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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霍弋苦苦思考间,关平却进了帐来,见霍弋坐在案后,紧蹙眉头,关平笑道:“绍先在看什么,如此表情?”
霍弋抬头看了看关平,却把前后事情说了一遍,那关平笑道:“原来闻名天下也是一种让人头疼的事情。”
霍弋无奈摇头,苦闷的看着自己案上的战略态势图,却不知自己该如何下手,岂不是苦也?
那关平见霍弋仍旧蹙眉,却是朗声道:“霍将军既已闻名于江东,吕蒙此人领军沉稳,必不敢轻易南下攻略三郡。将军何必担忧?”
那关平一席话却是如醍醐灌顶一般,让霍弋豁然开朗,霍弋大笑:“是了,却是弋过分执迷于既定计划。却陷入了死结。吕蒙见我军在下隽附近,必不敢贸然南下。这封信已然是在我手中,那么鲁子敬却是不知其中虚实,更枉论分兵驻防益阳渡上游。如此看来,却是大有可为啊!”
第68章 问策诸将皆讷言 起用新将李伯礼()
根据前次潜伏在临湘的细作传回的情报,吕蒙情知霍弋这四千骑兵行动速度极快,兼且荆南多山川巨泽,霍弋这队骑兵化整为零,随便钻在什么地方都是巨大的隐患。
江东少骏马,麾下的两万军士大半为步卒,如今深入荆南,粮草补给是关键,若是这霍弋以精兵驻防一点死守之,自己强攻之下,必然粮草辎重损耗极重,那么他的骑兵在自己后方大肆劫掠,骚扰自己的补给线,再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致命一击,实在是不可想象。
吕蒙甚至能感觉到脖颈上丝丝凉意袭来,是以他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下隽后,将自家军士扮作荆州郡兵,日常照旧,但是城内许进不许出,霍弋便是派了细作,也无从将信息送出。若然这霍弋不知底细便轻来下隽,便是他兵败之时。
吕蒙的计划甚是周详,他甚至还命江东士卒扮作普通百姓,进出下隽城,做戏做了全套。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信使已然是躺在了下隽城一处无名小院中,自己的谋划也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探了个清清楚楚。
霍弋军中军帐中,众将云集,少了邓艾、王冲、刘循等人,霍弋的部下便似乎有些不够看了,多半是自己新近提拔的青年军官,唯一能独挡一面的,便只剩下关羽之子关平了。
霍弋晓得吕蒙奇计百出,兼且心思缜密,是个难缠的人物,不由为自己之前的练兵之举感到庆幸。
但是眼下的局势不容许他有半点疏忽,江东军大军直指荆南四郡,固然有侵夺他人州县之嫌,但刘备借荆州的确是在先。双方在北方曹操的压力之下必然还是要回到谈判桌前。区别是,若自己能够在长沙打出一场漂亮的反击战,日后谈判桌上,己方必定会获得更多的筹码。
目前情势下,吕蒙驻军下隽,希图诱惑自己上钩,其军两万余人,自己虽然在兵种地形上占据优势,却也不能强攻,更兼吕蒙乃百战宿将,自己倒不是不敢一战,确实无太大把握。
柿子当然是要捡软的捏,霍弋的食指轻轻的点在了巴丘一带,此处正是江东横江将军鲁肃屯军与关羽隔江相望之地。吕蒙的密信自己已然是得到了,却不知晓鲁肃会不会分军一部屯益阳渡南岸江水上游处。
思虑再三,霍弋心中已有定计,抬头看了看帐下诸将,朗声问道:“诸位,我军北面便是吕蒙两万军屯守的下隽,此将意图诱我军进城,以全歼我军。我军于南四郡势单力孤,可堪一战之军力,不过五千余,诚然不可力敌!诸君以为我军下一步该如何走?”
帐下诸将皆为霍弋简拔于自己的那五百精锐,接触这个层面的战争却也是首次,不要说他们,便是霍弋此刻心中也甚是忐忑,不管是鲁肃亦或者是吕蒙,便是跪坐于自己下手的关平在历史上也当得名将的称呼,至不济也算的上是青史留名了。
自己不过穿越的平庸书生一个,借着对三国时期的了解才做到如此程度,若真的让他与这些个名将摆开阵势,杀伐决断,自己或许还没有那样的本事。但是这路毕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自己要改变局势,便势必要走到这个位置,所幸自己前头的事,做的还算是出色。
关平见诸将讷讷不言,开口道:“吕蒙军势浩大,如今虽未发现我军踪迹,但其人素来以沉稳勇悍,胆大心细著称于世,轻易不得与之正面交锋,平以为,我军皆为马军,可借我军行军迅疾以牵制江东军,待其军疲士气低落时与之决战,方有战胜之契机!”
霍弋心下赞叹果然虎父无犬子,关平倒是能够清楚的了解敌我双方的长短,却不免太小看了吕蒙这个吴下猛将了。
一时帐中又陷入讨论之中,诸将皆以为关平之计为上策。霍弋心中微微失望,尽管自己选连的范围很小,时日也短,本不指望这些人中能出多少见识长远之辈,此时见众将讷讷无言,心中颓丧,不免对自己的培养方案起了怀疑。
正当帐中又一次陷入平静,诸将皆把眼望向霍弋,等待霍弋决策,下达命令时,坐在拐角一个脸色黑黝的青年长身而起:“禀将军,卑将有话说!”
待霍弋把眼望去,却正是自己简拔的武官,出自参谋营,唤作李贺,霍弋在五百精锐考校本事时便已然注意到了此人,此人头脑灵活,心思细腻,短短三个月的研读,便对兵法领悟极深。
霍弋点了点头:“讲!”
那李贺看了看左首的关平,脸色有些泛红:“末将以为,关将军只提及敌我双方的一部分优劣,实则还有一事,却甚为重要!”
关平听闻此言,转过头来,讶异的看着李贺。
李贺停了停,关平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过,此刻要反驳他的话,却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末将以为,敌我之势悬殊颇大!那吕蒙必然亦知晓两军长短优劣,其人乃当世之名将,小心异常之下,又怎会中了我军的疲敌之策?”
霍弋笑了,这意味着自己手底下又出了个人才:“伯礼所言不差,借着说说看,你以为,我军若想完成既定之目标,该如何去做?”
李贺见得到了霍弋的肯定,兴奋中又略带冷静,这是将军在考校自己了,停顿片刻,继而道:“末将以为既然无法击败正面之敌,索性放他过去,以小股军力骚扰其补给,攻夺其粮草,不出旬月,吕蒙若不退军,必为我军所败!”
霍弋点了点头:“伯礼所言甚是,但尚有偏差!此役,弋已有定计!诸将听令!”
“唰”,大帐内众将嚯然起身,金铁交鸣之声更添战前之凝重威严。
霍弋思虑片刻,仿佛是下了决心一般:“着李贺领军一千,屯扎此处!不可轻犯下隽,只需耐心等待吕蒙军出下隽,你军即出军攻取其粮道,以乱其军心,不可与之正面决战!”
李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霍弋。
霍弋笑道:“你不必慌乱,兵法韬略你早已了熟于心,行军布阵亦曾教授与你,你只需谨记四个字‘小心谨慎’即可!吕蒙乃天下名将,乱了他的军略,你便可扬名天下!”
第69章 钩心斗角双雄计 命运前途皆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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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肃容而立,郑重的行了一军礼:“贺,必不负将军之厚望!”
霍弋点了点头,扫视众将:“剩下诸位随我,各自归营整顿人马,造饭休整,我们卯时起军,直奔巴丘!王贺,你分一部斥候与王鸣,待我修书一封,让其先行前往益阳渡联络关将军,待我军到时,闻听南岸杀声一起,关将军可尽起益阳渡大军直攻巴丘,生擒鲁肃!”
“喏!”王贺应道,这便要出门去寻叶炤。
“不急,再着叶炤领一部斥候,归李贺调动,探查下隽城吕蒙军动向。若其往临湘,自不必去管他,将消息报与李贺即可。若其挥军往西南巴丘罗县方向,让叶炤无论如何要提前把消息送到我手中!”霍弋吩咐道。
“晓得!”王贺回道。
霍弋挥了挥手,王贺出帐分派任务而去。
众将亦是一一退出大帐,唯有关平停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看着霍弋。
霍弋愣了愣神,笑道:“坦之将军还有何疑虑?”
关平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越发觉得看不透霍将军,将军麾下能人志士似乎颇多,不知将军自何处寻得这些人物?比如这李贺,虽未曾单独领一军作战,但见识非凡,加以时日,战阵之上稍加磨砺,必然是一将星;还有那个斥候,叫叶炤对吗?以他的本事,主公麾下也不见得能找出一个这样的细作来。”
霍弋诡秘一笑:“汉室天下,英豪遍其间,这样的人很多,只是多半是我们缺少一双发现的眼睛。”
关平无奈苦笑:“这些想必便是霍将军的家底了,倒是平唐突了!”是了,这些人皆是霍弋的私人部曲,直接对他自己负责,便是刘备,若非霍弋受了重罪,亦是不可以更不可能剥夺的。
次日凌晨,卯时一刻,各军已然整军待命,人人签马肃立,各带五日干粮,多带箭矢。
霍弋看了看西方尚且昏暗的天空,一挥手,顿时人马如潮,轰然西向。
下隽城内的吕蒙很奇怪,这霍弋的军队自出了长沙临湘城,便杳无音讯,这荆南地势多山谷,确实也无从寻找。苦思良久,不得要领,更不知这霍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始终不见其踪影。
待在下隽已然是五六日,再无进展荆南战事便势必要陷入胶着了,因为很可能刘备已然从蜀中发出援兵。若再晚,不但主公那里难以交代,这深陷荆南战局泥潭的江东军必然是无法脱身,到时候便十分危险了。
但这四千骑兵到底是吕蒙心中的大患,必除之心方能安。
正当吕蒙陷入纠结时,一封密信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亲卫送来自己手中的密信,正是临湘城中的江东细作传出的情报。详细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