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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波纹此起彼落,互相抵消,加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头晕,身体晃了晃,险些落水。
我连忙摇摇头,回过神,发现池子对面的墙壁有块突起的岩石,岩石背后好像有个洞口。走过去一看,洞口有两人多高,里边有一块圆滚滚的石头,影壁一样挡在面前,两边的墙壁上闪烁着火光,可以听到噼里啪啦木柴燃烧声。
我不禁一阵兴奋,随即连打几个冷战,顾不上多想便走了进去。
圆石的后边是一间狭小的石屋,石屋中间生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边坐了个人,见我进来,她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很复杂。
是佘颖!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小子命还真大。”佘颖的语气意味深长,“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打算来个先发制人,“要不是你暗算,我怎么会被人抓住?”
“这话说得可就没良心了。”她打了个哈哈,“那沟里躲两个人肯定会被发现,我把位置让给了你,肯定是你沉不住气,才会被抓住,怎么来怪我。你的脸皮呢?”
听她这么一讲,我的脸皮确实有点挂不住,但既然开了口,不能轻易认输:“你到底是不是想救我,只有天知地知,总之,总之。。。。。。”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来到我面前,忽然把脸色一沉:“总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认识的那个心理学权威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气往上涌:前几次被你先动手占了便宜,怎么,叫你一声大姐还真把自己当大姐了?这次我先动手,让你见识下小爷的厉害。
我抬起胳膊像前一伸,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果她来反扭我的胳膊,我身体顺势向前,趴在她的身上,左手用力拍她的屁股,她慌乱恼怒间必然来打,这时我趁机抽出右手,扑过去一个锁喉,把她压倒在地,大功告成。
这招是一个武侠剧里的采花贼所创,专门用来对付多管闲事的女侠。我知道这招有点卑鄙下流,但这臭丫头身手不错,如果不玩点阴的,吃亏的还是我。
没想到佘颖不躲不闪,手刚拍到她的肩头,她挥出一记直拳,正好揍到我的鼻子上,打得我满天万花筒,两行鼻血流。
“你这人怎么回事?”受伤的明明是我,她反倒火冒三丈,“会使下流的招式却不会躲,溅我一身血!”
一身血?我使劲揉揉眼睛,发现她掏出一块手帕反复擦着袖口,满脸厌恶。擦干了袖口,把手帕扔给我,示意我堵上鼻孔。
“你有病啊?”我气急败坏,“拍拍你而已,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
“就你那两下子还想骗我,省省吧!”她啐了我一口,脸色稍微转晴,“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个心理学权威叫什么名字?不然。。。。。。”
“不然怎么着,你还敢打我怎么着,他叫段正纯怎么着?”我边往后躲边嚷。
“段正淳?”佘颖楞了一下,“私生女满天下的那位?”
“呸,他是我二伯,不是大理段家的,他的纯是纯洁的纯!”
说完这句话,二伯那张皱巴巴的老脸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我不由得一阵恶寒。
“那你大伯叫什么?”
“段正峰。”
“你爸呢?”
“段正顺!”
见我对答如流,她的神色又缓和了很多,露出一丝微笑:“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别在意。”
听她声音真挚,我有点发不出火,摆摆手,示意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衣服都湿了,当心着凉,赶紧烤烤火。”佘颖的声音很温柔,“对了,柴快烧光了,你去那里再取些吧。”
她指向石屋的角落,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铁门。我心里不禁嘟哝,有打人的劲头没有干活的力气,这丫头真够奸诈。
拉开铁门,我弯腰走进去,没发现木柴,却看到了一具可怕的骷髅。
这具骷髅倚坐在墙角,脖子上一个头,胸口一个头,腰间还有一个头!
第16章 大女巫()
高考落榜后我经常泡在网吧里,通宵的后半夜往往很无聊,我常玩恐怖游戏用来打发时间,鲜血淋漓的画面见得太多,自以为神经早已如钢似铁,但眼前的这具骷髅还是把我吓到了。
脖子上的头长着黑洞洞的大嘴,龇牙咧嘴的表情仿佛很痛苦,腰间的那个头明显小很多,斜着搭在胯骨间,胸前的那个头最恐怖,不单破碎扭曲,眼色也黑黄得像是老烟鬼的牙齿。它藏在骷髅的胸腔内,嘴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好像正在对我发出无声的诅咒。
我虎躯一震,发现自己两腿发软,当机立断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还有力气的右脚蹬着地面,手脚并用地倒退出来。
“怎么了?”佘颖问,“你这是什么姿势?”
“铁铁拐李倒骑驴!”我结结巴巴地说,“里里里边有死人!”
“骷髅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她不以为然地说,“柴呢?”
“柴你个头!”我嚷道,“明知道里边有那么个玩意,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故意吓我很好玩么,你心理变态啊!”
“你不觉得这具骷髅很特别么?”她蹲在我身边,盯着我的脸,“以前没见过?”
“废话!我就是个普通的地球人,上哪儿去见三个脑袋的怪兽去?”
佘颖静静地凝视着我,突然笑了,把我扶到篝火旁坐下,柔声道:“那不是什么怪兽,是阿合台大女巫的尸骨。你好好烤火,我给你讲这具尸骨的来历。”
她告诉我,阿合台巫教的最高神职向来由女性担当,称为噶尔巴卡,翻译成汉语就是大女巫。这个巫教的组成结构比较特别,巫师地位一律平等,没有高低之分,只要能力足够,可以学习教内任何巫术,唯一的领导者便是大女巫,她辈分未必最高,有时甚至非常年轻,却拥有对别的巫师生杀予夺的大权。
“别的巫师不会不服气么?”我忍不住插嘴道,“难道大女巫是层层海选上来的,大家都是她的粉丝?”
佘颖笑了笑:“那倒不是。通常来说,一个教派的领袖只有去世后,才会由新领袖接替,但阿合台巫教不一样。现任的大女巫觉得年老体衰,不久于人世后,便会躲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同时下一道命令,谁先找到她谁就是下一任领袖。”
我长大了嘴巴,搞了半天是用捉迷藏来决胜负,这规矩谁定的,太随便了吧!
“别以为那么简单。”佘颖白了我一眼,“你当找到后就举行交接仪式么。发现者必须打败大女巫,然后把她的尸体用药水浸泡,腐蚀掉皮肉后,把已经软化的头骨吃下去,才算是完成继任仪式。如果上任大女巫有孩子,继任者还必须杀掉这个孩子,将孩子的头骨做成装饰,挂在腰间。”
我听得胃口收缩,热带雨林的食人部落都未必这般野蛮,阿合台的这些巫师居然一直沿用如此残忍的仪式,脑子集体进水了么?大概是因为这地方实在太过偏僻,这些巫师又把秘密隐藏得太好,不然一旦走露风声,统统都得被抓起来接受法律制裁和思想改造。
“他们认为吃掉了上一任大女巫,等于继承了她的全部能力和知识,代代相传,大女巫变成了可以主宰教内一切的存在,众人才会对他死心塌地,你明白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这个邪门教派的内幕知道的这么清楚?”我迷惑地问,“你身上穿的袍子是阿合台巫师的,跟这个教派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这是阿合台巫师的?”她扬起眉毛反问,“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你得先把咱们分别后的经历告诉我。”
还是这一套!我对她这种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领既郁闷,又没办法。我无可奈何地把从被崔老二发现,到饵庙的历险,直至被老康推到洞里的事讲了一遍,原以为她即便不啧啧称奇,也会盘根问底,不料她听完后竟然神色不变,只是“嗯”了一声。
“那个老康对你说的线索,应该就是指屋子里那具骷髅。”佘颖自言自语道,“你猜得没错,他的母亲便是阿合台的大女巫,不过这具骷髅肯定不是她的。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把你扔进这个洞里。。。。。。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我见她脸色忽晴忽阴,话只说了一半,便追问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证实,不说也罢。”她再次转移了话题,“好吧,我就按照约定,告诉你我的来历。我。。。。。。是个自由职业者,机缘巧合,对阿合台巫术有了兴趣,做了些研究之后来这里实地考察。身上的这件袍子,是我的收藏品。”
“就这些?”我叫起来,“拜托,骗人也请多走点心,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编这种瞎话来糊弄我,等于侮辱我的智商!”
“我确实不相信你。”佘颖悠然道,“一个连怎么来草原都说不清楚的人,我凭什么信任他?”
这句话把我噎得张口结舌,没错,躺在北京郊区一个小镇的床上睡觉,朦胧间看到个青铜盒子,醒来之后就到了千里之外阴山附近的草原,这种说法换成谁也不会相信。
“你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佘颖忽然郑重地问我。
“奇怪?”我茫然地说,“这里最奇怪的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很奇怪。”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别纠结了,我答应过你,事情办完后送你回北京,一定会说话算数。你权当经历了一场梦,回去后忘得干干净净,比什么都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她厉声道,“要想活着回去,接下来必须要听我指挥,明白了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隐隐作疼的鼻子,点了点头。
她向后挪了挪身体,靠在墙上,闭上双眼:“我累了,先休息会,你也养养精神吧。”
我心里发出苦笑,这鬼地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