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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各将领命而去。
帐内只剩下中军各将,夫禁抬起头:“我军撤退,葭萌关守军必尾随追杀。我军军心散漫,不可不防,决不能让敌军知悉我军撤退!诸将可如此……如此……”
葭萌关内,斥候每半个时辰回报一次益州军大营状况。
怎奈益州军大营内,一如往常般的击鼓,鸣金。秩序井然,守备森严。
霍弋听了数次回报,具是如此,想必这夫禁是要等天黑再行动,不愧是百战之将,夜色的确是撤退最好的掩护色。
天,渐渐暗了下来。
斥候回报,益州军大营如往常般正常,甚至尤为警戒,鼓声不断。游骑遍于四下,斥候们不敢近前。
霍弋愕然了,这夫禁已无粮草,如何维持攻势?难不成柴信未曾依计而行?
戌时一刻,天完全暗了下来,斥候的回报愈加频繁,但结果都差不多相同。霍弋开始怀疑了,他突然想起了史书上曾经记载的一次著名战例,为求稳妥,霍弋命令斥候逐步向益州军大营推进,最好能抓个游骑或者斥候来问问虚实。
斥候依计而去。
第13章 暗施计万军出逃 顿识破百骑追杀()
益州大营外,十数名荆州军斥候如猛虎扑羊一般冲向了一小队五人游骑,那游骑似乎并无反应,瞬间被扑倒,刚要捕俘的斥候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一群身着铠甲的稻草人,五匹马之间以缰绳相连,远处看去,着实像一队游骑在巡逻。
益州大营依然安静的很,霍正心想多半是坏事了,让一斥候赶紧回关报告此处景象,原来,大营四周守卫军营的士卒皆是稻草人。营中虽然营火烧的很旺,但寂静无声,连一匹马都没有。敲鼓的是数十只被绑在鼓边的羊,饥荒失措下,自是敲鼓敲的震天响。这一切只能说明,夫禁的近万军士,撤退了。
霍弋立刻下令追击,数百军士一路狂奔向南。思虑之下,霍弋以王冲在前直奔成都的路途。
夫禁很是焦急,虽然瞒过了荆州军一时,但很难瞒住很长时间,葭萌关守将霍峻绝不是简单人物,加上那个勇武到敢以数百骑兵就冲击万余人大营的霍弋,一旦被追上,凭着自己这慌乱的数千军士,只有溃乱的份!
一面下令各部加快脚步,一面又指挥斥候在沿途设下陷阱、路障,阻碍追兵。
霍弋知道夫禁会去哪里,缺乏粮食、兵无战志的他只能选择成都方向。
霍弋带着三百束州精锐还有五百从守军及新练军士中挑选的骑射好手,一路追击,很快,他就发现了夫禁的斥候留下的陷阱和路障,数名军士受了伤,留下五人照顾。其余人继续追击。
一路上霍弋总是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的老爹,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身为主将的老爹从出了关对自己那是言听计从,这还哪是那一根筋的忠义汉子啊?
夫禁的步卒走的太慢,由于仓促撤离,队形混乱,撤退变成了溃退。
后军千余步卒甚至还没来得及形成防御队形,霍弋的马队就冲了进去,一个看似职位较高的武将,刚拔出剑,就被老爹一箭射倒,随之而来的就是这群溃兵的末日。
准确的说,失去指挥者的败退军队已然不是军队,而这场战斗也不是真正的战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千余步卒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五百骑射好手里刚刚经过训练的新兵,见到了血,本就具备不俗的战斗技能,见了血的新兵,很快就会有精兵的气质。
霍弋也不管逃走了多少敌兵,他的目标只有两人——夫禁、向存。
马队又如风一般的席卷而去,留下数名军士保护受伤士卒,慢慢撤往葭萌关。
远处数里外,霍弋的斥候已经能隐约感觉数里外益州军的大队人马,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残忍的修罗俯视世界,这终究是杀戮的夜!
夫禁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显然这不是少女怀春的那种小鹿乱撞,他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杀气在逼近,一面下令自己的中军保持队形,一面让各部准备备战,但是逃跑的士卒脸上写满了恐慌。
夫禁意识道,不是每一只部队都能像刘备的军队,逃跑逃出了经验,能够在逃得过程中给予敌人反击,更多军队的只是如同被水冲刷的沙地,流逝的毫无痕迹。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夫禁的想法,如今的他也失去了对这支军队的控制权,溃乱从左军开始,连军官带人跑了个干净,右军,前军显然不肯示弱,也跑了大半。
向存聚拢了前军、右军剩余部队,缓缓的向夫禁中军靠拢。
夫禁看了看向存,两人对视的瞬间,这一刻才明了,管你寒族氏族,在溃败的大军面前,终归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不过当夫禁看到自己的中军虽人人皆有惧色,但终归还是立在原地,摆好阵型,准备接站,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些许希望。
远处里许,隐约间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右军数十人转身而逃,这一逃让夫禁有点喘不过气来,远处的马蹄声仿佛是敲在了他的心头。是啊,就算是精锐的步卒,又怎么经得起这么些马队的冲击呢?
那马队由远而近,疾驰而来。忽而转分两队,一队径直奔向存的大旗而去,一队径直扑入了夫禁的中军。
厮杀声震天价的响起,但马蹄下的益州军士,那吼声不啻于亡前的哀嚎,有些人甚至还没举起刀就被分尸成两段。
霍弋一马当先,直奔“向”字大旗下那个骑马的身影,大声吼道:“南郡霍弋来也,向存纳命来吧!”
这一声真个是惊了天地,前军右军剩余人马听了这一声吼哪还有战意在,昨日的噩梦还在眼前,撒了脚丫子往回跑,霍弋这一路人马掩杀了过去。
霍弋冲到那大旗下,向存倒也不含糊,挥起手中的画戟与霍弋战成一团,向存以勇力得刘季玉赏识,霍弋得了赵云的倾囊相授,一时间倒也打的不可开交,双方你来我往,枪如龙,戟如蛟。
霍峻领着五屯将,五百骑士扑入了夫禁的中军,虽说是不拿自己当主将看,但诸将下意识皆以霍峻为首,霍峻去哪,这几人便也去哪。
夫禁中军虽被夺士气,但到底是阆中精锐所在,一时间这队骑军仿佛一拳打进了棉花里,速度大减,这气势一慢,骑兵的优势便也少了许多,再加上半数皆是新军,不能与老兵相较,一时间倒有不少骑士被砍了马腿,下马战斗,伤亡顿时多了起来。
那向存与霍弋战了片刻,压力愈发大了起来,他本是靠勇力吃饭,一味追求力大;反观霍弋得了赵云枪法精髓,把这一路游龙枪耍的是炉火纯青,力道用到巧处,该大则大,该小则小。
五十回合后,向存败象已现,霍弋寻了一处破绽,一枪挑破了向存喉咙。那向存弃了画戟,双手捂住喉咙,鲜血从指间喷涌而出。霍弋策马向前,迅雷般拔剑一刀砍下了向存项上人头。
召回追击敌军的本部骑兵,带着王冲人等又转向夫禁中军,蓄足了马势,一齐冲杀进去。
第14章 夫禁死益州军败 霍峻殁恨天不公()
那中军原已然同霍峻五百人战成了均势,眼看着再往下打去必然逆转局势,反败为胜,奈何霍弋一支生力军转攻中军一侧,一时间,中军疲于应付,局势瞬间又不一样了。
双方鏖战成一处,霍弋知晓骑军优势所在不在战场鏖杀,乃是反复突击,冲乱步兵阵型,一面大喊:“父亲,冲出去!”一面领着本部人马不停马势,只管冲杀。
霍峻听了霍弋的叫声,看着霍弋在冲击敌军阵型,幡然领悟,转头大喝:“跟我杀!”一面催动战马,向前冲击。
两支马队汇于一处,继而再催战马,向阵外杀去。
夫禁眼看大势已去,不甘心之下,搭弓引箭,瞄着战场中那凶猛异常,一脸胡茬的将领,一箭射出。
霍弋挡在霍峻身前,在马队最前方,奈何夫禁一眼瞧出了霍峻的身份,所谓“擒贼先擒王”,霍峻随即中箭。
待杀透敌阵,霍弋一回头,瞬间红了双眼,自己苦心谋划为的就死保住父亲一命,奈何天不假人,人自假,难道冥冥中这一切都早已有了定数吗?
霍峻左眼中了一箭,血流了一脸,霍弋回头时,霍峻已然昏厥,正慢慢从马上坠落。
霍弋扶住霍峻,恨声道:“布衣叔,照顾我老爹。诸将听令!全军突击,一个不留!”
夫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擒王一箭,换来的是自己中军更快的消亡。
当霍弋那惊天一枪在夫禁的眼前瞬间扩大,他的脑海里闪现出的是一个疑问:“难道此人才是我该擒的王?”
益州军在围城两月后溃灭,诸将夫禁向存皆被斩杀,当葭萌关的传令兵将此信息传至正围攻雒城的刘备大营时,军心大振,主公刘备发布了嘉奖令。
葭萌关,霍弋并没有前去追击溃兵,领着八百马队回了葭萌关,父亲霍峻的重伤让他感觉思绪混乱。
建安十三年春,自己的灵魂降临在发烧昏迷的霍弋身上,自那一刻起,从母亲黄氏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那种慈爱令自己陶醉;霍峻是严父,每每甚至连霍峻自己也认为霍弋讨厌自己,实则在霍弋的心中,很是享受那种严厉中饱含着慈祥的特殊情感。
自打那一年母亲黄氏重病不起,直至死去,霍峻就认定了霍峻是自己最后的亲人,甚至发了重誓要去保护的亲人,看着脸色苍白,静躺在床上的霍峻,脸上斜过一道白色纱布,这是霍弋亲自处理的伤口。
那箭已然被军医拔了出来,拔箭时父亲痛的醒来,还没来得及痛呼已经晕了过去。军医摘除了那枚废掉的眼珠,以草药包浸入开水煮沸后敷于伤处,霍弋又用开水烫过的白纱布包裹了伤口。
霍峻发着高烧,粗犷的脸庞被一种异样的红占据,霍弋焦急的在边上看着,纵然他有心救人,奈何自己既不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