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蝶一屁股坐了下来,用胖乎乎的小手支着下巴,皱着秀气地小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一边想一边还问道,
“难道我被关在地宫铁鼎里的那些年,苗月族开始强盛起来了?已经有苗女解开了束缚,离开了苗月族的盘踞地明月谷,去别的国家生事了?”
“你在问我吗?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云倾歌无奈得很,她是半路出家魂穿到这个世界的,连大华朝的历史背景都没有搞清楚,更何况是那神秘莫测的苗疆。
“哎,那就没办法了,不过这是一个难得契机,我的鼻子很灵的,引魂蛊的味道很特别,我只要闻过就不会忘记。主人不是想要逃走吗?只要找到引魂蛊的母蛊宿体,我就能判断出她是不是来自南疆,到时候主人不就有机会去南疆了吗?”
云蝶一心想要回到南疆,即便她不明着说,云倾歌也能猜到它的心思。
若是云倾歌身怀武功,怕是云蝶早就撺掇她逃跑了,奈何她身体不济,虽然有雪玉金莲此等神物护体,却是个加持项,无法跟敌人硬拼。
第192章 你侮辱人家()
但显然现在云倾歌和云蝶关心的事情不一样。
她咳嗽了一声,拉回了云蝶渐渐跑题的话,焦急地问道,
“云蝶,我问你,这引魂蛊对人可有危害?”
云蝶听云倾歌这般说,粉扑扑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低垂着头,对着自己的手指头,撅着小嘴巴说道,
“主人,在你心里,还是觉得我们是害虫,对不对?”
“呃”
云倾歌这下尴尬了,她虽然现在不排斥云蝶在她身体内,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挺好,至少她孤立无援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如影随形的虫子可以商量。
但是凡事都有底线,云蝶幻化的外表再像一个人,它也不是人,而是一条虫,让云倾歌把它当成人看待,云倾歌还真是做不到。
云蝶见云倾歌不说话,也不解释,顿时伤心了。
她有时候说话做事挺成熟的,有时候就跟孩子一样,譬如此刻,她就岔开双腿,双脚胡乱的乱踹,胖乎乎的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云倾歌这下傻眼了,她没跟小孩子接触过,更没有跟成了精的虫子打过交道,见云蝶这般,好似是真的伤心了,只得赶快道歉,拼命说着好话。
“呜呜呜呜呜。。”
“云蝶,我不是那个意思。”
“呜呜呜呜呜”
“不过蛊虫确实害人不浅啊,除了你以外,我觉得全天下的蛊虫都不是好东西!不过也许是我错了,毕竟我没有接触过蛊虫,有些蛊虫犹如你一般可爱也说不定,是不是?”
“呜呜呜呜呜”
“那个,那个引魂蛊跟你很熟吗?它难道也是成了精的虫子,会说话?你们难不成是好朋友?”
本来云蝶哭得厉害,无论云倾歌说什么,她都捂着小脸哭个不停,根本不回应。
但当她听到云倾歌说它和引魂蛊是好朋友时,她立刻就不哭了,双手从脸上刷地拿了起来,瞪着红红的大眼睛,很是生气地说道,
“才不是好朋友呢!”
“那是?”
“主人,看来你对人家根本一无所知,人家虽然是蛊虫,但可是万蛊之王,人家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害过人,不过是朝饮露水、夜纳月光罢了,数十年都是这么生活的。”
“南疆人杰地灵,人家虽然是蛊虫,但也是吸收日月精华,经过长久修炼而成的天地灵物。那引魂蛊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由人心扭曲的欲望,饮人精血,用邪术炼化而成的邪物罢了,怎可与我相比!主人你居然说人家和引魂蛊是好朋友,真是侮辱人家,呜呜呜,呜呜呜呜。主人太坏了,人家不理主人了!”
云蝶嗓子清凉,虽然因为哭过,还带着鼻音,这一番话也说得字正腔圆,十分有气势。
云倾歌摸了摸鼻子,对云蝶好一阵道歉,直说得口干舌燥,云蝶才勉强不哭,不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是红红,很是委屈地看着她。
“云蝶,那引魂蛊既然是邪物,你还让我接近它?不怕它害我啊?还有,它怎么会出现在我表哥的身上呢?”
第193章 意念所生()
云倾歌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柔,没办法,云蝶虽然是条虫子,但却总觉得自己是人,还是个粉雕玉琢,十分玻璃心的小女孩。
她若是不哄着它,云蝶肯定会在她脑海里消失,然后一连几日,无论她怎么叫它,它也不出现。
这个金蚕蛊,还真是难搞,嘴上说得好听,一口一个“主人”,叫的既亲热又顺嘴,但是若是云倾歌真的搬起脸来命令它,它可是随时随地都会翻脸。
云倾歌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对蛊虫一事,绝对是个门外汉,连门槛都没有摸到,所以无论于情于理,她都要在云蝶面前低头啊。
云蝶很喜欢云倾歌这般温柔的跟自己说话,云倾歌人长得美,声音也好听,只不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嗓音都会变得很冷硬,让云蝶很是抗拒。
毕竟是自己千挑万选的主人,还有雪玉金莲这等神物,云蝶内心小小地纠结了一番后,马上停止了哭泣,换了一张热情洋溢的小脸,开始跟云倾歌详细地解释了引魂蛊的事情。
云倾歌心里叹了口气,说它是孩子,还真是孩子心性啊,这脸变得比天还快,真是个难缠的小鬼头。
之后趁着无人打扰,云倾歌静下心来,抛开纷乱的思绪和起伏不定的心情,认真地听云蝶讲述。
越听到后面,越是觉得心惊。
原来这引魂蛊虽然叫蛊虫,却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虫子,而是靠着人心的欲望和意念,用禁忌的术法提炼而成的一种精神产物。
前世的时候,她是相信世界上有些人存有超能力的,即便她刻苦学医,相信科学,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越是学习,越是发现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太过有限,很多事情,是用现有的理论解释不通的。
云倾歌出身中医世家,虽然她很小的时候父亲便与母亲离异,由母亲独自带着她长大成人。
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她大四的时候,兜来转去,还是去了父亲开的私人诊所里的实习。
父亲在医学界是名声在外的教授,他与母亲离婚后,迎娶了飞鹤制药集团老总的千金为妻,不久之后,便有了一儿一女。
而她便成了多余的存在,甚至父亲再次见到她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只是觉得她长得很面善,和她过世多年的奶奶,生得有六七分的相似。
她本来想要离开,后来转念一想,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为什么要走?
无言以对的人明明应该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又不是她,既然他连认识都不认识她,她又何必多做顾忌,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实习机会?
云倾歌做了这么一番心里建树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在父亲的诊所里认真的实习。
云蝶不说引魂蛊的事情,她还想不起来,毕竟这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距离今日太过久远,且因为发生在父亲的诊所里,她下意识地就不愿意回忆那段经历。
但若引魂蛊真的如云蝶所说,是通过人的精神意念炼制而成,就让她不由地想起,前世遇到的那个人了。
第194章 父亲的话()
那时候她尚未走出学校的象牙塔,对于医生这个职业,她还是怀着一颗崇敬的心的。
所以在父亲诊所里实习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却让她感受到了社会的凉薄,看尽了人情冷暖。
特别是对医者和患者之间的矛盾,最初她还不理解,到了后来,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到底是医院的过错,还是患者的过错。
只能说这个世界太过现实,没有钱,没有地位的穷人,甚至连生病也成了一种可怕的灾难。
医生的使命是救死扶伤,但也不可能悬壶济世,没有任何一个医生,会在明知患者没有经济能力的情况下,为患者先行医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责任,像她这种初出茅庐,光有一腔热血,却无权无势的人而言,高谈什么使命?坚持什么信仰?全都成了无稽之谈的笑话!
所以虽然她对那些无钱治病的患者心存怜悯,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纵然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挣扎,最终还是无能无力。
父亲那时候曾经跟她说过一句话,即使时隔多年,甚至她连父亲的容貌都记不起来了,那句话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那是一个下着漂泊大雨的深夜,她看着因为无钱医治,奄奄一息的一名年轻的产妇,带着一个五岁多的男孩,跪在地上祈求父亲救救她。
父亲不是妇产科的大夫,所以满脸不耐之色,企图挣脱那名疼得满脸是汗的女人,牢牢揪住他白色长褂衣角的双手。
旁边的那个小男孩,一直在拉扯她的母亲,企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支撑起母亲笨重的身体。
可是他太过瘦弱了,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他稚嫩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比他母亲还要苍白羸弱。
父亲一向反感这些没有钱,还纠缠不休的病人。
他那天晚上要去高干病房探望一位在金融业、房地产业均十分有声望的商界大佬,为此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用一双肮脏的手在洁白医生外袍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记,已经让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叫了保安,让两名魁梧有力的保安将那跪在地上,已经痛得说不出来话的女子立即拉开。
那时候这女子的羊水已然破了,若是再不施救,不仅她腹中的胎儿不保,她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云倾歌看不过去,可是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实习大夫,根本没有话语权收留这对可怜的母子。
就在她内心百般挣扎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