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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上的情节应该如此。
“原来是这样。”王双宝理顺了思路,自言自语道。
“是哪样?”
“就是这枚戒指,”王双宝取出戒指递给梁小慧,“被我先祖拣到了。”
“月神之戒?”
“不,是月光戒指。”
“难道是用来压制狼人变异的?”梁小慧感觉匪夷所思。
“应该就是这样,这戒指有魔性,压得我们王家数代人浑浑噩噩的。”
“那还不把他丢掉?”
“不行,这是祖上留下的。”
王双宝想了又想,还是没敢把死而复生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实在太诡异了。
“西方真有狼人啊,我马上就给师父说说,她肯定感兴趣!”
“师父?”
王双宝敏锐的抓住了字眼,师父和老师一字之差,含义可是天壤之别。
“是啊,我在终南山拜了个师父,龙门派的,”梁小慧洋洋自得,“我们干考古的,总得学道防身吧,万一碰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咋办?”
“还是不要说了吧,这种事情谁会信?”王双宝也渴望有高人指点,可又担心对方将他当成怪物。
“我师父人可好了,你别说话”
梁小慧已经拨通了手机,并对王双宝做了禁声的手势。
王双宝印像中的道士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可这位道士拥有手机,就凭这一点,就比他强上太多。
“什么?狼人?每月十五的噩梦?月光戒指?”
“是啊,师父,你怎么看?”
“用微信给我发个位置,我马上就到。”
“哦,好吧”
梁小慧的师父是终南山全真教龙门一派唯一的女道士,道号袁士妙,是个急性子,听梁小慧说的热乎,立马就要赶过来。
“你师父不会抓我吧?”王双宝有一点担心。
“不会,我师父人可好了,就是性子有点急。”梁小慧劝解道。
“从终南山到这里不好走吧,是不得好几天?”
“我师父会开车来的,以她的脾气,我估计明天一早就到了。”
中午梁小慧在王家吃了顿饭,王双宝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一个人,好不容易嘻嘻哈哈的梁小慧才应了下来。
离春节只剩不到半个月,村子里在外面打工的、上学的年轻人陆续赶回,这两年赶上经济不景气,年轻人多半放假比较早,不用捱到除夕。
梁尧是村长梁友富的儿子,在省城打工,混得不赖,一身的名牌,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从小到大,在村子里总是耀武扬威的,没少给他爹惹麻烦;他比王双宝大上三岁,长得膀大腰圆,从小就是孩子王,总是变着法子的戏弄别人。尤其是王双宝,从小就是被折腾的对像。
他是傍黑天回到村子的,很快就知道王双宝昨天“装大款”的英雄事迹,心理不平衡,早早的就上门来找茬。
“双宝,双宝,”梁尧在门口嚷嚷,“出来一下!”
“尧哥,你回来了。”王双宝客气的打着招呼。
“嗯?小慧也在?”
梁小慧和梁尧虽然同宗同辈,但两人往上倒七、八辈才能堪堪找到直接联系,血缘隔得很远。因此,梁尧早就对小慧有意思,当看到意中人在手下败将家中,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尧哥,你带的金链子好粗啊,真得假的?”梁小慧对他无感,故意调侃。
“当然是真的。”
梁尧在省城中州给人看场子,老大器重他,倒是混得也不赖,手下更是有一批小弟前呼后拥,神气的很。
“尧哥,你找我有事儿?”
“啊,有日子没见了,找你唠唠,走,去场院陪哥耍耍。”
农村的场院就是晒谷场,这里曾是梁尧、王双宝儿时的乐园,他们经常在这里摔跤、打闹,美其名曰:比武。
“双宝,不去!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打打杀杀!”
“还是去吧。”
王双宝不想梁尧在家门口吵吵嚷嚷,让母亲担心。
经过梁尧的一翻闹腾,有几个刚到家的年轻人都被惊动了,也随着一同到了场院;王双宝放眼望去,都是儿时的玩伴,梁茂、梁盛兄弟,还有谢成京、谢家豪等人。
梁尧仗着身大力不亏,又有这几年打打杀杀的实战经验,想让王双宝在梁小慧面前出丑,也好扬扬自己的威名。
“来吧,双宝,小时候的规矩,爬不起来的算输!”
王双宝点头应允,却只是抱着双手冷眼观瞧。
梁尧可不想跟这个瘦得跟麻杆似的王双宝墨迹,他想速战速决,省得被当村长的爹揪着耳朵提溜回去。一个箭步,右手一记直拳照着面门攻去。
这一招势大力沉,可在王双宝眼中,他看得清梁尧的每一个动作,也知道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当下只是斜着迈出一步,微一低身,使了个勾脚的动作。
可这轻描淡写的动作却对杀气腾腾的梁尧起到了显著的克制作用,既躲过了力量十足的直拳,又勾住了支撑身体的右脚;他打了趔趄,站立不稳,这时王双宝双手直推,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地。
“好!”梁小慧旁若无人的鼓起掌来。
梁尧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连出杀招,招招搏命,可总是被王双宝轻松的化解,几个回合下来,一个呼呼的喘着粗气,另一个仍然气定神闲。
“这是太极?”谢成京皱着眉问。
“不太像。”谢家豪微微摇头。
跟别的村子一样,兰沃子村的两大姓氏貌合神离,梁姓虽然一姓独大,可谢姓并不服他们,经常暗地里较劲。
“尧儿!尧儿!一回家就找事,看我不抽了你的筋!”
村长梁友富的声音由远及近,梁尧慌了神,不敢再和王双宝较劲,拨开人群,向相反的方向跑了。
“村长,您找尧哥啊,他不在。”
早有谢成京主动上前搭话,套近乎。
“我找小慧,”梁友富没看到捣蛋儿子,心情好了许多,“有个越野车刚刚冲到村口,下来个道姑,点名道姓的找你。”
“啊?”
梁小慧知道师父是个急性子,可也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从终南山到这里虽然只有六百公里,可尽是些山路,师父这速度不会是一路闯着红灯冲过来的吧。
等梁小慧和王双宝赶到时,道士袁士妙正捧着罗盘查着村子的风水,只见她梳着高高的道髻,一别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父,您怎么来得这么快?”
袁士妙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王双宝一眼,看样子正在掐算村子的风水。
良久,她才缓缓说道:“这村子风水有问题,村西头那户是谁家?”
“道长,那是我的家。”王双宝毕恭毕敬。
“你是小慧说的王双宝?”
“嗯。”
“这就对了。”
袁士妙双手捧着罗盘,也不在意村民们惊讶的目光,径直向村西头的王双宝家走去,进得院落,她在一眼枯井处停了下来。
“这房子当时是谁选的?”
“我先祖吧”王双宝不明就里。
“小慧,关上院门,我要施法。”
梁小慧依言将院门紧闭;袁士妙这才将罗盘收起,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桃木剑,插上一张符录,口中念念有词,迎风一晃,符录竟烧着了,紧接着将符录投入枯井之中。
轰!突然一股黑气从井中冲天而起,将符录顶了出来!
“大胆妖孽!看剑!”
袁士妙大怒,手中桃木剑疾速挥出,连续劈向那团黑气,黑气似乎很惧怕桃木剑,略一周旋,突然收回井中,消失不见。
王双宝和从屋里赶出来的老母亲看得目瞪口呆,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竟不知井下还有这等东西!
第6章老井()
袁士妙打开狼眼手电,对着洞底照了照;在枯井底部一侧,另有一个洞口,看来那就是那团黑气的出入洞口。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梁小慧不惊反喜,没想到学道不久就能遇到这样的场景!
“这底下是个墓”
“狼王坟?”
王双宝想起早上在小卖部的对答,当时他还以为是梁老三瞎编的。
作为梁老三的孙女,梁小慧当然知道这个传说,可从来只有人有坟,没听说过狼王还会有坟的,因此她也没信过。
“不只如此,应该是个大墓,半个村子都座落在这座大墓之上,这老井可能是盗墓贼为了掩人耳目打的,下面那个洞口是个盗洞。”
袁士妙将桃木剑以及符录都收好,再把头上高高的道髻打开,披散下来。原来这个道髻是刚刚梳起的,刚刚王双宝还在琢磨梳成这样如何开车呢。
“大师,那团黑气是什么?妖怪吗?”王双宝的母亲惊慌失措的问。
“老太太,没事儿,不是什么厉害的鬼怪,我看着像兽灵。”袁士妙刚才全神贯注,这才注意到堂屋门口的黑影里还立着个老人。
“师父,您说过只有人的怨气能化成鬼,而兽灵成不了气候,可刚刚这团黑气已经成了实体了啊。”梁小慧敏而好学。
“我说过一般的兽灵成不了气候,可这团黑气像是成百上千的狼王鬼魂缠绕在一起,里面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
袁士妙对梁小慧这个学生很满意,刚刚学了不到半年,就掌握了不少的知识。
“这个大墓埋得谁?有多少年了?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既然是埋的人,为什么成了狼王的坟了,还有,为什么我先祖会选择将家安在这里”
王双宝的疑问像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六妮儿,别问那么多了,”老太太镇定下来,沉言道,“请大师进屋吧。”
“娘,您说的普通话?”
王双宝更惊讶了,印像里母亲从来没有出过村子,连镇上的集市一年也去不了几回,什么时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