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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感觉眩晕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过神来,将之前发生的事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我记得刚才我好像是被大蟒蛇吞进肚子里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村口?
抬头朝着村子的方向张望一眼,更是把我惊得张大嘴巴,只见整个村子竟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就跟我梦里的景象一模一样!
此时天黑得通透,手机也早丢了,也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于眼前的那一幕和刚才的事,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去思考那么多,我只能确定一点:我还活着。
接着一点微弱的月光,我凭着一点残留的记忆朝山脚下走去,好不容易走上公路,正巧遇见一辆大货车,我就招手拦了下来。
那货车司机见我满身狼狈,就问我这是咋了,是不是被抢劫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把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现金给了他,算是运气比较好吧,他刚好要去成都,可能见我可怜,还刻意把我送到了四川大学门口。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跌跌撞撞的回了宿舍,内酷哥看见我的时候,一辆惊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
而我也终于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头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内酷哥。
“你醒了?”
内酷哥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看我的时候我能感觉眼神有点躲闪,说话也是吞吞吐吐,“那个……你饿不,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安然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此时我满脑子惦记的都是安然,也不知道那天她跑出去后怎么样了。
见着内酷哥没有说话,我突然就感觉慌了,“安然在什么地方,她怎么样了!”
“放心,她没事……”
内酷哥说出这几个字后,我心里边才稍微踏实一些,这个时候,安然也从外边走了进来。
我一看见她就激动到不行,连忙道,“安然,你没事儿吧,可把我急坏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
“行了,先别说了!”
却没想到安然只是冷冷的扫了我一眼,表情显得有些淡漠,像是很不愿意和我说话,和内酷哥交代几句后,就转身离开病房。
我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开始还好好的,安然怎么就突然对我冷漠起来了?
我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当天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内酷哥说我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俩在外边随便找了些吃的对付了几口,然后就回宿舍,几乎没什么交流,内酷哥表情看起来挺奇怪,话也变少了。
而我则满脑子都想的是安然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漠,难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给安然发了信息她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就越来越慌,问内酷哥,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内酷哥只是叹息着摇头,“没,可能安然这几天有点累吧。”
说着,他扭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也别想太多,这几天就踏实休息,什么事等唐宁和龙川回来了再说。”
然后他就翻过身子睡觉了,还打起了呼噜,不过我却能看出内酷哥一定是在装睡,而且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会问我村子里发生的事,可今天他却只字不提,我总感觉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这些,满脑子全是安然,整个晚上几乎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从早上,就给她不断的发信息打电话,可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我无比抓狂,就算她讨厌我,至少也要给我说一声吧!
这种感觉让我备受煎熬,甚至比我之前提心吊胆过日子都还要难熬。
我承认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安然,自从那天她给了我一丝希望,我心里边积压的情感就如同山洪一般爆发,我现在只感觉安然就是我的全世界,和她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是我的生死。
我就这么抱著手机,生怕错过她的回音,每隔几分钟就给她打一个电话或者是发一条信息。
一整天我都没吃东西,而内酷哥也没怎么给我说话,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唉声叹气。
手机每响一下,我的心都会跟着颤动一下,不过全都是一些垃圾信息。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当看见信息是安然发来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她让我十分钟以后在学校门口等她。
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刮胡子,换了一身自认为比较好看的衣服,就火急火燎的朝校门跑去。
安然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卡宴,我拉开车门坐在她旁边,她的脸色依旧淡漠,也没和我说话,就直接把车朝一个方向开去。
而我则是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心脏咚咚狂跳,想开口和她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直到半小时后,她才将车停在府南河旁边,我跟着她来到河边上,我俩都没说话,就这么沿着河边小路慢慢行走。
这一段很偏僻,不过风景倒是挺好看的,两旁栽着柳树,偶有晚风吹过,枝叶晃动。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后,安然才停下身,扭头看着波光嶙峋的河水,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想问你件事。”
我连忙点头,“你说。”
只见她用手轻轻将一缕被风吹到耳畔的秀发捋到耳后,眺望着河对岸的灯火辉煌,半晌后,才突然扭头看着我:“那天在白槐村,你明明有机会逃出去的,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我一愣,感觉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就连忙道:“我肯定要来救你啊,再说了……”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当时回去救安然其实就是个本能,原因估计就是因为我喜欢她,可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表白吧。
“还有,当时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处境,你为什么就冒着那么大风险回来找我,万一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村子了呢?”安然又问。
我摇摇头说,“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情况,在没确定你是否安全之前,我总得回去看看。”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把自己的命给丢掉的!”安然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她这个表情,觉得挺奇怪的,就挠挠头说,“知道啊。”
“那你还……你难道觉得活下去更重要吗?”安然脸上满是诧异。
“当然重要了!”
我不假思索的看着她道,“谁也不想死啊,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折腾了,不过如果我俩只能活一个的话,你活下去肯定比我自己活命更重要,所以在确定你是否脱险之前,我必须回去看看。”
“可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
这个时候,我也没打算绕弯子了,扭过头看着河对岸的景色,叹息道,“安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没想过要和你怎么着,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我就愿意为你做一切,你也别不信,反正我就是那样想的,那天晚上的事,就算重复一万次,我依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着安然一定要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扭头一看,看见安然正用一种特别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我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条,“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半晌后,她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张展豪,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第28章 血符()
安然呵斥完后,就一个人转身离开,我在原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内酷哥正拿着望远镜偷窥对面的女生宿舍,看见我进来,就朝我扔了根烟,然后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
我有些无语,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宿舍早熄灯了,对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内酷哥看个什么劲儿,难不成他那台望远镜还是带夜视仪功能的?
我摇头苦笑,现在也没心思去研究内酷哥的望远镜,连鞋也没脱就躺在床上发呆,满脑子都是安然刚才为什么生气的事。
大概半小时后,手机突然进来一条信息,竟然是安然发的:你早点回去,大晚上的外边不安全。
我楞了楞,她怎么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就回了一句,我现在已经在宿舍了,接着她也没再给我回信息。
而我却越来越迷糊,她刚不是挺生气吗?怎么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这个时候,内酷哥也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见我在那儿发呆,就问我这是咋了。
然后我就把心里边儿的疑惑给他说了一遍,虽然我觉得内酷哥这人挺不靠谱的,但现在我特别需要一个人倾诉。
没想到他听完后,脸色明显一变,“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楞了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就把信息给他看了,他看完后,脸色越发怪异,眉头紧缩,一个劲儿的砸吧着嘴。
他的这个表现让我感到有些慌,就连忙问他这到底是咋了。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
内酷哥突然扭头看着我,也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道,“我现在最后悔,那天怂恿你给安然表白。”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怎么又扯到我跟安然表白上边儿了,就连忙问,“那你说,安然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内酷哥苦笑,“讨厌你?呵呵。”
说完后,他就跳上床蒙头睡觉,也不和我说话了。
而我却越发疑惑,我从白槐村回来后,怎么感觉他们都怪怪的,不仅仅是安然,就连内酷哥也表现得特别反常,和我说话的风格,甚至看我的眼神都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