的哀伤起来。
天上的那轮月亮始终都是明晃晃的,千年来,阴晴圆缺,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倘若人心也能如此,始终淡定如一该多好?
一口凉酒下肚,季舒玄感到嘴里不是酒香而是浓烈的苦涩。
这,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对于白吟岚来说,今晚听过的季舒玄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便是收场时的那一句话了!当他扶着云洛洛起身上楼时,他似乎瞧见了季舒玄背影中的落寞,于是乎,他心下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唇角忍不住露出几分胜者的洋洋得意。
阖上门板,白吟岚正打算扶着云洛洛上榻之际,突感怀中一空,回神之后,竟然发现云洛洛那双迷蒙的双眼竟然变得透亮透亮的,半眯着,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丝毫寻不到酒后微醺的一丁点儿醉态。
瞧着云洛洛这副模样,白吟岚心下“咯噔”狠狠地跳了一回,某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从心底腾起,他试探性地叫了云洛洛两声:“娘子?娘子?”
然而,云洛洛回应他的只是冷冷一哼:“目的达到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听着云洛洛这话,白吟岚脑子中的一根筋狠狠地抽了起来,半响之后,才徐徐开口道:“娘子,你莫不是在装醉吧?”
云洛洛闻言,狠狠地剜了白吟岚一眼:“谁说我醉了?”
白吟岚听闻云洛洛这话,一个念头自脑海中划过,唇角顿时咧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追问道:“娘子之前在季公子面前的表现让为夫以为娘子已经醉了, 莫不是娘子佯醉,想同为夫早早小别胜新婚吧……啊!”
白吟岚那话还未说完,便从口中溢出一声惨叫。
此时,他正躺在地板上,呲牙裂嘴地扶着腰,仰头望着满脸神怒中含着娇羞的云洛洛,眼底尽是深浓的笑意。
“白吟岚!你别得寸进尺了!”云洛洛低头望着白吟岚那一脸得意的痞笑,半眯着眼眸,咬牙切齿。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眼见云洛洛脚尖轻动,好似随时都要在他身上招呼几脚的模样,白吟岚连连出声讨饶。
“白吟岚,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云洛洛瞧着他那一张惹人讨厌的笑脸,忍不住出声愤愤道,那些“新仇旧恨”一下子全都涌入了云洛洛的心头,倘若不是想到这厮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皮薄肉嫩,她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娘子,为夫想见你!”白吟岚一面扶着腰肢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呲牙裂嘴地望着云洛洛,装出一副委屈的可怜相,小声地说道:“而且,娘子,为夫出去了就没地方住了!”
“你堂堂白家大公子,天机楼的幕后楼主,出了我这小小的屋门就会没地儿住?”云洛洛对白吟岚这种令人发指的借口感到咬牙切齿。
“娘子,没有空余的屋子了!”白吟岚对着云洛洛咧嘴一笑,说得理所当然,他心下欢畅地想着:还好对这样的情况他早有所料,虽然是花了不少银子,但还是值得的!
此时,住在这间客栈的天机楼的人都忍不住瞥了嘴!
“没有屋子,你也给我滚!”云洛洛毫不客气地说道,她就出相信这个早上明明还有许多空间的客栈,一日之内全都住满了人!除非是白吟岚做了什么手脚!
“娘子,滚出去,为夫住哪?”白吟岚可怜巴巴地望着云洛洛,企图用他那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眸打动云洛洛的心。
然而,回应白吟岚的却是云洛洛冷冷地一笑:“那是你白大公子的事情!”
“娘子,我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