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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看着那渐渐远去摇曳生姿的背影,轻轻往奶茶上边呵出一口气。
奶茶轻轻荡漾,连着我的心也荡漾。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很晚了,我暂时不打算返回去了。
我去开了酒店房住进去,想了很久,第二天晚上给杜若发了消息。
我说我去。
她说给我安排,于是当天夜里她给我发来了宁城近期停留酒店的房号,然后还说了晚上八九点过去,那时候有人在。
其实我有点意外她这么快就联系上宁城,但当时脑子想的全是怎么和宁城说那件事,于是也没怎么多想。
我默默记下她发过来的内容,隔天晚上去那酒店。
内心是挣扎的,就像我已经到了门前,确认过好几遍房号是对的。
可是,还是没勇气敲门的。
这时候杜若打电话过来,问:“你到了?”
我小声“嗯”了一声。
她有点错愕带着急切:“见着人了?”
我实话实说:“在门外。”
“好,温情,你进去。”
我没吭声,听得杜若又接着说:“抓紧时间,你想想江泽,他现在在牢里,他能不能出来,就看你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进去。”
“好。”
我挂掉电话,沉沉的闭了闭眼,然后颤着手敲门。
半分钟之后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还没将低着的头抬起来,整个人就被一把拉进房里,接着听见重重的关门声。
我慌慌张张抬眼一瞧,这人根本不是他,拼命一推将他推开。
“对不起,我找错人了。”我赶紧说,然后往门的方向立马走。
他上来挡住我的去路,立在门前:“刚刚还跟我短信说到了,这会儿人都进来了你还装什么?真没意思。”
我急的心里发慌:“你真的找错人了,不是我。”
他从边上拿出手机,翻出来给我:“你敢说这个号码不是你的?跟我聊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么?”
我看着那号码有种熟悉的错觉,我掏出手机快速对了一下杜若的号码,看到最后深深皱紧了眉。
毫无疑问的,我被算计了。
房号是绝对没错的,难怪刚刚一直在催
我绕开他就要走,走去找杜若算账!
“慢着!”那男人把我往里边推了一下:“还想走?”
我闭了闭眼,竭力冷静:“那不是我。”
“什么?”
“那不是我的号码。”
他硬是不信,让我拿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看清楚我号码之后才相信。
“好了,麻烦让开。”我有点不耐的说。
男人默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随口一问:“你谁?”
“白城的局长。”
他顿了一下,眼中得意:“我看我们俩挺有缘分的,要不你跟着我,在这儿我能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一怔愣,白城局长,那不是
我有点不确定的问:“杜瑞海?”
第六十二章落叶随风去何方()
杜瑞海一听笑了:“你听过我的名字?那我们很有缘分的嘛,再加上今天这一出,还走什么?”
我相信,我再在这里待下去,后果没法想象,必须赶快离开
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皱紧了眉,语气强硬:“杜瑞海,我不是你在等的人,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他冷阴阴的笑了,一点儿都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整个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报警?你搞错没有?我就是白城最大的官,谁敢抓我,谁敢啊?”
我拿出手机,盯着他:“你身为堂堂局长,现在在这里逼我,就不怕有人撞破你虚伪的面孔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来啊来啊,你试试,我看他们谁敢来。”杜瑞海猖狂的笑起来:“你信不信我反倒可以倒打你一耙?”
我气极,没想到他这么的厚颜无耻,利用执权耀虎扬威。
我手机键盘上用力的点了几下,结果刚播出去还没接上一句话,手机就被杜瑞海摔了,屏幕破了稀烂。
我脸色煞白,只见杜瑞海极不耐烦的的拉着我往床上去。
“装什么啊?我管你找没找错人,碰上我就得认命!”
“神经病!”
我用力的挣脱他的手,可是全然无效,内心恐惧漫延。
他甩了我一耳光,我彻底摔到床上,耳朵热乎乎的头也晕。
“大晚上来酒店不就是来找人开房的么?当了小姐还想着立贞节牌坊?跟谁睡不一样,又不是不给你钱!”
我难受极了,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听见他惨叫之后用尽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的往门缝跑。
“妈的!”杜瑞海看着自己手上涓涓在流的血,气急败坏:“还敢咬老子?老子今天还就不让你走了!”
我这才刚拉开门,头发就被人扯住,眼底恐惧绝望,拼命的抓住门把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喊着:“救命——!”
“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有硬而重的东西砸着我后脑勺,我摇摇晃晃一模,血。实在没有力气,双眼皮一搭,全然没了知觉。
我万万没想到,我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会是苏云。
当时在医院,我睁开眼那瞬间,苏云眼泪啪嗒的就掉下来。
据说我被救回去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外套,里面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脑部受了重击,差点就成了植物人。
苏云说我睡了很久,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问她:“我睡了多久?”
苏云说:“今天是第七天。”
我心哗啦一凉,怔怔:“江泽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苏云眼眶红红的,艰难的告诉我:“他死了,温情,你冷静一点”
死了?!
我脑子一下就炸了,看着她不停的摇头:“怎么可能啊苏云,你骗我,你骗我,他答应过要回来的!”
之后医生赶到,一句病人刚醒不能激动打了一针我就昏过去了。
我梦见了江泽,他跟我说对不起,我拼命的想抓住他,可是那像是过往云烟一样一触即散,落得满腔悲凉。
再次醒过来时,枕头下面湿了一大片,咸咸的是眼泪那东西。
我在病房里闷了一天,终于肯冷静下来和苏云好好说话。
“杜瑞海死了,是被江泽打死的。”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那晚的画面,是他救了我。
“然后接着记者来了,撞见了这一幕,这事情闹大了,到了上边那一头,谁也没有办法救会江泽,对不起”
我怔怔然的任由眼泪淌,嘴里吐出发颤的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我那一瞬间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杜若的算计,为了报复我们,不惜搭上自己的父亲,叫来了记者。
让我,江泽,身败名裂,万人唾弃。
我抓紧了被子,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那杜若呢?那个贱人!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绝!?简直疯了!”
“温情,冷静一点!”
苏云按住我的肩膀,安抚着我的情绪:“你听我说,杜若,在江泽枪毙的当日,被警察发现服安眠药自杀了。”
我瘫若烂泥,不敢相信的艰难问她:“杜若自杀了?”
苏云看着我的眼睛,说的不带一丝虚假:“是。”
我张了张嘴,明明万千埋怨却无从说起,嘴里头呢喃:“她凭什么跟江泽一起死,她没有资格的呀”
苏云抱住了我:“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你可以大声哭出来”
我哽咽着喊了苏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在呢,温情,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握指成拳,泣不成声:“我好恨她,真的好恨”
她凭什么和江泽一起死,她凭什么自杀,这样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杜若告诉我,那件事上了新闻,上头的领导知道了,杀的可是一个城市的句子,任谁也逃不开。
媒体报道里没人认出我,因为苏云的关系我被保护的很好。至于是谁第一时间把我送到医院来的,苏云也不知道。
几天后,我拿到了江泽留下的遗物。
一部手机,车钥匙,还有戒指盒。
一个星期后,我能笑能哭,医生见我没病,准了出院。
出院那天,我对苏云说。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苏云担忧的看着我,不放心。
我笑的无神:“苏云,你想死偷偷吃点什么毒药就完事了,没必要折腾这些,你放心,我不会出事。”
我又说:“你要是还像看金丝雀一样看着我,我可能真的”
“好。”她立马打断了我接下来想说的晦气话:“温情,你要快点回来,我的公寓你知道的吧?”
“知道,你跟我说过了。”
告别苏云,我带着江泽的遗物来到了没有人的僻静海边。
慢悠悠的翻着手机内容,我呆滞的看着屏幕,好多打给我的未接电话,一条又一条心情急切的短信。
——在哪?
——温情,回我电话。
——看到了吗?
——温情,怎么了?
最后的俩条:
——温情,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接下来的七十年了。可是到那边的七十年,江泽会一直喜欢温情。
——如果你看到了,请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眼泪滴答落在屏幕上,打花的字迹,又看着戒指盒里的戒指,之前一直隐忍憋着的情绪一下子在此刻崩溃。
戒指都买了,可是又不为我亲手带上,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你明明说好要娶我的,怎么会先走了,余生的七十年,让我怎么熬
我眼泪扑腾在脸上,辣辣的疼,可是再怎么疼都没有心里难受。
牙齿咬的切骨响,风吹着眼泪,涩了眼眶。
如果,我一开始就去找江泽,如果我听江泽的话早点回去,如果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