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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欢儿的丫髻上面拍了拍：“欢儿真好，谢谢你呦。”
小柔欢嘿嘿地笑着，小孩子的性子活泼，转眼就没了注意力，开始踩踩跳跳地欺负刚才才被楚漫贞欺负过一遍的石头子儿。
这小丫头被娘亲牵着，肆无忌惮。
第334章 阁老夫人作祟？（）
见小柔欢像个挂坠儿似的，在蒋思云的手中晃晃荡荡。楚漫贞看得心软时，听蒋思云笑着问道：“生意怎么样，是不是日进斗金？”
“酥酪那么好吃，大家一定都很喜欢吧。用不了多久，你这里就是门庭若市了。”
真是张口就问到了点子上。
楚漫贞一愣，要回话，蒋思云又速速地说：“本是想一早就带着欢儿来捧场的，只是欢儿又贪睡还要求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拖到午膳，又耽误到现在。”
闻言，楚漫贞先是夸赞了一句欢儿的确精致可爱后，才对着蒋思云长长叹出一口气。
在蒋思云笑意盈盈的期待目光中，她的心情再起忧愁，实话说道：“若是你们娘儿俩一早来也就好了，刚开张那会儿我还能撑个脸面，现在就……”
说着，将阿云和小柔欢往铺子里面带。
“哎，现在就是……”挥手示意方厨娘给小柔欢舀一碗酥酪，开口又叹，“唉，只不过是换个发愣的地方而已。”
听楚漫贞说一句话能叹几回气，蒋思云很少见过楚漫贞有这么发愁的时候。望着布置得舒适顺眼的小铺子里没有一个客人，蒋思云这才讶然地收起了笑。
把女儿送给方厨娘几个侍女招呼，蒋思云与楚漫贞走得远一些，窃窃私语。
“怎么，生意很是冷淡吗？”
楚漫贞点头：“一早开张时还好，许多人都捧了场，也都尝了酥酪，都说好。那会儿铺子里卖出去的东西，林林总总也卖了有三两。但之后，就几乎再也没有生意了。”
蒋思云从小铺子里的摆放布置上挑不出错，况且凭小鱼儿的眼力，也肯定是布置不出错的。她不曾经过商，更是想不出原因，只能安慰楚漫贞这才是第一日，以后会好的。
“嗯，我是不该心急的。”
说着，拿了几样方厨娘新做的点心给蒋思云品尝。
“只是……”想到有人从中作梗，楚漫贞就来气，于是三言两语便将原皓行从客人口中问出的原因，给蒋思云说了。
不等蒋思云回应，又啪啪啪啪地说了自己前些日子和太尉府华三小姐的矛盾。
最后气得拍桌：“我想了半天，想不出别人，应该就是她了。可、可华太尉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孙女，做这样的事？！”
她刚一说完，还想再多表达几句自己的愤慨，却见蒋思云急急将手中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心，冲她直挥手。
“哎呀，不是她不是她！”蒋思云双目瞪圆，一副又是急切又是惊讶的模样，“那位华三小姐清高好面得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如此容易让人拿捏话柄的事儿。是唐阁老的夫人！”
开口就想和蒋思云计较华莹莹八成是犯蠢呢，猛然听到阁老夫人，楚漫贞诧异怔愣住。
“阁老夫人？怎会是她，她……你怎么这样说？”楚漫贞很是不愿意相信。
见楚漫贞是如此反应，蒋思云重叹口气，立马就跟着变成了满脸的发愁之色。
第335章 原来如此（）
“上次我向你提起阁老夫人时，你还不认识呢，这会儿听起来口吻倒是熟悉。看来你是果然惹到唐阁老夫人的不喜欢了。”
提起这个，楚漫贞自己还觉得冤呢。
顾不得和蒋思云细细解释，急忙问道：“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是听到什么了？”
蒋思云抬手在楚漫贞的脑门上狠狠点了一下。
“之前想着你的酥酪时，阁老夫人是见谁就跟谁说酥酪好吃、美味。现在呢？阁老夫人是见谁就跟谁说卖酥酪的人不是好人，心眼坏透了，要在酥酪里面下毒，还说是要下朱砂毒。”
蒋思云连连摇头：“阁老夫人可是跟城中不知多少的后宅女眷说了，劝大家不要去集英楼旁的小铺子。我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还以为是什么流言瞎说呢，结果你是真遭此害了。”
有了蒋思云的解释，楚漫贞这才对生意清冷的原因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凭华莹莹那么一个黄毛丫头，顶多是跟那几个大嘴巴高眉毛的丫头碎叨几句，怎么还能劝说得了那么多人。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阁老夫人多事。
阁老夫人乐善好施，豪爽和蔼，这么多年颇得大家的信服。所以阁老夫人的几句劝告和“污蔑”，产生的效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别愣了，”对好友陷入困难，蒋思云也是着急，“你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惹到阁老夫人了？”
“我哪里敢惹那位老夫人，是她坏了我的事情还差不多！”
苦恼地皱眉抱怨一句，楚漫贞噼里啪啦地速速将事情对蒋思云讲述清楚。
好半晌后，饮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楚漫贞又恼火道：“早知道老夫人她会这样，我当时就和她撕破脸了！”
“胡说八道。敢和阁老夫人闹不和，到时候你看整个阊阖城中除了我，有谁会信你！”蒋思云教训道。
好生烦恼的楚漫贞以手撑额，叹气不已。
面对好友的苦闷懊恼，蒋思云关心地提出帮忙：“要不要我找机会去和阁老夫人说个清楚？”
“不用！”楚漫贞立刻拒绝，“许多人知道你与我的关系甚好，你替我说话，岂不是要惹得一身骚？连带着你被阁老夫人看不顺眼，那就不好了。”
蒋思云生气地在楚漫贞的手背上打一下：“你总是说担心我惹上什么麻烦。你应该想着，我万一要是能向阁老夫人解释清楚，咱们俩不就都能得好吗？”
“不不不不。”
楚漫贞还是连声不赞同：“我现在，可万万不敢寄希望于什么‘万一’了。”
“那你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先耗着吧。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好歹付了半年的租银。”
楚漫贞咬牙：“耗得起！”
对于好友的执拗，蒋思云也是无可奈何。
姐妹俩个见面，除了忧心事，总得有个开心事儿说。
虽然之前已经送过信，但楚漫贞还是像说书人一样，亲口将如何令华太尉答应帮她的忙一事，说得是绘声绘色。
第336章 生活不易（）
“有玄清大师的亲笔信随同，华太尉肯定不会食言的。”楚漫贞非常笃定。
终于有个蒋思云能表示赞同的了。
“那就好，再过几天就是春猎，你的奏请应该已经被圣上看到了。”
蒋思云问：“想来不出两日，圣旨就能下达至郡主府。你出行的装备都准备好了吗？”
“呃……”
楚漫贞这才骤然想起，要出远门，不说车马安置、下人随行，就是她身上的换洗衣裳总得多准备两身，也总得准备一身便于骑行且好看一些的短打衣裤吧？
一见楚漫贞发愣，蒋思云就知道她忘了。
“你呀。缺了思琴，这些事情你都得自己操心着！”
楚漫贞敷衍点头。
“这样吧，春猎节出行那日，一早我去接你，给你带一些衣食用具。你我一同前去聚集出发的城门，之后随着众府众家的车马一起去镇天山。”蒋思云建议道。
得到好友的帮忙，楚漫贞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阿云。”
蒋思云笑，又道：“只是之后我怕是要与家中众人在一起，你一个人可要万事小心，切记带足人手。”
“哦，对了，”蒋思云说，“你那一府的丫头婆子就别多带了，没个用的。要不然，我再挑几个小厮护卫派去跟你？”
“不用不用，我、”灵光一闪，楚漫贞张嘴就说，“这几日府中招了两个做活的铁匠，很是魁梧有力，值得信任。我到时候请他们好了。”
哪料，蒋思云一听就变脸色：“外人哪里能轻易相信，你是脑子缺了根弦吗？对方是两个铁匠，你是一个姑娘，若是他们心生歹念，你能打得过？”
“……”楚漫贞满心无措，“不过是驱赶车马的时候用一用，等进了镇天山的围场驻地，我是要见缝插针地寻机会见旰儿的，身后哪里需要带着小厮护卫。”
“唔，这倒也是。想来到时候思琴是会有安排的。啧，我还是让我的夫君多带上两个小厮吧，到时候你如果有需要，直接便派去保护你。”
楚漫贞自然是万分感谢。
随着蒋思云与小柔欢在铺子里面吃了个尽兴，楚漫贞的铺子整个下午也果然没有再来一个客人。
送走好友后，望着还剩下近半桶的酥酪，响起曾答应过大奎让他吃个够，楚漫贞很是大方地连送五碗酥酪给大奎。
瞪眼瞧着一大托盘的酥酪，大奎不敢收：“这、这也太多了，小的只吃两碗就好、两碗就好。”
乖乖，楚小姐的一碗酥酪能卖五十文呢，这一盘子装五碗，可就是……二百五十文呐。
楚漫贞自然强行将五碗酥酪全部送出。天气越来越热，酥酪越来越禁不起放。她有预感明天的生意一样会惨兮兮。
与其把好东西放坏，还是早早让大家尝到美味为好。
送了酥酪回到小铺子，楚漫贞看见瑞环从钱匣子里往外数铜板。
“数钱出来做什么？”
瑞环一脸心痛：“扣除送出去的，算算主子今天要赔多少。”
楚漫贞：……
唉。
生活不易，赚钱好难。
第337章 盛怒（）
蒋思云说得没有错，果然不出两日，圣旨便下达至郡主府。
宣旨的太监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楚漫贞的心情好，也没有因此而生恼。
皇上允许合昌郡主参与春猎节一事，在阊阖城中闹出轩然大波。
翌日的早朝，轩辕逸岚当朝质问皇上为什么会下这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