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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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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皆是彼此顿了一顿,她接下他的话道:“知道是谁在注意着我,便可顺藤摸瓜?”

    “我是为了一个女子。”他淡然地回道。

    “很好的借口。”她抿起了樱粉唇角,明澈如水玉的眼里扑闪扑闪地泛出一抹笑意。

    “为何不可?”他淡定地反问,眸中没带一丝的情绪。

    “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荣华富贵,放弃性命自由,你这么冷漠的一个人会如此深情?你能在这皇宫里生存这么久,又骗得龙眷对你青眼相看,可见心思并不单纯,竟是为了这么一个稚气可笑的理由,不惜飞蛾扑火,孤注一掷?”龙眷眼里泛起冷笑,话语软绵绵地带出一丝轻嘲:“你如此逃出宫去,方家会被攻歼,无论你逃到哪里都会被缉文海捕,你与那个女子从此能过上幸福舒心的日子?她走后,她的家人又会承受着怎样的灾难?你们都不管不顾,但求火烧眉毛只顾眼前的一晌贪欢?”

    “我入宫后不久,她便已经香消玉殒了。”方卷手指硬扳住龙椅的椅背,语气极淡极淡地说出这一句话来。

    龙眷瞧住他那一脸的冷漠,忽然觉得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脆弱,只是那么恍惚的一瞬间,仿佛雾里看花,并不分明。

    “我答应过她要出宫去,便一定要办到!”他低语道,万年冰山般的脸上起了一丝丝的情绪,“这是我答应过她的誓言,不管她是生,是死,都不能随了时间而流失。何为誓言?就是这般的至死不渝……对么?”

    龙眷的心中似有一瞬被柔软击中,看向他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同情与敬意。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拉住他的手臂坐下后,从袖中抽出绢帕仔细拭去了他右边手掌上的血迹,细声说道:“可能从熏香上追查到它的源头?”

    方卷微微摇头,低语道:“这条线索很容易就会被人掐断,我已让吴太医另配了一些郁兰香。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为上,若陛下执意要从此追溯,我亦可以勉力而为之。”

    龙眷凝神了片刻此时静观其变确是上策,颔首后说道:“莫怀珠知晓那个晏先生的下落,他一直想要邀约龙眷见面,不知是要商谈何事?阿卷,你觉得寡人该去见他一见么?”

    “阿析?”他忽然微掀了唇角,问道,“你果真叫阿析么?是哪一个‘析’?”

    龙眷淡淡一笑,说道:“剥析的析。”

    方卷稍微一顿,转眸睨住她,说道:“这个晏先生神秘莫测,若你要去见他不妨带上我?”

    龙眷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坏笑地揶揄道:“阿卷,晏先生是否龙眷在宫外的风流债?”

    方卷敛眉,右手一缩,有些嫌恶地看着她,肃然道:“据我所观察,这个晏先生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那阿卷你可是看到了什么?”她眼睛一眨,目光粼粼如水波微潋。

    方卷沉默了一瞬,说道:“龙眷的密匣里收藏了许多关于顾析其人的案卷,而这些案卷的来源兴许与这个晏先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些案卷,你都已瞧过了?”龙眷微蹙了蹙眉梢,疑问道。

    “没有。”方卷否认,“我只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密匣,好奇地翻看了一下,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细瞧。”

    “这些案卷中所记载的事,皆与顾析致使如今九州四国动荡不安的局势有关。阿卷,你能相信一个人可以操控这天下的棋局么?”她冷冷一笑,眉头皱褶间凝起了一丝的疑惑。

    “这些案卷,你已看过?”方卷微微急促地问。

    龙眷颔首道:“我让莫怀珠呈上来的,有何问题?”

    “不知你瞧的是否密匣中的那一份?”方卷的眼神凝重了一分,急切地低语道:“密匣中的案卷每一页上都沾染了毒药,解药只有真正的龙眷才有。”

    龙眷倏然心惊,莫怀珠是认定她是龙眷,手上有解药?还是特意以此来试探于她?这等重要的案卷,她不相信龙眷会让人另存一份。那么,她所翻阅的那些案卷自然是从密匣中取出来的,莫怀珠竟然知晓密匣的存在?

    “龙眷有这么信任莫怀珠么?”她轻语低喃道,连密匣的存在都让他知晓?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一国之君岂可如此不设防备?手腕上骤然一暖,她回神,且见方卷的手指搭落在她的脉搏上,神色微敛,眼角的余光里隐约似闪出一丝关怀。

    龙眷对上他疑惑抬起的黑眸,凝眉问道,“如何?”她是用绢布缠了手拿的案卷,用长钗翻的书页。许是早已养成的习惯,对于不确定的人和事,她都抱有怀疑与谨慎的心思。

    “不曾发觉中毒的迹象。”方卷轻舒了口气,淡漠回道。

    “兴许看的并不是密匣里的那一份。”她也轻呼了口气,淡淡地接口。

    方卷黑眉微挑,唇角忽现了一抹谜样的微笑。他此刻心里想的与她方才想的一样,龙眷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让这样的案卷另拓一份放在别人的手里。甚至连密匣的所在也不该是莫怀珠可以知晓的,否则,这个密匣就没有了它存在的必要。以龙眷的身份与处境,无论如何也不该向莫怀珠如此的信任和推心置腹,君主注定是孤独之人,不然如何能自称为孤家寡人呢?

    那么,龙眷在这些案卷上皆淬了毒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所要防备的人会是谁呢?

    显而易见,她防的人是顾析。这些案卷安置在豫国君主的寝室中,密匣里,还需淬上了秘制的毒药,这样的谨而慎之,难道那人竟有穿墙过壁,偷天换日之能?

    对于这个传闻中甚是神通广大的人,他也想见上一见。

第一百五十九章 会见() 
方卷离开了御书房,穿过后花园,往“莫离殿”前去时,竟然发现金曜与韩风墨同时出现在五色牡丹环绕的八角亭里。

    这两人正你一来,我一往,神色平静地在下棋。往常韩风墨不仅对金曜不屑一顾,更是每每逢面便要冷嘲热讽其谄媚侍主,不安好心。金曜往往自持身份,不与他正面交锋,多作口舌之争,背地里却也曾传出他称韩风墨为“莽夫”、“俗人”的恶称。

    今日,是白日打西边升起,旷古迄今的第一回。

    两人在亭中相谈甚欢,笑语融融,竟也无一丝违和感。事反常态必为妖,方卷皱了皱眉稍,远远望见,正想绕路而行。谁知,这两人却似在等着他般,韩风墨远远地望住他,便开口冷嘲道:“方公子,圣眷日隆,当真是可喜可贺。口谕既已昭示于*,想来不日便可迎来进阶之喜。”

    方卷一袭湛蓝锦衣,立定在青青垂杨之旁,不欲望前去,也不便转身而走。脸色沉郁下来,昳丽的眉目显得分外浓黑,冷峭的眼中,冰屑凝固。

    金曜亦是浅浅一笑,仍然是翩翩公子的气度,语音悠扬道:“我亦该恭贺方公子喜得圣宠!往日便已慕方公子才华性情,不意人人皆道公子虽才高八斗,却心不在此,身系浮云外,实非尘世中人。不料红尘水有疾,繁华香有毒,一疾一毒间,竟把心比天高,身比冰洁的世外之人,也染成了五颜六色,也拉入了这莽莽世间,也当真是可喟可叹!”

    方卷自然知道,他们这是在敲打他,并且羞辱他。自从入了这豫国女皇的后宫,住进了那座耻辱般的“莫离殿”伊始,他就没有一刻不想摆脱这种身份与困境。这后宫的人尽皆知晓,他曾是如何地拒绝承认这件事情,又曾是如何地冷漠以对龙眷的百般示好。

    他如今的进阶,实实在在是在给自己打了一个响亮非常的耳光。

    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线,他的脸色依然冷漠,冷漠却有如冰封下的河水。他的眼睛宛如那凝固了的河面,而掩饰在平静下的是尖锐无比而几欲破空而出的一道道冰棱阔澜。

    自从进了方卷的阶位后,前朝的金家、韩家,各种派别势力都明示暗示,或委婉,或强硬地给她施加了压力。大道理说来,是不可专宠于一人,前朝历代亡国之君犹可鉴;小道理说来,若再如此一意孤行,朝堂政事上就有人要开始使绊子了。

    龙眷依靠在寝宫的丝织躺椅上,微微一笑。可惜,她不是真正的龙眷,并不畏惧他们将这豫国的朝堂后宫皆搅和得一塌糊涂、乌烟瘴气。灯火下,水红的衣裙犹如花般映着轻描淡写的眉目,唇角微勾,眸光流转如艳火。

    前朝的那些老臣子千方百计让她要平衡后宫,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男子与女子终究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这些贵族官宦子弟生来就带了一丝的傲然气度,不同于男帝后宫的女子为了求存博宠,可以婉转承欢,可以忍气吞声,可以红粉诡计,可以虚与委蛇。

    可这豫皇宫的男子却不会,似亦不屑。

    她才隐忍着应承了前朝的请求,后宫中稍有些家世的便纷纷或告病将养;或斋戒礼佛;或出宫狩猎;或突发恶疾,竟然是百计齐出,回避她的宣召与亲近。

    这些身娇玉贵的官宦子弟是对龙眷心怀怨怼;还是对龙眷一致地谢绝不敏?

    她挑了挑眉,只觉得好笑。

    不过凡事总是有个例外,这后宫中竟有一个人主动地朝她递了牌子。自古只听闻帝王翻妃子的绿头牌,从不曾听说过有妃子反向帝王递来牌子以求侍寝的?

    她本不是真正的龙眷,自然对这些后宫中人也是一直怀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但这一次,这一个递牌子的人,她却不好回避。

    从青琐窗望出去,庭院里的蔷薇开满了枝头。淡淡的月光下,粉红、粉白、浅绿的花瓣皆化作了浅浅的柔光,朦朦胧胧地点缀在溟濛的夜色中,犹如一团团的旖旎雾霭。

    甜腻的花香一阵阵地随风拂来,泌人心田。

    飘渺的衣衫从花群间从容而来,一点浅绿的颜色掠过花海。风扬起时,蔷薇的花瓣纷纷飞坠,千朵,万朵的娇花在枝头摇曳,暗影重重中一人明晰而来。他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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