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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上一站上的车,”其中一个脸更圆的年轻人咧嘴笑了,“上一站始发嘛。”
“哦,哦,”王双宝肚里没食,又被挤的难受,“你们真聪明。”
“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吧。”脸略瘦的那个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来介绍,”王双宝总算在人流中获得了一个不错的身位,“这位是边小福。这两位是柳永飞、柳永翔,黄岗人,孪生兄弟。”
这对孪生兄弟眉眼之间还是很像的,但好像营养吸收的不太一样。柳永飞的脸略瘦,柳永翔的脸却圆润了不少。
“你好你好!我叫边小福!”边小福昨天只上了一天班,还要忙于各种手续,对同班的同事记不清楚,不过这两位倒是有些印像。
“给,吃点吧。”柳永飞递过一包点心,一看就是这对兄弟吃剩下的。
“好,好,”王双宝也不客气,“小福,你也来点儿,空着肚子容易晕车。”
从天下城到中州老城距离不近,公交车跑了近一个半小时,才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王双宝和边小福有幸遇上柳氏兄弟,四人轮流着或坐或站,总算没被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给闷出病来。
进入城区后,下车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柳氏兄弟也下了车,车上的人稀稀拉拉地坐都坐不满。
“我们到哪下?”边小福对中州城区并不熟悉。
“到终点站吧,”王双宝新学了一招,现学现用,“回来的时候还能混上座。”
“前方到站,终点站黄河财经学院,请有序下车”
公交车的语音系统适时的提醒着,王双宝环顾一圈才发现,整趟车只剩他们两个了。
“好像走过了吧。”边小福刚一下车,就发觉情形不对。
左前方是“黄河财经学院”的正门,谁都知道大学城一般都远离市区,看样子王双宝是聪明过头了。
“要不,再坐回去?”王双宝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算了,进去逛逛吧,”边小福可是坐够了公交车,“我要买的日常用品学校里应该也有的卖,走吧,装一把大学生。”
王双宝和边小福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正好和大学生们同龄。因此当两人目不斜视大踏步的往里闯时,年轻的门卫根本没看出任何破绽。
黄河财经学院其实算不上什么正规大学,当然比野鸡大学的毕业文凭要好用些,因此王双宝一路走来,没发现几个认真学习的,搞对像的倒是有不少。很多就在路上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激吻个没完。
“哎哟,这还真是开放。”王双宝脸红了。
“嘿嘿,”边小福也是眼花缭乱的,“托你的福,真是没白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大学其实就是浓缩了的社会,这里无论物质还是精神层面,应有尽有。外面的浮躁、攀比、奢华无一例外的影响着象牙塔的学习生活,当然,名校会好很多。
根据路牌,两人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食堂和百货区,并惊喜的发现这里的物价要比外面低一些,直把两人给乐坏了。
正当两人结束了大采购,背着两大包东西往外走时,几个大学生突然从面前窜过,吓了两人一跳。
“快去看看,六号楼那个家伙又犯病了!”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言语匆匆。
“犯病有什么好看的?”其中稍胖的一个喘着气,不情愿的跟着跑。
“满嘴的之乎者也,跟清宫戏一样,好玩极了!”跑最前面的那个女大学生回头嚷嚷了一句。
“他们这是去干啥?”王双宝回头望了一眼百货店的店员。
“哦,”店员刚招待完这两个大主顾,心里高兴,“体育场那边六号楼有个学生,可能犯了癔病了,天天发烧说胡话,说出话全是古文,一套一套的,挺有意思的。”
“癔病?”边小福喜欢凑热闹,用胳膊肘捅捅王双宝,“咱俩也去看看热闹呗。”
“你们要去啊,把东西先寄我这里就行,”店员热情过了头,抢在王双宝头里回答,“我五点下班,提前回来就成。”
王双宝本想说不去的,可没想店员倒抢了话,而且他这句话一出口,边小福扔下包裹就跑了。
“哎”王双宝一把没拉住,边小福就不见踪影,只好埋怨店员,“都是你干的好事,东西可得看好了啊,我们一会就回来。”
六号楼早就水泄不通,很多人叫嚷着往里挤,手里还举着个自拍杆。愁眉苦脸的王双宝知道,那也是新名词之一,叫作网络直播。
“都别挤了!”有个老师模样的人举着喇叭维持着秩序,“这里是学校,不是动物园;里面生病的是你们的同学,不是玩杂技的猴子!希望你们”
人群爆发出阵阵起哄声,将老师的声音给淹没了。
“里面怎么样了?”王双宝根本挤不进去,又找不见边小福,只好询问旁边一位面色略苍白的女同学,“什么情况?”
“听说吟了首古诗,百度都搜不着。”女同学见王双宝长得挺顺眼,便和颜悦色的解释,“这一传出来,全校都疯了。”
“没看医生?”
“看过了,医生说是学习压力大,精神病犯了。”
“通知家里人了吗?”
“学校怕担责任,哪敢啊!”女同学奇怪的看着王双宝,“你不是我们这里的?”
“哦,哦,”王双宝顾左右而言他,尽力掩饰着尴尬,“对了,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好像是管理信息专业的,家是本地农村的,”女同学眨巴着眼睛,“名字嘛,姓谢,叫谢家豪!”
第64章鬼上身()
谢家豪是王双宝幼时的玩伴之一,相较于梁尧、谢成京等人,他们俩的关系还要更亲密些。而且,年前年后,王双宝从他的二太公谢林生那里,先后获得了十枚大洋、细方铜棍、九节杖以及阴沉木箱等物,算是缘份不浅。
王双宝早就知道他在中州的一所二流大学上学,却不知道是什么学校。机缘巧合之下,王双宝不仅来到了这所学校,还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这是一种传染病!”情急之下,王双宝大声地信口胡编,“很可能是艾滋病!”
也许是艾滋病的杀伤力过于巨大,随着王双宝这一嗓子,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莘莘学子们,全然忘记艾滋病是通过母婴、血液和性接触传播的,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现场甚至还遗留下几只鞋子。
“同学,你不要造谣生事!”刚刚那个拿着喇叭的老师脸涨的通红,进退两难的情况下,还不忘训斥王双宝。
王双宝四处望了一眼,刚刚还门庭若市的六号楼门口,现在方圆数里之内只剩下他和这个老师了,连边小福也不见了踪影。
“老师,他这是撞客,”王双宝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我们农村很常见的,我能治。”
“你能治?”这个老师一脸的狐疑,“不是艾滋?”
“当然不是,家豪和我是一个村儿的,小时的玩伴。”
撞客在农村确实很常见,说到底就是鬼魂上身的一种表现。古代道家人认为,上身的不是鬼魂,而是三尸,即彭踞、彭踬和彭蹻。现代的道家人为了便于理解,统一称之为鬼上身。
兰沃子的谢家人体阴性邪,更容易招惹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至少王双宝幼时就见过好几次。虽然他们王家人的体质更加阴寒,可有月光石及何清正的保护,反而从来没被上过身。
“老师贵姓?”王双宝为了缓和气氛,主动搭话。
“不贵姓彭,彭澎。”老师倒是很客气。
“彭老师好。”没想到这位老师竟和三尸同姓,真是让王双宝哭笑不得。
“这个你想怎么治?”彭澎在一个铁栅栏门前停下了,摸出了钥匙。
“撞客者,事出有三。一曰不敬鬼神,二曰故人恋世,三曰三尸附体。治疗之法当选鸡蛋立于镜前,或竹木筷立于水碗之中。口呼上身之鬼名讳,取黄纸三张,燃香三柱,绕撞客之人左右各转三圈,径向十字路口烧掉,立解。”
王双宝知道自己年纪尚幼,恐无法让这位彭老师心安,这才将早上看的阴元符集中的一段话原原本本的背了出来。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彭澎看着王双宝左手的戒指,疑窦丛生。
“我拜在全真教龙门派袁士妙法师座下,算是一名修道之人。”王双宝硬撑着,表现出一种修道之人应有的作派。
“好吧,好吧,”彭澎这些天被这件事搅得寝食难安,死马权当活马医,“你进来吧。”
铁栅栏门打开,王双宝立刻闻到一股了淡淡的腥味。
“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王双宝皱起眉头,他想到了天下城的乱葬冈。
“原来就是一片农田荒山吧,没听说有什么奇怪的。”彭澎又找出把钥匙,打开了就近的一个木门。
果然是谢家豪,只是已筋疲力尽,委顿倒在地上,眼神发直、口吐白沫。
“谢家豪,你认识这一位吗,他是你的发小。”彭澎这才想起来,还不曾问过这位不足二十岁年轻人的姓名。
“我是王双宝,你别介绍了,撞客的人是记不起这些的。”
“那怎么办?”
“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王双宝闭上眼睛,感受着附近的阴阳之气。
“哦,”彭澎老师秒懂,“还真有一件,一年之前,这里吊死过一位学生。”
“叫什么名字?”
“我得问问。”
王双宝严肃的神情吓到了这位年过三旬的彭澎老师,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叫莫娜,是个女的,失恋了想不开。”
“莫娜?去年?”王双宝想起了莫卡维,那位谢家主支的祖奶奶,“可是吟出古诗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就听说这个莫娜是文学系的。”
伴随着王双宝和彭澎的重复,地上的谢家豪仿佛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