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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的三角眼,嘴角下垂着。九叔又道:“他的本名叫许昭辉,化名无数,所以认准他的脸比较要紧。他这一生宗萍浪迹,独来独往,任何人都不相信。这幅画你带回去,让月影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传看过,交代所有人提防他。你若是碰到他,立刻来报我,千万不要贸然出头。一来是你未必打得过他,二来,我和他的仇怨,我也想亲手了结。”
“好。”如辰默默地把卷轴收了起来。
“说回方才的话题。”九叔继续道:“攻心为上。当初你想直接了结了唐少德,我没同意。因为没有了唐少德,顶多让睿亲王自乱阵脚一段时间,他照旧会另派心腹之人顶上,于我们其实无益。另一层说,唐少德知道睿亲王的那么多事情,他一死,这秘密就进了棺材里,我们想利用也无能为力了。所有的人心都有阴暗面,你我都有,唐少德也会有。我们要做的,就是发掘他的阴暗面,为我们所用。”
“你是想让我们想办法离间睿亲王和唐少德,让唐少德背叛他。”如辰苦笑道:“此举若是有效,我当然求之不得。就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个死对头一样,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本性良善,虽然当初横遭劫难,但当时你已经七岁了,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更何况,你从小父慈母爱,你是在爱里长大的。所以虽然当年的事情给你种下了仇恨,却没有磨灭你的理智,你依旧是个心软柔善之人。所以你大概不能理解,人心能阴暗到何种地步。我当初也跟你一样,我是经过这么多年了,才承认人与人的确不同。有那么一些人,跟他谈良心二字,还不如对牛弹琴。至于唐少德,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个功课需要你们去做。我能肯定的是,以睿亲王的性格和为人,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全无芥蒂。你们需要抓住那个芥蒂,然后想办法把它养大,让它开花结果。”九叔比了个开花的手势。
“这可比杀人难多了。”如辰苦恼地叹了口气。
“事在人为,你是极聪明的人。只是你还年轻,对人心看的不透。多历练吧。”九叔一锅鸡汤结束了这个话题。
如辰只好收起卷轴回屋叫夜晴。一出九叔的门,正碰上银婆婆拄着拐杖走来,似乎也是要找九叔议事。如辰急忙含笑施礼道:“银婆婆,晚辈正要去拜访您呢,不想您过来了。”
“哼,小鬼头儿。”银婆婆难得地露出笑容:“你什么时候进过我房门啊?去了皇城办了几个月差,也学着跟我说俏皮话了。”
如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银婆婆,有个为难的差事九叔打算派给您。劳动您出马,我心中实在不安。”
“不为难,”银婆婆摆了摆手:“是我自己跟老九说让我去的。”
“啊?”如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您何苦自告奋勇揽这个差事呢?”
“我有我的道理。”银婆婆只有这么一句话。
如辰满心纳闷,又不好再问,只好告辞回房。月影宫的人大多进了皇城,房子好多空着。如辰进屋一看,夜晴早已把房子收拾停当。她苦笑道:“天色不早了,我是来叫你走的。不过是待一会儿,有什么可收拾的。”
夜晴道:“就算是坐一会儿,我也要收拾干净了再坐,这样我心里舒服!”
“你就是个闲不住的命。好晴儿,跟我回去吧!”如辰轻笑着揽过她的肩膀。
夜晴到底是有些舍不得走,但还是乖乖地哦了一声,跟着如辰出去。两人刚出门,就看到远处九叔房门前的栏边,九叔和墨秦并肩而立,眺望着远方的夕阳。墨秦的背影形销骨立,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便轻轻靠在九叔肩头。九叔伸手揽着他,夕阳给两人的发丝和衣服都渡上了一层金色。如辰静静看了一会儿,没有上前打扰,拉着夜晴走人。
夜晴默不作声,离开月影宫许久,才轻声问道:“姐姐,为何男人会喜欢男人?”
如辰苦笑道:“男人为何不能喜欢男人?早年我在虎丘办事时,曾听说过当地的一件奇闻。有一个大户人家的男子,爱上了他的马。他与马整日同吃同睡,同息同止。后来马死了,他给马修坟立碑,以正妻之名对待。你说,人与马尚且如此,何况男人与男人?”
夜晴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奇闻,不禁瞪大了眼睛。如辰又道:“富贵人家豢养娈童之事甚多,也是这些人生在富贵乡里,日子长了反倒无趣。所以生出这些千奇百怪的事情来。但是九叔和陶墨秦不同,在九叔眼里陶墨秦并非优伶做戏之流,他们是认定了彼此,真心相爱。所以我心里倒是很佩服他们,毕竟世俗的重压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
一席话说的夜晴也低头思索。如辰无心谈笑,九叔方才说的事情让她心中加了一丝沉重,她一路走,一路把九叔仇家之事跟夜晴说了一遍。夜晴是个胆小的性子,听到此事也开始愁眉不展起来。到了住处,她吩咐夜晴连夜将那人的画像给月影宫的人传看,并反复叮嘱她小心。自己才换上夜行衣,熟门熟路地潜入了怀王府。
如致与陈雅元的第二次约会约在了晶玺堂。两人一出现,晶玺堂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直了眼睛。陈雅元不以为意,只顾拉着如致上楼。如致听独孤蓉说过晶玺堂的精品都在楼上,且价值不菲。忙红着脸挣开陈雅元的手道:“我没有什么钱,随便看看好了,不用上楼的。”
陈雅元道:“我并非存心在姑娘面前炫耀破费,在我眼里姑娘即便不做任何装饰也照样仪态万千。今日前来是家母的意思,姑娘若是拒绝,家母是要责怪我的。”
如致听他把赞美之词说的那么自然,心里有一丝甜意,但还是正色道:“无功不受禄。我娘从小就教我,这世上越是看起来占便宜的事情,代价就越是昂贵。你今日送我东西,他日我说不定就要为了还你的人情做出违心之事,岂非得不偿失?”
陈雅元面上露出激赏之色,笑道:“姑娘果然不同凡俗,我没有看错人。只是你的道理虽对,用在此处却不妥。一则今日要送姑娘首饰的是家母不是我,在我们西楚,准婆婆送儿媳首饰是传统习俗,谈不上占便宜。家母虽有几件体己首饰,但太过富丽华贵,恐怕不太适合姑娘,何况家母年事已高,如今皇城中时新的款式她不了解,所以才要我带着姑娘来挑。二则不管家母还是我,送姑娘首饰自然是有所图,但绝不是要姑娘做违心之事。我们所图的,姑娘心知肚明。”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如致一眼,如致脸腾的红了起来。陈雅元又道:“一个姑娘,用大半生的时间为夫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所付出的又岂能用身外之物来衡量?所以我不希图用几件首饰就收买姑娘的下半生,我和我娘此举不过是表达我们的一片诚心罢了。”
如致羞赧地低了头,也不再反对,任由他拉着上楼。楼上比楼下要阔朗许多,人也少很多,柜上陈列的首饰件件都是精品,雅致不俗。两人看了一会儿,陈雅元拿起一支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插在如致头上看了看,点头一笑。转头又拿起一支梅花白玉簪,也插在如致头上。笑道:“都很好看。”说完又拿来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在如致耳边比了比。接着又拿来一对鸡血石手镯,对掌柜笑道:“把这些都包起来。”
“喂,这也太多了!”如致忙拉着他的袖子道:“哪里用得着买这么多!”
陈雅元道:“你别管了。这是家母吩咐的,买的少了我回去要挨骂的。家母回去,对姑娘满意的不得了。直说这些年她相看了那么多富家千金,没有一个比得上姑娘。家父本来有所顾虑,听了家母之言,也再无不妥了。今日的首饰,也算是嫁妆的一部分,姑娘就不必推辞了。”
“可我还没答应呢。”如致低着头红着脸。
“姑娘,或许是我太性急了。只是,姑娘还不足十八,我却是已经二十三了,家母实在着急,我也已认定姑娘,所以。。。。。。何况”陈雅元露出一丝愁色:“最近我乳母病重,她一直想看到我成亲,我。。。。。。”
“那,我回去与我娘商议一下。”如致红着脸。
第五十七章 事败()
这日孟珞晚间回府,照旧一回去就直奔自己住的小跨院。谁知一进屋,就看见怀王满面铁青坐在他房里。他心中一跳,忙上前行礼道:“儿子不知父亲到来,未能在此迎候,还望父亲见谅。”
“小子,”怀王抬眼看着他,脸上的肌肉抖了一抖,冷笑道:“为父觉得你一向老实巴交,不会惹事。没想到你倒是个情场高手,比你几个哥哥强多了。”
孟珞心中一跳:“父亲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怀王掂起一张纸,轻飘飘甩到了孟珞面前,孟珞一看,正是自己写的那半阕蝶恋花。他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心里反倒镇定下来。坦然道:“这是儿子所写,只是不知父亲为何要从儿子枕下翻出来?”
“你的意思是老子不该翻你的枕头了?”怀王冷笑着看着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一张破纸你还嫌老子看?你不会以为这府里没人管你,老子就什么都不知道吧?你十几天没在府里出现,一回来就少魂失魄,在府里一刻都待不住,你真以为没有一个人知道?上夜的说这两天每每夜半惊醒,听到你房里一片淫靡之声!你以为就没人告到老子这儿来?说!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谁?”
“请父亲不要这么说她!”孟珞低着头,压抑着胸腔中的怒气。
“吆!你还挺会护着她!老子就说她了,你要怎么样?好人家的女儿,恐怕做不出月黑风高夜私会情郎这样的事情吧?一个三更半夜主动送上门来张开腿让你搞的女子,不是婊子是什么?这种不贞不洁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子,你还当个宝贝不让人说了?你不会是做了剩王八,自己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