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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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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瞧见铜镜中,女帝的容貌时,她的心中既觉十分有趣,更觉得蓦然心惊。

    “仅仅是因为容貌的相似么?”云言徵疑惑道:“那他冒的险也实在太大了。”

    “自然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公子说,兴许姑娘可以告诉他。”景白复述道:“公子猜测,姑娘先前应该是着了摄魂之术或是被人种了蛊物,才致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受人制约。姑娘如今得以清醒,当真是万庆之极。”

    “原来如此!”云言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语气中的怨愤一望而知。

    “请恕在下无礼,尚未请教,该如此称呼姑娘?”景白再次作揖问道。

    “我姓白。”云言徵压下眉间的怒意,淡淡应道。

    “原来是白姑娘。”景白也是淡然应对,而后肃容道:“白姑娘如此逃了出来,致使他功败垂成,只怕那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人诡计多端,手段百变,白姑娘这一路上还是要万分谨慎小心为上。”

    云言徵点了点头,微风掠过她的脸颊上的发丝,撩拨着她眼前的细碎光芒,那微弱的火光将她映照得忽明忽暗,却似神思不宁,心神不定。沉默了片刻后,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对景白行礼说道:“我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激怒之下,必有雷霆手段。这一路上,就有劳各位与我同行了,在此,先谢过诸位的援手之情。”

    景白等人向她还了一礼,景白问道:“不知方公子是否与白姑娘一路同行?”

    云言徵抬眸一笑,自若地道:“方公子是与我一同逃出来的,但在不久前我们已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

    藏身在暗处的方卷听后,心中冷笑。

    心中暗自猜度着她的心思,是要跟这些人走,让他独自逃命?还是笃定他会缀在他们身后,伺机相救?她是另有谋算,还是真的想跟这些人前去一探究竟?这些人可信?不可信?看来,她身上兜着的事,还真是一团牵扯不清的大乱麻。

    这些人临行前还要问及于他,难道是想要将他也一举成擒?

    不过肯定的是,她的胆子不小。

    夤夜,密林中,火光闪耀,是人是鬼,无法分辨。

    云言徵的目光掠过景白的神色,言笑晏晏地道:“既然诸位是奉命来寻我的,此刻我们便动身前去墨羽城吧!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拜见秘谷先生,让他恢复我的容貌了。”将手上的包裹往身上一缚,抬眸再次望向景白,眼中有询问与催促之意。

    方卷在暗中看着,唇角扯出了一缕轻笑。

    这个女子,果然又在使她审时度势,反客为主的拿手好戏了。

    景白果然回答道:“好罢!我们即刻启程。”

    云言徵欣然一笑,举手相请道:“我在豫国人生路不熟,还有劳诸位前面带路?”她这话说得半假半真,却是极其地坦定自在。

    这一路上,竟然平安无事。景白将一切安排得极为舒适妥当,不仅交给云言徵极其精致的人皮面具,就连通关的文书他也拿得出来。他们一行人分散而行,到了城郊再重新汇集在一起赶路。

    方卷才想明白,云言徵之所以不在密林中点明他的所在,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要考验他的聪明才智,让他疲于奔命。他们白天赶路,夜晚歇息,而他没有人皮面具可以伪装,也没有通关文书在手,要想跟上他们的行程,便要想方设法地入城、出城,让他昼夜不分。

    她就是拿准了他,不愿再受制于人么?

    墨羽城。

    窗外灯火如星萧疏,地处僻静,人声沉寂。

    云言徵戴着人皮面具,面白无须,青衫倜傥,坐在景白安排好的客栈厢房里。一面手里端着玉爪轻啜慢饮,一面唇角泛起浅笑。

    晏容折的手段竟也如此神通广大,不知他自称是帝师后人的话是否可信?而困她于豫皇宫中,心怀不轨、图谋天下的人究竟是谁呢?晏容折的人说这人是神秘莫测的顾析,而顾析又说晏容折是他的死敌,最会口蜜腹剑、迷惑人心,让她遇见时必要万分小心?

    这两人的话,孰真孰假?

    她伸手指敲了敲朴实无华的桌面,那两个人却恰恰与这桌面相反,不仅风神俊秀、姿容绝世,更是神秘诡异、高深莫测得很。

    晏容折如此一行,目的何在?

    而另一个莲华姿容的公子,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更不知那连日奔波的方公子,此刻可已到墨羽城了没有?

    云言徵脸上的笑意轻敛,不时门外就响起了两轻两重的敲门声。她一蹙眉,站起身来,前去打开房门。

    景白站在门外,低声道:“一切已安排妥当,白姑娘请随我来。”

    云言徵颔首,趋步跟随而去,出了客栈,换乘了蓝布马车。鞭子轻挥,拉车的老马喷了一个响啼,长嘶一声,车夫赶着马车,慢慢地驶出了街巷,朝西前行。

    云言徵对墨羽城不甚熟悉,但她知道豫国的城内布局大致皆是东西划分,东面居住的非富即贵,而西面设有闹市,闹市之后的各种纵横交错的街巷里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

    当然,也可能有一些想要大隐于市的高人异士。

    马车过了西市一直往前去,景白和云言徵早已下车,走进了其中的一条窄巷之中。巷子里隐去了外面的灯光,漆黑而幽深。两旁的人家早已紧闭门户,只剩偶尔响起的犬吠之声入耳。

    两人脚步轻悄地走入窄巷深处,停在一座被老梨树掩映了瓦檐的屋前,景白朝她点了点头,抬手轻敲那扇残旧的木门。

    “笃笃笃……笃笃笃……”地敲了许久,才从屋内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被人由里打开,露出一个蓝衣粗布,长相清爽的青年来,他朝着景白露齿一笑,温言道:“你们来了,先生正在屋里喝茶,请随我来吧!”

    景白微笑还礼道:“有劳木兄了。”

    木兄请他们进来后,又重新闩上了破木门。他长发披散,脚上的一双木屐踩得哒哒作响,一身宽大的蓝衣随着行走飘荡鼓舞,颇有隐士之风。

    这门后竟还有一座小院,一棵老梨树,几株桃花;一张石桌,几把竹椅,意趣甚是悠闲天然。桃花后是三厢屋子,只有中间的一厢门开着,屋子里亮着灯火。窗影上,一个老头正在悠悠然地沏茶。

    但当他们正要步入屋内时,云言徵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们在院子里从在窗影上看到沏茶到他们即将走入门内这段路里,她发觉水声不曾中断。但以她的经验估算,这茶盏应该早已斟满了,那水声已是溢出了杯沿的撞击声。

    刚踏入屋内,其余两人也已发觉那坐在软塌上的秘谷先生的异样来了。他满脸的愕然,但眼睛里已无光泽神采,只是定定地望住几上的一只茶杯。而他手上的茶壶微倾,茶水也即将流尽,只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最后的水滴。

    而他面前的竹几上那只离他最近的茶杯里,早于盛满了茶,甚至淌了出来,涎湿了竹几的一角,顺势正流下来晕濡了秘谷先生所坐的软垫和他粗布麻衣的衣角。

    “先生……”木兄惊叫一声,急奔过去。

    云言徵与景白更是面面相觑,也是一同走上前去。

    木兄颤抖着手指伸到秘谷先生鼻子下方,过了片刻,愕然惊恐地回过头来,颤声道:“先生……没了气息。”他声音方落,秘谷先生手上的茶壶“砰”地一声,掉落磕在竹几上,撒开了茶盖子。

    秘谷先生的身体随之缓缓倒下,躺在了软榻上,仍然睁着双眼,脸上神色已木然。木兄落下泪来,登时大叫一声:“先生……”扑在软塌旁放声哭起来,嘶哑着声音责问道:“究竟……是谁杀了先生?”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云言徵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却环回四顾,一一掠过屋内的陈设,一直望向秘谷先生身后那扇窗,窗外有棵茂密的枇杷树。此刻,枝叶正随着夏夜的清风徐徐摇动,发出沙沙的轻响。

    景白显然也留意到此等情景,他上前一步,伸手微移了秘谷先生的头,露出他的后颈。果然在那里发现了一点绛紫的血点,是银针造成的伤口,显然针上淬了见血封喉的猛烈毒液。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迷雾() 
木兄蓦然回过身来,朝景白说道:“先生意外身故,乃有人故意谋命,景兄,你定要禀明晏公子,让他给我们先生报仇啊!”

    景白颔首道:“请放心,此事我会禀明公子,定会查明真相,给秘谷先生和木兄一个交代。凶手从屋内遁逸,也许并未逃远,也许正与随我同来的暗卫在交手,我们便在此处等等他们的消息。”

    木兄一边哀戚地流着泪,一边将秘谷先生的身体小心地扶正在软塌上。

    云言徵点了点头,认同景白的话。她此刻内力未复原,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有一种预感,觉得他们的那些暗卫未必能抓到凶手。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时光,就听见景白和暗卫在院子里的交谈。大约是行凶者的身手极其高明,不仅无法追踪到他去向,并且在他手中还折损了一些暗卫。

    云言徵的心中暗自琢磨的同时,景白已然将处理的事宜交代完毕,正踱进屋里来。方才的交谈声音,木兄也已听到,此刻有些颓丧,有些不甘,依然不屈不挠地盯住景白,高声说道:“先生的行踪一直隐秘,若不是因为晏公子必不会轻易泄露,景兄,此事无论如何你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先生如此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定然会死不瞑目。”

    景白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木兄且放宽心,我们公子定然会有法子找到凶徒。此事,确实是我们连累了秘谷先生,如今此地也不宜再居住,不知木兄今后有什么打算,要如何处置秘谷先生的遗体?”

    木兄怔了怔,显然尚未从秘谷先生死讯的悲哀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直跪在软塌前。此时被景白一问,才想了起来,回首去望住秘谷先生的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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