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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老太医,都是在走过场!他们连猜一猜都不愿意,堂而皇之地懒洋洋出现在锦仁宫。别看个个是鹤发童颜,精神康健,其实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当戏子,也是最差的。
看着太医令的脸色在一时之间变得青紫黑红交加,楚漫贞恼怒道:“为人医者,本该心怀善意大爱,可你呢?”
太医令还要狡辩:“合昌郡主不要肆意对本官污蔑!贵妃有身孕,与本官能不能治好七殿下有何干系?你若硬是要将因由归于皇贵妃,在本官看来,就分明是你对皇贵妃心怀恶意。”
能在太医院一群医术精通的老先生中任职太医令,显然是懂得几分算计和城府的,哪里会如此轻易就被楚漫贞给按上罪名。
太医令不仅避而不谈自己的问题,反而还要倒打一耙。
楚漫贞不以为意。她本也不是为了和太医令整个谁高谁低,毕竟这是在宫里,就算是她争得有理又如何,宫中没有她说话的地方。无论是轩辕正誉还是方桃缨,他们不喜旰儿的存在,宫中的其他人自然非要跟着决定。
之所以会和太医令当众撕破脸皮,不过是为了能在太医院的头上狠狠敲打几下。
旰儿再如何不受宠,目前的身份也是大晏七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决不能任人看轻。
对于太医令的反咬,楚漫贞完全不以为意。认为敲打太医院的作用已经达到后,她蓦然就软下口气,甚至还隐有笑意。
“当然,七殿下得了怪病,诸位大人诊治不出,这不是人力能够决定的,我不应该强求。”
说完,从太医令为首的许多老太医的脸上,立即就看到了“这样还差不多”的神情,看得楚漫贞心中觉得十分好笑。
她没有忍住笑,露出一点来,继续道:“话说回来,虽然诸位大人对七殿下的怪病束手无措,但最起码的照料看管还是应该有的。毕竟七殿下若是出了事,损的还不是太医院的脸面?偌大一个太医院连个小小孩童都照料不好,会让人非议的。”
她的语气放轻,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肯定,让不少太医都感到不适。
这群老太医活到这把年纪,一个个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楚漫贞所说,自然也是他们的死穴。
殿中好一阵沉默。楚漫贞说完该说的,也不再往狠里刺激太医们,毕竟旰儿的病还是得靠他们。
很久之后,太医令保证道:“好,郡主所言极是,是我等对七殿下疏忽了。从今日起,每日会有至少两名医官共同来为七殿下诊脉,了解七殿下每日的病症变化。”
得到这个回应,楚漫贞的心中放心不少。还是医官来每日观察旰儿的身体变化,才最令人放心。
她道:“好。同时,还望诸位大人能够早日找到这怪疾病症的解决法子,为太医院争一争脸面。“
神情稍有缓解的老太医们,重新凝重起来。
好不容易将这群老人精教训得差强人意,楚漫贞便让他们挨个进去内殿去给旰儿把脉诊治。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仍然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旰儿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再敲打一番,楚漫贞让这群太医都走了。
人走后,思琴皱眉问:“他们如此疲懒,真的是贵妃在背后指使的吗?”
楚漫贞点头:“若不然呢?你以为几个太医轻轻松松就能把皇子的命看作是儿戏?”
“主子能看出贵妃怀有身孕,对太医令真是致命一击,若不然还指不定要如何糊弄咱们。可是主子,您刚才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好好教训一下太医令呢?奴婢刚才在内殿听着,真的都被气哭了。”思琴恨恨咬牙,没想到太医令竟然是这样一个东西。
捏一捏旰儿的手,楚漫贞幽幽叹气:“我若是不用着他们,自然用不着估计他们的颜面,可眼下旰儿的病不指望他们,还能指望谁呢?”
说到这里,楚漫贞看着满脸内疚自责之色的儿子,忍不住将儿子紧紧抱在怀中。
自己的孩子,却要指望别人来救,硬生生是等着那么一点希望,她实在是太无能了。
被紧紧抱住的小皓旰有些难为情,但他并没有挣扎,只是不好意思地细声细语说:“郡主姐姐,让你担忧了。”
楚漫贞连连摇头,这一刻,真是恨不得将儿子揉进骨血中。
待放开儿子,看见儿子的小脸明显比明晚在宫宴上的脸色要灰暗一些,楚漫贞心中一沉。
太医院那群庸才,她若是把希望放在他们的身上,那她就是蠢货!
当夜,旰儿又发作了。用晚膳好好的,忽然就浑身抽搐,“啪嗒”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扔掉,开始喊疼。
这是楚漫贞第一次亲眼看到旰儿的恶疾是如何发作的,吓得不轻。
母子连心。尽管不是真正的母子身体,楚漫贞仍然心痛不已。
将旰儿抱在软榻上,好生拍扶顺气,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旰儿蜷缩歪扭的身体才渐渐恢复正常。折磨了这么一回,全身力气都已经耗尽,疲惫地躺在软榻上。
楚漫贞正在细声安慰,忽然见到旰儿的泪水止不尽地流。惊得她急忙询问:“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
“嗯……”小皓旰闷声哼哼,小脸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哭着道,“好像有虫子在身体里面钻,好疼好疼。”
这种形容让楚漫贞难以承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儿子的痛苦。
思琴端来锦仁宫中一直熬煮的汤药,询问楚漫贞要不要给七殿下服用。楚漫贞咬牙,拒绝了。
今日见过那群太医后,她对那群太医的不信任就连连上升。这些药虽然是锦仁宫中一直熬煮备着,但她与思琴几个都知道,这药就只是聊胜于无罢了,更多的是对她们的安慰,而不是对旰儿的恶疾发作有所好转。
楚漫贞拒绝给旰儿服用太医院之前所开的药,于是旰儿就多了许久许久,直到渐渐累睡过去,才终于停息。
亲手抱起旰儿,送回旰儿的寝殿。抚摸旰儿额头的手有些颤抖。
楚漫贞咬牙:“求人不如求己。他们要从医书里面找答案,自然我也可以从医书里面找!”
医术不够,她从明日起就恶补。太医院中医书无数,难道还不能供她学个精通?
第739章 向江太医求助()
既然要恶补医术,自然要找个能帮衬着她的。楚漫贞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江太医。
江心年纪尚轻,在太医院的一群老叟眼中,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见江心被传召锦仁宫,谁也不放在眼里。
合昌郡主擅长针灸,江心也是,那让他二人慢慢琢磨去吧。
“江太医,请坐。”楚漫贞十分客气恭谨。
“郡主不必客气。”江心拱手。
合昌郡主的态度让江心不适应,有一点点的诚惶诚恐,毕竟在江心的眼中,合昌郡主的针灸之术很有可能在他之上,先者为师,他是真心敬仰。
楚漫贞是经过再三思量以后,才决定将话对江心说清楚。她既然想要求得江心的帮忙,当然要诚实告之她的真本事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
经过漫长而细致的讲述了之前春猎节上事情后,楚漫贞面露愧疚:“当时骑虎难下,我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哪料误打误撞,倒是真让中郎将苏醒。外人都传我是九针圣手,又何尝不是有人要推卸无能之说才故意捧杀我。”
看着神情震惊的江心,楚漫贞十分真挚地实话实说道:“方才也对您说了,自打我失忆之后,过往记忆忘得是一干二净,更何况医术针灸。尽管这几个月来还算是头悬梁锥刺股,但实际上我的针灸之术也不过学童能力,难以显露于人前。”
听了所有一切的江心面色复杂地缓缓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要说合昌郡主有什么错,其实也没什么错。郡主之前的确医术精通,只是失忆了,于郡主而言都是悲痛之事,何需旁人多嘴指责笑话。而当初中郎将也的确是郡主救醒的,这更是毋庸置疑,谁还能有立场去指责郡主有错呢。
在楚漫贞期待的目光中,江心深深叹一口气,说:“这么长时间以来,郡主您也是辛苦了。”
楚漫贞微微摇头,哪里有脸说自己辛苦:“伪装自己本就痛苦,更何况还要伪装自己会一门技艺。江太医,此番请您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拜您为师,请您教我。”
江心一惊,很是犹豫。
“我之所以现在会留在宫中,原因想必江太医您也有所耳闻的。”
江心点头。就在翼王向皇上请旨赐婚的当晚,皇上强行留合昌郡主于内宫,又不准翼王入宫的做法,所图为何实在是众人皆知。虽然江心与楚漫贞不过只是有一面之交,但他依然对楚漫贞遭遇表示同情。
楚漫贞倒是面色淡然,并不因自己被困深宫就愁眉苦脸。她请求道:“我之所以会留在宫中,除了有皇上的强留外,也是为了七皇子殿下。虽然我与七殿下并无关系,但有过几次相见,对七殿下十分喜爱。如今眼瞧七殿下得此恶疾,实在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郡主有心了。”江心点头。皱眉思索良久后,最后还是答应了楚漫贞拜师求教的想法。
第740章 大事()
“教授郡主可以,但下官受不起郡主一声‘老师’,”江心说,“您是有自己的老师的,下官充其量只是帮您回忆起失去的记忆。而且下官也还学艺不精,无法保证能教您多少。”
能够得到江太医的同意,楚漫贞就已经很开心,当然不会再强求更多。
“您谦虚了,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江心在教授楚漫贞的同时,也会观察注意皓旰的病征。病情十分怪异,没有踪迹可循,是在江心的所知之外。但对比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江心实在是可靠。
尽管楚漫贞有过敲打,但其他太医仍然是心中敷衍应付。江心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