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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流动人口一增加,对于霍弋这一行人,守军早就见怪不怪,只要没有大规模的出现青壮年涌入襄樊,多半不会过分刁难,是以守军将官只是拷问了几句,便放了霍弋一行进了己方地界。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又要问了,十几个人持刀剑白日里在大街上行走没人管?
实则佩剑是这个时代所有成年男子的权利,没有任何律法限制这一条,是以那时便是文士也要佩剑以示自己的武勇。只要没有弓弩长矛长戟一类的大杀伤性武器,官方是不会管你的。
一行十几人没受到什么阻拦,直往新野而来。
邓氏在新野是大户,这一番打听之下,在新野县城北找到了邓氏的宗祠,此地尚有邓氏一支四五十户百姓停留在此地,其余的人口多半是新野本地军户在此地进行军屯。
霍弋找到了邓氏一位长者,通常这类人都是在族内威信十足,且自重声誉,不会说假话就是了。
这邓氏长者年介古稀,在这个时代算是十分长寿了,唤作邓隆,霍弋十分客气:“老人家!敢问此地可是邓氏向来住家之地?”
那老者看了看霍弋:“小公子从何来,所为何事?为何打听我邓氏?”
霍弋道:“我等是朝廷的上计吏,来此地统计各地大族人口,因贵族大部迁往汝南,故来此地追溯源头。”
老者点了点头,态度客气了很多:“原来是朝廷官吏,本族历来住于此地,曹丞相迁我族大部往汝南,也是好事,可避免战乱纷争,毕竟此地离前线太近了点。”
霍弋并没有对老者的啰嗦感到厌烦,只是呵呵一笑,又道:“敢问老丈,贵族可是有个邓艾的少年,丞相迁户的时候一同迁往了汝南?”
那老丈抚了抚胡须,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这类老者自重身份,十分乐意同朝廷配合,霍弋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撒谎。
“没有,或许有,但我亦记不清了,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老人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此人或许又叫邓范,字士则。”霍弋继续试探着问道。
“嗯?有此人,但这人年介而立,哪里又是什么少年?”老者不解道。
霍弋惊了一惊,想来这便是使邓艾不得不改名做邓艾的人了,继续道:“应该不是,这个少年略有点口吃,老丈可有映像?”
“嗯,老汉知道有个人,这人年幼丧父,与其母相依为命,虽口吃但十分用功,熟读群书,是个上进的孩子,我记得这年月,这孩子得有个十六七岁啦。但他可不叫邓艾,也不叫邓范,老汉只记得有个乳名,唤作阿和。”那老汉笑了笑。(邓艾十二岁时,随母至颍川,读到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文为世范,行为士则”,欣然向慕,于是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后来,宗族中有与他名字相同者,遂改今名。十二岁之前名字不知,故不表)
“多半是此人了,老人家可知道他现在何处?”霍弋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朝那老人作了一揖。
老人家忙道:“乡野匹夫不敢受上官的礼,这孩子该是随我邓氏族人迁去了汝南郡,前些年家中来信,道明我邓氏族人皆在汝南上蔡,离着郡治平舆可不远。”
霍弋闻言心中大定,终于找到了邓艾的信息,行了一礼:“多谢老人家指点。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便要走了。”
“上官慢行。”老者微笑道。
霍弋回过头,朗声道:“汝南郡,出发。”
众人亦不多言,王冲当先领头,一行人直奔汝南郡而去。
一路上见识了各地光景,曾经人口密集的豫州一地,已然是十室九空,这战事一起,折腾的永远是百姓,真个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所幸霍弋并不是一个性格悲悯之人,前世从小虽孤独无助,但是却养成了他什么都要靠自己,什么都得朝前看的性格。
众人照旧的昼伏夜出,于深山中穿行,一路上人没见几个,野兽毒虫见识了不少,但此时方显得王鸣王贺两兄弟的手段,一时间王冲以下十数个亲卫在被这两人的机敏见识赞叹的同时,也为霍弋的识人之明所折服。
这一众人倒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往汝南郡疾进,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夜,汝南郡平舆城,已然是在望了。
第40章 邓士载前途渺茫 霍邵先恰逢其时()
襄城是典农中郎将治所,颍川一郡民屯军政事务悉由此间政令出。此地比邻伐刘前线南阳,紧靠都城许昌,历来是曹魏重兵驻扎之地。
此时的邓艾,年介十七,刚刚被举孝廉的他五日后就要去襄城典农中郎将处报到,不过他清楚自己的弊端,不善言辞,或者说的不好听,便是口吃了。
脸盘刚毅的青年邓艾看着案前那卷羊皮卷,上面刻画着豫州一带的郡治地形图。自小便喜欢研究地理,自己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一看的。摩挲着羊皮卷上那个大大的朱砂标记的红点,正是那颍川郡郡治襄城。
邓艾轻抚额头,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茫然,他清楚自己胸有韬略,饱读书籍,尤其是军略政工类的书,早已熟记于心,他很感谢自己的母亲,费尽心思的她让自己一尝所愿读了自己想要读的一切书。
年纪的增长,岁月的流逝早已侵蚀了自己母亲的容颜,但在自己心里头,母亲宽慰的笑永远那么好看。邓艾发过毒誓,要让自己的母亲能过过上最好的日子,让她不必再为命运周折。可是自己口吃的毛病,改不了,这意味着注重仪表谈吐的选官制度,不会让自己走的很远。
一辈子,做一个小吏吗?
命运还真是喜欢跟自己开玩笑啊。
邓艾的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发呆的儿子,这妇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缓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艾儿何必如此苦闷,你胸中有安国之韬略,何愁报国无门,建功无望?”
邓艾闻言心中一震,俯首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不该做……丧气。”
邓母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地形图,道:“这是你心血所在,多半是你亲手绘制,让阿母给你收好,五日后一起带上。”
邓艾点了点头,伸手欲接过那图:“喏!母亲辛苦,孩儿只顾哀叹,未曾动手帮忙,实在是不该。”
邓母按住邓艾:“男儿志在四方,不该为此等小事牵绊,这些母亲做惯了的,不妨事。”
邓艾无言,心中戚戚。
霍弋一行十数人轻装而行,这一日终于到了上蔡境内,寻人问了邓氏宗族所在,这邓氏乃是大户,迁来此地已逾五年余,当下有人指了路,霍弋等人寻路而至。
邓氏一族人人数颇多,虽是外来人,但却在汝南站稳了脚跟。甚至有族人已经做到了汝南太守的幕府。远近也算是闻名。
邓艾与其母孤苦,相依为命,本没什么生产能力,但其母贤惠,族人看孤儿寡母可怜的紧,平日里又帮衬了许多,倒也勉强过得去。且邓艾之名虽未显于世,但邓氏一族少有不认得邓艾的。
虽口吃寡言,但邓艾为人好义,奉母甚恭,读书肯下功夫。如今又被举了孝廉,朝廷又在用人之际,眼见着一番前途是少不得了。最起码能做个郡吏,虽然说在邓艾看来的小吏是那么的不入眼,但是对于邓氏一族来说,小吏也足够他们来仰望了。
霍弋在一邓氏中年人的带领下到了邓艾府前,说是府,倒是抬举了,不过土木茅房三两间,虽然简陋倒也干净整洁的很,院内有兵器架,上置刀剑各一支。
剑架磨损严重,斑驳陆离,可见主人习武勤勉,不曾懒惰。
霍弋知道自己找对了人了。
来的邓氏族人敲响了院门,不多时院门打开,一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开了门,那中年人笑道:“艾侄,有客人上门寻你,我领过来了,你招呼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多谢,长艮……叔慢走。”邓艾行了一礼。
那邓氏族人在霍弋的感谢声中离去,霍弋转过头:“邓艾邓士载?”
“正是,阁下是?”邓艾看了看对方身后的一群带剑壮汉,但对方面带微笑,十分和善,料定对方不会对自己不善,只是从容的看着来人。
“能否让我进院一叙,我远道而来,能讨杯水喝吗?”霍弋并不点明来意。
“哦。是艾唐突了,请……进。这便奉上……茶水。”邓艾看出这带头人岁数虽小,但举手投足间威势显现,身后一众汉子虎口茧重,想必皆是常年累月摸惯了刀枪的人物,邓艾虽然饱读史书,又怎么见过这久经战争的精锐气势?是以未摸清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倒也不敢唐突。
霍弋并不客套,点头示意自己手下几个在外等候,只领王冲一人进了院落。
在外面并不能看清内院的景象,此时再一进院,霍然入眼的正是放置在堂屋内数个斗大的包裹,木箱,显然,这是要出远门的节奏。
霍弋心中一惊,郝然道:“在下此来唐突了,莫不是邓兄要出远门了?这是要去何处高就吗?”
邓艾苦涩地笑了笑:“兄台说笑……笑了,我这……哪里算是……高就,出远门不假,在下不……日就要前往襄城任郡吏,具体……事宜还要到任后……分派。”
霍弋心中一定,这不是高就就好,于是淡然道:“邓兄屈才了,以邓兄的才具,不为方面之才,怎能对得起心中所学?为郡吏岂不是一辈子出不了头?”
邓艾闻言心中戚戚,这人虽素不相识,但这话却一下子说进自己心里去了,郡吏看的是自己上官的脸色,若上官廉明,什么都好说,若上官昏聩,怕是这辈子也出不了头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知晓自己的所学,似乎还十分了解自己。
“敢问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