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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晓丽大概忘了还有其他人,抱着麦克风唱了一首又一首。终于有人开始抗议,估计是平时就对她这人看不顺眼,今天喝了点酒胆子更是壮,要把积压的怨气一吐为快。
龚晓丽跟没听见似的,唱的越发嗨皮。白雪凑近董婉欣耳边,说了句什么。音乐和歌声太大,董婉欣听不清楚,皱着眉头让白雪再说一遍。白雪无奈之下,只得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给她看:“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怪不得会当小叁抢别人男朋友。”
董婉欣打了几个字:“呵呵,谁让人家有裙带关系呢。”
有人请来了龚晓丽的叔叔龚飞宇,他一直在外面打电话。一进屋就闻到了大家对龚晓丽的怒气。他直接的抢过龚晓丽手中的麦克风:“别唱了,真不懂事。”
龚晓丽正唱到兴头上,猛然被人打断肯定来气,再看来人是自己的叔叔。就肆无忌惮的嚷开了:“老东西,别管我闲事。老娘进KTV都是这样的,就没让过人。”
龚飞宇头上冒汗了,董事长可在这里呢,龚晓丽这样说,存心砸他饭碗是吧?他强行的把龚晓丽往外拽,龚晓丽大喊大叫,他充耳不闻。一边往外拽一边向大家忙不迭的道歉。
“呜呼,总算清静了。”董事长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不像话。”为避免谁玩“占麦”的游戏,剩下的人按就坐的顺序依次排号,轮流一个接一个的唱下去。
董婉欣一向不喜欢流行歌曲,靠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直到有人推她,把麦克风塞到她手里,她才意识到,轮到她了。
董婉欣这下可犯难了,她平时唱的也就是一些诗词或古风的歌曲。现代的流行歌曲几乎一首不会,即使歌词的零星几首也找不准调儿。
尤其,是有桑天恒在场,她可不能丢丑的。“我不会唱歌。”她推辞着,就要把麦克风转交给别人。其他人哪肯依,嚷着说非唱不可,不会唱念也要念几句。
空灵婉转的音乐声已响起,有人在耳边说:“我帮你点的这首,你一定能唱。”这声音,仿佛是桑天恒。
大屏幕上,跳出歌曲的名字《荷墉月色》,董婉欣松了口气,这首歌是她较喜爱的。心幕渐渐拉开了,董婉欣想起了童年在乡下外婆家度过的时光。
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宛若江南一样遍布河流池塘。夏夜,月光朦胧,萤光点点,在碧绿的荷叶间闪烁明灭。晚风轻吹,送来了荷花清浅的幽香……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清丽温柔的歌声从董婉欣嘴里飞出,她歌喉虽不十分声音,倾注了全部的感情唱出来,倒也是荡气回肠别有一番韵味。
“……谁能走进你的心房,采下一朵莲。是那夜的芬芳,还是你的发香?”突然之间,磁性的男声就缓缓响起,字字句句皆充满感情。董婉欣寻声找去,是桑天恒。
泪水迅速的冲进眼眶,似一股清泉流进心里,冲走了所有的悲哀和心痛。同时,同事们已在高声起哄:
“这是什么意思?表白吗?”
“大叔萌妹恋,不对,是小叔萌妹恋上演了。”
“要过春节配佳偶,双喜临门啦。”
“小董,你赶紧把回家的车票退了。跟着桑天恒回家见父母去。”
“公司里的第四对办公室恋情了,咱这公司真是既发工资又发首饰,还发老婆哦。”
同事们闹的兴高采烈,董婉欣面红耳赤,歌没唱完就丢下麦克风跑了。桑天恒见状也抛下麦克风追了出去。
董婉欣狂奔下楼,一直冲到街对面,犹还觉得脸颊发热。激动的同时又十分羞涩,该死的桑天恒,私下里对她表白不行吗?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存心让她出糗么。
一袭大衣笼罩住了她的身子,桑天恒温柔的声音在寒风中温柔地响起:“你总是不记得多穿衣服。”
“你,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董婉欣将那件大衣裹在身上,她不是怕冷,她是依恋桑天恒给予的温暖。
桑天恒静静地说:“那段,本身不就是男声朗诵的么?”语调很平静,眼神却是极其的温柔,如闪动的微火,要把人给点燃。
“仅仅是如此么?”董婉欣伸手折下头顶的一截枝桠,一截截的折断,心里默默在说:“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还能有别的吗?”桑天恒正一正衣领,点燃一支香烟:“我向你说了不止一次,我家境不好。”
董婉欣迅速说:“我家境也不好。我们正好是……”她下面的“门当户对”四个字还没说,桑天恒已在说:“所以你更应该找一个家庭条件好的人了。”
“家庭条件好的人会娶一个门第不相当的人吗?”董婉欣反问,难道他是因为家庭条件而自卑么?那她此刻就必须要表明,她不是物质型的女孩。
“会的,你年轻漂亮,有条件也有条件选择一个给你丰裕物质生活的伴侣。而不是跟着我这这个穷鬼受苦。”桑天恒目光望着远方,任由手指缝间的香烟燃烧,缭绕的烟雾围绕在他周身,将他衬托的似真似幻。
“可我不看重物质的!”董婉欣一字一句地说,这是她的真心话。
“你不看重,可生活需要物质的。”桑天恒抛下已燃尽的烟蒂:“小婉,冷静些吧,别为一时的冲动赔上终身幸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你做的菜能吃吗()
董婉欣坐在拥挤的长途列车里,额头抵着车窗,百无聊赖地打量车窗外缓缓退去的景色。春节在即,平时就拥堵的道路更是被车辆填的满满当当,远远望去,仿佛停车场一般。
列车走走停停,过了几个小时也没走完一半的路程。董婉欣再一次看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已快到中午了。天刚破晓她就搭上了这班车,想早点儿到家。可谁能想到,竟会堵得这样厉害。
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儿灵活地车缝间穿行,不时调皮地对司机们挥挥手。那情景,让董婉欣回想起了学生时代,回家时甚少坐车,约上三五好友骑车回家。
父亲打来电话:“欣儿,你到哪里地方了?我准备去车站接你了。”
董婉欣看看前后望不到头尾的车流,叹了口气:“唉,还在半路呢。可能要下午,可能是黄昏才能到。”
“那你小心点,车上人多,拿好你的包。不要和陌生人搭讪,也不要睡觉……”父亲一大串的叮嘱着,仿佛董婉欣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叫人时刻担心的小孩儿。
董婉欣连声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哎,老爸。我的自行车还在家吧?回来的时候我千里走单骑,骑车回来好了。”
父亲断然拒绝:“那可不行,多危险哪!”
下午四时左右,董婉欣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彭城。刚出车站,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熟悉的乡音响彻耳边。四周的景物似乎没怎么改变,连街边的广告牌都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欣儿!”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董振堂手腕处搭着一件大衣,连奔带跑地过来:“哎,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老爸,我不冷嘛!”董婉欣扑到董振堂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我哪里有不会照顾自己,倒是你,头发又白了几根。”
董振堂拍了她几下,笑说:“白了几根头发你也看得出来?”他打量着女儿,心疼地说:“呀,怎么瘦了?是不是经常不吃饭啊!”
“哪有啊。”董婉欣心里一疼,眼圈立马红了,她勉强地笑笑:“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吧。”
她当然不可能说,是相思成疾。董振堂替她拉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和她闲聊,生活中的点滴小事。聊着聊着就转到了国家大事上面,听着父亲娓娓讲述国内的风云变幻,董婉欣有些接不上话,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桑天恒身上,新闻什么的很少看。
董家坐落在城边的小区里,远离市区的喧嚣,不远处还散落着农田原野。父女俩都喜欢这样的环境,颇有几分“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的味道。
推开家门,久违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是离家时的原样,家具的位置没一丝儿变动,甚至墙上桌上的那些小装饰品,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可不管是家具还是装饰品上,没有一丝儿灰尘。显然,是常常擦拭的结果。董振堂放下行李箱,打开食品柜取出一堆董婉欣喜爱的小吃:“欣儿,你先喝点水吃点东西,我去菜市场转一圈儿。”
“我跟你一起去!”董婉欣眨眨眼睛:“你哪里会买菜呀,见着什么买什么。”
“挑食!”董振堂含笑揪揪她的耳朵:“不过,你最好是去换身衣服。这西装白衬衣的一看就是高级白领,卖菜的会把价格提升几倍。”
“哦,知道了。”董婉欣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去菜市场买菜时,尽碰到些高价菜。打开衣柜,心里不由一酸。她记得自己临走时,衣柜里乱糟糟的,还有几件衣服也没洗。现在,衣柜里的衣服全挂的整整齐齐,洗的干干净净。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因是春节大家都回来了的缘故,有些家庭倾巢出动,每个人手里都提的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蔬菜的青涩味、肉类的腥味和调料干燥的香味。
“欣儿,全由你做主,你想吃什么?”菜市场声音太吵,董振堂不得不大声对董婉欣说话。
“嗯,青椒,玉米,豆腐干,鱼头,香菇……”董婉欣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董振堂却奇怪地瞅着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豆腐干和香菇还有青椒了?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吃青椒的。”
董婉欣怔了怔,蓦然想起,那几个菜,都是桑天恒喜欢吃的。尤其是青椒,是桑天恒最爱的菜。
董婉欣很想向父亲说一说桑天恒,话到嘴边又咽住,没定型的事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