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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一晚那什么的!
想到这,洛安安忍不住又偷看了一眼皇上,心里也就明白了些许。
皇上生性多疑,当初赐婚之前百里墨宸都得跟她装作不认识,此刻当然不能说明两个人的关系是在皇上赐婚之前就发生了!
长叹了一口气,洛安安觉得自己这回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一边有皇后跟洛霏月作祟,一边又有朱翰乙想死还要拖着她,她能怎么办?
百口莫辩好吗!
却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百里墨宸开了口,“既然朱大夫一口咬定你与洛大小姐有私情,那想必,对洛大小姐身上的印记,也应该是十分清楚的了?”
百里墨宸这一问,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朱翰乙,也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而朱翰乙表情十分淡定,迎上百里墨宸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惧意,“这是自然。安儿右臂上有一朵梅色胎记,形似蝴蝶。”
话音落下,朱翰乙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在他看来,虽说他这次并未做出逾越之事,可是早在几个月前,他跟洛家大小姐便有过男欢女爱之事了。
对于洛大小姐身上的印记,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只是他从未料到,如今的洛大小姐,早已并非他所熟知的那一位。
听到他如此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洛安安瞬间就松了口气,反观皇后跟洛霏月却是面色难看。
刚才命人扒洛安安衣服时,他们可没有看到洛安安右臂上有什么蝴蝶胎记。
果然,就听百里墨宸冲着皇上一拱手,道,“启禀父皇,安儿右臂之上并无任何胎记,倒是腰间有一淡青色胎记,形似弯月,若父皇不信,可让宫中嬷嬷查看。”
百里墨宸既然都这么说了,皇上自然是要命人弄弄清楚的,当下就请了嬷嬷来,带了洛安安下去。
没多久,嬷嬷跟洛安安一起回来,如实禀报,“启禀皇上,洛大小姐右臂上并无梅色蝶形胎记,腰间确有一枚淡青色月型胎记。”
嬷嬷此话一出,算是让这件事真相大白。
朱翰乙却是满脸震惊,“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洛大小姐右臂上的胎记,乃是他们曾躺在一起,头枕着头的欣赏过的,他绝不可能弄错。
“大胆朱翰乙!”上座,皇后已是先行厉喝,“你竟敢当众污蔑未来的麟王妃,在圣上面前信口开河,哀家看,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不可能!不可能!”朱翰乙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猛的站了起来,审视着洛安安,忽然就发现了一件事,“你,你不是安儿,你不是我的安儿!”
“我当然不是你的安儿!”洛安安也被他给气疯了,“我与你,从来就没有任何瓜葛,一个月前,你打伤了我的丫鬟,将我掳走,今日却在皇上面前冤枉我是与你私奔逃婚的,清儿脑门上的伤至今未愈,你是要我将清儿唤来与你当面对峙吗?”
“你不是我的安儿!”朱翰乙如同疯了一般冲了上来,一把拽住洛安安的双臂,“你把我的安儿藏到哪里去了,你是谁!”
“砰!”
一声猛响,朱翰乙被一掌击飞了过去,百里墨宸搂过洛安安,斜眼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朱翰乙,冷声哼道,“一个月前本王就该杀了你。”
“你”朱翰乙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洛安安,却最终一句话都未能说完整便断了气。
这宫里,大多都见识过人命,此时一众嫔妃也至多是转开了头去,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有侍卫上前,将朱翰乙的尸体带了下去,洛安安被百里墨宸搂在怀里,仍是心有余悸。
她知道,百里墨宸杀了朱翰乙不是因为朱翰乙方才对她的攻击行为,而是,他认出了她不是真正的洛大小姐。
“好了好了,原本还想着找个人出来对峙,还洛大小姐一个清白,哪曾想竟弄成了这样。”皇后抬手扶了扶额。
见状,洛霏月立刻了然,“母后可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闻言,皇上也看了过来,见皇后果真是一脸难受的模样,便道,“皇后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谁知皇后却是摇了摇头,“皇上心疼臣妾,可今日这事儿,说来也都是臣妾惹出来的,臣妾有罪,甘愿受罚。”
“是洛大小姐身上没了守宫砂,与皇后娘娘有何关系,若要说起来,错的还是宸儿。”皇贵妃悠悠开口,她自然是瞧出了皇后的用意,那一番说辞,不过也是想把矛头指向百里墨宸。
与其让皇上开口,那这话倒不如还是皇贵妃自己来说。
百里墨宸闻言立刻跪地,“是儿臣的错,那晚救回洛大小姐之后,见洛大小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臣便未能把持住,恳请父皇责罚。”
看他这样,洛安安却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只听皇上一声冷哼,“自然是你的错,婚期将至,这么点时间你都忍不了,毁了洛家大小姐的名节!来人,带麟王下去,重打六十大板!”
话音落下,立刻有侍卫上前。
百里墨宸谢了恩起身,跟着侍卫离去,只留洛安安站在宴会中央,心中惊恐不定。
麟王府的板子,十几下就能要人命。
不知这宫里的板子重不重,六十大板,百里墨宸吃不吃得住
第68章 流言猛于虎()
“安儿,来。”上座,皇贵妃冲着洛安安招了招手。
洛安安点了点头,走到了皇贵妃身边,皇贵妃顺势拉过洛安安的手,看了眼她身上的伤,眉心一皱,“这细皮嫩肉的,就这么开了花,怕是洛夫人要心疼死了。”
听皇贵妃这么说,洛安安只是微微一笑,“皮外伤,不碍事的。”她本是觉得皇贵妃这么心疼的样子,想安慰安慰她,哪知皇贵妃却突然紧了紧她的手,笑容里也带着几分别意。
洛安安一下子就明白了,便又开了口,“只是方才若是皇上不派公公前去接我的话,安儿恐怕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哦?这么严重?”皇贵妃立刻摆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同本宫说说。”
洛安安也是一脸委屈跟后怕的表情,“真仪院里有一个马鞍,不知贵妃娘娘可曾听说过,用刑的嬷嬷说,只要一坐上去,就是肠穿肚烂”
“可怜的丫头,定是吓坏了。”皇贵妃说着,却是叹了口气,“只是这真仪院啊,乃是后宫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女眷的地方,手段自然是狠毒了些,也好在你并无大碍。”
言下之意,此事倒是不能追究了?
洛安安眸下一转,这才道,“是啊,安儿也不是怪责真仪院,能在后宫之中立足,便说明它确有它存在的道理,只是,安儿觉得,以后若是将别人扔进真仪院之前,先将事情弄清楚便好了,今日是安儿命大,若是换做了旁人,只怕就是多了一抹冤魂”
洛安安这么说,的确是不希望日后会有人冤死在真仪院,可她最重要的还是想要说明,皇后娘娘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打发去了真仪院用刑的。
皇贵妃闻言一声叹息,一旁的皇上也是不发一言,但洛安安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指向皇后,皇后又岂能不理会。
可她却不能当众与洛安安计较,便是冲着洛霏月使了眼色。
洛霏月会意,这才开口,“姐姐,今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强邀姐姐进宫,去泡那什么天山泉水,害得母后误会了姐姐。”
所以,今日这件事,只是她的一个无心之失。
“这倒是不怪你,也不怪皇后娘娘的。”洛安安多聪明,哪能不知道此时此刻当着皇上的面该怎么说怎么做呢?
洛霏月把罪过往她自己身上揽,洛安安就装大度,不与她们计较。
“是我身上没有守宫砂,皇后娘娘会误会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洛安安忽然话锋一转,“妹妹方才说我失忆之前那个朱大夫与我是郎情妾意”话说到这儿,洛霏月的脸色瞬时一僵。
洛安安心中暗笑,便接着道,“妹妹,原先的事儿,我依稀记得一些,至少我院里那些花花草草我竟是都叫得出名字的,我想,若是原先我与那朱大夫当真是有什么的话,我理应也能想起来些,今日更不可能看他惨死也毫不难过,所以,我想问问妹妹,那郎情妾意,是妹妹亲眼所见,还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
洛霏月之前这一句郎情妾意,本是想让洛安安死的。
没想到此时此刻,反倒成了洛安安的武器。
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僵硬,“妹妹也是听旁人说的风言风语,姐姐切莫见怪。”
“原来如此。”洛安安了然般点头,“霏月,如今你贵为太子妃,理应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尊称你一声才对,但毕竟你我在洛府一同长大,我虚长你几岁,今日当着皇上皇后还有贵妃娘娘的面,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得不再告诫你一声,流言蜚语如豺狼虎豹,是会吃人的,你可知若今日麟王没能想到以我身上的胎记为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单凭你方才那句话,我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姐姐!”洛霏月慌忙出声制止洛安安再说下去。
她怎么都没想到,洛安安竟会当着皇上的面,给她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
她以为,皇上面前,洛安安怎么着都会有所收敛。
倘若今日在这儿的是真正的洛大小姐在这儿,些许这些话的确是不敢说的。
皇上那一双眼有多精明,岂会看不出来她这番话说出来的用意,弄不好便是落下一个心机颇深的罪名。
可洛安安才不管这些呢,她只知道刚才洛霏月落井下石,她遭了这一番罪,没理由洛霏月安然无恙啊。
要死,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
皇后她拉不动,那就拉洛霏月。
“话重了。”皇贵妃跟在洛霏月之后开口,先是责备了洛安安一句,这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