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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一看天不好,集也不赶了,回来又不见你爹,就知道他下去了。”
“那您刚才说的就是那些石碑上拓印的内容?”梁小慧很聪明。
“嗯。”
“师父,这月光石里飞出的紫光是什么东西?”
“你说呢?”
袁士妙用食指给王文林把脉,并没有直接回答梁小慧的问题。
“是狼人安德烈斯的魂魄吧”王双宝自言自语道。
“很有可能。”袁士妙赞赏有加。
“可这月光石里还封印着什么?”王双宝并没有因为受到表扬而欣喜,而是继续发问。
“这是西方的东西,我也不知道。”
“大师,我老头子他怎么样?”
“不要这么叫,”这个称呼让袁士妙很不舒服,“他身子太弱,又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生命是无碍,复原的可能微乎其微。”
只要生命无碍就足够了,何清正并没有奢望太多。
“俺爹晕倒的原因是什么?”自从头脑变得清醒,王双宝问题多多。
“就两个原因啦,要么缺氧或者空气有毒,要么就是下面阴气太重,伤着了。”梁小慧自信满满。
“你就是聪明过头了,”袁士妙嗔怪道,“双宝,准备点饭吧,饿了。”
四个人光顾着说这说那儿,不知不觉的月亮已经升起,晚饭的时间到了。
“好,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王双宝虽然从小就不精明,可干农活,出大力,洗衣做饭这些事儿难不倒他,很快,一桌子饭食准备停当。
“我也不知道道士们应该吃什么忌讳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些。”
“很好,”袁士妙扫了一眼,饭菜还过得去,“有酒吗?”
“有,有!”
王双宝可不知道道士还喝酒,更何况还是个女道士。
“师父,道教太平门现在还有吗?”梁小慧边吃边问。
“没了,”袁士妙不动生色的给王双宝也斟满一杯酒,“你也喝点吧,你身子阴寒,喝点白酒能祛阴补阳。”
“太可惜了。”
“娘,爹从石碑上拓印的东西现在还留着吗?上面都有什么?”王双宝呲牙咧嘴的问,他第一次喝白酒,还不习惯白酒的辛辣味道。
“就是些历朝历代太平门各掌教的名字、生平还有一些修道的心得之类的,倒是有一篇专门记载着太平门的奇门异术。”
“哦?还在吗?”袁士妙很感兴趣。
“有啊,我给你找找。”
说罢,何清正放下手中的筷子,下炕去箱里翻找。
“双宝,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袁士妙问。
“没有啊,我还是想揭开这些谜题。”
“这不都揭开了吗?”梁小慧插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该放下就得放下,这戒指和月光石祸害了你们王家一百二十年了,怎么你们还是执迷不悟?难不成你还想去西方的狼族孤山圣堂?”
梁小慧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不光点醒了王双宝,连正在翻箱倒柜的何清正也受到了感染,不由得点头同意。
何清正找到了当初王文林下到墓室中在石碑上的拓文原本,一摞摞的大宣纸,码放的很整齐,没有半点破损。
“这宣纸质量不错啊,哪来的?”袁士妙接将过去,发现这宣纸略黄,但质地柔软坚韧。
“镇上有一家做古法宣纸的,做了好多年了。”这事梁小慧倒是很清楚。
“小慧,用我的手机按顺序拍拍照,不要用闪光灯。”
“用我的就是了,我再发给你。”
“不行,你道行太浅,现在不能看。”
袁士妙当然知道她的小把戏,断然拒绝;梁小慧吐吐舌头,老老实实的拍照去了。
那些字都是阴刻的,是历代太平门掌教弥留之际,以工具在石碑上镌刻的生平及道术心得,字迹各不相同,又是繁体古字,短短的拍照时间,梁小慧根本辨识不出几个。
“道长,你带走就是,我们也没什么用了。”何清正善意提醒。
“不,这是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弄回来的,还是留给你们吧。”
“哦,也好,”何清正顿了顿,又央求道,“道长你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吧,住到过年?”
袁士妙知道她担心一百二十周年那个大日子,遂点点头应了下来;她的这个决定让另外三个人格外高兴。
“师父,元末明初正是道教兴盛的时候啊,为什么太平一门反而衰落了?”
袁士妙所在的龙门派就是那个时期开始兴起的,创始人就是长春子丘处机,曾经远上大漠给成吉思汗讲道,名扬天下。
“太平门是古道法,修为不易;他们又远离人众,独自修习,等到人丁不旺,或者后人能力不足,很容易就衰落了。”袁士妙答道。
“哦。”
“村子里谁是梁姓的长支?是你们家吗?”
“不是,我们挺偏的,”梁小慧对此很清楚,“长支就是村长梁友富家,还有他的儿子梁尧,对了,下午他还和双宝比武来着。”
“哦?什么结果?”
“双宝完胜!”
“呵呵,”王双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梁尧的每一招每一式就像慢动作,我只要比他快一点点就行。”
袁士妙点点头,她从村头见到王双宝时就觉察到一些异样;刚刚何清正也说,王双宝此次回来的运势一下子变旺了,竟能和邪性的月光石平分秋色;这很能说明问题,可王双宝好像不想说,她也就不好多问,反正时间还有的是。
“这个梁尧怎么样?”
“带条大金链子,身上到处是纹身,估计在中州没干啥好事。”
“有修道的天赋吗?”
“等你见见就知道了,我觉得够呛。”
梁小慧对梁尧不屑一顾,毫无感觉。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围坐闲聊,袁士妙随意翻看着手机中拍的拓文照片。
“道长,这些奇门异术对您有帮助吗?”王双宝很好奇。
“帮助不大,”袁士妙答道,“必须修习了太平门的太平经之后,才能使用这些奇门异术。”
“太平经书店里就有卖啊,一百二一本。”梁小慧懂得还真不少。
“那是黄老的太平经,只是些基础的理论,并没记载太平门所使用的具体道术。”
“哦,你说会不会梁尧家有这本经书?”
“这个很难讲。”袁士妙想到了十年文**革,那破坏程度可比焚书坑儒厉害多了。
“有机会可以问问。”梁小慧眨巴着眼,开始想着鬼点子。
“道长,既然这墓里是太平门掌教和狼王的遗骨,那就没什么问题啊,为什么您不敢下去呢?”王家历代都难逃宿命,王双宝也不例外。
“那是魔窟啊,首先,这个安德烈斯的魂魄在里面,和狼王兽灵纠缠不清,是好是坏很难讲。其次,太平门其实是比较邪的道教门派,史书记载,他们亦正亦邪,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就算里面全是正人君子,在那种阴气极重的地方养上千年,不定会演化出什么东西来。”
“袁道长说的对,双宝,你可不许有这个想法啊,”何清正很担心,“十五年前,我救上你爹后,自己的身体也严重受损,大不如前了。”
“哦。”
“将来机会合适,还是要下去的,”袁士妙还是不放心,继续劝道,“到那时候,必须有高人辅佐,并且万事俱备,才能下去走一遭。”
“师父,您和何道长不就是高人吗?”
“我们?”袁士妙与何清正对视一笑,“道家修行为无止境,我们还差得远呢。”
第8章风雪山神庙()
随着春节的临近,这个地处偏僻的小山村重新热闹了起来,那些陆续返乡的年轻人给村庄注入了新鲜的活力。衣着光鲜、满嘴新名词儿、边走路边低头划拉手机的年轻人四处串门,他们有的为了叙旧,有的为了套近乎,有的则是为了炫耀,还有的却是兼而有之。
但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无论是谁,都盖不住王双宝的名头。
这是显而易见的,村里的“傻儿王”竟然乌鸦变凤凰,从一个糊里糊涂的穷光蛋变成出手阔绰的有钱人。更让意想不到的,家里还有开豪车打扮古怪的女老板,而村里的第一美女梁小慧更是天天泡在那里,对任何人都爱搭不理的。
“小慧,你见天的跑村西头老王家干什么,不准再去了!”
梁小慧古板的老爸梁大柱终于忍不住了,伸手阻拦了正准备出门的女儿。
“都跟你说了我师傅住在双宝家里,你别想多了。”
“好好在家呆着!哪也不准去!”
梁小慧拿这个老爸真是没办法,脾气又臭又倔,根本说不通,不过她自有妙招,于是大叫:“爷!爷!”
“咋地了又?”梁三爷嘬了几口旱烟慢慢踱进院子。
“俺大不让俺出去耍!”梁小慧少有的用起了本地方言。
“嗯?真咧?”梁三爷冷冷的扫了一眼,梁大柱被余光扫过,明显打了个激灵。
“没事,去吧,去吧”梁大柱怂了,让开了路。
从村西头到村东头有一段距离,当梁小慧小跑经过中心街的时候,恰好一辆摩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蔷薇?”梁小慧眉头微皱。
从摩的里钻出来的女孩儿叫谢蔷薇,是谢成京的妹妹,与梁小慧同龄,无论是外貌还是学识两人都有的一拼,她们从小就争来比去,算是一对冤家。
“小慧?”谢蔷薇也是一怔,瞬间恢复正常,揶揄道,“你们考古的就是放假早啊,真让人羡慕。”
梁小慧高考时发挥不好,成绩不太理想,第一专业没选上,选的考古专业又太冷僻,不被人所看好。谢蔷薇这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说什么了呢,西京交大的高材生,”梁小慧拢拢头发,冷冷的道,“我还有事,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