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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王双宝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条死鱼,呆呆地望向溪谷出口的方向。不知何时,释永真已结束了超渡,收起蒲团回到屋中,将房门紧关。另外一边的古文中也是如此,闭门不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一个光头老者远远的从溪谷走来,边走边吟诵着庄子。
看他走路似乎并不快,但是转眼之间,这位老者就来到了浮休道人的对面。
“谢兄,不知今日莅临溪谷,有事见教否?”浮休道人打了稽首。
“呵呵,”谢宝山红光满面,看上去最多六七十岁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连个师兄也不叫吗?”
“你未入道籍,恕不能以此相称。”浮休道人微微一笑,“谢兄,你的头发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王双宝突然想了起来。他曾在手机中见过谢宝山的照片,那时的谢宝山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区别最大的是头发,前几天他离开崖洞时阔头发还在;再就是面相,照片上的谢宝山虽然也是看不出年岁,但是面色苍白,一脸病容。
“你的徒弟子侄都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谢宝山没有回答,却看向了那些九节杖、青锋剑
铜磬,以及警惕的眼神。
“都收起来。”浮休道人向后摆摆手,“谢兄在这里,我们全部加起来都过不了十分钟。”
“见笑了。”谢宝山的眼神在九节杖上扫了好几眼,又望向了“迎接”队伍中最末尾的王双宝,和他手上沾着鱼鳞的菜刀,“这位就是王双宝吧,不错,是有些天赋。”
“谢兄,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浮休道人态度没变,但是言语上更加直接了。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毕竟过几天可能就看不着了。”谢宝山打着哈哈,很开心的样子。
“你凭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小慧适时的蹦了出来,“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摆不平你一个糟老头子!”
“哦?”谢宝山大感兴趣地打量着梁小慧,“不错,和友贵一样,都是适合修习太平道的奇才。”
“小慧,退下!”袁士妙拉扯着不知深浅的梁小慧,把她拉到了身后。
“谢兄以前就能轻松打败我们这些人,”浮休道人看似自言自语,却更像是说给小慧、雷震生等年轻人听的,“更何况他现在修习了西方的吸血鬼的长生不老之术,我们万万打不过他的。”
“长生不老之术?”梁小慧被拉到后面也是喋喋不休,“哈哈,你这个笨蛋,这样更加不能善终,更加不能羽化了!”
谢宝山闻听此言有些生气,左手迅速结成一个降魔印,隔着袁士妙就推了过去。浮休道人早有准备,也以同样的手形进行了回击。
谢宝山的手印与浮休道人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功力的关第,谢宝山的左手很容易就击碎了浮休的气墙,继续向小慧抓去。
袁士妙不想坐以待毙,连忙挥出九节仗,那上面附着的阳气中和了谢宝山的手印,这次的攻击宣布失败。
“谢兄,一个小毛孩子你又是何必呢?”浮休说着软话陪着笑脸。
“哼”谢宝山重重地哼了一声,又看向了雷震生,“龙虎山天师府也来凑什么热闹?这里隔着你们十万八千里呢!”
“无量寿福。”雷震生不想搭理他,顺手将青锋剑收了回去。
“修炼长生不老之术会掉头发吗?”为了转移谢宝山的视线,王双宝及时的开口,“谢老先生,是这样吗?”
“头发掉了还会长的,而且是黑头发。”谢宝山得意地狂笑,“求什么善终,要什么后代出息,只要我不死,一切都是浮云!”
“老先生,”袁士妙学着王双宝的口气问着浮休道长的问题,“你这趟来,是要干什么的?”
“我来这里,”谢宝山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狡黠的目光对视着袁视妙,“其实就是为你而来。”
“为我而来?”袁士妙心中一懔。
“当然了,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法宝,最多三五天就能还你。”谢宝山略带嘲讽着看了眼被吓到不敢再乱话的梁小慧,“那件法宝嘛,就在你的手上,九节杖。”
“九节杖?”王双宝望了手中拿得是把菜刀,径直举了起来,“你们要这个有什么用?再说梁友贵不是有吗?就算给了你,你能拿得走吗?”
“小意思。”谢宝山又捏了个手印,居然还是那个降魔印,“梁友贵?那家伙精得厉害,借他的东西不划算,东西也不如你们的好。”
“谢兄,请你好自为重。”浮休道人也捏出了降魔印,想再较一下高低。
第196章降魔印()
降魔印,佛教手印中的释迦五印之一,其形态是以右手覆于右膝,指头触地,以示降伏魔众。
相传释迦牟尼在修行成道之时,总有魔王窥伺在侧,不断前来扰乱,以期阻止释迦的清修。后来释迦即以右手指触地,令大地为证,于是地神出来证明释迦已经修成佛道,终于使魔王惧伏。
谢宝山和浮休道人,一个修过道的阴阳先生,一个是修行全真正道的得道之士,竟然都摆出了佛教的手印相互攻击。这令袁士妙一头雾水,又不敢询问。
“你们两个,”梁小慧躲在师傅身后,忍不住又放声,“怎么用起和尚的降魔印来了?为什么不用道家的?”
一旁的王双宝对手印了解不深,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个佛教的手势。这个并不需要太多深奥的禅宗知识,单是从外形上就能看得出来。
“浮休,”谢宝山嘿嘿一笑,“你徒孙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谢兄,你又是为什么?只是为了炫技吗?”浮休表情凝重,正在全神戒备之中。
“嗯”雷震生伸手压下王双宝的菜刀,介入了这场问答,“不如由我回答可好?”
谢宝山和浮休道人一齐点头。他们正在大战边缘,自然不想逞口舌之辩。
“两位老师傅师出同门,虽然正邪两路,但是一个自恃内功深厚,另一个自认是道门正统,”雷震生负剑而立,端正挺拔,轻轻一笑,“恐怕一直都有一较高下之心吧。”
“只答对了他的,”谢宝山的状态明显比浮休道士轻松些,傲然道,“我可没把他当回事。”
“谢老先生未用其余功法的原因,”王双宝顺着这个思路大胆推理,“我想和其正在修习血族的长生之术有关。”
“哦”袁士妙恍然大悟,“道术属阳,血族的长生之术定然属阴。谢老先生要么使不出道家的功法,要么就是功力大打折扣。而佛家的手印大慈大悲,一视同仁,并没有类似的阴阳属性!”
“你们都是写书的吧。”谢宝山不置可否的冷笑道,“浮休,放马过来就是!”
“不对呀,”梁小慧最擅长在这个时候插科打诨,“老谢头儿分析的对了,可浮休师公的却不对呀。人家是使不出,您老人家是不想使吗?”
“以己之矛,攻彼之盾。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浮休道人半虚半实,直接盘腿坐在道路中央,其姿式颇似一尊佛像。
浮休道人的意思是谢宝山用什么招式他就用什么,因为自己一身“正”气,这样胜算要更高一些。
“谢老先生的实力比我们加起来者厉害,我正想试试。”袁士妙故意引用了浮休道人刚刚的一句话,坐在了他的身后。左手执九节杖右手也是摆出降魔印的架势抵在他的背后。
“龙虎山天师府未入门的小道士也想感受一下,谢谢成全。”雷震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袁士妙的背后,青锋剑再度出鞘,也以同样的手形抵在袁士妙的背后。
紧接着,王双宝、梁小慧各执法器也按顺序坐好。
“哈哈哈哈,乱拳打死老师傅?”谢宝山大笑不止,“难怪中华道门这么窝囊,对一个年近百岁的老阴阳先生都要群殴呀!也罢,我今天就成全你们。有什么招式就都使出来吧。”
谢宝山盘腿席地而坐,迎着浮休道人的正面,也摆出了同样的手形和姿势。
“谢兄,请慎重。”浮休道人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不必,”谢宝山磔磔笑着,“就算是安德烈斯那条狼狗跑出来帮你们,你们也赢不了。既然你们这么迫切去死,我就成全你们吧。”
言讫,谢宝山猛得将手中降魔印送出,与浮休道人抵在一起。
刹那之间,从浮休道人到袁士妙,再到雷震生,以及后面的王双宝和梁小慧,几乎在同时感受到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阴冷,有种要冻僵的感觉。
“你这不是降魔印”浮休道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只具其形,不具其能”
“知道我为什么没入道籍吗?”谢宝山颇为轻松地回答着,“无为老道不肯正经教我,就想着借我的能力找爹。呸!他的阴阳先生能力根本不如我,我为什么要拜他为师!笑话!我就要长生不老,管什么阴气阳气的,也不管什么善终,更不要提羽化!”
“你还没回答回题!”狼王安德烈斯不敢再隐藏,直接现了身。
“大狼狗,你来了?”谢宝山一脸的轻蔑,“你想知道答案?告诉你也无妨。这一阵子修练血族的长生之术,让我身体里本就不多的阳气全变成了至阴之气!我也是至阴之体!道家的招式不能再用了,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还会佛家的,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至阴之体哩。那些秃驴和你们一样傻哈哈哈,感受我的至阴之气吧!”
“嗷”狼王安德烈斯从仰天长嚎,突然扑向谢宝山。
见此情形谢宝山纹丝不动,只是侧脸吐出一口气,正中安德烈斯的狼腹。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安德烈斯仿佛被缚住一般。一个僵直的翻滚硬梆梆的躺在地上。
“不自量力,傻狼一头。”谢宝山看了看已成冰棍的安德烈斯,阴森的哂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