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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也不想看白姨娘那副莲花儿似的嘴脸,索性就直接问道:“我恍惚儿听着有人往长青园去叫了大奶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白姨娘面上一僵,她没有想到二太太会跟着如意一同过来。原本想着,如意年轻,脸皮儿薄,架不住人多来劝,那件事儿说不定就能行了呢。谁能想到二房又来多管闲事?
正琢磨着该怎么说,白老太太睁开了眼。她浑浊的眸子转了转,视线落在了如意身上,就停了下来。
如意刚要上前,好歹说句请安的话,就听见白老太太开口了。
“唉恒之家的。”白老太太声音里还真带了那么一点儿的虚弱。
估计听见自己怀孕了这些天里,这个老太太真是过得不大好。如意觉得自己这想法大概有些恶意,但绝壁是事实。毕竟,之前她可是满心满意地想替三房算计爵位来着呢。
“老太太,我在呢。”如意道。
“你咳咳咳”白老太太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白姨娘有些着急地替她揉心口,倒热水,殷勤地服侍着,又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白老太太在腕子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连忙垂下脸,把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三太太就没这么幸运了,白老太太明明白白就是想让她当出头的椽子。其实,三太太心里也明白,但是如今她没有老太太给撑腰了,三老爷又是那么个德行,哪怕是为了越兰姐弟,她也得按照老太太的意思行事。
于是,三太太就开口了。
“外头的传言想必你们也听见了吧?”
三太太话音一落,二太太脸上一沉,“什么传言?弟妹,咱们是什么样的人?正经高门大户的当家太太。什么时候,外头道听途说的话能乱听乱说了呢?“
三太太扬了扬眉毛,还有些伤痕的脸配上这么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颇有些好笑,“二嫂,事关母亲,自然就不该随随便便放过。”
“我想大奶奶也知道,母亲这一程子身体总是不好,太医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算算日子,竟然和大奶奶有孕的时候赶上了。如今外头大街上都在传,说是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约莫是个强硬的。说不定,就是他克着了母亲,也说不准呢。如今呢,为了母亲的身子骨尽快好起来,不如请大奶奶往外头待一阵子,念念佛诵诵经的,也是修了一回德行呢。”
白老太太趁机点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如意,目光中满含希冀。
如意气坏了。
她本来就有搬出国公府的打算。但是,她和越洹搬到御赐的将军府去,和因她府中的胎儿被迫离开国公府,那能一样吗?虽然这个孩子的出现在意料之外,如意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来针对他!
如意冷笑:“三太太您倒是知晓的一清二楚。但这话我怎么就没听见呢?或许,您能给我详细地学一学?“
“哎呦,我哪儿能学那些个话呢?再说了,你如今可是个金贵人儿了,谁敢把那些话说到你跟前去呢?旁人不说,就是陛下那里,也不好呢!”
说完,掩唇而笑。
二太太皱眉,三太太这话说的,怎么这样的别扭?如意的确很得皇帝青眼,但那时因为她的出现,让当时命悬一线的越洹好了起来。周氏这话说的,怎么就像说如意和皇帝怎么了似的?
如意已经竖起了眉毛,一贯软糯可爱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声音也不复往日清润,“这话让我难以接下去了。三太太,您自己要作死,别带着整个国公府。陛下岂是您一个内宅妇人能随口就说道的?”
“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三太太听到这话全身都一硬,连忙找补,“就是如今”
如意冷笑,“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因为我得了几件东西眼红了吗?什么我腹中的孩子命硬,什么妨克了老太太,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我这就回去,把东西送过来,也省了人胡搅蛮缠诅咒我的孩儿!至于什么念佛诵经的,还请三太太您往父亲和我家相公跟前说去,我一个小女人,可不敢拿着国公府的下一代胡来!”
说完也不看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的三太太,转身就扶着锦儿的手走了。临出门回过头,视线落在始终垂着头的白姨娘身上,冷笑一声。
二太太也觉得匪夷所思,这么个阴损的主意,还真不像是三太太那个榆木脑袋能想出来的。略一思索,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她也不想多说,只淡淡对三太太说了一句,“想想你的孩子,别被人当傻子用了。”
语毕,也走了。
三太太浑身都发冷。是了,她怎么就只顾着奉承了老太太,却忘了如今靖国公回来了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安养个屁()
如意出了荣华居,觉得不对,转身就往花园西北走去。
二太太追上了她,“如意,你做什么去?”
“绣儿被她们关了。我要去把她带出来。”如意俏面微寒。
二太太一怔,平日里如意总是笑眯眯的,她年纪又小,看着就格外的和气。此时冷了脸,周身都有一股子让人胆颤的疏离冷漠。
“你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去那种腌臜的地方了。我让人去把绣儿接出来,给你送过去吧?”
如意摇头,“二婶,多谢你。但我如今有了孩子,总得立立威才行。不然,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好欺负?”
她如今,可怕谁呢?
二太太叹了口气,“可要我与你同去?”
她已经知道了绣儿的事儿,也知道了那丫头如今被关在柴房里。靖国公府对下人一向宽待,轻易不会杖责。若有犯了错的,多是关在了柴房。那地方偏僻阴冷,看管的人也有刁钻,她怕如意吃亏。
如意又摇了摇头,“您都是快搬出去的人了,就别为我出头了。总是靠着您帮衬我,哪个下人能把我放在眼里?”
她是打定了主意,这次决不会轻轻放过。二太太见她坚持,只得放她带着锦儿等一块儿过去,又嘱咐道:“若是有人做那刺儿头,你只管下狠手。都是一群没眼色的东西!”
如意颔首,一径往柴房去了。
柴房位于侯府后院的西北,确实挺偏僻清冷。尤其是外边种着一片极大极茂盛的竹子,更添几分寂寥之气。
如意扶着锦儿的手,从柴房侧面的小径走过去。或许是因竹林的掩映,守在柴房前的两个婆子并没有看到她。
这两个婆子坐在门前的石桌旁,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朝着柴房里骂道:”作了死的小蹄子!真以为你后边有大奶奶撑腰,就能成了精了?我告诉你,早着呢!大奶奶,那也得讲规矩道理!“
“就是!咱们国公府,还没出过仗势欺人的奴才呢!”
锦儿脸色一边,怒色冲冲就要出去,被如意拉了一把。如意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没听见绣儿的回应,就皱起了眉头。
绣儿这丫头爆竹似的,一点就炸,可不是白白受气的性子。当年在荥阳侯府,花明珠处处挤兑如意,因有江老夫人护着,花明珠不敢明着针对,就朝她的丫鬟下手。锦儿吃了好几次闷头亏,绣儿却不,只要自己有理,那真是上去跟人能打得滚到了地上。
就在此时,有人送了酒菜来,俩婆子眉开眼笑,也不顾的骂绣儿了,倒酒就吃喝起来。其中一个穿着姜黄色衣衫的婆子撕下了一条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咽下去,笑道:“今儿咱们也算借了光,平时好东西哪儿就能到了咱们嘴里?”
“可不是?还得说是托了这小蹄子的福呢。”
“呵呵倒是个好相貌的。你还别说,长青园那边主子丫鬟,怎么就都长得花儿似的?”
“没个好模样儿,就能嫁进咱们家里当大奶奶了?”
听到她们竟然敢说到了如意的头上,锦儿再也忍耐不下去,两步转出指着那两个婆子喝骂道:“你们要死!敢在这里妄议主子!”
两个婆子吓了一跳,左顾右盼了一番后,见只有锦儿一个人,便又放心了。姜黄色衣服的婆子傲然道:“谁敢妄议主子了?小姑娘家家的,可别胡说八道,要下地狱拔舌头的!”
锦儿气得脸色紫胀,身子都抖了起来。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刁钻的婆子!
另一个婆子她眼圈都气红了,更是得意,“就是嘛,就算你是大奶奶身边的得意人,也不能信口开河啊!说我们议论主子,你倒是找个证人来啊!不然,我可要拉着你去老太太跟前说个明白!”
“证人?不知道在这位妈妈眼里,我算不算呢?”如意从竹林后悠悠然转出。
“大,大奶奶?”两个婆子见到了如意,才惊慌了起来。不过片刻之间又冷静了下来,其中一个咬咬牙,“大奶奶您自是心善的,可别被这些个身边的人蒙蔽了去。咱们实在是没那么大的胆子说什么,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
如意笑了。
对着锦儿点了点头,锦儿会意,头一摆,跟在如意身后过来的几个孔武有力的仆妇一拥而上,将两个婆子制住了。其中一个上前去,推开了柴房的门。
如意走过去一看,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柴房里只关了绣儿一个,至于另外两个则不知去向。绣儿被捆着,嘴里还塞了块布团子。怪不得,如意没听见这丫头的动静。
看见了如意,绣儿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如意叹了口气,让人把绣儿放开了。
“小姐!”绣儿抱住如意就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如意拍了拍这丫头的肩膀,“跟我回去。对了,把那两个人捆了堵嘴,锦儿让阿大去调了人过来,绣儿带着去各房认人,把那两个与你争执的奴才带到长青园。”
绣儿狠狠一擦眼泪,大声道:“是!”
这么一折腾,整个国公府都被惊动了起来。白老太太在荣华轩里气得大骂:“她眼里还有没有我?”
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就为了个丫头?
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