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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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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言徵微一眯眼,心头不由惴惴,脱口而出:“为何?”为何事情都要发生得这么凑巧?

    “回禀长公主,这些都是陛下的思量,臣下不敢擅自揣测圣意。”楚睿容左手拇指磨了磨椅子的臂手,有些有气无力地道。

    云言徵目中露出冷笑:“世子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件事?”

    楚睿容的眼角瞥见她脸上冷淡的神情,容色愈发沉静地道:“珩王重回京师,不是一件值得长公主高兴的事么?不然,长公主还想知道些什么事?”

    云言徵忍不住一声轻笑,寒声道:“世子昨夜领了禁卫军直闯长公主府,将客居府上的顾先生带走也没想要知会本宫一声。如今你既是登门造访,纵不是为负荆请罪而来,也不应该对本宫有一个解释一个交代这件事的起因后果吗?更何况,顾析是本宫的记名先生,连陛下都是知道此事的,难道世子不知道?你将本宫的先生捉走了,难道本宫作为学生就不能知道他的去向,就不应该关心一下他的安危存亡吗?”

    楚睿容被她口口声声质问得脸色铁青,也是冷声道:“你明知他在军中时就抗旨不尊,还拉着他客居长公主府。如此急切而不顾一切地维护于他,就仅仅是把他当作了先生吗?”

    云言徵被他连珠炮般的话问得气结,她闭目将喉头微甜的气息强咽了下去,才缓缓地道:“本宫自然不是仅把他当作先生,而是亦师亦友。在军中抗旨一事,是本宫的意思。在军中作为主帅本宫自然知道那时候并不适宜趁胜追击,急于取胜,便会落入敌人的罗网,更不可能有最后得来的这样的胜利。但本宫也不想抗旨惹得陛下不悦,给九天骑以他们的家人带来了忧患,是……是顾舍之自愿承担起了这样重大的罪责,将这一件事情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去的。”

    楚睿容眉头倏敛,默然地沉下了气息。

    云言徵知道此刻与他强争胜辨对事情没有半分的助益,只是语气愈发轻缓地道:“在整个战争中,他不但曾救过本宫的性命;保住过九天骑的实力;守护过晖城的安危,还是这一次蔚军能够取胜的最大的助力。在我军获胜后,在回京的前一夜,本宫曾有意让他悄然远遁,离开了蔚国。但他不愿自己曾说过要一肩承担的罪责,有可能落到旁人的身上,让别人替他去受罚,所以才一起回到京师面圣的。不然他早可以天高海阔,行踪杳杳。不料,事情还是依着我担忧的方向发端了……”

    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只觉得心头倦怠之意愈甚。她苦苦支撑着这个危如累卵、危机四伏的家国,可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却并不需要她。不但倾轧她本身,还在不断地剪除有可能成为她的助力的一切力量,比如三哥,比如顾析。

    楚睿容蓦然抬眸,瞧见她日渐消瘦的容色黯然神伤,不由脱口而出:“在你们未曾回到京畿之前,已有人收集了顾析与豫国通敌叛国的罪证上呈给了陛下。”

第七十七章 囚禁() 
云言徵一怔之后,气极反笑:“罪证确凿?”

    楚睿容叹了一口气,垂眸道:“这件事情是由官员密匣呈上来的,其中真伪我并不知晓,只是陛下自从那以后心情愈加的阴晴反复,难以捉摸。想必是陛下正想对他委以重任,不料却出了这等事情。”

    “若他要通敌叛国,为何最后是我们大军胜利了?他由始至终都在襄助我们蔚国取胜,最后除了把自己送进了京师天牢,又得到了什么利益?”云言徵心中气愤,说出来的话已经是冷嘲热讽。她只觉得整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的荒谬,难道就几封不知是谁伪造的,也许是豫国心中不忿而买通蔚国的贪官设下的诡计,这样就可以将刚刚从大胜敌军的前线回来的人,毫不犹豫地关进了天牢,也不需要旁证,也不需要人证,也不需要经过大理寺会审么?

    还是那个一言堂的帝王,想要对人屈打成招,眦睚必报那前线一而再的抗旨之罪?

    “如今他人在何处,已经用上刑了么?”云言徵口中淡淡地道,清丽秀致的眉目却凝成了白冰青霜。

    楚睿容也曾看过此次豫蔚之争的谍报,从中也可以看出许多不同于云言徵以往作风的战役兵法,从而确定她方才对他所说的话中并没有刻意夸大顾析的功劳,这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可是,陛下的心思他此刻琢磨不准,他深陷其中又能如何呢?他能尽力为云言徵,云言瑾周旋已经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着陛下都有些不大待见他了。

    他和顾析交情不深,也不曾共事,从头至尾也并不了解他这个人,和云言徵、云言瑾相比起来,顾析在他心中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人,只是有些可惜了这个人的才华而已。但在他的心中,也没有非此人不可的感觉,所以,对于顾析入狱此事,他更赞同地是静观其变,不想插手其中,以防最后把自己都搅入了这一趟浑水中,丢了自己性命不说,还有候府的全族老少五百多人。

    “人现今已交由刑部,若他再不肯认罪画押,可能就要真的用上刑具了。”楚睿容也是淡淡的道。

    云言徵一听,果真是如此,冷笑后,低语道:“睿容,陛下现在对我的态度是怎样的?是想由这一件事情开始蔓延到我身上置之死地,还是暂且想留下我的性命稳定军心?”

    楚睿容听她问及自身的安危,不由略为皱眉,思索了一番道:“瞧着陛下的意思,还不想此事波及到你的身上,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让言瑾回来以安你的心,而且只是派了禁军围困长公主府而没有其他的懿旨。”

    云言徵轻哼了一声,这就是君王之道么?打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要陷她于两难之地,一边是三哥云言瑾;一边是先生顾析。这是威胁,是警告,是谋略,是诡计,无论她的天平最后倾斜向哪一边,最终获得胜利的人都是皇帝,最终痛失至亲挚友的人都是她云言徵。

    楚睿容的心中怦怦地跳着,眉目间神色毅然。他自然明白她的处境,这一趟前来就是特意和盘托出皇帝的安排,明面暗地里都是想劝她对于顾析之事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他怕她出事,怕她一时冲动,他怕连为她周旋缓颊的机会都没有了。京师的动向,帝王的心思,他都在一直暗暗地为她保驾护航。

    云言徵如何不明白他相劝的心思,但她又如何能够向他说明自己欠下看顾析的情谊以及内心的愧疚。这一切事情的发端,似乎都是起源于三哥,而在其中推波助澜,出谋划策的,最终使得顾析深陷入这陨落绝地的人,正是她云言徵。

    她背负着这样的一个沉重包袱,叫她如何能够安心地度日?如何能够对于顾析的冤屈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待送走了客人后,云言徵依然木然地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不断地思索着顾析的困境该如何地解决,她又能从什么地方去下手襄助?

    只觉得此刻的心中乱糟糟地一团麻丝。

    帝王的真正心思,她此刻还有些抓不准。许多的事情都不敢妄下定论,只怕会一子错步步错,满盘皆是输。

    在朝中她没有可以依傍的人脉,顾析也没有时间去积累交情;而在军中虽有将士拥护他们,但此刻若由武将出面求情,那只怕会适得其反,甚至是还会连累了那些求情之人的身家性命。而在楚睿容的这一边,她更清楚与明白是借不上力的,她也不能去面圣求情,皇帝早已对她忌惮,若然前去求情不但没有丝毫裨益,反而会加大皇帝利用此事对付她的赢面。

    虽然楚睿容说帝王还不想置她于死地,但谁又能保准帝王不是想逼她犯上劫狱,给她坐实了犯上作乱造反通敌之名,然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解除了她掌中所握的兵权,轻而易举地趁机瓦解了九天骑?

    她从未有过这样力不从心的困境,云言徵深刻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能安然存活到如今,并比较自由地活着,那是因为她早在父皇在位的时候就建立了并拥有了一支蔚国最精锐的军队九天骑。

    在还没有训练出一支可以与之媲美的军队前,帝王是不会在明面上对她怎么样,暗地里的手段自然可以是层出不穷,各种的攻击防范不复繁叙。若是帝王在明面上动她,自有是整个九天骑为保住她这个主帅而做为后盾无可非议,但若是她仅仅为了顾析而去动用九天骑的力量威胁帝王,那可就是谋反之罪,除非她是真的要不顾及了整个九天骑及其家人的性命。然而这样的不珍惜部众的主帅是很容易便会造成军心离散的,只会给帝王有可趁之机,威胁、利诱、杀戮,利用各种的手段来收纳、分裂了九天骑的力量,最后可以化整为零容入了他自己的军队之中为其所用。

    所以,这一步棋万万不能使用,她不能为了一个人的性命,而去做牺牲更多人的性命的决定。

    那么,如今的她只能动用那藏在地下的暗哨力量了。

    可她如今被皇帝囚禁在长公主府中,不能随意地走动,很多的事情就变得比较被动,许多的事情也就变得需要静待时机了。

    云言徵使自己重新的沉定了下来,心中只希望顾析不要在这些日子里出了什么变故。一定要咬牙坚持下来,可是只要想到刑部那些刑具在那人身上统统用过一遍,她就觉得心里发凉。纵然他身上的内力深厚,但有那些大内高手在必然有许多使人丧失内力的方法,在使用刑具的时候一定会给他用上以加深痛彻心扉的苦难。更何况,他大战而归,加上为她解除傀儡蛊消耗了那许多的内力、血气以及精力,据一齐陪同顾析为她驱蛊的陈阶所言,最后顾析是不间断地将血滴入她的口中,才换回了她的清醒。

    陈阶说,那是两个人满身和满床的血迹。可是,当她醒来后,已有侍女帮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洁净芳香的枕被。三天三夜里没有看到过顾析,但他过来探视她的时候早已是一身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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