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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步崖叹口气,“今日的王府又变得冷清下来,冬季就要到了,阿茵可要保重身体。”
“王爷也是。”李沉沉刚垂下眼皮,脑海里就浮现出,默剑入了申步崖的体内,鲜血染红所有空白的画面。
不知是谁在操控着默剑,却看见申步崖眼中的担忧。
“不要——”李沉沉脱口而出,突然起身,一下撞上正好送茶而来的喜鹊,茶水四溢,溅了一地水花。
李沉沉被这声响震惊着,眼神就好毫无征兆的冷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喜鹊,“走路不会看人吗,不知道本宫正要起身吗?”
喜鹊吓得扑通跪地,申步崖越发看不懂了,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看来宫廷里关于阿茵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申步崖快步走到李沉沉面前,扶起喜鹊,“阿茵,喜鹊刚才是正要给你送茶,你正好起身,偏偏不巧就相撞了,喜鹊身上还有伤,待一会我定会罚她。”申步崖给喜鹊失了一个眼神,喜鹊拘谨着下去。
“喜鹊”李沉沉突然叫住她,并且走向喜鹊,拿起她的手,眼中尽是温柔。
“喜鹊,方才没有烫到你吧,是我不小心,责怪了你。”
喜鹊连连摇头,李沉沉松开手,转头看向申步崖,“王爷,你说这喜鹊好好的草原公主不做,非要死活缠着你,天下间竟然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丫头。”
申步崖震惊极了,看向水灵,水灵也是皱着眉头,“姐姐”
喜鹊委屈着咬着唇,渗出血迹。
这样的细节被申步崖看到,“喜鹊,你先下去吧。”
李沉沉昂首挺胸,“王爷,你若是不喜欢她就赶紧打发她走,待在王府里,让旁人听了去,还不笑话你。”
这些话都被刚出去的喜鹊听了去,一路哭着离开,原来只求一个陪伴,也终究不会如意。
还未等申步崖张口,李沉沉刷的一下就泪如雨下。
“王爷,我今日前来本就是想来叙叙旧,四处转转回自己的住处看看的,没想到会伤害到了喜鹊,我这情绪自己真是无法控制,我还是先回去了。”
李沉沉急忙离开王府,水灵赶紧追上去。
大哥,你若看到这样的阿茵,会不会痛心。
李沉沉回到寝宫的时候,天色已晚,申沚崖正在等她一起用晚膳。
“你回来了。”申沚崖温柔的拉过李沉沉的手,为她拍打身上一路沾染的灰尘。
“传膳。”申沚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温暖着李沉沉的心窝。
“皇上是在等我?”李沉沉反问。
“没有你,朕怎么吃的下饭。”
申沚崖早就知道李沉沉今日在后宫做了什么,却只字不提,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吧。
用过晚膳,两人就同榻而眠,也唯有这样一刻,在申沚崖怀中才觉得安稳。
被申沚崖搂在怀中,李沉沉才能够好生入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李沉沉死了一个大早,精心准备了一顿早膳,趁着申沚崖还没醒,李沉沉从抽屉里拿出小绿瓶,颤抖的倒进汤里。
这一幕被装睡的申沚崖全都看在眼中,他认得这个小绿瓶,唯一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第一百八十话 相系相惜】()
第一百八十话相系相惜
申沚崖把所有一切都尽收眼底,假装翻身,不再看忙碌的李沉沉。
背过身去的申沚崖,慢慢睁开眼睛,深海早已容不下那份苦涩。
能力微小的我们只能够伤害到真正关心我们的人,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直到温柔被收回,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必须”的。
申沚崖听到接近自己的脚步声,赶紧假寐起来。
李沉沉温柔地坐在床边,轻轻唤醒申沚崖。
“皇上,起来用早膳吧,我亲自准备了一些你平日里爱吃的。”
申沚崖装作刚刚清醒的模样,起身。
在李沉沉的服侍下,穿戴整齐。
水灵端水而入,服侍着申沚崖洗好脸,水灵就下去了。
申沚崖拉着李沉沉的手,坐在桌子面前,“昨夜你回来的晚,朕也就没问你,听闻你昨日惩戒了顾妃?”
李沉沉将糕点摆放在申沚崖面前,“皇上,虽然是顾妃先对我出言不逊,我知道我做的已经很过分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怒气一上来,我”
“弦弦,你做什么朕都会宠着你,做你自己就好,朕不会怪你,就算有朝一日你要杀尽这天下人,朕也会护着你。”申沚崖将手按在李沉沉手背上,眼中一汪深海满是深情。
李沉沉再次跌进那片海中,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溺死其中了。
对不起,为了不让你受到更多伤害,我要让你忘记这段感情。
李沉沉心里藏着心事,眼中就有了杂质,申沚崖的海却无法清除这样的瑕疵。
申沚崖就像一只风筝,虽然被迫要在天上多姿的景色里遨游,但始终在她手中留了一根线,只要她愿意收线,他便心甘被她握在手中,再不上天。
李沉沉看着申沚崖也吃的差不多了,将盛好的汤端到他的面前。
申沚崖看着汤,没有说话。
李沉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皇上,这是我亲手熬制的汤,有清肠的效果,喝下后就会轻松很多。”
申沚崖缓缓伸出手,端起碗,看着汤中自己的模样,一瞬间湿润了睫毛。
“弦弦,你信朕吗?”
李沉沉茫然,她已经很小心的做到自然,不漏出什么破绽,申沚崖太过聪明,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骗过申沚崖的眼睛。
“我信你,从一开始到如今。”
申沚崖的思绪被带到很遥远的过去,这一步步一幕幕。
如若不嫁沚,不如魂飞魄散。
申沚崖右眼不自觉滚落下一滴泪,伴随着深海里的浩瀚。
“皇上?”李沉沉轻轻唤一声。
申沚崖端碗的手,颤抖起来。
“弦弦,朕不在乎你到底给朕喝下什么,就算是毒药朕也心甘情愿,可是在朕喝下之前,你要告诉朕,这汤里有什么。”
李沉沉一听,鼻头一酸,再也无法控制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掉。
“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些补品。”李沉沉垂下头。
申沚崖抓起李沉沉的手,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看着朕,你告诉朕到底是什么。”
申沚崖力气是那么大,李沉沉使劲挣脱却挣脱不开,
目光从申沚崖额心一寸一寸掠下,眼底神光离合,似乎藏着无限深意。那样近的距离,李沉沉清晰看见深海在他的瞳孔里的细碎光泽,璀璨得令她无法逼视。
申沚崖左手一松,碗就直线下垂,快速碎了一地,汤汁溅起那么老高。
“告诉朕,你做了什么。”申沚崖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令人毛骨悚然。
李沉沉死命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申沚崖凄凉一笑,松开了握住李沉沉的手,“那个绿色的瓶子,是雷神交给你的。”
李沉沉猛然抬头,惊恐布满心头,“你都看见了?”
申沚崖盯着李沉沉的面容,“那夜那碗面条,朕早就吃完了。”
李沉沉缓缓起身,不可置信左顾右看,“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所以你也都看到了?”
申沚崖也站起身来与李沉沉对视上,“到底是什么?”
李沉沉自知是瞒不住了,转过身靠近窗户,看着外面的蓝天。
“是忘情水,当年雷神向月老讨来的。”
申沚崖嘴唇也跟着颤抖,他从来没有这么痛心过,扭过头看着还剩余的汤。
“你给朕喝忘情水?弦弦”
这一次申沚崖无法理解李沉沉的用心良苦,因为他始终都不知道关乎李沉沉那个生死的秘密。
他错了意,理解成了李沉沉狠心要割断他们之间这一路走来的情义。
“你若觉得朕这份爱对你来说是负担,你大可以亲口告诉朕,不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朕。”
李沉沉猛然转过头,撞在申沚崖的胸膛上,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觉得冷。
从心里的冷,申沚崖气的浑身直哆嗦,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心心念念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是的,皇上偷偷让你喝下忘情水,不是想割断我们的感情,我也从来不觉得皇上是负担”突然说道这里,李沉沉顿了一下,突然反问。
“皇上你是这般想我的吗?这一路走来我对你的感情,你还需要质疑吗?你眼中的我是这样的吗?”
申沚崖也是在气头上,他十分在意这个忘情水的事情,“那你告诉朕,这忘情水你又作何解释?如果是怕你的性情大变会伤害到朕,刚才朕已经说过了,你有足够的时间向朕解释,而你没有,你还是希望朕喝下的不是吗。”
李沉沉不成线的眼泪贯穿在申沚崖破碎的目光中,申沚崖是心疼的,却更多的生气占据了他的大脑,本来一个拥抱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却没有勇敢的迈出这一步。
“皇上,你是不信我,不信我的感情,对不对。”
“那就告诉朕,忘情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沉沉双手握拳,既然你没有喝下忘情水,他日我离开后你定会肝肠寸断,与其来日痛苦不如早些痛苦,让你恨着,也许也能够减轻一些痛苦。
既然没能够喝下忘情水,那么等到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就躲起来,书信一封告诉申沚崖,自己受够了他,希望不要来寻。
所以,自始至终李沉沉都在为申沚崖考虑,不曾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申沚崖等不到李沉沉开口一句解释,他气的回身掀了桌子,哗啦啦稀碎的声响,动静很大。
水灵和夏公公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不经意的一缕黑气飞进皇宫,某一处妃子的寝宫之中。
李沉沉被惊了一下,申沚崖甩袖负气踹开门,“上朝去!”
夏公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