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约骸�
可他有选择的机会吗?一个连婚姻都没有权利主宰的人,除了活着,还有什么权利?
家里没有温暖,丁东升也曾偷偷地在外面找过温暖,可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子,连同未谋面的5个多月的儿子一起,死于一场车祸。
事后,张美娜平静地告诉丁东升,人是她杀的,如果丁东升再敢让哪个女子怀孕,她还会去杀,大小都不留。至今,张美娜脸上的狠决,丁东升还记得。
而他,也被岳父以莫须有的“帮规”之名,揍得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再之后,丁东升学乖了,他面上安分守己地过着傀儡一般的日子,可私底下,开始积攒自己的力量。
岳父一直找机会,让他坐上军长之位,可丁东升不想。
他觉得,副军长能更好的隐藏他的很多行为。同时,岳父的一些指令,因为位置受限,他也有借口不执行。
头发涨,丁东升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却没有人惦记他,是否吃了晚饭。
有时,丁东升想,不如就这样离开,也好
“老大?”牧铮的半个头,从门缝探进钟槿丞的病房。
钟槿丞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牧铮也不在乎,看到病房里只有钟槿丞一个人,才将门推开,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在病房里转了一圈,从水果篮里捡了个橘子,拉过一把椅子,放到钟槿丞病床前,牧铮瘫在上面。
“问出什么了?”钟槿丞问。
“他就一个任务,扔烟雾弹,而且,是按照演习规定环节,对他下达的命令。”牧铮说。
钟槿丞的眉头皱了起来,做得这么明目张胆,是不想留活口啊!
钟槿丞沉浸在思考问题的状态中,可牧铮有话不说完,憋得难受。
拗不过,牧铮也不等钟槿丞问了,接着说,那个扔烟雾弹的兵,训练成绩不错,很有希望留在部队。但因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正犹豫着明年申请复原。
他本以为扔烟雾弹是演习中的一项,直到听说有人落崖,你为了救人,差点丢了性命,才觉得不对劲。
那小子曾听人私下说,他们营长要到边境检查站发财去了。
“边境检查站?”所有思绪扭成一团,钟槿丞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么说,那个站长落崖,就能解释通了”钟槿丞似自语,又似说给牧铮听。
为什么大费周折,要把人安排进边境检查站呢?
突然,钟槿丞又想起了焰帮人提到的那个军官。
“第13据点是丁东升安排的人员把守?”钟槿丞问。
“是,位置安排,人员搭配,都是丁东升。”说到公事,牧铮也认真起来。
又迟疑了一下,钟槿丞想起焰帮人曾说的那个军官。
“伤亡人员名单里,有这小子吗?”钟槿丞问。
“有。是死亡。”牧铮说。
自从他们撤出比赛现场,第13号据点附近,就一直没断了村民打扮的人。但那些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村民。
说到这里,钟槿丞抬头看了牧铮一眼,从他躲闪的眼神,钟槿丞就知道,那些村民打扮的人,还没查清身份。
“尽快查清他们的身份。”钟槿丞也没再多说。
公事说完了,钟槿丞想起,钟槿冽跟他说过的,在搜寻他时,牧铮也受了伤。又将牧铮从头看到脚,钟槿丞不是将感激挂在嘴边上的人。
看到钟槿丞眼里不似以往的“零摄氏度”,牧铮浑身抖了一下。
“怎么了?”他不自觉地坐好。
“看你活蹦乱跳的,也没伤成啥样。”钟槿丞不忘损人。
“咱这身体,那还算事儿?”一听这话,牧铮刚刚绷起的神经,瞬间又彻底放松了。
一起长大的哥们,别说受伤,就是当时让牧铮拿命去换,牧铮都不会犹豫。牧铮相信,同样的情况,如果换在钟槿丞身上,也一定如此。
两个人的视线对视了一下,突然都笑了,发自心底最温暖的,不说谢和感激,却又心照不宣。
“嘭、嘭”就在两个人难得这么“温情”的时候,窗户玻璃上传来石子敲击的声音。
“哎呦!”牧铮一手捂脸,不知要怎么解释。
“嗯?”钟槿丞的左边眉毛挑起,等着牧铮解释。
牧铮说,他们到了医院楼下,怕青麦在,一下来这么多人,青麦不好意思。
就让他先上来打探一下,然后给他们发信息,他们再上来。结果,两个人一说正事儿,把楼下那群小子忘了。
牧铮嘴上说,是考虑青麦不好意思,心里却指责钟槿丞:还不是怕你因为被打扰,以后报复。
“你们还真懂事!”钟槿丞的话凉飕飕地,牧铮不敢接茬了。
他两步窜到窗前,打开窗户,冲着楼下一挥手。
不到两分钟,七八个穿着迷彩服,剃着统一板寸的特战队员挤进病房。
钟槿丞指了指桌上的果篮,让大家自己拿的话还没说出口,桌上就真的只剩下果篮了。
第61章 A061 往恋()
青麦躺在床上,闹钟上的时针已在向9靠近。
去还是不去,青麦已犹豫了两个多小时。同桌说,这次参加的人很多。
这句话是真的,连青麦这种自从毕业后,就基本淡出同学视线的人,都接到了聚会通知,可想真的算是一次大规模聚会了。
“青麦,过来了吗?”同桌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有些焦急。
“正准备出门了。”青麦只能应付着。
“快点儿啊,我们都到了。”听说青麦能来,同桌的心才放下。
挂断电话,青麦不得不从床上爬起。现在再说不去,已经没有借口了。
收拾妥当,青麦给党曜霆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声,上午过不去医院了。
“去吧,总归是同学,感情还是很纯粹的。”党曜霆劝着。
“嗯。”青麦没有一丝雀跃。
“麦宝,凡事不要勉强自己”这次,党曜霆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些担忧。
“放心吧。”青麦故作轻松。
其实,能轻松得了吗?今天这样的场合,杜宇凡一定会去的。
想到那个久得,已经记不起对方面孔的名字,青麦的心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
5年,自从杜宇凡说出“分手”的下一秒开始,青麦就在心里,将与他有关的所有片段打包,抛到了时光背后。与很多失恋女孩的忧伤、哀愁、幽怨相比,青麦很平静。
平静得外公外婆担心不已,非把党曜霆叫回家,陪了她一周。直到确认她真的没事儿,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再小的伤口,也会疼啊。”青麦轻轻地对自己说。
青麦与杜宇凡是高中同学。
青麦一直是乖乖的好孩子,成绩好,听老师的话。
而杜宇凡就是学渣一枚,成绩一般不说,班级里所有的坏事儿,就没有落下他的。
老师头疼又不敢找家长,因为学校图书馆是杜宇凡父亲赞助的,否则,以他那烂得拿不出手的成绩,怎么可能进入省级模范高中。
高一时,杜宇凡主动请老师,把他安排到班级最后一张桌。上课睡觉、看、打游戏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所有任课老师都不招惹他。
高二下学期,杜宇凡突然找老师说,他要往前串三张座,后面离黑板太远,他看不清。
听了这话,老师都想直接问他,你看清黑板干什么?又不学习。但这话,老师于公于私都没胆问出口。
于是,杜宇凡顺利地坐到了青麦的后桌。
自从坐到青麦身后开始,杜宇凡真的开始学习了。上课时,老师讲得听不明白的地方,就主动找青麦请教。
学期末,杜宇凡的成绩,竟一下提前了20名。
接下来,两个人一起做题、同看一本书、一起去图书馆慢慢地,班级里流传着“你家青麦”的说法。而杜宇凡听了,就笑得一脸得意。
面对青麦恨恨的眼神,杜宇凡总是皮皮地斜着嘴角,似挑衅。
接下来的高三时间,单凭一个累字远远无法形容,总之,连青麦都偶尔要发牢骚,作业太多,觉不够睡。
好在黑色6月总算到了,同学们想到,即将就能与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永别,连走进高考考场的脚步,都轻盈起来。
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青麦被杜宇凡截住。
“如果我们考到同一所大学,你就做我女朋友。”杜宇凡的样子,不容青麦拒绝,青麦一下就紧张了。
以至于到现在,青麦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杜宇凡。
事情的结果,就如很多言情的开头一样,青麦和杜宇凡毫无悬念的考入了a大。
报到那天,杜宇凡早早地到学校,将自己的物品扔进宿舍,就跑到校门口等着接青麦。
那天,杜宇凡站在阳光下,牛仔裤、格子衬衫,帅气的有些稚嫩的脸,青麦忽然想起“阳光男孩”这个称呼。
大学可比高中轻松多了,而且,开学没多久,成双入对的学生,满校园地逛,连老师都不避讳。这些,都给杜宇凡追求青麦,提供了便利条件。
虽然青麦一直没表态,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青麦已被杜宇凡贴上了标签。
除了宿舍,杜宇凡几乎24小时,黏在青麦身边。
就因为这样,大学里,青麦没什么朋友,来往稍多一些的,也就是同桌和同宿舍的几个人。
也因为青麦过早的被“认领”,直到毕业聚餐时,几个男同学还借着酒劲儿,向青麦告白,直骂杜宇凡不是人,下手太早,防得太严。以至于,他们错失了青麦这么好的女孩。
“两个人的交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青麦眯起眼睛,使劲地想,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点。
可能,就是从大一开学,杜宇凡等在校门口的那一天吧?
如果从那一天算起,青麦跟杜宇凡相恋了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