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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喜欢下地狱(1)()
悠闲地骑着毛驴,侧坐在驴背上,一双白色的金丝绣花鞋在空中一荡一荡的,阳光照耀在鞋面上,泛起点点金光,晃得人眼都要睁不开来。
云洛洛把手里的那把翠绿色的绢伞转得飞快,那种淡然,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般,从街头一直牵到了街尾,观看的人,延绵不绝。
对此,云洛洛丝毫没有在意,反正眼睛是长在别人身上的,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她云洛洛没打算为任何一人而活着!既然这样,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那样,太累了。
然而,她不在乎,不代表没有不在乎的人,自打她出现在临安的大街上,就有人在暗中瞪亮了双眼。
对那赤落落的贪婪目光,云洛洛不是没有察觉,而是懒得去搭理,但凡没在她头上犯事的,她都很懒得动手,太累了。
再说了,脸长着就是给人看的,不是么?
可世界上偏生就有这么一种人,你不去招惹他,他却偏偏要来招惹你,你若是躲开了,他还以为你示弱,得寸进尺地欺负你。所以,当面对这样一种的人的时候,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亮出拳头,把他往死里揍,吃过一回教训,他以后就会对你忌惮三分了。
而这个拳头道理,正是云洛洛行走江湖的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
看着眼前这名拦在路中央,吊儿郎当,尖嘴猴腮的猥亵男子,云洛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行!
“这位姑娘,打哪来的呀?”那厮微微侧着身子,眼斜睨着云洛洛,丝毫不掩眼底的猥亵,嘴角轻狂地撇着,一只腿还搁在地上,如同抽筋了一般,一抖一抖的。
云洛洛不动神色地将他从头至尾地打量了一遍,暗自挑了眉头,淡然的冷哼溢出唇角——同这厮动手,她都觉得有些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不仅因为他太猥琐,也因为他的功夫实在太低劣。
江湖这个世界很奇妙,武功这种东西很也很玄,高手之间有时仅需要一眼,就能判断彼此的高下,对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嫩头青,他们也仅仅只用看看体态和外表就能知道对方的水分有多少。
江湖行走,最怕遇上两种人,一种是不动神色的高手,一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无赖。前者,能杀人于无形,而后者,有时却能令你想要自杀。
显然,云洛洛眼前的这位仁兄就属于典型的后者。
轻哼一声,云洛洛眼角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之后,便轻轻地踢了一脚驴肚子,目不斜视地准备绕过那厮就走人。
但无赖终究是无赖,肚里草包者永远都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草越多,人越轻,就越没有自知之明。
只见这位仁兄在瞧见了云洛洛的神情时,当即就变了脸,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毛驴绳,怒喝道:“你爷爷我问你话呢?你竟然敢给我甩脸色?”
闻言,云洛洛稍稍冷了脸,眼角闪过的讥讽中带着几分凉意:“我爷爷早就成一杯黄土,你又是哪快地里爬出来的?”
总有人喜欢下地狱(2)()
云洛洛话音刚落,四周便传来一阵低低的嗤笑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那厮被云洛洛这么反驳了一句,当即气的面红耳赤,听着周围人那嗤笑声,更是怒不可遏。
“你,你!你个娘们!你可知道大爷我是谁?”那厮下巴颚高抬,骤然换上一脸得意的神情,眼底尽是不屑,也泛着对云洛洛志在必得的光彩。
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比比皆是,若是按照以往云洛洛的作风,现在已经动手了,何必要同他罗嗦。
只是现在,一是她身在临安,怕给白家惹麻烦,毕竟她来退亲,没经过爹娘同意,好歹带着一点央求别人的意味。想想看,央求夫家不要自己的,从古至今她云洛洛还真是第一位啊!
二是这人功夫太低,云洛洛实在不屑动手。
“你不是我那不知那块地里爬出来的爷爷吗?怎么,道士没有收了你?你想来求我带你找道士?”云洛洛手中的柳枝轻扬,看似漫不经心,但当那柳叶落在对方的手背上时,顿时两道血口子赫然映入眼帘。
疼痛让那位仁兄急忙撒开了拉着绳子的手。
云洛洛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小动作只不过是在给他一个小教训,若是他实相,现在就应该滚开了。
但偏生世间就是有这么不识相的人,明明知道对方深不可测,却不见好就收,还要一再试图挑战对方的底线。
“你他奶奶*的,老子我胡三,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告诉你,我胡三在临安县就算横着走,也没人敢让老子竖起来!更别说是女人了!居然敢对老子口出狂言!老子我今天要你要定了!”胡三一双铜鼓眼瞪起来犹如牛眼一般,竟然染上了几分喜感。
云洛洛一个不查,没忍住居然就这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娘们!居然还敢笑老子?”胡三袖子一挽,大有准备教训人的姿势。
而云洛洛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驴背上,瞅着胡三,笑道:“确实,有人自甘堕落成螃蟹,愿意横着走,又有谁会来阻拦呢?再说了,螃蟹这种畜生,就算你想要他竖,他也竖不起来啊!”
云洛洛的话再次引来满街的哄然大笑,胡三被她一句话气结,伸手指着云洛洛大喊道:“你,你,你竟然敢说我是螃蟹!你找死!”
说罢,他当真抡起拳头,朝着云洛洛冲了上来。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一声惊叹,带着一丝不忍和可怜。人们心底都一致地想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像天仙一般的女子恐怕要完蛋了。
然而,云洛洛却气定神闲地坐在小毛驴背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那胡三的拳头迅速朝她眼前砸来。
就在拳头将至的瞬间,云洛洛稍稍抬了抬手腕,那一根柳条如同得了魂一般,竟然活了过来,骤然缠上了胡三的手腕。
接着,云洛洛手腕反转,往空中轻轻一扬,如同丢一粒小石子一般,电光火石之间,将那胡三摔在了她三步远的地上,令那位仁兄捂着手腕“嗷嗷”直叫。
仅一个动作,云洛洛就震撼了全场,整条街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均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却仿若不曾察觉一般,风轻云淡地掸了掸衣袖,那如同闲云般雍容自若的神情,很难令人联想到前一瞬她究竟做过了什么,更不会有人将地上那名正痛苦挣扎的男子同她联系在一块。
要叫娘()
云洛洛依旧悠闲地侧坐在驴背上,手中的小绿伞晃动得有些闪人眼睛,唇角微微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胡三,二话没说,赶着小毛驴从他的身上踏过。
那毛驴的四蹄顺着胡三的脸依次才过,经过了胸口和肚子之后,很“不小心”地狠狠踩在了他的小兄弟身上后,才离开。
剧痛顿时袭来,胡三捂着小兄弟蜷缩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疼得泪流满面,那哭嚎声响彻云霄。
然而,就在云洛洛渐行渐远之后,街边一茶楼上的帘子徐徐撩起,露出两张极为俊俏的容颜。
“她就是云洛洛?”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声音中带着点点笑意:“可真有趣。”
“就是她!”另外一名白衣男子在提起云洛洛时声音中多了一抹愤恨和不屑:“就要成亲了,竟然还当街对着别的男子调笑!”
闻言,那青衣男子挑了挑眉,他突然很想问问对面的人:那种行为你真的认为只是调笑吗?
不过,最终,他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瞧着兄弟那张愤愤不平的脸,青衣男子突然坏心地觉得看一场好戏也是不错的选择。
关于云洛洛,人们众说纷纭。
当人们纷纷都在对她悄然揣测之时,云洛洛的小毛驴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白家的大门口。
众人见此,皆哗然,眼中透着了然者有之,透着恍然大悟者有之,透着疑惑者也有之。但最多的,却是透着浓厚的兴趣。
施施然地跳下小毛驴,云洛洛走到那扇朱漆大门前,伸手捏住门环,轻轻地敲了三下。
毕竟是没有见过面的人,礼数总是要的,不能太嚣张了。
没一会功夫,那朱漆大门被人徐徐拉开了一条缝。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者探出头来。
在瞧见云洛洛时,老者稍稍惊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淡定,眼底带着几分戒备,打量着云洛洛道:“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云洛洛冲着老者微微一笑,什么也没回答,径自从怀中掏出一个卓玲珑交给她,据说叫做定情信物的玉佩,放到老者手中道:“老伯,麻烦你把这个东西给你家主人看看。”
老伯将信将疑地拿过云洛洛手里的那块玉佩,顿时就惊觉这不是普通的东西,这玉佩温润无暇,就算一般的大户人家也不见得能佩戴得起。
于是,老伯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揣好,关了门,撒丫子就往白含玉的书房跑去。
不过半响的功夫,那扇朱漆大门再次徐徐打开。
这次,不再是一条门缝了,而是如同迎接贵客一般,双双大开。
那些躲在暗处瞧热闹的人,见此,更是好奇得心底发痒。
然而,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并不仅此为止。
只见,那朱漆大门敞开之后,那鲜少亲自迎接客人的白家夫妇,一脸欣喜若狂地赶来出来。
“洛洛!”黎馨远远瞧见那美得如诗如画般的女子,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缝。
“白伯母。”相较于两人的热络,云洛洛却显得疏离客气很多。
然而,黎馨却并不介意,她自顾自地拉住云洛洛的小手,左右仔细打量着。
这姑娘虽然混迹江湖,但那一身如兰的气质却是连大家小姐都赶不上的。雪肤凝脂,皓齿明眸,丹唇外朗,吹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