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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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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风靖宁亦不屑为了这仅有的可能讳疾忌医,罔顾他人伤痛!我风家百年士族也不仅靠这狠绝心肠得来,如此难以传承百年不衰!”风靖宁掷地有声地回道,不留情面地道:“就不劳五皇子越俎代庖、枉费心机了。”

    秋明睿霍然起身,怒道:“鬼迷心窍……”言讫,投袂而出,两人不欢而散。

    杨晗讷讷地站起来,看了一眼风靖宁气怒的脸,又去瞧瞧门外疾步而走的秋明睿,不由低叹了一声,说道:“靖宁,我看看小沐去!往日你为人最是爽快洒脱,今日却是怎么了?”问罢,亦跨槛走出,追了秋明睿而去。

    风靖宁闭了闭眼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燥怒,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雾岚先生却在一旁轻叹了一气,缓声说道:“靖宁莫气!靖宁莫气!气坏了自己可于事无补。他们不明白,小叔明白,你是怒五皇子生性太过偏执狠厉,不明白恩威并济之道,君与民宛如水覆舟,欺压不可太过,你希望他有真正的爱民之心。因此听到他说‘即便是伤了她双手,断了她的爪翼,你也可以留她一辈子在别院。’这样的话时,你心中又惊又怒,是把他当成了挚友才会气恼。”

    此时,风靖宁已缓缓平息怒气,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目光却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的小叔。

    雾岚先生又是笑了笑,依然是用柔柔地语气说道:“不过,五皇子有件事情也许是说对了。靖宁你对那个女子的心思已失了偏颇,或许在你心里她已不仅仅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隐隐将她当成了你的朋友。因此当五皇子提议不给她治病,或更有甚者提议你将她折翼囚禁时,你才有了那么大的怒气。你啊……为人太过率真,太过重情,说不定日后你自己是真的要吃亏了……”

    风靖宁默然地一笑,又恢复了月朗风清的洒脱容色,望着雾岚先生道:“小叔,靖宁失敬,经年竟不知风家里最会揣度人心的人在此。”

    雾岚先生被他眼中的笑容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忙吃惊地装糊涂道:“靖宁言过其实了,小叔是小材不堪重用啊!看看病,抓抓药还可,别的就免谈了,免谈了……”他慌忙推搪摆脱的捉急模样,让风靖宁发出了一阵朗然大笑。

    雾岚先生在风府住下,尚未真正开始医治,白徵言给一封信函让下人送到了风府,请风靖宁到别院一叙。

    风靖宁当天午后就已登门造访。

    绿竹幽幽,冬天的竹林里有一种清新的冷冽气息。雪化开的晶莹水滴沿着碧绿泛黄边的竹叶一颗颗地掉在地上,在枯叶上又凝成了一颗颗珠子,才渐渐地渗入泥土中去。

    白徵言与风靖宁分别倚在相邻的竹竿旁,一同望着前面正在竹丛畔挖着什么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狐狸。一身白毛在寒风里毛茸茸的耸动着,让人总有一种想要去摸一摸的心思。

    “它是在找竹笋吗?”白徵言闲闲地笑问。

    “如今还早着罢!”风靖宁也是一笑,很懒散地回话。

    “我能信得过你吗?”她指尖扯住一片竹子的嫩叶,轻轻地拔下。

    “你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双手交叠在胸前,意态闲适地问。

    白徵言转了转眼眸,低语道:“我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自从知道以后,就明白你们不让我离开,是你们对我心存疑虑。怀疑我的来历,怀疑我的目的……”她一直不挑明那是问心无愧,易地而处兴许她也会有所怀疑,有所防备,“药可救人性命,亦可杀人。你是当真要救我性命,医我手腕,还是要宁错勿纵?”

第一百零二章 送酒() 
“徵言,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风靖宁面对她的质问,只淡淡地道,垂下的眼眸,望着地面被风吹得翻滚的落叶。

    “随性洒脱,松散睿智。”白徵言微微一笑,心思敏锐地道:“可惜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你的家族要兼顾,因此有时候你也会觉得无奈。”

    “徵言知之甚深,实悦我心!”风靖宁骤然抬眸,凝视着她笑道,“那徵言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无害你之心?”

    “交友贵乎心。”她眼中含住笑意,提议道:“我留下只会给靖宁你添上无数的麻烦,忠义两难全,自古如是。靖宁既然不想害我性命,不妨放我离开?若不放心,可选数十精卫跟随我离开龙都,直至离开漠国边境?我亦可向靖宁保证,绝不会再返回漠国!”

    风靖宁闻言,蹙了蹙眉心。为何听见她说以后再不会返回漠国时,心中是如此的不乐意?他既然选择相信她,那么让人监视她也好,保护她也好,离开龙都,离开漠国这是最好的抉择。让她继续留在此地,说不得小沐会采取什么不利于她的行动,倒不如自己私自放她离开,将一切揽在自己的身上。小沐纵然要计较,她也已离开,只能在他身上发泄些怒意罢了。

    他如此一想,心思又已开阔,点了点头说道:“清了余毒,治好了手腕再走可好?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对你如何?”

    白徵言看了他真挚的眼神一眼,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一边启程,一边医治也可。人总有百密一疏时,不想因我而连累你们兄弟分歧。虽然我足不出户,只是一个过客,也隐隐觉得龙都的局势有些波澜涌动,这个时候,你还是不宜与他们有过多的争端与矛盾。人心,有时候也会是最不牢靠的东西。你们风家与皇家,各大势力互为臂助,总比孤身奋战来得强。”

    不料她说的句句在理,风靖宁轻声一叹:“徵言颇是为我着想。”

    白徵言坦然地一笑,说道:“我也是担心自己会死得莫名其妙!”

    白徵言如今在漠国虽不再是站在权利的中心,但她对这些上位者的心思还是了如指掌的。哪一个心软的都成就不了大业,风靖宁之所以信她,那是他性子自在懒散,并不热衷权利,因此不甚在意这些明争暗斗的东西,而并非不懂。

    至今为止,只有顾析一人,是她看不懂的。

    雾岚先生已在着手为她治疗手腕的筋脉,每日金针扎穴,药方外敷内服。又另有药汤浸泡,清除体内余毒。这些在车马劳顿中确实没有办法做到,趁着风靖宁为她安排离开的时日还有一段时间,别院里就马不停蹄地为她身上的伤与毒做最好的医治和准备。

    白徵言想起顾析曾给她的药膳方子,不由拿出来问雾岚先生,是否合用?雾岚先生拿过来,竟默默拜读,许久后,才一脸惊讶地道:“这些方子君臣佐使配合得甚是精妙,此人的医术只怕更在我之上,不知是何人所写的方子?他如今又身在何处?姓甚名谁?愿意驱车拜访,与他讨教一二!”

    她心中微涩,唇角现出一抹苦笑,“他是我的一名授业先生。早已驾鹤西去,此刻兴许已轮回人世了。”

    雾岚先生微愣,摇头惋惜道:“可惜,可惜了!自古以来,名师出高徒,如此说来,白姑娘也是医道圣手?”

    白徵言大摇其头,羞渐笑道:“岐黄之术,我没有兴趣学,只是跟他学了些乐理数术阴阳之道。何况,我只跟先生共处了半年有余,资质愚钝,确实没有学到他的什么本事,实在是惭愧之极。”

    “不知这位高人是何方人士?”雾岚先生不经意地问。

    她微微一笑,“先生乃江湖隐士,亦未曾与我透露他的来历和名讳。”

    雾岚先生轻叹了一声,说道:“想来高人总是神秘莫测,总是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想来如是。”她含笑和应,此刻临走之际留下关于顾析的只言片语高超才学,便是要解释和保住那在“轻云寺”所供的牌位。免得日后,她远离此地,那牌位被别人无情摧毁,以致不能留下受佛经熏陶保住来生福泽。

    她如此想着,倒是有些痴了。

    本不信身后来生事,但为了心中的愧疚,为了顾析,她倒宁愿相信有来世,如此,她才可以在今生稍稍地弥补自己的过错。

    如此苦心造诣,是为那般?那些虚无飘渺的事终不可信,如今却是想要相信了——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雪景,眼眸有些失神。

    雾岚先生一边为她的手腕扎针,一边问道:“不知姑娘又是何方人士?竟有缘拜入山湖老人的门下?”

    白徵言心中一跳,脸上神色却淡静如常,“我祖父原是蔚国江城白家子弟,后白家没落散于江湖,如今自是没有什么名望了。师父与我家族颇有些渊源,故收了我做入室弟子。”

    她敢如此说,自然是早已所备的。

    “原来如此!”雾岚先生微微一笑,将金针扎好,说道:“怪不得姑娘行止谈吐不似普通的江湖女子,原是由家世渊源传承而来。”

    白徵言却是眸色黯然道:“让先生见笑了!家慈在我幼年时已仙逝,家父一心修道,不理世事,将我托付于师父教养。我们父女亲情淡薄,直至他得道西去我也少有尽孝的机会,这一言一行虽是师父所教导,但我生性顽劣懒怠,学得如今这般不成器的模样,忝列师父门墙,实在是羞愧之极!”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地将自己身份掩盖过去,也算仅是给风靖宁他们一个交代罢。

    雾岚先生默然半晌,歉疚说道:“未料姑娘已是孤身一人,早知如此不应提起姑娘伤心往事。”

    “无妨!这些年我早已习惯孤身一人。”她笑了笑,眼中藏着隐隐地落寞,低叹道:“孤身一人,自由自在也挺好的。游历九州,听遍流泉,看遍云海,一生逍遥世所难求。”

    “确实如此,不料姑娘是我辈中人!”雾岚先生哈哈一笑,他就是不想有所拘束,而选择了独身归隐山林,自在度日的人。

    两人说说笑笑,末了,雾岚先生拔针离去,告诫于她医治期间戒酒戒荤,不然余毒入腑,难以尽拔。

    白徵言自然点头称是,一一应承。

    到了夜晚,三辆马车在行人稀少的长街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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