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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心怀天下,她不爱权贵。一纸诏书,他奉命出征。她随他一路从敦煌到祁连,二人却再没说过情话。那一战听说所有的人都死了。他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剩下。血染了纱衣,她醒来,陪在身边的人不是他。她以为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倾慕。她说会忘记。可不久之后传来他君临天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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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1)()
(一)
臾帝七十二年间,臾武候率五万兵马出征大漠战于敦煌,历时数月将蛮军驱逐,一时间名声大振。后又渡蓝河一路南下,剑指华庭夺都封冠武帝,改国号:洛。可是,开国后却一直后位空虚,引发外面议论纷纷,谣言不断,后宫斗争不绝,可是冠武帝却一丝立后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将后宫所有的妃嫔都传到面前,站在高处用目光打量着那些女人,然后声色不惊地开口,“如果对于现下还有不满的,可以主动搬去冷宫住。我不拦你们!”
一言出,后宫惶恐。
妃嫔偷偷地用眼角看了一眼这个君王,将嘴唇咬地发白。谁都不曾开口。这个时候或许沉默是最好的。
所有人都怀疑眼前这个帝王是否有一颗能够爱人的心,可是,答案却无从知晓。
后来庆典时,敦煌城城主进京,他目光复杂地盯着冠武帝看了很久,然后嘴唇一动,轻声地说了句:“阿耀,你原来还是没有忘记。”
然后冠武帝的背忽然一僵,转身回望他,深色的眼眸聚了聚,嘴角上扬,轻笑,“你呢?忘了么?”
沈君择摇头,认真地开口,“我此生都会铭记。”不为其他,只为自己。
冠武帝依旧是笑,在沈君择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却没有再开口了。
(二)
到他三十立年。
那年华丽而庄重的大殿上,身上的黑色锦袍爬满了五爪金龙,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他正襟坐在大殿的最高处,手指轻轻的抚着龙椅上精细入微的纹路,似乎是在把玩这世界上最精致的宝饰古玩。然而他的目光如炬,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身旁的宫人打量着满朝大臣,上前一步,一如既往地开口尖声说道。
然而这一天,没有人起身,没有人高呼万岁,没有人说道“恭送陛下”。跪着的人依旧是跪着,背都微微地拱起,将头埋得很低让头顶上的人看不清神色。但是你不能肯定在下面他们是否在用眼神传递信息。
龙椅上的男子目光忽然一聚,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似是了然地将头微微抬起,却依旧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么,便来吧!
终于——
“臣恳请陛下立后,国不可无母啊。”一声苍老的声音似是带了几分哭腔,颤巍着从人群之中传来,打破了大殿中长久的死寂。
“臣恳请陛下立后”
“臣恳请陛下立后。”
“臣恳切陛下立后!”
大殿上,那一个个声音从低到底,从犹豫到肯定。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恳请陛下立后!”
一切都似乎是事先商量好的!一切都只等一声令下!
“哦”他嘴唇轻轻地上扬,眼睛紧紧地盯着底下的人,却不是在笑。“是谁煽动你们来当说客?朕,自当好好嘉赏她呢。”
群臣面面窥视,谁也说不出话来。
“放肆!”龙椅上的男子终于沉不主气了,重重的拍案。明亮的眼睛中早已染上了怒火。他顿了顿,用目光将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声音冷地所有人都一颤。
天子怒,朝堂惊。
第2章 楔子(2)()
(一)
“臣万死!”
“臣万死!”
“臣等万死!”
顷刻之间,所有人都跪下了,所有人都来请罪。可是,谁不知道这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
龙椅上的男子目光一沉,收起了方才的怒气,继续用手指抚弄着龙椅上的细纹,嘴巴里却不带任何情感的念着,“万死?万死是么?那么,就去死吧。”
没有人想的到,那个男子竟会如此一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却不敢不声。死,叹何容易?死,又有多少人能放的下。
“请陛下恕罪”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众人又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个个附和起来。
龙椅上的男子缓缓笑了起来,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个弧度,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势。这样的笑,让人心惊,让人胆怯,让人无法揣测他此时想做什么。
众人将头埋的更底了,几近与地板磕到。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等待他的一句“众卿平身”。然而没有。那个龙椅上的男子只是站起来,连一句“退朝”都不曾甩下便走出这大殿。
命算是捡回来了,可这立后之事便再无人敢提。
(二)
那后来呢?
后来,依旧是庆典。宫里的官员为了讨好这个君王,便请来了各地最有名的戏班子。散席后留下他听戏。
那晚的天很亮,朗月当空,有星辰为缀。地面上,红木搭成的戏台上缀满了绫罗。舞姬散去,地毯上的花瓣依旧躺着,在时有时无的晚风中微微抖动。片刻,台后的二胡开始拉起,随着风传入众人的耳朵。
此时,一个青丝如瀑的戏子在群臣的注视下缓缓走了上来。浅紫色的裙裾随着她脚步轻扬,身上的狐裘将她的身形隐藏起来。现在并不是冬季,而她却是一身冬衣,差点让人以为她便是昭君。
曲子透着一种悲凉缓缓得感染着众人。有人带了疑惑,也有人慢慢入戏,唯独有一个人目光深了几分
戏子上台站定,长睫轻抬,然后她轻声地开始唱起。
兴许是过于入戏,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穿着龙纹锦衣的人脸色已经变了,他盯着戏台,呼吸急促。
当她唱到别离之时,他从椅子上惊起,呆呆地望了许久。忽然,嘴角轻轻地上扬起一个弧度,淡淡地开口。可是声音已经开始微颤。他说。“赏!”语罢起身离开,不愿再多看一眼。
在场的官员面面窥视,却没有人敢随便揣测他的意思。
“好!好!好!”忽然有人高声赞道,配合着,他伸手鼓了几下,然后有转过身去看那群大臣,目光在一瞬间闪了闪,他嘴角轻扯起一个弧度,但是,那绝对不是笑。“好是好,只是可惜了哪怕是再如何用心用情,也无法唱出那人的风华”说罢,他高声大笑,离去。
有人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有人回答。
是的,没有人知道。只是听说这个君王最后离开了,至于去了何处却没有人能说得清
第3章 弃子()
(一)
虽然时辰已经接近晌午,可是天依旧还是灰着。几缕云从天空中荡过,令仅有的光亮也黯淡了几分。闷闷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街头的高台上;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稳稳地立在上面,手中握着一对裹着红布的棍子,一下,一下,用力地击着大鼓。
“咚!”
“咚!”
“咚!”
“咚!”
“咚!”
鼓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响起,似一道催命符,让台下的人心中一震。
他原本笔直的背脊忽的僵了一下,那如同刀刻的脸刹时一变,目光移到台上,嘴唇嗑动,终是没有吐出任何话语。
他懂。
他身后的这些人也都懂。
臾帝七十二年,召曰:西域小国屡犯我边境,触我天威,特命臾武侯为主帅,率五万大军出征西域,救万民于水火,耀我国威,钦此!
此圣旨下来,整个朝堂都哗然了。五万?开玩笑!这是在开天大的玩笑!还救万民于水火?耀我国威?恐怕圣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既然是做的如此明显,臾武候又怎会不知?可是,接,是死。不接,依旧是死!两者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死后名留青史,一个死后遗臭万年。所以,君熠耀还是选择了前者。
“砰!”
“砰!”
“砰!”
台下将士纷纷将递过来的烈酒灌如喉中,一口闷下,趁着酒兴将碗摔在地上。或许是听者有心吧,大家觉得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听得比一声凄厉!
他们清楚,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可是,他们将胸膛挺地笔直,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身穿银甲的男人——他们的将军——君熠耀,是要和他们一起踏遍生死之途的人。
君熠耀这时也抬头扫视了台下的众将领一眼,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然后,他郑臂一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出发!”
“好!”队伍中爆发出一阵高呼来响应他的决定。
战鼓再次响起,他听见,有人在鸣号,然后在全城人的注视下,他领着着队伍缓缓地前行。
(二)
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一句可是应景?
所以将士都朝亲友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便没有再回头。
或许,这一去便不能再回头。也许,这一去便是诀别!
“燕台寒夜,冷风里、弹曲琵琶相送。踏破关山,西北望、烽火连天雾重”马背上一身戎装的将军高声唱起了那战场的军歌,身后的将士们屏息听着,声音不大,却让人听的字字清晰。
这位候爷,这个将军此时是何等的感慨?忽然,不知是谁开了头,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唱起来。
只要能追随候爷,能保家卫国,慷慨赴死又如何?
身后的歌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振奋,盖过了马蹄,在风中回荡,激动人心。
“燕台寒夜,冷风里、弹曲琵琶相送。踏破关山,西北望、烽火连天雾重。万里黄沙,无边大漠,赤子心中痛。羌笛鞭马,画角杂鼓声动。
醉舞长剑挑灯,看胡天暗雪,浮名如梦。月照边城,千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