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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再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梁尧也是口齿不清,“喝!喝!”
“喝口茶!”始作俑者梁盛顺口接了下去,“双宝,你觉得我们黄总这人怎么样?”
“不咋样,”王双宝酒劲上涌,“我觉得尧哥二叔才是个高人,天罡北斗阵都能破的高人我们保安公司老总也是他可惜没见过啊”
“我二叔?”梁尧懵住了。
“是啊,”王双宝语不伦次,“尧哥,你这两天老去医院找张老师都说什么了”
“你说我二叔?”梁尧皱着眉头,所答非所问,“是说哪个二叔?”
“你有几个二叔,”王双宝醉眼朦胧,打着哈哈,“就是你亲二叔喽,梁友贵!”
“你说我二叔是个高人?还是你们保安公司老总?”梁尧似乎有点醒酒了。
“对呀,你不会不知道吧。”王双宝抓起一根萝卜条咯吱咯吱地咬着,“你们跟张老师到底说什么了?嗯?”
“没什么,打听点事儿,”梁尧随口答道,“问一本旧书的事儿。”
“旧书?啥旧书?”王双宝嘿嘿笑着,“尧哥你啥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桂总是我二叔?”粱尧疑惑地看了眼梁茂,“桂永良是我二叔?”
梁茂没法回答他,只能无奈地摊开双手。
“桂永良?反过来不就是梁友贵嘛?”王双宝哈得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你欠了十二万也没事,还能当堂主”
“屁!”梁尧最是受不了激将法,“我当副堂主是为了帮公司找一样东西!”
“老大!”梁盛清了清嗓子,制止了正欲发彪的梁尧,“来,我们四个再干一杯!”
等这杯酒下了肚,王双宝再也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这小子酒量还不小,”梁茂喘着粗气,“险些让他把我们仨喝倒了。”
“怎么处理他?”梁盛的酒量要好一些,“带咱们住的地方去?”
“算了,”梁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你们两个搀起他来,把他送对面小旅馆里就行。”
王双宝已是烂醉如泥,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他基本上是被茂盛兄弟架到对面去的。
“怪不得我总觉得桂总长得像我大呢。”梁尧还是没从刚刚的震惊中走出来。
“这小子是真喝醉了吗?”梁盛扯过被子给王双宝盖上,“怎么好像是他在问我们,而不是我们在问他呢?”
“这话怎么讲?”梁茂不明所以。
“本来是我们想知道他在公司总部和黄总、胡老头子聊些什么。结果却问出个几十年不见的二叔来,而且老大把我们去医院的目的也说出来了。”梁盛一阵苦笑,“不仅如此,还有会里给老大升职的原因都交待了。”
“装醉?”梁尧一脚踢在王双宝的屁股上,“他有多大酒量?刚才差不多喝了一斤吧,难不成他能喝两斤?”
“算了,不管他了。”梁茂拉开房门,“万一桂总不是我们二叔咋办?三哥让我们找得东西快到期限了,我们再去趟医院吧。”
“行吧,”梁尧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会过去病房还开着门。”
“老二说得对,”梁盛摸出支烟来,“如果桂总是二叔,那他怎么不帮我们却要向着三哥呢?就算是二叔,他从小就离开家了,对我们还有没有感情也难说啊。”
“是啊,别忘了饿狼帮”
梁氏三兄弟边说边聊着退出了房间,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几分钟后,当他们的声音从楼下响起时,王双宝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蹿到窗户一侧悄悄往下望去。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三人上车后向医院方向直驶而去。
第111章医院6()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选自曹操短歌行
杜康是传说中酿酒的始祖,后世称其为“酒圣”。后人多以“杜康”代指白酒。
说实话,王双宝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以前和师傅一起小饮,多是浅尝辄止,意思到了就行。可今天一上来梁氏三兄弟频繁劝酒,他却越喝越清醒。当他意识到这可能与自己的体质有关时,便将计就计,通过装醉的方式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十几分钟后,王双宝蹑手蹑脚地出现在张娟病房的门外。
“蔷薇,张老师呢?”
张娟的病床上坐着个窈窕女子的背影,竟然是久未谋面的谢蔷薇。
“你们来干什么?”谢蔷薇冷冰冰地反问一句,“喝成这个样子找我妈有什么事?”
“我们找张老师有事商量,”梁尧有点不耐烦,“她人呢?成京带她检查去了?”
“有事问我。”谢蔷薇缓缓站起身,走向窗台。
“你不知道情况,”梁盛头脑更活络,陪着笑脸,“我们来了好几次了,张老师总是推来推去的,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个答复。要不我们在公司就没法混了。”
“问我。”谢蔷薇仰头看向月亮,态度依然如旧。
梁茂一直没说话,却悄悄地拨打了谢成京的手机,可对方却一直无人接听。
“问你有屁用!”梁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二,老三!你们四处去找找!”
王双宝听闻此言,急忙藏到了公用卫生间之内。
“不在眼前在近前”女卫生间内传来了悲怆的声音。王双宝心中一懔,此人必是张娟无疑。
“张老师,”王双宝不好意思直接闯入女卫生间,又不敢高手呼唤,只能在门口低声叫道,“我是双宝,您在里面干什么?病房里不是有卫生间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张娟并没有理会,又开始背诵起那首苏东坡的江城子。语调低沉,满是悲意。
“不好!”王双宝突然想起师傅给的那粒丹药,急忙抢入卫生间。
可惜当他打开门时为时已晚,张娟已将那粒丹药服下。很快她的身体就起了变化,就仿佛当初的宋金明一般,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人变得越来越瘦削枯槁。
终于,噗的一声她变成一阵烟雾,散去后只剩下一身病号服落在马桶之上。
“娘!”厕所外传来谢蔷薇一声凄厉的呼唤,似乎她能感应到母亲的离去。
王双宝不想被人看到,一个闪身进了另一个隔间,将门关好。
“张老师在哪儿?”梁尧竟比谢蔷薇反应很快,第一个窜进了女厕,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走了。”谢蔷薇默默流着泪,上前将病号服收起,卷作一团放进包中。
“走了?”梁尧疑惑不已,“去哪了?”
“既然你们不愿意问我,那我要走了。”谢蔷薇不由分说,转身欲离开。
“等一下。”随后而来的梁盛叫住了她,又递给了梁尧一个眼色。
“好吧,问你也行。”梁尧一指病房,“我们进去谈。”
待他们离开厕所回到病房,王双宝故伎重施,又悄然的附在病房门之外。
“蔷薇,你知道我家有本祖传的经书吗?”梁尧清了清嗓子,到底问了出来。
“知道,”谢蔷薇轻哼了一声,“不就是太平经注吗?”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轮到梁尧惊讶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谢蔷薇冷漠地环视一周,“你们三个先加入饿狼帮,后脱帮加入了玄妙会,专门与阎罗令为敌。”
“你你你”梁尧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年前谢成功曾派吸血蝙蝠王找过那本太平经注,可惜早就不翼而飞了。”谢蔷薇冷傲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谢成功?你们?”这三人之中梁盛扮演的是军师傅角色,当然反应更快,“难道你们都是”
“当然,我们都是夜玲珑的人。”谢蔷薇轻蔑地说道,“我们村梁谢两大姓从兰沃子一直斗到中州来了,真是有缘。”
“那本书去哪了?”梁尧好不容易按捺下情绪,“你知道吗?”
“这我要问你啊,”谢蔷薇轻甩了下头发,“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问我妈经书的下落呢?”
“十六年前,俺爷去世的第三天,我看见张老师了。”梁尧下定决心,慢慢说道,“那会儿就要出殡了,我肚子疼急着要拉稀就往茅房跑,经过西屋时,见到有个人在西屋踩着凳子在摸天棚。”
“十六年前?你多大?”谢蔷薇质疑。
“六岁了,”梁尧摇摇头叹了口气,“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去年冬天双宝、小慧和他们的师傅来到我家,问俺大索要这本书,我才意识到这事儿与张老师有关。”
“俺娘怎么回答的。”谢蔷薇眉头微皱。
“张老师先是说不记得了,后来又推说不可能是她,再后来又要我们过两天再来。”梁茂接过话头。
如果是这样,王双宝心中暗忖村长梁友富可能真得不知情。他可能只是想当然的以为书被梁友贵拿走了。而且,梁、谢两姓明争暗斗,素无来往,张娟在那时出现并不合时宜。
“你为什么不跟你大说呢?”谢蔷薇对视着梁尧,“你大可是村长,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他老了,我还年轻。”梁尧的态度模棱两可、不可捉摸。
“你们夜玲珑要那本书干什么用?”梁盛小心地旁敲侧击着,“你在那里做什么工作?”
“我才不稀罕那些破书,有什么用?”谢蔷薇摸了一下胸前的水晶吊坠,“告诉你们吧,我是夜玲珑的红衣圣女!你梁尧也不过混上了个副堂主,还是用经书换的,对不对?”
“你不是在西京上大学吗?”梁盛愈来愈惊讶,“怎么对中州的事情这么清楚?”
“梁尧,你真得没看错吗?”谢蔷薇又追问了一句,“那个人真的是俺娘?”
“别人兴许会看错,那可是张老师。”梁尧抽抽鼻子,似乎有点感冒的迹象,“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