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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舍继续翻看着日记,却发现有一篇只有短短两行字的日记中记录的事特别奇怪。
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镜子中的我在看着我,好奇怪,是我的幻觉吗?
我昨晚睡得很好呀,也没感冒,没发烧,精神状态也不错,怎么会这样?
唐舍反复看了好几遍这篇日记,接着往下翻,发现之后的记录和之前一样,都是生活琐事,不过在日记上的时间过了大概半个月之后,又出现了一篇类似的日记。
今晚加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差点就在地铁上睡着了,回家之后,少豪已经熟睡,我去洗澡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幻觉又出现了,我洗完头之后,看到旁边镜子中好像有个人往这边在看。
我当时下意识看向门口,因为镜子对着门口,可门是关着的,那镜子里怎么会出现人呢?
我真的是眼花了吗?还是太累了?第二次出现这种幻觉,我是不是应该看看医生了?
唐舍看到这的时候,把手机打开,找出钱少豪家厕所的照片,厕所中的镜子正对着厕所的门,左侧是浴室,站在浴室的位置是绝对照不到镜子的。
也就是说,张娴静在浴室中看到镜子中的人绝对不是她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篇日记是不是钱少豪故意伪造的?为了分散我和警察的注意力?
就在唐舍仔细思考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吓了他一跳,他拿起电话来,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是路小飞,后面还有个括弧,写着“产险公司”。
唐舍看着电话:“我的车险刚买过呀?”
电话依然震动着,唐舍接了起来:“喂,小飞,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路小飞急切道:“舍哥,我手头现在有个案子,很奇怪的案子,你肯定感兴趣,是个百分之百的cu事件。”
唐舍换个姿势,靠着椅背:“什么案子?”
路小飞道:“交通事故,两车相撞。”
唐舍问:“这不是很平常吗?”
路小飞又道:“但是肇事车辆不见了,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紧接着,路小飞就将案件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唐舍听完,刚要问什么,候诊室的门开了,漂亮的护士走来,见唐舍在打电话,只得用手势告诉他轮到他了。
唐舍对电话说:“小飞,我在外面有点事,晚点你来我家吧,就这样。”
挂掉电话,唐舍跟着护士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上写着“诊疗室雷乙”。
护士将唐舍领进办公室,又倒了一杯水之后,这才离开。
唐舍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那个留着偏分,戴着眼镜,满脸笑容,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医生特征的男子,他就是这家心理咨询公司的老板兼首席心理治疗师雷乙,也是唐舍认识十来年的挚友。
唐舍上大学的时候,互联网刚刚兴起,人们热衷上网聊天,或者是逛着论坛,无意中他发现一个名为“无垠协会”的论坛,论坛的主题是各类神秘事件。
那时候唐舍虽然已经出师,成为了一名嵍捕,但因为师父的死,他还来不及真正的步入师父所说的那个异道,也许是对师父的怀念,又也许是因为自己想去做一个真正嵍捕该做的事情,他加入了那个论坛,在认识一众网友后,又凭借着自己对各类事件独特的见解,成为论坛的vip会员,也就是“无垠协会”的会员。
当时的雷乙是副会长,唐舍与雷乙认识的时候,也因此认识了同为会员的邹婉萍。
所以,在后来唐舍患上心理疾病之后,雷乙就成为了他专属的心理医生。
唐舍看着满脸笑容的雷乙:“你笑什么呀?而且还笑的那么奇怪?”
雷乙依然笑着:“你那么聪明,你猜猜。”
唐舍也笑了:“那你猜我猜不猜?”
雷乙摇头:“好了,抓紧时间吧,后面还有两个病人呢。”
唐舍道:“我知道,你一小时就好几百,我都说了,不用了,我隔三差五的来你这,耽误你赚钱。”
雷乙道:“说什么呢?我们俩什么关系呀?这么见外,我笑是因为看着你精神不错,打心里边高兴。”
唐舍微微点头,收起笑容:“我昨天又犯病了。”
“是吗?你没坚持吃药?”雷乙皱眉道,“我跟你说了,你的病情很复杂,需要用药物压制,还有,我强烈建议你不要再开什么cu事务所了,你也不缺钱,找个清静的地方养养。”
唐舍叹气道:“雷乙,婉萍的事在我心里就是个死结,除非我找到她,亦或者找到她为何失踪的原因,否则,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你是心理医生,你也知道,心病需要心药。”
雷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唐舍跟前:“唐舍,快四年了,按照法律,失踪四年,都可以销户了,你也应该放弃执念了,这样下去只会折磨自己。”
唐舍看着办公桌桌面:“如果折磨自己,能赎罪的话,那我愿意一辈子这么折磨自己。”
雷乙叹气:“你的思维对抗性太强,平常的治疗方法对你毫无用处,不如下次我们试试催眠吧?”
唐舍摇头:“什么都可以,就是催眠不行。”
雷乙道:“你该不会又说催眠是什么心控术吧?”
唐舍没有任何表示,关于催眠是“心控术”的说法,也是他师父侯建昌教他的。在异道中,就将最古老的催眠术称之为“心控术”,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认为是一种邪术,虽然可以利用这种术去挖出某些深埋心底的秘密,但同样也会被别有用心者利用。
当然,唐舍不是不相信雷乙,而是他害怕雷乙使用催眠术让他遗忘了邹婉萍。
他很清楚,他的病因就在于邹婉萍,也许忘记了这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就会让他变得正常,可是,他忘记谁都不愿意忘记邹婉萍。
唐舍道:“雷乙,别纠结这事了。”
雷乙重新落座:“好吧,这样,我再给你开点药,记住按照我吩咐的去吃。”
“不可能。”唐舍摇头道,“我如果按照你吩咐的剂量去吃,那我整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了,就拿那个粉色药来说,我吃完就想睡觉,还有那两种白色的药片,吃完我浑身发软,影响我的思考能力。”
雷乙埋头开着药方:“粉色的那种药叫富马酸喹硫平片,可以帮助你睡眠,白色的那两种,椭圆形的叫盐酸度洛西汀肠溶片,圆形的叫盐酸丁螺环酮片,都是帮助你控制情绪,分泌脑内多巴胺的,你现在需要的就是良好的睡眠和稳定的情绪。”
唐舍当然知道,这也是他特别害怕的地方,就拿富马酸喹硫平片来说,这种药是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症和双向情感障碍的,其余两种就是对抗焦虑症的。
换言之,很多年以来,他一直怀疑自己就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但矛盾的是,精神病患者正常情况都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病。
那么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舍大部分时候都阻断了这种思维,把精力放在对各种cu事件的思考和推测上,因为他时间不多了。
第十五章:窃听()
在雷乙那做心理治疗的唐舍根本不知道,此时贺晨雪与贺连山两人已经潜入自己的家里。
贺连山在一楼安装完窃听器之后,沿着那没装修过的水泥楼梯来到二楼,对正站在那里看着什么的贺晨雪道:“大小姐,一楼的窃听器装完了,二楼还需要装吗?”
贺晨雪却是看着那贡台上用红布盖着的东西道:“连山叔,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贺连山站在那看着,随后道:“如果唐舍是个真正的嵍捕,那么上面摆着的就是定风尺、定嵍尺和凤尾尺,三件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是下凤枪,嵍捕的专属武器。”
贺晨雪上前,揭开红布看着:“一支13寸定风尺,三支合计长度共40寸的定嵍尺,加上长约10寸可卷曲成罗盘的凤尾尺,我们这次终于找对人了,唐舍的确是我们同道。”
贺连山道:“既然是同道,为何大小姐不干脆说清楚呢?”
贺晨雪重新盖上红布:“上次我试探过他,他好像对异道只知道皮毛,很奇怪,就像是个只有一只脚踩进异道的边缘人一样,我们还得去调查下他的过去。”
贺连山拿着手中的窃听器:“其他地方需要装窃听器吗?”
贺晨雪道:“需要。”
贺连山在放有贡台的房间内装好窃听器之后,就听到有人敲门。
贺连山一惊:“唐舍回来了?”
“连山叔,你活糊涂了吧?”贺晨雪无比冷静地走下楼,“唐舍如果回来,会直接掏钥匙开门,怎么会敲门?”
贺晨雪走到门口,站在那听着。
门外来的正是路小飞和胡宇涛。
路小飞放下敲门的手:“看样子舍哥还没回来,我们回车里等吧。”
胡宇涛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这手机是不是坏了?怎么充不进去电呢?充电宝也不行。”
两人说着往汽车的方向走去,门内的贺晨雪给贺连山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从花园的门离开。
待贺晨雪和贺连山回到车上的时候,贺连山将保温杯递给贺晨雪:“大小姐,该喝药了。”
贺晨雪打开保温杯喝着,看着窗外:“连山叔,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贺连山道:“大小姐,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
贺晨雪道:“可我爸却让我在异道中找答案。”
贺连山看着前方:“老爷有老爷的考虑。”
贺晨雪大口喝着药,一口气喝完后:“找了这么些年,第一次找到真正的同行,但他知道的却没有我多,真是讽刺呀,异道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
贺连山只是微微摇头,此时贺晨雪透过车窗,看着唐舍那辆奔驰c63行驶了过来,赶紧道:“把接收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