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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众人皆是避之不急的躲开她,脸上除了厌恶之外,还带着点滴的同情。
香兰看了看站在火光之中脸色僵硬的萧瑾,咬了咬牙追着曹淑容去了。
曹淑容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王府的门口,门房见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背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过来。吓了一大跳,待看到她们身后的香兰却又是一愣。
“开门!”曹淑容哑着嗓着道。
门房愣愣的打开了门,不知所措的看着曹淑容就这样背着芙蓉出了大门。
刘若水回到水园,对身后的青河道:“去通知哥哥,让他好好的跟着曹淑容。”
想到刚才在清风居门口,萧瑾脸上的紧张,刘若水脸上恨恨地道:“让他找机会将人处理掉,只有她死了,王爷才会重新开始!”
青河点了点头,趁着府里大乱,从后门出去了。
曹淑容背着芙蓉走在街道上,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了,心已经没有半分的痛苦。脑里想到的只是找一个大夫,给芙蓉看病,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两个了。
可她背着人就这样从朱德街一路走过,天色越发的显得暗沉。香兰在后面帮她扶着背上的芙蓉,时不时的抽动着鼻子。
走出了齐王府的府道,香兰看着曹淑容沉墨不言的朝前走去,抽了抽鼻子问道:“王妃?我们这是回侯吗?”
曹淑容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天色,如此之沉怕是到了寅时了,此时天还未亮,这盛京城里哪里有医馆对于一个从未上过街的人来说确实是难事。
“你去街口找一辆马车,我们上宁心寺找智远大师!他医术高超,定然可以治好芙蓉的病的!”曹淑容想了想,如今不能回文乐侯那一个空府,而跟着自己的人也只有香兰和芙蓉了。
香兰愣了一下,急急的朝前跑去,以前听府里的护院和待卫说过,过了街角就有马车固定在那里等客。
曹淑容将芙蓉放了下来,扶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更高了。街上一片漆黑,看不见其它,只能听见她的呼息很是沉重。
曹淑容心里一片空白,只是扶着芙蓉站在冷风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街口传来的马车声音,曹淑容脸色一震。
只见一辆青布的小油车慢慢的驶了过来,香兰从车辕上跳了下来。那车夫往前两步本想来帮曹淑容扶起芙蓉,就着马车上的小马车,看到曹淑容满脸的血和脸上的伤口,吓得后退了两步真呼道:“我的妈呀!”
第11章 盘龙山上坠马()
曹淑容这时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口,朝车夫喝道:“没见过人受伤吗?还不快过来帮忙!”
车夫这才缓过神来,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吓死我了!娘子你这样是………?”
“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曹淑容冷冷的说到。
车夫撇了撇嘴,过来将芙蓉抱上了车,说到:“先说好了的!送你们到宁心寺,至少二两银子,其他的我都不管!”
香兰从耳上取下一只玉石耳坠扔给他道:“这只耳坠至少值十两,只要你送我们到了宁心寺,另一只也给你!”
车夫长期在这街边跑车,也见过不少好东西,接过来一看,知道是好东西。
车夫将耳坠就着马灯看了又看,放入怀里笑着道:“好呢!娘子请坐好!”
马车内香兰从怀里掏出帕子想给曹淑容包一下脸上的伤口,可一看到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和里面翻开的红肉,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
曹淑容沉着脸,并没有多少心思来安慰她,只好掀开车帘对车夫道:“车上有水吗?”
“在马车座下面有一个水壶!”车夫安心的赶着车,扬声说到。
曹淑容从马车座下掏出水壶递给香兰道:“不要再哭了,至少现在我们出来了,总比困死在清风居的好!你再给芙蓉敷一敷,从这里至宁心寺不用一个时辰,天亮我们就到了,凭智远大师的医术,不会有事的!”
香兰接过水,红肿的眼看着曹淑容脸上的伤口,将帕子打湿开始帮芙蓉擦着脸。
感觉马车慢慢的开始变得颠簸,想来已经到了盘龙山上了。曹淑容还未从这一夜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只是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正想着,突然听到马车后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在这山道之上,马车本就驶得慢,那几匹马一下子就超过了马车。
曹淑容此时还在想着自己如何会落得如此处境,马车猛的一停,身子就朝前冲了过去,本就带着伤口的脸复又撞上了车壁,只感觉脸上一麻,一阵温热的液体又开始流了下来。
还未等她发话,就听到车夫惊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接着就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曹淑容忙掀开车帘,此时天边已经开始变得光亮。只见马车前立着四骑,其中一匹上面并没有人,却是已经在马车旁将那车夫打晕了过去。
“刘若水还是不肯放过我啊!只是我这一死,她就不怕皇上回来追究吗?”曹淑容冷冷的看着站立在马车前的四人,肯定的说道。
那个站在马车前的人只是哈哈地大笑道:“曹妃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在这山路之上,夜黑风高如果翻车什么的,和我家小姐没有半分的关系。更何况是你自已找死,半夜要上这盘龙山!”
“她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曹淑容冷冷的问道。
当头那人冷笑的看了看她,道:“只望曹妃到了地府和阎王爷说一声,不要怪我们这些人!”
说罢将那车夫扔上了车辕,前面的几人当下策好马转过马车后面。那人猛的拍马背,只听到那马一声长嘶,快速的朝前跑去。
曹淑容拉过香兰,宁心寺位于盘龙山顶,如果马车从山道上冲了出去,那么定会顺着山坡一级一级的滚下去,这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生存的希望的。
将香兰推到车门口,正想将她推了出去,马长嘶一声,曹淑容身子猛的往前一顷,和香兰一块滚出了马车,而靠在马车壁的芙蓉也顺着马车朝前的惯力,一下子扑到了两人身上。
第12章 发妻身死夫寻乐()
无尽的黑暗,过往的一切慢慢的从曹淑容眼前划过。
年幼听闻祖父与父亲叔伯全部因为边城战败,坚守而亡。
母亲听闻噩耗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姑母因母家出事在宫内被人践踏,最终也是长卧病榻。
拉着她的手苦苦求她看在同脉的份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小自己一岁半的萧瑾。弱小的自己在姑母死后,跪在当年的贤妃,现在的太后的宫前,只求让她留自己在宫里以便照应萧瑾…………。
两个孩子在宫中凭着文乐侯府那点微弱的存在感,披着满门忠烈,却任人践踏的身份,在众多皇子公主和后妃们中周旋。
最终因为萧瑾要学武,自己以文乐侯府的一切换来了一个机会,从此站在了七皇子的身后,再无退路。
幸好最终事成,原以为可以安稳的过完这一生了。可不曾想,成亲不过五年,最终还是敌不过美人香………
刘若水………
这两天清风居所有的事情在她眼前晃过,曹淑容在晕睡中依旧带着恨意的睁开了眼。
“曹施主感觉如何?”一个含着慈悲声的低沉话语传入她的耳中。
曹淑容朦胧地看着这个胡眉皆白,却满面红光的老法师,眼中神色一动,正想张嘴,却发现脸绷得很紧。
“你还是不要动的好!”一个青年男子的嗓音在后面响起,“你心里的事太多,心智坚定,换作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要晕多久呢!你这么醒得早是因为你放不下!”
曹淑容想转过头去看看那个人,却感觉身体不听使唤了!
“曹施主安心的休息吧,在老纳这里一切安好!”智远法师用手轻轻的合上了她的眼,沉声地道。
好像又有无尽的黑暗袭来,曹淑容心里一安,复又睡了过去。
看着她终于安静的躺在那了里,智远法师转过头看着那个在准备针线的青年道:“逸清以为她这身子如何调养比较好?”
将线穿进针里,岳逸清冷冷地道:“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呢!肋骨断了四根,脖子也摔断了,腿也骨折了,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脾肝可能受了损。这么重的伤你这老不死不问我怎么治,就问我怎么调养??”
“阿弥陀佛!”智远法师低声念了声佛号道:“曹施主心智坚定,这些小伤并不在她眼中。”
“是啊!”岳逸清将线清理好,接着说到:“这些小伤不在她眼中,可脸上那道伤呢?也算她命大了,四个人其他三个都没了命,就她一个人还有一口气在!”
走到床边,岳逸清用帕子重重的擦了擦曹淑容的脸,叹气道:“我每次来你这宁心居都没好事!不是救这个就是救那个,好不容易没地方去,只是来躲几天吧,从天下还掉下来一个!”
将曹淑容脸两边的肉用力的拉在一块,岳逸清手下没有留半分的力道,一针又一针的缝着那道深长的伤口。
“逸清,曹施主毕竟是女子,你下手还是轻点吧!”智远法师不忍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忍不住出口道。
快速的将伤口缝好,岳逸清将线拉好,顺手拿起剪子将线头剪断道:“她刚才醒全是因为梦到了不好的事情,现在就算你划她十七八刀估计也醒不了!没想到你这神棍还有这种安人心神的作用啊,为什么从来不用在我身上!”
智远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师叔的男子,脸上不忍的看着脸上伤口纵横的曹淑容道:“想曹公一生为国,文乐侯府满门忠烈,可最终却无一男丁保存。唯一的嫡女却落得如此下场!”
“生而如此,何必执着!”低低的说了一句无头绪的话,智远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岳逸清嗤笑了一声,继续处理着曹淑容脸上的伤口。
待脸上处理完了,毫不迟疑的扯开她的衣服,只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