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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中不是逻辑没问题就可以操作。
“晓云明白婚姻的意义吗?”
晓云想了想星际时代的婚姻法:自愿是婚姻的基石。
“我是自愿的!”
“光是自愿还不够。”
“难道你们白泽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白逝一噎,其实白泽的结合并非像大多数灵物那样以情感为主导,他们一族自有规则,机缘一到,便知道对方是谁,在什么地方,又会是什么模样,冥冥之中皆由天定。
可以说要求极其不高,又可以说要求极其的高。
这位大约是无法明白的。
白逝点点头,“为保血脉的纯粹,白泽的婚姻必须由族长指定,谁也不能反对,晓云姑娘的厚爱,白某只能抱歉了。”
晓云一声怪叫,“你们还在实行原始包办婚姻?”
白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算是吧!”
白泽不知何时又回到白逝的身旁,拉住白逝的手,“爸爸,你们谈完了吧,我们该回去了。”
白逝朝晓云点点头,回握住白泽的小手,他的手不像人类孩子那般燥热,有些凉,却很软。
是个心地很软的孩子。
刚被女人表白的白老师,觉得心情莫名的好。
远处,晓云举起手挥了挥,“白老师,你家要不要保姆,二十四小时住家那种………”
第6章 反社会妖怪6()
“《抱朴子》内卷第七篇背得如何?”
“约莫还得一两遍。”
“不错,你须知如今艰辛是为以后松快,待得以后灵光不再,学习一事便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雨下得劈劈啪啪,紫色的梧桐花落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一大一小都享受着这段宁静的时光。
“大小白,新鲜出炉的河煎香包。”晓云掀开盒盖,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不……”白泽正要拒绝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
“还有新鲜的豆浆,我加了很多糖哟!”晓云的笑容过于灿烂,跟天空飘散的乌云很不搭配,让白泽十分烦恼。
“谢谢晓云姑娘。”白逝很自然地接过早餐,一边撑着雨伞一边张罗着喂白泽。
“哪里哪里,小泽好可爱,我真的很喜欢他。”趁着白逝低头,她狠狠地冲白泽做了个鬼脸,一直盯着她的白泽,顿时被豆浆呛得鼻涕横飞。
昨夜被张东阳指导后,晓云终于明白自己在战略上犯了大错,当人家后妈这种事当然不是孩子说了算,归根到底在男人。
终于吃完香包喝完豆浆,也到了兰英小学门口,晓云笑咪咪地看着白泽气鼓鼓地进了校门。
刚一转身,一颗石子准确地砸在她的后脑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晓云立马捡起一块两倍大小的石块,正好趁白逝收伞的时候砸回去。
“晓云姑娘,帮我拿一下。”
晓云怏怏地接过雨伞,往后一看哪儿还有白泽的身影,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丢掉石块。
“晓云姑娘天真烂漫,我亦是很久没接触到如此活泼的生命,感动之余亦是十分怀念。如果没什么事,晓云姑娘陪我走一走,雨后夏空,天空如练,良辰美景不宜错过!”
雨只是暂停,灰色的云雾飘来荡去,晓云睁了睁眼睛,哪里美了?
“小泽就很活泼,白老师怎么会没见过?”
“在我找到他之前,受血脉影响,小泽过得很辛苦,找到他后,虽然有我的引导,他的血脉觉醒顺利了很多,但因时间紧迫,便不能如其他孩童一般快乐玩耍,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白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白泽通晓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难道不是天生就知道?血脉觉醒,这种能力不是越强?”晓云吃惊不小,星际的天赋能力似乎与血脉觉醒能力有相似之处,星际人若是开发出天赋能力,不说一日千里,也是很快就能强化升级,并拿来使用。
“末法时空虽隶属无极,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无极的规则既抛弃了这里,也保护了这里,我们来到这里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虽然受到限制,但是我们白泽的血脉力量仍旧不可忽视,只是慢了些,而且对于这种觉醒方式,我认为对小泽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你口中的无极到底是什么?”晓云再也忍不住问出来,她快好奇死了。
“你果然是方外之人,你究竟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大家都叫星际,方外是什么?”
白逝沉默了一会儿,“方外是对尚未被无极掌控的时空的统称,而无极……就是一切时与空。”
晓云想了一会儿,“我把事情理一理,大概就是来自无极一个时空的你与来自方外一个时空的我在末法时空中相遇了!”
白逝笑了笑,消瘦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温和,“你说对了很多,一点除外……我和小泽来自无极。”
“谁?”晓云骤然回头,她刚才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视线,刚一回头,那视线就中断了。
白逝目光颇为警惕,“你发现了什么?”
晓云看了看白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那道视线他没有察觉?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于是摆摆手,“没什么,我的神经比一般人敏感,可能谁好奇我俩,多看了两眼。”
谈话被打断,白逝再无谈性,晓云见好就收,只当陪老年人晨练。
……
白泽背着书包出校门时,雨已经停了,没看见晓云的身影,他很是放松了一口气。
坑坑洼洼的路面有不少积水,清晰地映着天空,树木以及梧桐花。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水潭里,即便是匆匆一瞥,他也再熟悉不过,如同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白泽全身瞬间变得僵硬,缓缓抬起头。
“小泽,妈妈接你回家。”白冰笑得和蔼,那张美艳的脸却透着一股阴沉。
白泽哪肯跟她回家,扭身就要跑,肩膀一把被按住,力道强劲,绝非一个孩子能承受的力度,白泽脸上渐渐露出痛色。
“诶,这位大婶,当街抢孩子呀?”晓云一把捏住白冰的手腕,顺势将白泽推到自己身后。
白冰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的力气极大,气恼之余另一只手就要去拔藏在腰间的匕首。
“晓云。”白泽一惊,作势去拉晓云。
晓云手下再用力,白冰惊叫一声背过身来,紧接着后背挨了一掌,气血翻涌地被推开。
“这不是白冰吗?怎么又来找孩子?”此时校园周围还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不齿她的行径,虽然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力所能及的解围大家还是愿意做。
“白老师帮你养孩子,你还找人家要钱,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一天到晚虐待孩子,小心我们告诉警察枪毙你。”
行人三两驻步,目光不善地盯着白冰,白冰意识到今天没法带走白泽,目光阴沉地打量着晓云,随即换上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
“小泽,过去是妈妈不好,妈妈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有什么办法,你是非婚生子,你爸爸不愿意负责任,周围人都瞧不起我们母子俩,我只好带着你离开家乡,一个独身女人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停歇,生活不易,大家总能想到相似的窘境。
“你可以在一开始就选择不生下他,既然生了下来就好好养,养不了送人也是可以,但是你没有,是爱他?我没看出来,如果打他饿他是爱他,那我也这样爱爱你,怎么样?”
白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看着晓云。
“既然不是爱又将他养大?为什么?让我想想,一开始是有所求,希望那个男人娶你,但是人家没有,你只好自己养,然后是小泽的身体,白化病没人会收养吧,而遗弃罪又太过明显,只好自己养,但是你不是想养他,只是迫不得已养他,看见他的每一次,都无时不再提醒你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议论声再次响起,窸窸窣窣,就像白冰在过去听见的闲言碎语,犹如一张密网,将她围得透不过气来。
“你住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母子间的事情。”
“凭什么?”晓云如愿以偿地摸了摸白泽的头,看起来很硬的头发却十分柔软,像拂过脚踝的水草,“就凭我以后是他后妈。”
“晓云。”白泽一把拉下晓云的手,脸颊涨得通红。
“还有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许再纠缠白泽,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放下狠话,晓云转身朝白泽追去,人群渐渐散去,白冰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俩个身影。
一个打扫校园的女人实在于心不忍,走过去摇了摇白冰,“孩子到底是亲生的,你不要跟他置气,说几句好话,做几次好吃的,他也就原谅你了,儿女都是债……”
突然,女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她的瞳孔中映射着一张非人的脸孔,一条长而尖的舌头从大嘴里伸了出来,她想尖叫,喉咙却被对方紧紧的扼住,只能张开嘴,带着恶臭的粘稠舌头瞬间钻进她的口中,犹如被插入一柄利剑,痛得她全身痉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冰收回舌头的瞬间,容貌恢复如常,甚至比先前看起来更加美艳,她有些鄙夷地看了眼软在手上的女人,“回去吧,帮我盯着白泽。”
那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捡起地上的扫帚,慢慢朝校园里走去。
白泽怒气冲冲地朝前走去,路过水潭时,甚至将水踩得哗哗作响,起先还能听见晓云的脚步声,慢慢的,身后安静起来。
她在维护我,我不应该这样对她。
可是她说要当我后妈。
她教训了白冰,我不仅不难过,还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
可是她摸了我的头。
白泽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他慢慢转过身去,空荡荡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