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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们都冷静一点。要是有误会就解开,没误会……也把话说清楚。避而不见,总不是办法。”陶珩衍不了解前因后果,也不知这俩人是怎么吵起来的,如今能做的也只有不火上浇油。至于接下来,就要看谢怀风的造化了。
第115章 信()
温霖棐一手支着头,一手颓然摆了摆:“改天再说,我自有分寸。”她现在连谢怀风的头发丝都不想见,一见就来气。
陶珩衍笑着颔首,没再言语。多说无益,何况司徒煊还在里面躺着,有些事不管他想不想听到,都没必要听到。
温霖棐没坐多久便下楼吃饭去了,想来是刻意避开大家吃饭的时间。陶珩衍仍旧拿了昨天的书继续看。
大堂冷冷清清,只有个小二倚在柜台边打盹。寒风自前门贯穿至后门,温霖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叫醒小二点了菜,钻到角落里没风的地方去了。
比饭菜先来的是楼梯上的一串脚步声,温霖棐用余光瞄了瞄,发现是上官令仪,这才正大光明地转过视线,冲她打了个招呼。
刚睡起来,上官令仪的头发还有些凌乱,胡乱往四周炸去。她在温霖棐对面坐下,一面整理头发一面问:“你怎么现在才吃饭?”
“没什么胃口,又怕夜里饿,随便吃一点。”温霖棐从温暖的臂弯里抽出手,“把手伸过来。”
“嗯?”上官令仪不知她要做什么,还是乖乖的伸了过去。
温霖棐搭上她的脉:“有人托我帮你瞧瞧,我自然要不辱使命。”
上官令仪微微垂下眼睫,遮去了眼底的一丝笑意,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是没逃过温霖棐的眼睛,她上下打量了片刻,倏地拿开手,眼珠子一转:“脉象没什么问题,有人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啊?没问题就好。”即便上官令仪极力掩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喜悦还是成功地挑起了温霖棐的好奇心。
“今天有什么事值得如此开心?”温霖棐双手往桌子上一撑,凑近了上官令仪,“老实交待。”
“身康体健,难道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上官令仪面不改色,行若无事。
这种说法敷衍不过温霖棐,不过上官令仪不想说,她也不再逼问下去,只是幽幽道:“是,你开心,有人也开心。”
寒风犹自在大堂穿梭,小二上完了菜,哆嗦着去把后门关上,心里寻思着明日也该把大堂里的火炉搬出来了。
小二没走出两步,后门便“嘭”的一声被人推开。听这响动便知道来者不善,小二原以为是自家掌柜,正要回头去认错。谁知刚扭了半个身子,他便被人从背后猛拍一掌,整个人斜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几尺远之外。
眨眼的功夫,上官令仪与温霖棐便已撂下筷子赶至小二跟前。小二扶着腰直喊痛,好歹还能自己坐起来。
两人抬起头去看后门,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不就是在饮芳镇与他们几次交手的大汉?许久不见,竟出现在了此处。
温霖棐的袖口立刻闪过几道寒芒,上官令仪没将步雪带下来,只好先抽出腰间的封尘。
小二见大汉气势汹汹,体格比他大了足足一半,扶着腰往后蹭了两下,躲在两人身后不敢动弹。
大汉往前走了两步,双目忽然瞪圆,直直倒了下来,若不是温霖棐及时向后退了一步,只怕是要连带着她一起砸倒。
温霖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门外,又看看自己手里一根都没少的银针,再回头望了望同样一脸茫然的上官令仪,一头雾水。
这大约就是不战而胜?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温霖棐警惕地注意着门外,绕着大汉的尸体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
后院里一丛竹子在寒风中挺立,除此之外没有半点人影。陶珩衍的暗卫都集中在司徒煊那边了,想来也不会是他们。
温霖棐伸手去探大汉的鼻息,表情一松:“还有气,没死。”
上官令仪正要起身查看,忽然觉得袖子被人拽了拽,一回头,小二一脸畏色结结巴巴道:“姑……姑娘,咱们要不要报官……”
上官令仪的目光往楼上移去,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劳烦你走一趟。”
小二连腰疼也忘了,即刻从前门飞奔出去。上官令仪一脸愁绪却仍是挥之不去:“这是什么意思?恐吓吗?”
“我们又不是三岁孩子,指望用这点小伎俩吓到我们?”温霖棐还在绕着尸体转圈。
上官令仪则蹲下来仔细瞧过大汉身上每一处,转到另一边时,她突然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颜色,大汉灰暗交杂的衣服下一抹不易察觉的土黄色。
上官令仪伸出手去,又想起温霖棐之前的嘱咐,收回手将封尘拔出,轻轻将那抹土黄色从大汉身下拨出来。温霖棐注意到她的动作,也蹲下来一起瞧着。
那俨然是一封信。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对视一眼,轻轻提起信封的一角。信封上写了四个字:“司徒亲启。”
整间客栈里只有一个司徒,这封信是给谁的,一目了然。不过这送信的方式……
私拆他人信件过于不道德,上官令仪确认过信上无毒,便先将信收了起来,等官兵前来善后。
人还有气,官兵也没瞧出大汉身上有什么伤口,问了经过便将人带了回去,走时还嘟囔了一句,只不过其余几人都没听清。
此事处理完,饭菜也凉了,正好两人都没了胃口,便让小二温了送去屋里,两人则带着信去了司徒煊屋子。
陶珩衍听得开门声,一回头便瞧见了上官令仪,和煦笑道:“醒了?”
上官令仪轻笑着点了点头,把信掏出来放在桌上,指了指司徒煊:“应该是给他的信。”
“从何而来?”陶珩衍方才一直在屋子里,并不知晓楼下发生了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也在这个屋里,温霖棐把拿到信的经过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
“我们怎么就跟官府结了缘似的,三天两头给他们送人。”温霖棐将热茶一饮而尽,去了去身上的寒气。
“或许是有些人不便现身,只能借我们的手……”陶珩衍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达成某些目的。”
“怎么偏就盯上了我们。”温霖棐啧声道。
上官令仪揉了揉下巴:“对啊,我们一路过来也够低调了。”
陶珩衍不以为然:“我们杀了不少云烟的人,别人总得想些办法报复。”
恩与怨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两个字,一旦结下了,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一定纠缠的清楚。
“他什么时候醒来?”温霖棐还是头一次见这种送信方式,不免有些好奇信里的内容。
“这个时间,差不多也该醒一次了。他都一天没吃饭了。”上官令仪歪着头算了算时间。
温霖棐指了指火炉旁的药碗:“别说饭了,中午温好的药也没喝。要不是看他睡得沉,我真怕他气得打算绝食自尽。”
“放心,还没找到丁澈,他不会自尽的。”陶珩衍的眼神似是看穿了一切,又落回了那封信上。
温霖棐嗤笑道:“这人可真有意思,嘴上说着要自证清白,一点行动都没有,该不会是打算在梦里自证清白吧?”
第116章 圈套()
床那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姑娘,背后说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霖棐一愣,旋即回过神:“你背对着我,确实也算背后说人。”
司徒煊缓缓翻了个身,自己自强从床上坐了起来,陶珩衍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去扶他。
“你们刚才说有我的信?”司徒煊面色沉郁,整个人都陷在闷闷不乐之中。
“公子,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哦。”温霖棐终于找着了机会反唇相讥。能知道有他的信,多半在她们进来时就已经醒来了,能忍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你们当着我的面说,不算偷听。”司徒煊一脸淡然。
“行,想看信是吧?”温霖棐站起身向他走去,却并没有把信稍带上,而是拿起了暖炉旁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温霖棐则属于能降住很多物的那一种人。司徒煊没有半点挣扎便接过了药碗,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丝不情愿。
上官令仪差点偷笑出声,连呛了几口,换来陶珩衍嗔怪又无奈的一眼,她扮了个鬼脸,见温霖棐转过身,司徒煊的目光也随之移到这边,她连忙敛了笑容正襟危坐。
“陶公子,可以帮我把信拿过来吗?”司徒煊大概是怕温霖棐再耍花样,直接指名道姓唤了陶珩衍。
“自然。”陶珩衍没有推辞,将信送到了司徒煊手里,又回到原处坐下。
上官令仪之前没发现,从今日那件事起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司徒煊对陶珩衍的态度似乎特别不一样。
虽说司徒煊对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哪怕今天被一群人围起来指责,也没有半点失态,但是这客气里多少带了点冷漠与疏离,可是对陶珩衍,他似乎有那么点……依赖和信任。
难道就因为陶珩衍与那位叫丁澈的谋士气质相似?回想起司徒煊一声声摧心断肠的“阿澈”,上官令仪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对丁澈的感情果然不一般。
就在上官令仪走神的功夫,司徒煊已经读完了整封信,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情绪激动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三人俱是一惊。不知信里写了什么,竟让司徒煊转瞬便失去理智。
“你干什么?”人未到,声先至,然而温霖棐的厉呵并没有让司徒煊停下手里的动作。
“有阿澈的下落了,我要去救他。”司徒煊头也不抬,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
上官令仪的眼底尽是了然,却不免有些心酸,这样的感情,恐怕不容于世,何况丁澈如今生死未卜,即便有幸不死,他们之后的坎坷或许也是只多不少。
温霖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