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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袁士妙示意他禁声,“我先进去。”
话音刚落,袁士妙以手攀墙沿,脚点墙面,蹭蹭蹭一个拧身,就翻进了院子,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
谢成功家的铁门轻轻吱呀了一声,闪出一条缝来。
“快进来!”袁士妙一把拉进来目瞪口呆的王双宝,顺手将门拴好。
“师傅,您那是轻功吗?”王双宝傻傻的问。
“办正事,少说话。”袁士妙打量了整个院子,似乎与上次来的时候有些不同。
推门进屋,屋里的帘子没有拉开,阳光照不进来,那股子霉臭味道还在,只是有些淡了,应该与吸血蝙蝠离开有关系。在袁士妙的示意下,王双宝扯开了所有的窗帘,阳光晒了进来,冲淡了屋里的阴气。
“你去翻看书架上那些古书,看有没有线索。”袁士妙一边安排一边从包里掏出了罗盘。
王双宝的任务倒是很简单,可是没有目的性,这让他颇犯踌躇,又不好问师傅,只能闷着头一本一本的翻着。
处在这样一个遍布阴气的环境之中,罗盘上的指针转的很乱,总不能指向一个方位,袁士妙操作多次都不得要领,最后累得蹲在了地上。
“师傅,怎么找线索啊?”看书看得晕头转向的王双宝终于忍不住了。
“凭感觉,”袁士妙将罗盘放在地下,转身又掏出了招魂铃,“谢成功看过最多的书肯定沾染了他的阴气,能感觉的出来。”
这次招魂铃没有派上用武之地,寂寂无声,说明这房子阴气虽重,却没有鬼魂的存在。无奈之下,袁士妙只好收起了招魂铃,准备去拿罗盘时,却发现了指针的变化。
罗盘的指针低低的垂着,没有乱转,好像是坏了;可当袁士妙拿起来时,指针又开始乱跑。
“师傅,您有什么发现吗?”王双宝的书已经看了一多半了,还是毫无头绪。
“嗯,”袁士妙一手捧罗盘一手用指关节挨个敲着脚下的地砖,“在这里。”
靠近东墙的角落里有一块地砖边缝较为明显,而且敲上去有一种空洞的声音。袁士妙拿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沿着砖缝插进去轻轻一撬,地砖就起来了,里面有个灰黑色的布包。
“是什么?”王双宝正拿了本书,还没来及看,就凑了过来。
袁士妙用手中的瑞士军刀小心的挑开布包,一股阴邪之气迎面扑来:“这是什么?手镯?”
布包里躺着一个环形的满是花纹雕花的金属器物,看起来像是女人戴的手镯,没有闭合的那种。
“好像是的。”王双宝仔细端详着,这东西的材质好像又是一种合金,虽然看上去十分古老,却没有一点锈迹。
“双宝,”袁士妙小心的合上布包,用军刀上的镊子夹了起来,“帮我拿出乾坤袋来。”
“哦,好。”
王双宝放下手中的古书,从包里掏出乾坤袋,袁士妙拉开后将那个布包整个丢了进去。
“咦?这是什么书?”当阴气消失在乾坤袋中,袁士妙注意到了地上那本旧书。
“好像是阴元符镇”王双宝对这种手写的繁体字不甚了了。
“阴元符集。”袁士妙纠正着,“我看看,你把地砖弄好。”
王双宝刚把地砖弄好,忽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吓了他一大跳:“怎么怎么了?”
“少安毋躁!”袁士妙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原来是它的震动声,“小慧,什么事?”
“师傅!谢忠三回来了!最多一分钟!”梁小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撤!”袁士妙顾不上再看书,一把塞到挎包里,拉起王双宝就往院子里跑,刚到院门位置,就听到了谢忠三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袁士妙急中生智,一下子躲到了门后,王双宝连忙跟上,提心吊胆地挤在一旁。
谢忠三推开大门,一瘸一拐的向里走着,突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第50章超度()
兰沃子村十五年没死过人,阴阳先生谢成功曾为此抱怨过生意的冷淡;当他与邪神一同遁去之后,村子里当天就死了七个,之后的半个月里几乎天天都有老人谢世,把他的儿子谢忠三忙得不亦乐乎,可是谢成功却没能看到。
王双宝曾揣摩过谢成功的这句话,似乎是一种警告,好像是暗示着如果与他们为敌,他的父亲王文林会首当其冲的死去;虽然师傅袁士妙说过父亲还有阳寿十年,但那更像是一种善意的谎言,因为王双宝看出了师傅的勉强。
半个月过去,非正常死亡结束了,父亲还在好好的二姐家,也许真的逃过了这一劫。
一大早谢忠三就在准备谢宝金的白事,忙里忙外的,最终还是发现落了几样东西,这才匆匆回来取,可一进院子,他就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氛。
此时大门后的王双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感觉师傅轻拍了他一下,原来师傅正在蹑手蹑脚的从门后溜出来,他也连忙跟上。
就在谢忠三回头的一刹难,袁士妙做了个刚刚走进来的动作。
“谢忠三,我发现你爸了。”袁士妙先发制人。
“啊?”谢忠三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身后明明没人,“他在哪?”
“在山上,”袁士妙霸气地指向银钟山,“你没见到那道烟吗?天天都在烧,还有蝙蝠屎的味道。”
“我,我”谢忠三不自觉的结巴起来。
“邪神是不是在召唤同党?他们什么时候行动?你们家里还藏着什么秘密?里间屋子的为什么上着锁?里面有什么”
袁士妙的问题犹如连珠炮一般炸向谢忠三,将他逼的晕头转向,不知从何说起。
“你们好自为之吧,”袁士妙佯装大怒拂袖而去,“早晚作茧自缚!死无葬身之地!”
袁士妙和王双宝飘然出门,只留下满脑子浆糊的谢忠三继续懵逼。
“师傅,神了,”王双宝悄悄的伸出了大拇指,“我都快吓死了。”
“这叫临场应变能力。”袁士妙有点小得意。
“你说里间屋子上着锁是真的还是假的?”王双宝又问。
“真的,我早注意到了,可惜没时间了,”袁士妙遗憾的摇头,“以后再说吧。”
漂亮的女道士又在街头出现,再度吸引了村子里老少爷们儿的目光,他们的眼神复杂: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有鄙夷的,当然也有垂涎三尺的;袁士妙不想节外生枝,忙拉着双宝快速走回了家。
“哎呀,双宝,你可回来了。”
一进屋,王双宝赫然发现谢家豪竟在炕上端坐着,一只眼眶竟是乌青的。
“家豪?你这是怎么了?”
袁士妙见有生人在家,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何清正也跟了过去。
“没啥,没啥,”谢家豪的眼神随着门帘的放下才收了回来,“是俺大,抢我的东西,妈的,竟还动手!”
“啊?”王双宝没想到他们两父子的关系这么僵,竟到了争抢和动手的地步,“你和你大怎么回事啊?”
“嗯,谢仓法那家伙,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谢家豪公然的口呼父亲的名讳。
“好了,好了,”王双宝很不习惯有人这样大逆不道,“你就说事吧,抢了什么东西?”
“二太公家也没啥的,该分的早就分完了,也就俺家更近些,伺候的勤些,所以东西分的多,”谢家豪随手掩上屋门,“俺家分到了那套老宅,别的存款啊家俱啊什么的都是别人的。”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说到老宅,王双宝想起来他家有一套钥匙还在这里,忙找到递了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口箱子,”谢家豪比量着,大约相当于老式十四英寸电视机那么大,“其貌不扬,死沉死沉的,扔在角落里,根本没人要,就便宜我了。”
老式家具用料实在,份量足。如果是有钱人家,多半会置办些黄花梨木、紫檀、红木等精心打制的家俱,通常是些箱子、柜子、桌椅之类的,如果品相好,是挺值钱的。
“里面装着什么吗?”王双宝并不觉一口箱子有多宝贝。
“没东西。”谢家豪摇了摇头,并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没东西你们抢个啥?”王双宝愣了。
“箱子不大,重量十足,估计是好木头,我寻思有空找成京看看,没想到他趁我不在竟来偷东西!”谢家豪虽如是说,但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偷去了?”王双宝见对方摇头,又接着道,“既然没偷去就算了吧,怎么说也是你大。”
“可是箱子是锁着的。”谢家豪嘀咕了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没东西?”王双宝还是没搞清楚。
“晃了晃,里面没有声响。”
“那你来找我干啥?”王双宝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天从炕洞里拿出大洋钱的时候,有个东西掉了出来,后来不见了,是不是你收了起来?”谢家豪突然发问。
“掉出来的东西不都是大洋钱吗?”王双宝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来意,忙掩饰一句,“你以为是钥匙?”
“呵呵。”谢家豪笑的很勉强。
“咋?你不信?”王双宝恢复镇定,“如果是钥匙,我能不帮你打开?大洋钱我都能分你一半!”
说到这里,谢家豪有点半信半疑了,如果那东西真的是钥匙,王双宝似乎没必要不拿出来。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谢家豪没有办法了,只好离开了王家。
袁士妙踱了过来,略带疑惑:“细方铜棍真是把钥匙?”
王双宝曾有过类似的怀疑,但那东西的样子真得不像钥匙。
“既然有箱子,那箱子里原来装的是什么?”何清正提出了疑问。
“想办法把箱子买过来吧,”袁士妙一番深思熟虑后建议,“不要让他卖给了谢成京,以后想找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