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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谢成河一时语塞。
“是我谢家的先祖托梦给我的。”谢蔷薇双手上举,迎向初升的月亮。她的举动带动了其余的族人,包括谢成河,都跟着做了起来。
“哼!”梁友富一跺脚,扔下两个字,“邪教!”
趁着对方的仪式结束,朱志伟又挤了过去,主动和祝卫青打着招呼:
“大姑,我是朱志伟,你侄子!你弟弟朱卫林的儿子!”
祝卫青抬起头来,她的眼神看上去很空洞,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让一让。”谢成功亲自推着轮椅,向谢成京家走去。
“大”朱志伟本想称呼一声大姑父,到底没叫出口。
“好了,都散了吧,明早出殡!”谢成京大声疾呼。
王双宝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出殡还有什么意义。第一,骨灰盒中装得是一件张娟的病号服;第二,张娟的魂魄附在了祝卫青的身上。也许,这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种作法。
在往回走的路上,王双宝远远地看到了谢家豪,和他大谢仓法一前一后走着,毫无交流。
“娘,”回到家后,王双宝先是讲述了所见所闻,继而又问,“我曾经在黄河财经学院给谢家豪治过‘撞客’,后来也给别人治过。这撞客不是挺容易的吗?为什么张娟的魂魄上祝卫青的身要这么大费周章?”
“上身,被上身?”朱志伟听懂了,尖叫一声。
“少安毋躁!”梁小慧瞪了他一眼,“反正她不管她是谁,她还是不认得你。”
“没那么简单,”何清正盘腿坐好,“我们的灵魂都有预防机制和排他性,通常是坚决不允许别的魂魄进入的,当然丢失也不容易。但是这只是对大多数而言,对于少数八字弱的人,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是容易出现这种情况的。比如孩子。而成年被撞客的人,要么自然体质阴邪,要么与别的魂魄有恩怨。还有一种情况,就像你说的卢安康和祝卫青这种,为了更好的融合,他们需要借助更多的外部力量和方式方法。”
“要我说这祝卫青早就瘫了,恐怕也傻了,应该比较好上吧。”梁小慧这几句话让朱志伟极不受用,皱起了眉头。
“他是祝融后人,五行天生属火,更难得是阴火。就像我说的那样,那道屏障更坚固,所费功夫更多”
“那我大姑怎么办?”朱志伟懵了,“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魂魄”
“这种情况我遇到过,”王双宝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有办法解决。”
“我在这想这个梁友贵,”梁小慧突然发声,“他为了给自己得到助力,去寻祝融后人。可为什么一定要把祝卫青送给谢蔷薇这些人呢?”
“不过是个顺水人情,”何清正轻轻一笑,“你想一想,即使他不说不做,谢成功能不知道吗?我觉得这才是梁友贵的高明之处。他把消息透露出去,祝家后人就会来找,这样他就有机会考察一下来找的人,到底是不是他需要的人了。”
“啊?你是说我?”朱志伟一下子呆住了。
第129章骨琴邪声()
盛夏清晨的兰沃子村充满了勃勃生机。随着早起的公鸡跃上墙头一阵打鸣,整个村子的公鸡都叫了起来,此起彼伏。
公鸡是至阳之物,它的鸣叫象征着代表阴气的夜幕隐去,阳气满满的白昼正在降临。
一辆小公共驶进村子,司机躺在座椅上打着瞌睡。因为不是年节,这个时间段极少有客人。但是今天不一样,从中心街南北走来一男一女,直接上了车子。
“师傅,开车吧!”王双宝后上的车,看看时间催促一声。
“见谁都叫师傅”梁小慧莞尔一笑,端得是美丽迷人。
“着什么急”司机伸了个懒腰,转转脖子,“兴许还有别人呢。”
王双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有人正小跑着向这边走来。仔细一看竟是梁尧。
“哟喝?”梁尧惊奇地问,“你们两个要去哪儿?镇上?”
“是啊。你去哪?”不知为何,王双宝总感觉梁尧的惊讶像是装出来的。
“肖成德今天到,我去接接他。”梁尧露出一丝不情愿。
肖成德是胡守一的外孙,是玄妙会太平堂堂主。而梁尧只是他的副手,虽然两人素有嫌隙,但是顶头上司来了,没办法还是要殷勤接待。
“他来干什么?”梁小慧忘不了肖成德那又瘦又矮的身材,以及一脸的猥琐。
“一样的,”梁尧转身拍了拍司机的后座,“还不是为了那本书。”
小公共启动起来,冒起一阵黑烟,缓缓的驶出了村子。
整个青山镇都在银钟山脉之上,道路高低起伏。汽车行在上面宛若摇篮一般,不多会,梁尧细密的鼾声就响起了。
“小慧,”王双宝轻轻推了推她,后者也在犯迷糊,“昨天那句老式英语翻译过来了?”
“嗯,”梁小慧揉揉太阳穴,“我问了个同学,她也听不太懂。不过有几个词汇能听出来,比如说‘水’和‘火’。”
“水?火?”王双宝本以为那是句鬼上身的咒语,没想到却是毫不相干的水火。
“我也不懂,”梁小慧又阖上了眼皮,“见到师傅再说吧。”
他们到达青山镇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两人出门时没有吃饭,但找了个早点摊坐了下来。而梁尧径直往古宣纸店而去。
胡抱元经营的古宣纸店是中州玄之妙公司的资产之一,他只是代为管理。因此,无论是肖成德还是梁尧,把那里作为据点都再正常不过。
当早点摊老板把一碗拉面放在王双宝面前时,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突然坐在了他的旁边,拿过拉面就是一顿吸溜。
“师傅?”王双宝一阵惊喜。
“先吃饭。”袁士妙随便一摆手,“你再叫一碗”
袁士妙酷爱白衣,即使在盛夏,她也会选择一身素服。好在她肤色白净,与这些素色倒也相配,看上去相得益彰,鹤立鸡群。
看到袁士妙吃完了,梁小慧拿起车钥匙,问:“师傅,我们去哪?”
“宣纸店,找胡抱元聊聊。”袁士妙正准备付钱,却被王双宝抢先一步。
“梁尧在那儿,还有肖成德也要来。”王双宝提醒道。
“哦。”袁士妙迈步向越野车走去,“那先去鬼楼。”
在汽车上,王双宝和梁小慧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表述完毕时,鬼楼也到了。
“先把车停那儿,”袁士妙一指,“我们在车上聊会。”
王双宝歪头看了眼古宣纸店后面的筒子楼,经过几个月的改造与修缮,原本破破烂烂的老旧楼房焕然一新。可是,处在古宣纸店后面的那个单元依旧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给人一种森然之感。
“你们听到了吗?”王双宝皱起眉来,“好像有一种低沉的琴声。”
“哪有?”梁小慧屏气凝神,也只是听到了附近传来的各种噪音。
“我感觉像是从那边传来的。”王双宝看了眼鬼楼。
“鬼楼的事情先不着急,”袁士妙将两个年轻弟子的思绪拉回眼前,“先说说张娟和祝卫青那边的情况。你们能不能查到他们的生辰八字?”
“能啊,”王双宝一口应了下来,“张娟的可以问谢仓法,祝卫青的可以问小朱。”
“还有谢忠三、谢蔷薇以及你那个同事卢安康的,也能搞到吗?”袁士妙感觉车里有些憋气,就打开了车门。
“能。”梁小慧也说话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或者同村,不管是学校还是村子里都是有记录的。”
“那麻烦你们两个打听一下吧,”袁士妙迈步下车,“我去那边坐会儿。”
那边有颗法桐树,枝繁叶茂,在其阴影下有几个老年人正在那里纳凉聊天。
“师傅不是才四十吗?”梁小慧轻声地调侃着,“怎么喜欢跟老头儿老太太混在一起。”
“嘘”王双宝制止了她的搞怪。
王双宝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五个人的生辰八字,但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办好。好在这些信息并不是什么秘密,虽然略费了一些周章,但总算在一个小时后全部弄到手了。回头一看,袁士妙仍然和那帮老年人聊得火热。
“师傅,你在那儿聊什么呢,挺热闹的。”梁小慧总是忍不住和师傅抬杠,这次也不例外。
“没什么。”袁士妙接过生辰八字,打开手机上的万年历,挨个查了一遍。
“师傅,您这是?”王双宝明显要委婉的多。
“何师兄的认定是对的,”袁士妙放下了手机,语重心长,“进入狼王坟确实需要凑齐五行,而血族的人体质阴邪,最难寻的就是阴火体质,所以祝卫青对他们很重要。”
“也就是说,朱志伟是阳火体质,不符合他们的要求?”梁小慧的反应果然很快。
“谢蔷薇是木,张娟是水,祝卫青是火,谢忠三是金。”袁士妙无奈地摇头,“被邪神上了身的卢安康是土。这样五行就齐了。”
“张娟和祝卫青一水一火,为什么要借用一个瘫痪的躯壳?”王双宝想起了昨晚的咒语,里面就有水和火,“还有谢忠三,腿脚也不灵便。他们这支下坟的队伍身体素质堪忧啊。”
“你们还记得那个山洞吗?”袁士妙望下了银钟山主峰方向,“就是邪神该隐藏身的那个,我曾经在那里吃过亏的。”
“记得啊,”王双宝和梁小慧一齐点头,“谢成功曾经在那里不断的烧蝙蝠粪。”
“血族的事情我们不懂,但是我觉得他们想去的地方是那里。”袁士妙若有所思。
“那里?”王双宝更加糊涂了,“不是狼王坟吗?”
“也许是一回事,”袁士妙抬头看了眼鬼楼,“下面很可能是相连的,至少在下面生活了十五年的邪神该隐比我们都明白。”
“这样说起来,被邪神附身的卢安康是他们下坟的最后一个条件。”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