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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微微屈膝,带着房间内其她的小宫女,离开关好房门。
窗外还下着小雨,夜里的风还是凉的,申沚崖却觉得闷热,这一刻他等了那么久。
李弦茵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猛然睁开眼睛,申沚崖的笑容落在眼里,红了一片脸颊。
伸出小手摸着刚刚热乎乎的小脸蛋,不好意思的坐起身,“皇上怎么来了?”
申沚崖刮了她鼻尖一下,“什么叫朕怎么来了?你是一觉起来忘了今天刚行过的大典吗?”
李弦茵一脸恍然大悟,抓起被子往床里靠了靠,申沚崖噗嗤一笑,“怎么你很害怕?”
“我只是还不能适应就这样住在你的后宫,还不习惯你我突然变了关系。”李弦茵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申沚崖转身走到圆桌前倒了两杯酒,端在手里坐回床边,“弦弦,对你来说这一刻有些突然,可对朕来说已经等了那样之久,你知不知道朕很害怕失去你,朕也不曾想过会爱上你,还记得初次见面,朕知道你不是在救朕,可是那一次朕就感觉到你不是李绯辞,从那以后朕就在注意你,包括后来用身体为你挡天雷劫,都是一瞬间做的决定,来不及朕多思考,后来朕就明白了那叫是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在蛊惑着朕的意识。”
李弦茵觉得有点委屈,丢开被爬到申沚崖身旁,“你知不知道你要让我看着你和月依依,青梅她们每天你侬我侬的模样,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那段时光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皇上,你信我吗?”
申沚崖看着李弦茵的模样,“弦弦,从今以后朕不在疑你,你也要下相信朕,朕的心里除了你,再无他人。月依依和青梅”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信你。”李弦茵打断申沚崖欲要解释的话,但李弦茵不用听就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申沚崖低头看着这两杯酒,递给李弦茵一杯,仔细解释道,“这个酒在凡间叫,交杯酒我们交叉手臂环绕喝下,有恩爱两不疑之意。”
李弦茵接住酒杯,低头看着酒中的倒影喃喃自语着,“我会不会变老,然后变得特别难看啊。”
“朕也不能永远年轻啊。”申沚崖也感叹道,李弦茵听去自然明白这是一种安慰。
“来吧,喝下这交杯酒。”申沚崖端着杯看着李弦茵,李弦茵羞涩着小脸与申沚崖喝下这交杯酒。
人生苦短,切莫辜负了良辰美景。
“皇上,有一件事情并不是我之前说的那样,之前告诉你卫云碧不在马车里被冲散了,其实这是我编的,卫云碧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想杀我被我赶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李弦茵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申沚崖的眼睛。
申沚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抱在怀中,“弦弦,这些事情你不要觉得是瞒了朕,怎么处理都是你的自由,朕也不会干涉,朕曾亏欠卫云碧的永远也无法弥补,所以你也不要有负担,知道吗。”
李弦茵趴在申沚崖怀中点头,像极了一只乖巧听话的猫。
申沚崖低下头与李弦茵对视,暖烘烘的气氛围绕上来,细碎的吻缓缓绵延,怀中的人有一瞬间僵硬。
申沚崖停在李弦茵的耳边,“你别怕朕会温柔。”
李弦茵紧绷着得身子一点一点放松下来,申沚崖顺势将她扑倒在床榻上。
红绡烛暖,纱影朦胧。绯色的宫灯荧荧憧憧,自绵密的纱帐外透进来,洒下一片暖光。
申沚崖小心翼翼呵护着怀中羞答答的李弦茵,褪去轻薄外纱褪去血色长裙,白皙的皮肤翻滚在红彤一片的景色中,申沚崖一点也不觉得累,这一刻李弦茵才算真正的属于他。
从开始的万种柔情一直到他沉沉睡去。
【第八十八话 不辞而别】()
第八十八话不辞而别
申泠崖从皇宫回来,看着凉初透房间里一片漆黑,这么晚了也许早就睡下了吧,他今夜将要远行身边却没有能来相送的良人,不免心生荒凉。
自从和凉初透将话说开后,二人就分房而睡,申泠崖徘徊在她的房门外,思前想后几经敲门,最后还是放弃在最后一步,只传来平日里侍候凉初透的小丫头,交代了几句。
“待明日夫人醒来你且告诉她,本将军临时有要事要办,夜深直此来不及通知夫人一声,让夫人切莫挂念我要些时日才能归来。”
“是,将军。”
申泠崖转身将身影淹没在深夜之中,小丫头也回到自己的厢房,夜深人静的时候,知了藏身与灌木丛中发出声音。凉初透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原来她并未休息,一直藏身在黑夜之中,调养生息,修炼自己的魔气。
刚刚申泠崖在门外的说话的时候,凉初透正从身体里引导魔气流进血脉之中,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这样最好,方便凉初透更多的行动,凉初透怡然自得。
申沚崖抱得美人归,不开心的自然就是申步崖,原本是熙熙攘攘的王府,妻妾成群令人羡慕,这样的场景好像一下就变了,从叶铜雀开始到如今王府里只剩下孤身一人。
申步崖对酒当歌,一瞬之间苍老不少,一道寒光从他的体内亮晶晶的飞了出来,啼鴂落地成形。
“主人,这还下着雨当心着凉。”
申步崖饮下一口烈酒用迷离的目光看着啼鴂,“你怎么出来了?”
“主人坐在这里吹着冷风,虽然不被雨水淋到可是潮气也会倾入体内的。”啼鴂一脸关切的按住申步崖的手,申步崖看着下落的雨水,低头自嘲。
“我生我死没有人会关怀的。”
啼鴂摇头,“主人你还有啼鴂,啼鴂会心疼你也会关心你的。”
申步崖提壶继续一口一口烈酒穿肠,“我不明白,她说过不愿被困在后宫,如今呢心甘情愿坐镇后宫,根本不在乎他后宫里还有其他的妃嫔。”
“主人,你竟然放不开丢不下,那为何不将她从皇上身边夺回来。”啼鴂不解,内心充满着疑惑。
“啼鴂你不懂,我怎么夺?他是位高权重的皇帝,我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被申沚崖吃的死死的,看的牢牢的,我拿什么和他斗?何况,李弦茵的心只在他的身上,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啼鴂摇头,“不是的主人,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并没有真正努力,也许李弦茵她也是爱你的,但也同样因为皇上权威的压迫,不得不与主人分开,主人要努力自己来争取幸福,把主人的女人从盗匪的手中夺回来。”
啼鴂每说一句话都在申步崖的心上撩拨着,有一种情绪在暗自生长。
申步崖手中的酒已经喝光,满脸留着疲倦的容态,沙哑着开口,“我该怎么做。”似乎是一种自问也似乎在向啼鴂征求意见。
啼鴂站起身四周散发着亮晶晶的冰光,围绕着申步崖一边转圈一边说道,“杀了皇上夺回主人的女人。”
申步崖意识还是清醒的,听到这个意见一口否决,“不,这不行。”
啼鴂高傲扬起胸膛,心口中滚滚着一团黑气。
“主人为什么要拒绝,皇上早就起了杀你之心,和主人之间早就没有了兄弟情义,他还夺走了你的女人,李弦茵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你的,为什么要拱手让给他人,还不是因为主人没有权利与皇上抗衡?杀了皇上,你就是皇帝到时候李弦茵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申步崖只觉得浑身发冷,听不到雨声听不到风声,只有啼鴂的话空空荡荡的在脑海里回应,他在与自己的心做斗争,以前他确实是有谋反之心,论才华论智慧,他一点也不输给申沚崖,当年父皇传位,他就一直不服煽动朝中大臣反了几次,虽然都只是小风小浪但还是全都以失败告终,若不是申泠崖几次三番的拦着申沚崖早就杀了申步崖,后来削了他所有的权利,硬生生逼着他娶了李绯辞,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申步崖就忍了下来。
啼鴂挡在申步崖面前,“主人,你不敢吗?”
申步崖拼命摇着头,“不,我不能这么做,虽然皇上有杀我之心,可是这几次他都救我与水火之中。”
啼鴂慢悠悠的伸出手将手指抵在申步崖的下巴上,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不,主人你敢并且你也愿意杀了皇上,你可以可以的。”
申步崖的意思完全混乱,啼鴂的话涌入脑海,成了重点。
啼鴂看到申步崖眉心处凝聚着一团黑气后,模糊了容颜回到申步崖的体内。
雨势渐停,申步崖身子失去重量靠在一旁的门框上,失去意思渐渐沉睡,
一夜的雨赶在天亮之前停了下来,李弦茵被申沚崖折腾半宿现在正趴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申沚崖醒过来的时候,没敢动弹,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她。
“你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李弦茵抬起小脑袋,睡眼惺忪的看着申沚崖。
申沚崖的大手抚摸着李弦茵光滑的背部,李弦茵害羞的将脸埋进申沚崖的臂膀中,“皇上,您是不是该去上早朝了。”含糊着躲避申沚崖炙热的目光。
“不急,还要好好宠幸一下朕的小美人。”
一阵嬉闹声从房门内传出来,夏公公站在门外,纵然听到什么声音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规规矩矩。
申沚崖贪婪的吮吸着李弦茵粉嫩的小舌头,大手随意在她的身上游走踏遍芳香。
一场云雨就此展开,贪恋着时间贪恋着味道。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申沚崖终于折腾累了,李弦茵如一块肉泥一样瘫在床榻之上,身上裹着红纱帐,一动不动。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夏公公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申沚崖松开怀抱,在李弦茵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弦弦,你多睡一会朕走了。”
李弦茵将头埋进被窝之中,申沚崖笑着起身穿鞋,直到听到关门声,李弦茵才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