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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主,他们手中真的会有连缬花吗?”手下心中似乎已经有所动摇。
“只要达到了最终的目的。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燕婉目视一片漆黑的前方,“信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最晚后日便能送到。”手下扯了扯缰绳。
“那就好,此事可耽搁不得。”说完这句话,燕婉一拍马背,绝尘向锦州而去。
此行注定不会是坦途,只是燕婉没想到,还没出鹿州便遇到了麻烦。飞雁山庄的人手已经在鹿州各处搜寻了她多日,这也正是燕婉选择在深夜离开的原因。无论是夜色还是地形,都是她最好的掩护。
可是燕婉没想到,飞雁山庄的人手竟会分布的如此密集,光是离开鹿州往锦州去的必经之路上就有三四队人手,且皆是精锐。燕婉并没有把握能从这些人中间突围。
她抬头看了一眼渐亮的天边,下了马:“休息一会儿,天亮再走。”混在人群中至少不会那么显眼。
然而一关已过,后面仍有重重阻碍等待着她。这回却不是飞雁山庄的手下,对燕婉来说,这里头还有个不算熟的熟人。
“领主,这便是阿彦。”手下低声在她耳边提醒。
“我知道。”燕婉淡漠地打量着这个摆了她一道的人,“看来,他不仅是夜雨盟的走狗,还是条忠心的走狗。”燕婉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她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阿彦的耳朵里。
“呦,姑娘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嘴巴这么臭,我站在这都闻到了。”阿彦一副吊儿郎当油盐不进的模样,“还是说,你是朝廷的一条狗,就看谁都像狗啊?”
燕婉倒是没什么反应,她身后的手下却是气了个半死:“区区不成气候的江湖武夫,胆敢妄议朝廷。”说罢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丧家之犬。”
燕婉冷笑着挥手打断了她,打量着面色不佳的阿彦以及他身后明显训练有素的一群人,抬声道:“你戳到人家的痛处了。”她勾起唇角,大约是怕阿彦身后的人听不见,又把声调抬高了一些,“一群连国都亡了的人,可不就是丧家之犬吗?”
此话一出,除了燕婉之外,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前朝余孽。”到底是为皇家做事的人,手下很快便反应过来,给这群人起了一个在她的角度看来更为合适的名字。
阿彦收起脸上的震惊,痞笑道:“好奇心害死猫,你知道这么多,今天可就不能活着离开了哦。”
“那可不一定哦。”燕婉学着阿彦的语气,视线暗暗扫过他身后严阵以待的几十人,“个个都是高手啊,你们盟主可真是太抬举我了。”燕婉抽出腰间的短刃,挑起了眼角。
三日之后,毓灵宫。
上官令仪刚从院子里出来,便见守门弟子行色匆匆而来,气喘吁吁道:“宫主,有一对夫妻要见您,那男子似乎身染重病,大约是慕名来求药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上官令仪并没有多想,只道:“带他们去会客厅,我准备好东西就过去。”说罢便提步往屋子里去了。
然而上官令仪带着拎了药箱的落依踏进会客厅时,她几乎要直直愣在原地。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并没有发愣太久,换上得体的笑容走了进去:“听说二位找我?”
“令姑娘?”徐青溪面有疑色,旋即变为了了然,“失礼了,我听闻毓灵宫的两位宫主是双生,所以,你应该是令姑娘的姐姐吧?”
“二位认识令仪?”上官令仪故作惊讶,“难道也是为了祭奠而来?”
“那倒不是。”徐青溪面有哀婉之色,“我也是方才在门口才知道外子病重,本是慕名前来,不成想,竟闻故人噩耗,实在是造化弄人。”
上官令仪低眉垂睫,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片刻后抬起头:“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徐青溪,这位是外子陆方林。”徐青溪恳切道,“外子身染重疾,还望宫主看在我二人与令妹相识一场的情分上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夫人放心,这是毓灵宫职责所在,不会弃病人不顾。”上官令仪浅浅笑道,“那便先让我为先生诊脉吧。”她轻轻一偏头,示意落依把药箱拿来。
脉象骗不了人,陆方林身上的病不假,患病多时更是不假,只是好巧不巧,徐青溪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毓灵宫,实在有些引人遐想连篇。
倒不是上官令仪疑心重,昨日陶珩衍那边刚刚得到情报,这次散布传言的正是夜雨盟残部,今日徐青溪便上门拜访,恰恰坐实了这个情报。
陆方林患病不是一日两日,治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徐青溪与陆方林必然要在毓灵宫停留一些时日,这无疑在无形中为毓灵宫带来了潜在的危险。
“他们最少要留多少时日?”人都来了,赶走是不可能了,陶珩衍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人赶紧离开。
上官令仪皱着眉道:“少说也要半月。”
“半月”陶珩衍转着茶杯,“还是太长了。”到时候江湖众人找不到连缬花,只要随便一打听便知道徐青溪来了毓灵宫,到时候还不得把毓灵宫掀翻了。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毓灵宫,这才是让上官令仪和陶珩衍最为不安的事情。徐青溪在毓灵宫里不知会暗中翻起什么风浪,总不能时时派人盯着她,何况以她的身手,如今的毓灵宫里,也只有陶珩衍能在盯梢时不被她甩掉。
“小”陶珩衍下意识便要唤出那个名字,却在上官令仪惊疑的眼神里硬生生截断了,“宫主,你对凌舒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在宫中这几日,陶珩衍总算查明白了那晚与萧艾见面的人是谁,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上官令仪。
第二百五十六章 真相()
“凌姨,她”上官令仪隐约觉得陶珩衍是另一种意思,只是她有些拿捏不准,只好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她似乎与萧艾相识。”陶珩衍本也没打算隐瞒,既然上官令仪已经问的如此直白,他索性便爽快地说出来,省了不少事。
这应该是上官令仪今日最惊喜的收获,她脑中某根断开的线似乎渐渐连在了一起,虽然仍旧不够清晰,但对上官令仪来说,已经足够确定某些事情。
上官令仪思索了半晌,忽然对陶珩衍道:“可以再帮我查一件事吗?”
陶珩衍自然不会拒绝,虽然这个请求让陶珩衍有些意外。
“为何会这么想?”陶珩衍细细揣摩着上官令仪的请求,准确的说,是一个猜测。
“与毓灵宫素来毫无来往的人,突然一个接一个出现在毓灵宫,又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上官令仪摸了摸下巴,“而一个从未离开过毓灵宫的人却与这其中的一个人相识,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陶珩衍没有否认。他大约能猜到的是,上官令仪应该对凌舒早有怀疑,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顺着他的猜想得出新的结论。
所以,萧艾到底是什么人?陶珩衍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这个看似亲近客人的前辈,似乎一点都不简单。
如果此事可以得到确认,那现在眼前的一切谜团都会变得清晰明了。但有一点上官令仪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凌舒为什么潜伏在毓灵宫,现在的一切矛头为什么会指向毓灵宫?凌舒,为什么要害死她。
上官令仪回来的日子,应该不会远了。
陶珩衍注视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为了唇边的一抹苦笑。
而此时毓灵宫的另一头,被上官令仪与陶珩衍提及的凌舒正陷在无尽的恐慌之中。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如今时机已到,既能满足你的愿望,又能助主上一臂之力,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你说对不对?”
徐青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在凌舒面前挥之不去,明明生了一副美人皮囊,谁知竟是蛇蝎心肠。凌舒很想当场唾骂回去,只是徐青溪眼底含着的隐隐杀气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对不对?当然不对。如果所谓的自由是以生命为代价,凌舒宁愿在毓灵宫待一辈子。
“凭什么,凭什么”凌舒眼底的惊恐已经慢慢转为了挥之不去的怨气,她一片一片撕下花瓶里的梅花花瓣,恶狠狠地重复着:“凭什么,凭什么”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凌舒从来都不是一只温柔可人的小白兔,良久,她的嘴角浮上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一连串尖锐的笑声从凌舒房里传出,惊起了枝头栖着的小雀儿。
隔日,毓灵宫药房。
凌舒步履从容从门外走来,神色如常地绕着药房走了一圈,偶然指点煎药的弟子一两句。
“这是给谁的药?”凌舒低头闻了闻,沉声道,“方子拿来我瞧一瞧。”
煎药的弟子以为抓错了哪味药,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摸出药方:“这是给昨日来宫里的那两位客人的,宫主亲自开的药方。”
“我没说药方有问题。”凌舒沉下脸,“这药得先用冷水泡过三遍遍,再用温水煮开,你可曾泡过了?煎药时用的又是什么水?”
“我好想没有。”弟子的眼神不停往药方上瞟,为了方便弟子煎药,若是煎药的方法与寻常不同,通常都会写在药方上,可是她不记得药方上有这么写。
“别看了,宫主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一时忘记罢了。”凌舒正色催促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不快去把药倒了重新抓药,按照我方才的方法去煎。”
“是。”凌舒的辈分与资历远在她之上,弟子即便心有疑虑,却不敢有任何违逆,憋屈地灭了火,把药端出去倒了,回来准备重新抓药时才发现药方还在凌舒手里没拿回来。
弟子正发愁该怎么委婉地从凌舒那里要回药方,走近才发现凌舒已经按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