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官令仪似是想起了那日不堪入耳的言语,撇了撇嘴:“以后还有谁敢出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子遭殃。”
温霖棐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该不会就是他抓的你吧?”
毕竟萧艾也在,这个解释确实说的通。
“那婉儿岂不是……”上官令仪心头陡然一紧。
陶珩衍却率先否定了:“我查过了,陈家在溧阳虽有势力,却不至于把手伸到江湖中来。埋伏令仪的人,显然是经过训练的练家子。何况当时对他动手的是我,就算是报复,他也该冲我来才是。”
“这你就不懂了。那姓陈的,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只敢挑软柿子捏,打不过你,就只能对令仪下手了,后来发现连令仪都斗不过,就挑了最弱的燕婉。”温霖棐分析的头头是道,陶珩衍一时也没话可反驳。
他的态度仍旧没变,埋伏劫持上官令仪的另有其人。
单从古怪的宅院和深埋在小院里的机关来说,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更甚者,或许与前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这样的人,抓萧艾还说的过去,对上官令仪下手,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陶珩衍的眉头不觉又深深皱起,忽听上官令仪拍了拍桌子,干咳了两声,才低低道:“萧前辈好像也在找连缬花,要是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温霖棐撑着下巴不说话,陶珩衍思量了片刻,仍是给了一个不大确定的答案:“随机应变。”
倘若明日真的封锁城门,他们至少还要再与萧艾抬头不见低头见个两三天。瞒是瞒不住,又不能透露太多,除了随机应变,他暂时想不出更合适的方法。
上官令仪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一转头,温霖棐不知何时已经从对面挪到了她旁边:“毓灵宫还收男弟子?”
温霖棐就差点着裴常清的名字问这个问题了,上官令仪哆嗦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把实话告诉温霖棐,毕竟她今晚还想好好睡一觉。
陶珩衍在两人对面坐下来,悠闲地倒了一杯茶。
“收,不过少。而且,他几年前就离开毓灵宫了。”言多必失,因而上官令仪回答得十分简单明了。
“如此。”温霖棐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却怎么也抓不住。
似乎是暗卫带了消息来,陶珩衍没坐多久就出去了。上官令仪哈欠连天,与温霖棐闲聊了几句便回房休息。
一夜无事,第二日早起,果然从店家处听到了城门被封锁的消息。
除了手握诏令之人,闲杂人等均不得进出碎叶城。
上官令仪前一晚就有了心理准备,得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太过惊讶,按着自己前一日的计划,去药铺抓了些药。
许是刘铭遇刺的缘故,街上的人比前几日少了许多,不时就能瞧见几个官兵,但凡面相不大友善的路人都得被抓着多瞧几眼。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没在街上多逗留,买了药就往客栈走。
经过一个拐角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上官令仪眼疾手快把温霖棐往后拉了一把,才免了两人撞在一起的尴尬场面。
两人还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就见他往人身后一钻,大叫道:“姑娘救我。”
上官令仪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觉得前方一道凌厉的掌风劈来,她抽出腰间的封尘横在眼前才得以逼停了眼前之人。
温霖棐看着眼前的人,捏在手里蓄势待发的银针滞在了半空。
上官令仪目瞪口呆地放下封尘,声音因为惊讶有些颤抖,怔怔道:“赵堂主?”
流云堂被灭,他不是也已经死了吗?
温霖棐内心的诧异不比上官令仪少,因为谢怀风提前在赵修盈离开栖寒别院的当天,她就已经对赵修盈判了死刑。
赵修盈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两人,硬生生收回了手:“是你们?”
上官令仪正欲答话,赵修盈突然对她们身后高声吼道:“别跑!”
身后的人死死扒着上官令仪不松手,一个劲儿地哀嚎:“仙子姑娘,你救救我。”
上官令仪对着赵修盈一阵尴尬的苦笑:“赵堂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82章 真假()
“此人受徐青溪指使来监视我,不可不除。”赵修盈目露凶光,腰间短剑出鞘,直直隔开上官令仪,向她身后的人刺去。
温霖棐急忙扶住上官令仪,拉着她远离赵修盈。
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耳边求饶的声音彻底停了下来。
上官令仪总算看清了死者的面目,正是她那日问过话的乞儿。
刚才还躲在她身后叫仙子姐姐,转眼就躺在一片血泊中,上官令仪心里半点波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赵修盈对徐青溪是如何的深恶痛绝,上官令仪就算没有见识过,也听温霖棐描述过,所以她尽可能委婉道:“他好像是个乞儿,前几日我还看见他在此处乞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他鬼鬼祟祟在我身后跟了两天,除了监视我,还能有什么目的?”赵修盈对上官令仪的问题嗤之以鼻,“人都死了,两位姑娘还要与我争出个是非吗?”
温霖棐按住上官令仪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侧身对赵修盈道:“当然不必,死无对证,争了他也活不过来。只是赵堂主如此草木皆兵,我倒有些好奇,究竟出尘仙子对你做了什么?”
赵修盈冷哼一声:“她灭我满门,还不够吗?”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骇然对视一眼。
流云堂灭门之事尚无定论,灭门之人手脚干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赵修盈为何敢如此断定就是徐青溪所为?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都没有再问下去。
以赵修盈的性子,问再多也是徒然。
上官令仪拽了拽温霖棐衣角,对赵修盈道:“赵堂主节哀。我们还有其他事,先失陪了。”
赵修盈早有去意,一听这话,短剑归鞘,道了声:“告辞。”跨过乞儿的尸体,拐去了街上。
温霖棐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乞儿,对上官令仪道:“我们也走吧。”
碎叶城正处在风口浪尖,此时与人命案牵扯上关系,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三人皆走的匆忙,自然没有看见乞儿从血泊中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一幕,他对着赵修盈离开的方向咧着嘴笑了笑,抽出衣服里的血袋,随意丢在墙角一堆垃圾里,转身没入深巷中。
“没想到他还活着。”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温霖棐仍然没从不可思议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活着才痛苦。如今他手下无一个可用的人不说,妻儿惨死大约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上官令仪蹲在小药炉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陶珩衍刚行至后院门口,听到上官令仪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们说的是谁?”陶珩衍很快就回过神。
“你不妨猜一猜。”上官令仪也学着他卖关子。
温霖棐笑着附和道:“他肯定猜不到。”
陶珩衍哭笑不得:“你们一点提示都不给,我怎么猜?”
窥一斑怎能知全豹,仅凭只言片语,陶珩衍还真的猜不出来。
上官令仪用扇子戳着下巴,半晌道:“在你心里,或许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陶珩衍脸色一变,即刻道:“赵修盈?”他与上官令仪的交集也就集中在这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们都认识的死人,也就只有赵修盈了。
上官令仪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厉害。不如再猜一猜,本来已经是死人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碎叶城?”
“连缬花?”陶珩衍心里的惊愕不比方才的上官令仪少到哪里去。
与温霖棐和谢怀风一样,在赵修盈执意离开栖寒别院的那一天,他就认定了此生与赵修盈不会再有见面的可能。
上官令仪缓缓点头:“应该是。也有可能,他是为了找出尘仙子而来。”
即便在上次的传言里,连缬花已到了赵修盈手里,但是到目前为止,在上官令仪几人看来,连缬花仍旧与徐青溪有着微妙的联系。
“他说流云堂灭门是出尘仙子所为,究竟是真是假?”温霖棐掀开药罐瞧了一眼,氤氲的水汽顿时弥漫在她周围。
“很难说。”不光是陶珩衍,因为连缬花传言的缘故,各大世家门派都派人去流云堂的废址瞧过,但凡有一点凶手的蛛丝马迹,早都传遍了。
可是现在不仅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徐青溪,徐青溪与陆方林反而遇袭,夜雨盟亦遭重创。这其中有太多细节耐人寻味。
“算了,这些事情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都说连缬花在碎叶城,这都几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多半跟上次一样,又把所有人当猴耍。”温霖棐把药罐的盖子盖回去,皱了皱鼻子。
上官令仪笑道:“有人耍猴,有人愿意当猴,我今日可见着了不少眼熟的人。”
温霖棐被烟呛着嗓子,咳了几声才坑坑巴巴道:“一次两次有人信,三次四次可就未必了。我就不信,这人还能把葫芦一直揣在怀里不打开了。除非他的葫芦里卖的根本就是假药。”
上官令仪连忙住了扇子,往里添了点柴火才接道:“不管是真是假,总得先吊足了胃口。”
陶珩衍听着她俩一唱一和和谐的不得了,正愁没处插话,忽然听得后头一个声音高高道:“吊什么胃口?我都快饿死了,快上菜。”
这是消失了一个晚上外加半个上午的萧艾,他捧着肚子,一脸刚刚酒醒的模样,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兀自喝着,正往后门看来。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登时噤若寒蝉,注视着眼前一方小药炉,一个烧火一个添水,井然有序的不得了。
萧艾喝了一口茶,怪异道:“怎么不说了?我又不是老虎。”
“女孩子说些悄悄话,前辈别介意。”陶珩衍笑着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