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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见过它的真面目还能生还的人,所以牧民们只能计算日子,快到时候了,就躲到草原和沙漠的交界处待上个把月,临走前放些零星的牛羊让它大开杀戒过过瘾,就能换来四年太平日子。”
原来如此,我说这一路下来,怎么连个牧民的影子都没见到,原来都逃难去了。不过那个念苍生之鞭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四年准时出来一次,总不至于是惦记着奥运会吧?
按崔老二的说法,没人能在它面前生还,算起来我已经和它相遇了两次,都捡回了一条命,这是因为我运气太好还是要感谢每次都有替死鬼?
“崔二哥,既然这玩意那么凶猛,那么康老大的娘是怎么把棺材放在上边的?”我笑嘻嘻地问,“这事解释不通啊。咱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可别信口开河逗我玩。”
崔老二翻了翻白眼:“哪儿说不通了?确实没有人能看到念苍生之鞭的真面目后活着啊。”
我心中一震:“你是说。。。。。。老康的娘确实已经死了?”
他暧昧地笑了笑:“反正我是没见过她的尸体,不过她给我大哥写来的那封信,我倒是看了几眼,既不是汉文也不是巫教的文字,曲里拐弯跟鬼画符似的,大哥告诉我,这种字是幽冥之书,祭奠死去巫师的时候专用的。他老娘用这种文字写家书,到底用意何在,是死是活,谁都猜不出来。”
“她把自己的棺材放在念苍生之鞭的身上,也是信里写的了?”
“我大哥是这么告诉我的。”崔老二目光闪动,“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看着他这幅意味深长的表情,我便试探着问:“你怀疑康老大没对你说实话,对不对?”
他狠狠一拍木墩,把面前的酒碗给带洒了:“胡说什么,大哥怎么可能骗我,你小子想要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么?”
刚开始我被吓了一跳,随后看到崔老二虽然满脸凶相,但眼神里却没什么杀气,心里顿时有了底。
“二哥你别误会。”我笑得阳光明媚,语气大义凛然,“咱们一会要去替康老大办事,那也是件九死一生的勾当,咱们死了不要紧,事情没办成岂不是辜负了他?现在来不及请教他,咱们哥儿俩不妨互相参谋参谋,把事情办得圆满周到才是最要紧的,这样既能让大家赞颂康二哥你忠肝义胆身手了得,又能让康老大得偿所愿,你们哥俩肯定更加情深义重,成就一段千古佳话。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崔老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你小子上辈子绝对是个成功的太监,我最讨厌溜须拍马,你刚才要是再恶心点,我肯定一刀剁了你。不过嘛,还算恰到好处,嗯,刚刚好。”
我心里骂翻了天,给这老兔崽子台阶下,他安全落地后还要踩我几脚,什么人品嘛!
骂归骂,我脸上还是一片灿烂:“崔二哥,我这洗耳恭听呢。”
他哼出一个浓重的鼻音:“实话告诉你,我父母都是巫教中人,我确实知道点东西。不过你得先把你和康老大去地宫里的情况讲给我听。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得先弄清大哥都给你讲了多少,才能决定告诉你什么。否则违背了大哥的意愿,我这当兄弟的吃罪不起。”
“你上辈子绝对是比我还要成功的太监。”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句话吞回去,稍作思索,有了主意,把一路的见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自然把佘颖和我说的要紧的话统统略去,旁人听起来,这整个就是英明神武的康胖子带着一对傻小子和傻妞的历险记。
好在佘颖没对他说实话,我觉得快要编不下去时,话锋一转,于是故事的结尾便成了我见怪物要对康老大不利,奋不顾身前去搏斗,佘颖趁机带着康老大跑路,我被打晕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要想知道就去问佘颖吧,反正我是没词了。
以前我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口才这么好,这一番滔滔不绝听得崔老二两眼发直,时而惊叹,时而双眉紧缩,时而面露恐惧,最后高潮时戛然而止,搞得他神情古怪,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就完了?”他见我停了下来,忍不住问。
“可不是完了嘛。”我苦笑道,“这又不是说评书。”
他回过神,有点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你还真够义气。就算换成我,恐怕也不能比你更加奋不顾身地去救大哥了。”
“哪里哪里。”我赶紧来个锦上添花的马屁当餐后甜点,“要是换成崔二哥,那几个怪物根本不是对手。”
“那是自然。”崔老二呵呵几声,“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一种极其阴沉的冷笑在面孔上蔓延开,一字一顿地说:“骗死鬼的崔老二。”
我的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气,下意识地回头向帐篷口看去,一副诡异的画面闯进眼帘:本来已经死透了的老左和孙先生挑帘而入,冷冷地看着我,脸上带着充满讥讽的笑意。
第62章 夜行()
我凝视着老左和孙先生,然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站在旁边的崔老二一直在注意我的表情变化,我的这种反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你为什么要笑?”他试探着问,声音中充满狐疑。
老左和孙先生似乎同样充满疑虑,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眉眼间出现了些许恐慌,不过这个过程很短暂,他们立刻用杀气掩盖了内心的动摇。
这些变化全都被我看在眼里,我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很无奈,其实我只是借这一呼一吸来调整内心的狂跳。
“一般说来,我只有两种情况下会笑。”我面向崔老二,笑得很甜,“占到便宜和吃了亏时。不过现在属于第三种情况,因为我也不知道等一会自己是要占便宜还是吃亏,所以提前笑笑也没什么关系。”
崔老二耷拉着眼皮,若有所思,孙先生反倒发出了一阵冷笑:“听你这意思,像是早就发现了我和老左是诈死,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对孙先生毕恭毕敬鞠了一躬:“诈死的主意一定是孙先生提出来的吧,这个文明和善的诱供计策真是高明,只有孙先生这种人物才能想得出,虽然实际效果纯属屁用没有。”
最后一句话的大转折效果良好,孙先生的脸由绿变红,再多个过渡的黄色就和信号灯没有两样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怒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其实你们根本不用这么费劲,把我抓住吓唬一顿就行。我本来就没多少骨气,再说崔二哥的气魄我也见识过,绝对不会傻到在他面前充硬汉,我知道什么肯定通通全说,这样也就不比劳烦二位在外边装尸体,受了风寒还好说,万一草地里有鸟屎,被传染上各种怪病可就糟糕了。”
这番话说得孙先生脸色由红变绿,这下倒和信号灯一模一样了。我瞥了眼老左,他斜视着孙先生,满脸鄙夷之色。
“胡说八道!”孙先生气得声音尖了很多,“你肯定是发现了破绽,心里做好了准备,现在故意说便宜话,快说,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我举起右手,对灯发誓:“孙先生你别激动,你的计谋完美无缺,我怎么可能发现破绽,我不害怕只是因为崔二哥在这里,跟他这种英雄人物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别说死人复生,就算现在太阳忽然出了山,我都不觉得意外。”
“放你妈个屁!”孙先生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要强烈得多,他一个箭步窜上来,伸出鸟爪般细长的手来抓我的衣领,我吃了一惊,滴溜溜一转身躲在了崔老二的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高呼二哥救命。
崔老二的反应很快,我还没用上力便被他一下抖掉,他抓住我的手臂一扭,我很配合地反转身,半跪在地上,叫得比杀猪还要响。
如此一来,他反倒不再用力,拽我起来揪住衣领:“再嗷嗷我剁了你信不?”
我马上闭嘴,用力点头,满脸无比相信的表情。
“这小子的话倒提醒了我,咱们得赶路了。”崔老二沉声道,“再耽误下去,到了地方太阳真该出山了。明后天会起大风,今晚事情办不成,咱们全抓瞎。”
“怎么,二哥,你还真打算去给康老大卖命?”老左显得很意外,“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崔老二冷哼一声,“凭咱们三个人,跑不掉反不了,不卖命还能怎么办?不过你放心,我敢带你们去,自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他把我推倒在帐篷的角落,招呼老左和孙先生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人听得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而且还边点头边对我阴笑,活像在看一只即将下锅的小肥羊。
我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刚才随机应变,连蒙带唬算是暂时拖延了点时间。这三个老坏蛋笑得这么奸诈,难道是打算效仿清政府,准备把我像香港澳门那样给割了卖了么?
崔老二挥挥手,老左和孙先生出了帐篷,他把我拉起来,阴沉沉地说:“小子,按理说我该杀你,不过我打算给你个机会,等会我叫你干什么你最好照办,这样要是运气好,你还能保住小命,不然,哼哼。”
他从包裹里取出一把式样奇异的黑色长弓,弓身的弧度比普通的要大很多,上边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他又取出一个同样是黑色的箭壶,系在背上,向我瞟了一眼,目光如刀。
我心里暗叫倒霉,本来还在想寻个空隙夺马跑路,看他这架势,箭法恐怕差不到哪里去,a计划还未实施便宣告失败,只能看有没有使用b计划的机会了。
他抓住我的胳膊走出帐篷,老左和孙先生已经上了马,和上次一样,老崔让我坐在马鞍前,一只胳膊横勒在我的胸前,他正要驱马前行,孙先生突然问了个问题。
“小子,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