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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令仪即刻会意,格外捧场:“饿!别堵着门口了,先坐下来吃饭。”
上官令仪几乎整整一天没吃饭,她是真的饿。
陶珩衍没再理会裴常清不善的目光,跟上官令仪一起落座。
落依与裴常清是实实在在的久别重逢,她又是个话多的,围着裴常清叽叽喳喳个没完。温霖棐又要了一盘青枣,独自嚼的嘎嘣脆。
桌上弥漫着诡异的吵闹和诡异的寂静,上官令仪浑身不自在,又找不到可以开口的话题,跃跃欲试了半天,还是闭上了嘴,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就这么吃完了。
裴常清借口回房休息,温霖棐带着吃了第二顿的落依出去消食,上官令仪跟陶珩衍相对坐了半天,瞧见他的衣服,才恍然想起放在屋子里的那件外衫。
“等我一下。”上官令仪迈着大步往楼上去,脚下步子有点乱,险些绊倒自己。
“当心。”陶珩衍伸着脖子,不知她慌慌张张跑上去做什么,一路目送她进了屋子,又随着她转到楼下。
待看清上官令仪手里拿的东西,陶珩衍才“噗嗤”笑了一声:“一件衣服,也值得你如此匆忙。”
“夜里冷,你着凉了,我罪过就大了。”说着把叠得比豆腐块还整齐的长衫交到陶珩衍手里,又从腰间摸出白瓷瓶,“还有这个。”
“这个就更不必了。”陶珩衍接过透净了许多的长衫,把药瓶推了回去,“你比我更需要它。”
“不能因为我需要就据为己有。”上官令仪掰开陶珩衍的手,把药瓶放进去,“要我说,你才比我更需要它。”
上次的封尘她已受之有愧,这次的药断不能再心安理得的接受。更何况,陶珩衍总是身先士卒,受到的伤只会比她更多更致命。
第80章 城守尉()
陶珩衍握着手心里的药,冷不丁道:“你该不会是怕疼吧?”
上官令仪反应倒是快,笑吟吟道:“你激我也没用。”虽然确实挺疼……
“不用这个也行,你是大夫,你说了算。”陶珩衍利落地收起药瓶,调转了话锋,“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
连缬花出现在碎叶城,上官令仪路遇埋伏,某种程度上,算是打乱了陶珩衍之前的计划。
“让落依回去。”这是上官令仪白日里就决定好的事情。
意料之中的回答。
纵然陶珩衍极力阻止上官令仪牵扯进这些纷争中,此刻也不得不面对事实——她已经卷进了旋涡之中。
既然避不开,那就坦然面对。至少,把上官令仪留在身边一起行动,总比放她一人莽莽撞撞的好。
“我会派人护送她。什么时候走?”无需多言,陶珩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
“越快越好。”上官令仪的神色颇为严肃。
与陶珩衍一样,到目前为止,卷进这些纷争的只有上官令仪一人,而非整个毓灵宫。若是落依不赶快离开,一旦事态严重,再想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的伤不严重,我去配些药给她带上,明日就走。”上官令仪给落依清理伤口时挨个看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皮外伤,赶路不成问题。
陶珩衍嘴角噙了意味难明的笑容,深深凝视上官令仪。
上官令仪半抱着双肩,往后侧了侧:“你想说什么?这次打死我也不会走。”
“我在想,你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却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陶珩衍抚过一尘不染的长衫,眼角不自觉地上翘。
上官令仪可算是抓到了陶珩衍的尾巴,得意洋洋的放下手,撑到下巴上,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不是这样?”
陶珩衍的手滞了一瞬,随即漫不经心道:“是吗?”
“不是吗?”上官令仪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分辨个明白,“要是我没记错,次次冲到最前面的人都是你。这难道不算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不算。”陶珩衍果断道,“这叫做表率。”
“那你为何非要做这个表率?”上官令仪觉得自己大约是吃饱了撑的,竟像个不讲道理的顽童似的咬文嚼字。
因为他是平遥山庄的少庄主,不能退却,任何时候都不能。
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为何不能是我?”
两人像三岁的稚童,乐此不疲地互相抬杠,直到温霖棐和落依出现在店门口。
落依手里拿了根糖葫芦啃得津津有味,温霖棐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上官令仪与陶珩衍皆收敛了脸上的玩笑,寻了个理由打发走落依。
“去屋里说。”温霖棐神色严峻,带头往楼上为她留的空房子走去。上官令仪与陶珩衍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温霖棐打开窗户将四周环顾了一圈,确定过没有人,才缩回头,开门见山丢下一声惊雷:“城守死了。”
上官令仪刚醒来,尚不知晓城守失花之事,却知道连缬花已出现在碎叶城,此时发生命案,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起。况且,单单是“城守死了”这四个字,也足够她小小的惊讶一下。
“可以肯定吗?”陶珩衍暂时没有接到暗卫的线报。但至少一个时辰之前,城守尉还在某个宴会上活蹦乱跳。
温霖棐垂眸思索了一阵:“流音阁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多半错不了。”
流音阁正是城守尉刘铭参加宴会的地方,汇聚了不少名流雅士。
“流音阁,那里不允许带兵器进去,他是被毒死的吗?”上官令仪独自追查连缬花下落时也曾去过流音阁,对那里的规矩略有耳闻。
温霖棐摇头表示不知:“不过此类宴会的菜肴,多半都有专人试毒。”
陶珩衍手里转着一个杯子,若有所思道:“有漏网之鱼也说不定,也或许,是闯入其中的刺客。”
三人同时想到了黑衣刺客。
“说起来,今日我在城外还遇到一个,身手似乎比之前的还要厉害些。”隔了大半日,温霖棐终于想起来把这件事告诉两人。
上官令仪罕见地蹙起了眉:“这群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
陶珩衍忽然问她:“记得紫云楼外死的那个人吗?”
上官令仪知道陶珩衍几乎从不说废话,突然问一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必然有目的,于是点了点头,等他说下去。
“他是司徒煊的手下,那日有人看到,他被一个黑衣人从紫云楼推下去。”黑衣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陶珩衍想了想,又补充道:“他的胸口有一道极深的伤口,直刺心脏致命处。”
言外之意,那人是被刺了一刀之后才从楼上推下。得是多大的仇,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绝对是故意为之。”上官令仪想到在栏杆旁站着的司徒煊。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才是被儆的那只“猴”。
“这群刺客真是什么人都敢杀。”温霖棐面色凝重,笑不出来。背后得有多大的势力靠山,才能将司徒煊这种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眼下看来,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这群刺客都不曾放在眼里,照得罪不误。
“那城守的死,也极有可能是她们所为?”上官令仪大概明白了陶珩衍的意思。都能在司徒煊面前光明正大的杀人了,一个城守尉又岂在话下?
陶珩衍不置可否:“城守尉一死,在找到凶手之前,多半会封锁城门,刺客出不去,也未必想出去。而且各大世家门派都在往此处来,最近一定万事小心。”
上官令仪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如果找不到凶手,城门会一直封锁下去吗?”
“应当不会,至多三天,不论找不找得到凶手,城门都不会再关下去。到时再送落依姑娘出去也不迟。”陶珩衍给上官令仪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们说,司徒煊会来吗?”温霖棐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陶珩衍忖度片刻,道:“司徒煊就在溧阳,死的是朝廷命官,他必然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至于能不能尽快解决,就不知道了。”
第81章 再现()
温霖棐顿时眼前一亮:“听说司徒煊身边有个谋士,你们说凭他的本事,能不能查出这群黑衣人的底细?”
上官令仪深以为然:“黑衣刺客杀了司徒煊的手下,就算是为了争回面子,他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陶珩衍无奈地瞧着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提醒道:“城守尉的死因还没查明,你们是不是想的有点远?”
黑衣刺客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罢了,刘铭的死因还需再等更准确的消息。
上官令仪把鬓边一缕长发拨弄到身后:“不远,就算不是为了城守尉,司徒煊也一定会追查黑衣刺客的下落。只是,这城守尉死的可真是奇怪,你说,会不会跟连缬花的出现有关系?”
“连缬花真的出现了?那城守尉丢失的花,难不成是连缬花?”温霖棐舌桥不下,上官令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城守尉丢了花?”上官令仪思索了片刻,终于把目前得到的几个消息串在了一起,“怪不得进城的时候要搜身。既是与连缬花扯上关系,那我倒觉得,城守尉的死,多半与黑衣刺客有关系。”
温霖棐心服首肯,幽幽道:“连缬花在哪里,她们就在哪里。跟她们抢花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两个消息的人,陶珩衍站在原地揉了揉头,心里却暗道:但愿怀风不要遇上她们。
“对了,我记得萧艾是官府的人,怎么会跟你们一起?”温霖棐憋了一整天,碍于萧艾一直在大堂坐着,所以一直没问。
“我只知道他比我早几天被抓进去,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上官令仪没刨根问底,连萧艾被辞官也只是猜测。
“好像因为上次在槭山抓人得罪了权贵,所以被罢官了。”陶珩衍回忆起在街上遇到萧艾时的情景。
上官令仪似是想起了那日不堪入耳的言语,撇了撇嘴:“以后还有谁敢出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子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