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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了。
这个刘三,他居然能一眼看出陆凡跟正常人不同,那足以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这时,陆凡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自处,我赶紧上前对他道:“你就在大堂里守着,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出来再说。”
陆凡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刘老汉,对方好像是给了他一个厉色,他吓得身子一颤,赶紧退回了一边。
董明和刘老汉走在前面,咩咩战战兢兢地缩在我身后,我们四个人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大体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原本有几个布菜的工人在里面工作,突然之间发生了人命,他们们也都不敢在厨房呆了。
杀鱼的地方在厨房最里面,那张用白色小瓷砖砌成的水泥台子就是工作的案板。
水龙头在哗哗流水,白色的瓷台上杀了蛙的血污已经被冲得干干净净了,蛙皮被扔在地上的铁通里,跟鱼杂混合在一起,泛出一阵腥味。
这些东西有专人上门来收集,听说是用来做渔料。
想想也真是有趣,本就是从水里来的东西,转了一圈,又回到水里去了。
水泥砌成的瓷台旁边,排列着几个固定的玻璃缸,里面按照种类分别装着:黄辣丁、鳝鱼、泥鳅、乌鱼等水产。
重庆火锅包罗万象,只要能上桌的食材,都能用来涮烫火锅,是唯一能满足不同的人味蕾的食物。
我上前把开着的水龙台关上了,水流停止后,厨房里显得寂静无比,鱼缸中的河鲜静静地,只有一两只尾巴在微微的游动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布菜的案台上摆放着几个盘子,杀好的牛蛙虽然被剪成几段,却又重新组合成了一只完成的蛙身,跃然趴在一片嫩黄的白菜叶上,又淋上了一层秘制的调味红油,一朵紫荆花点缀其上,花瓣旁边还摆着几片深绿的薄荷叶。
这些摆盘,看着既有颜值又有食欲,而且都是王一鹏精心设计的,不得不说,他的品味着实不错。
刘三的眼睛盯着那些摆盘完毕的蛙肉一直看着,我数了一下,案台上摆着的一共是九份,而刘老汉明明点的是十份。
还差一份去哪儿了?
刘老汉看了这一切,眼睛闪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问咩咩:“你们店里每次新鲜牛蛙送过来之后,你们都是把它们放在哪里的?”
咩咩才刚抬眼,又被刘老汉阴冷地神色吓了回去,她缩了缩身子,指着那一排鱼缸的某处:“讷,所有的河鲜送过来,都放在哪里,那些牛蛙也是一样。”
我的目光冲玻璃鱼缸那边看过去,那些鱼还是静静呆在水里,鱼眼一动也不动,像是在观察我们,让人感觉很怪异。
我又朝排列着的鱼缸扫了一遍,我发现右下角最边上的那个鱼缸是空的。
跟刘老汉几乎是同时走近了那鱼缸,我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只牛蛙也没有了。
在我跟董明进山之前,水产商刚送来了一批河鲜,其中有好几十斤小牛蛙,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专门看了一下,发现有些个头特别小,水产商说下次会注意给我送个头一样大的来。
当时那一批小牛蛙再怎么也有百十来只,河鲜虽然味美,但猪牛内脏才是火锅店的爆款,因此不可能才一两天就卖得一只不剩。
我转身看着咩咩:“这两天香辣美蛙的销量怎么样?”
“跟之前差不多。”
那就不对头了,如果小牛蛙的销量并没有增加,那我离开这一两天,那么多牛蛙绝对不可能销售一空,但看那原本装着牛蛙的玻璃鱼缸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蛙类的腿部肌肉发达,具有很强的跳跃性,所以为了防止它们跳出去,这装牛蛙的玻璃缸比装鱼缸子的要高出很多。
因此,这些个头中等的小牛蛙绝对不可能自己跑出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装牛蛙的鱼缸边上,有什么东西在晃着我的眼睛,弯腰探下身子,我发现那东西是圆乎乎的一块,金灿灿的。
这东西的一大半在鱼缸底部,另一半露在外面。
夹着那露出来一小块,那是金属的质感,只是露出来的那一点儿实在太小,我无法将它整个取出来,于是我干脆将个手指伸进了鱼缸底部,试图将那东西一点点划出来。
鱼缸底部与地面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还好我的手指够纤细,透过玻璃,我看见那金灿灿的东西,正被我的手指慢慢往外拨。
在松溪被我拨出一般的时候,我另一只手轻轻一捏,那金灿灿的一片就被我夹在了手里。
刘老汉还在研究那案台上的九盘美蛙,董明站在他旁边,也是冥神思考着一言不发。
咩咩朝我走了过来,见我手里拿着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忙问我这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举着那东西,我对着灯光观察着,发现那东西的一面似乎刻着什么图形,又凑近了看,我发现那东西像是一只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咩咩尖叫了一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二层的鱼缸顶层突然就窜下来一个东西,猛得就含住了我手上的金属片。、
在含住那金属片的同时,它还一并咬上了我的手指。
当我看清楚那冲我扑过来的东西是何物时,禁不住也惊呼了一声。
那是一只牛蛙,青褐色的皮肤上有一块块的斑点,白色的肚子一鼓一鼓的,两颗黄色的眼珠子正盯我,似乎要从眼眶里冒出来。
冷血动物的皮肤是冰凉的,我的手背接触到它湿滑的皮肤,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第65章 末梢神经()
此刻,牛蛙的大嘴正含着我手中的那枚金属片,我的食指也被它用力咬着,而他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盯着我看,似乎在跟我较劲儿。
听到我和咩咩的尖叫声,刘老汉一个箭步就来到我身边,尾随其后的董明看见我被一直牛蛙咬着手,抓起那牛蛙的肚子就要将它扯下来。
可那牛蛙却像是跟我的手指连在一起似的,丝毫不肯松口,眼看着它的肚子被越扯越长,却还是不松口。
这时,我听到刘老汉在我身后吼道:“它要是的那枚金币,快把手松开!”
我这才反映过来,原来我捡到的这块东西,居然是一枚金币!我糊涂了,黄金这东西对一只牛蛙而言,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它跟我抢什么啊?
赶紧将手一松,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牛蛙将那枚金币一口就吞进了肚子了里,董明用力一甩将它扔在了杀鱼的瓷台上。
正常情况下,被这么用力一甩,这种个头的小牛蛙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它只是在台子上反转了一下,便飞快地爬了起来,鼓着眼睛正对着我。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脖子上是一圈圆形的凸起,就像是带着一个项圈似的,很明显,那是被它刚刚吞下去的金币。
它就这么正对着我们,鱼肚一样白的肚子一上一下地哈着气,张着嘴发出咕咕的声音。
董明指着它,轻轻说道:“看它的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惊奇地发现,这牛蛙居然只有一只后腿,另一只不是天生没有,而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咬断了,那伤口翻在外面,断皮搭在露出来的骨头上,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而就在刚才,这只牛蛙还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头!
但是它,居然只有一条腿。
我和董明对视一眼,我心里一阵发毛,董明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此刻心里一定也是七上八下的,而一旁的咩咩更是吓得直打哆嗦,她小小的身子一直贴着我,整张脸都没有了血色。
“刘老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蛙与蛇这一类的冷血动物,因为末梢神经系统相对发达,死亡的过程会持续很长时间,很多时候就算是死了,也会持续做出一些动作让人误以为它们还活着。
小时候有一次,我跟弟弟在家里的院子玩耍,墙角根里突然窜出一条蛇,吓得我哇哇大叫。正巧董明从旁边路过,他飞快地冲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条蛇收拾了。
我看着他把那条蛇剥皮掏了内脏,当时那条蛇已经是无头无尾,就是一个光光的粉红色脊椎了,居然还在我家水池中动来动去的。
弟弟觉得稀奇,用手一碰,那跟脊椎居然直接将我弟弟的手缠了起来。
董明当时嘿嘿一笑,拿起剪刀就将那粉红脊椎剪成了一段一段的,直到下锅之前,我还看见那脊椎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我看得恶心,于是,那碗蛇汤,我一口没喝,而那条粉红的脊椎,在那段时间,也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后来董明说我是太胆小了,他说那蛇早就死了,那还在动的,是它没有完全死亡的末梢的神经。话虽然这么说,从那之后,我是再也不然他在我面前杀蛇了。
然后小时候那条蛇,跟现在这只牛蛙的情况是绝对不同的,那蛇被剥皮之后,已经是死掉了,靠着它没有死完的神经在做一些习惯性的动作。
此刻水瓷台上的这只牛蛙,喉咙里圈着一个金币,少了一只腿,皮肉外翻着,刚才又被董明用很多的力气甩开。
可怕不是它居然没死,而是它那看着我们的眼睛,居然是充满了戾气,仅剩一只腿一蹬一蹬地,似乎随时都要朝我们扑过来。
“你们三个后退!”
说完这句话,刘老汉大步走到最前面,将我们挡在了身后。
他盯着那只牛蛙,眼神很复杂,那牛蛙又咕咕叫了两声后,白色的肚子渐渐发生了变化。
就像是被一点点打入空气的皮球,它的肚子越来越大,它的两个前足扶在瓷面上,仅剩下的那只后足蹬得却越来越用力了!
董明看出了不劲儿,他大叫了一声:
“小心!”
几乎在他发声的同时,那只牛蛙已经朝刘老汉正面扑了过来。
站在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