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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秀月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这算什么,听妈这意思,是打算养这个丫头一辈子了,这算什么!要是说大妮二妮,那是因为三哥四哥还在家,一家子都是可以干活的苦力,那自然两个丫头在家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像三妮这样的,一分钱也不往家里掏,每天吃的倒是不少,还不是个省事的,真不知道妈为什么这么向着她。
“妈,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我们可还没分家呢,这三妮花的每分钱可都是家里一起挣的,凭什么说多养个丫头就要养个丫头啊,这么多年二哥往家里捎过一分钱吗?到了城里当了城里人他怕是连回来都不想回来了吧。”
林秀月这话毫不顾忌在一旁的林媛,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林媛感受到小姑对她的不喜,没有说什么,想起了之前的一点事。
那时候她也是刚刚磕破了头,休养了好长时间才好过来,大伯母忙的团团转,既要顾着她还要照顾大伯,帮衬家里照看生意,累的瘦了一圈。林媛上学的事还没找落,林媛听了小姑的撺掇,想要去找她爸问个明白。
小姑带着她去了城里,直接找到了林建明的办公室,把林媛丢在一边,不知道和林建明说了什么,反正林媛只记得爸爸看向她那冰冷带着点厌恶的眼神,仿佛她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来讨债的。
小姑和林建明商议好之后,两个人被林建明领回家,妈妈王淑芬看到她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警惕起来,问她来做什么,家里可没有她呆的地方。
林媛听了心里难受极了。年幼的弟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两只胖手捧着超市里买来的大油酥,吃的满脸是渣渣,往淑芬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还时不时的往他嘴里喂一块肉。
林媛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开始羡慕了起来。
弟弟见她看他吃饭,顿时不高兴了,把大油酥摔向她:“看什么看,看也没有你的份,馋死了,像猪一样。”然后看向王淑芬:“妈,让她滚出去,我们家的东西一口都不要给她吃!”
小姑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不会再管她,在一旁吃着嫂子给做的红烧肉,满嘴流油,只有林媛站在角落里,满心的冷意。
想到那时的无助,林媛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冷了,在这之后再也没有想要去城里找她爸妈。
不过,现在估计小姑又是想要带着她去城里了。她记得那时候去了城里之后,小姑回来就在县委有了个接待员的工作,这份工作轻快又体面,小姑回家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第四章()
林媛摆弄着手里的地瓜干;像是在认真的听着林秀月说话。
林秀月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林媛道:“三妮;你可不要怪小姑说话不好听;小姑这也是为你好;你看看在农村能有什么好处;到时候还不是要到大城市去?你奶家条件也不好,你三叔现在连结婚的房子都没有买起,还住在后屋的那个小房子里;你就这么忍心?要我说,你正好趁着这次头磕破了,去你爸单位闹一次;闹一次你爸就把你接回去了;还会好好待你”
林秀月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开始想要说服林媛去城里。本来这次来;就是想要借着林媛这个机会;找二哥谈谈条件;让他给她换个好点的工作;每天在饭店干活实在是太折腾人了;老板娘说她是个乡下丫头;一点也不把她看在眼里。
她这几天已经给二哥打过电话,和他说了这件事,要是二哥不给他把这件事给办好了;那她就把他这点破事说出去。现在他单位那边的人只知道林媛是身体虚弱实在是挺不过去;放在乡下养着了,听说还寄养在他大哥那里,要是让人知道三妮压根没事,而是他林建明想要个儿子故意欺瞒单位,还搞性别歧视的话,罚一大笔钱不说,还要丢公职的。
林秀月已经打算好了,只等着这次说动林媛然后好带着她去单位,她就不信二哥不松口。
林媛听了林秀月的话,笑了一声道:“小姑,你可能不知道,我过一阵子就打算把户口移到大伯名下了,反正我爸也没打算要我,有没有这个爸我也无所谓了。我是不会跟着你去城里的,你不用再说了。”
林秀月一听,顿时就急了,“你这孩子,这可是你亲爸!怎么就说不认就不认了呢!”
宋美凤听了,狠狠地拧了一下林秀月的后腰:“干你什么事,看你上蹿下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你什么好处呢。这件事我已经答应了,等过段时间三妮好了就立马办了这件事。”
宋美凤说一不二,林秀月看了宋老太太一眼,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陈玉梅回到家,见小姑子坐在炕沿上,脸色不好看,林媛和她婆婆都不说话,立马就明白这个小姑子又来没干什么好事。
陈玉梅脸色很是不好的走了进来,连个招呼都没和林秀月打,走过来重重的把门关上,发出的声音吓了林秀月一跳。
林秀月别的不怕,还真的有点怕这个泼辣的大嫂,见陈玉梅的脸色不好,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善,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和宋美凤说了句:“妈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再过来。”然后急匆匆的往外走。
大妮二妮见状,也不好再呆下去,和林媛说了声等着晚上再来找她玩之后,就往前屋去了。
陈玉梅见小姑子走了,两个丫头也跟着出去了,连忙拉着婆婆还有林媛凑到了一起,满脸的喜色掩都掩盖不住。
“三妮啊,你今早让我买彩票,竟然还真中了呢!中了这个数!”陈玉梅比划了下,宋老太有些惊讶,“多少?两百?”
“哪呀,两千!”陈玉梅眉飞色舞的道。
宋老太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目可不小啊,在他们村子里都可以盖栋房子了。
林媛坐在炕头上,一口一口的吃着鸡蛋糕,现在正是深秋的时候,窗台边已经有了点寒意。从窗台那里正好能看到外面院子里的景象,家里很小用钱的地方又多,一大家子人其实过得不是很容易的。
很久之间小姑就想着要分家的,免得到时候爷奶的钱都落在了三个哥哥手里。但是怎么分,分出去住在哪?难不成真的要前屋后屋重新砌堵墙?说到底还是穷。
大伯大伯母结婚的时候,大伯母家里陪嫁了不少东西,奶奶索性一狠心一咬牙给两口子在前屋的厢房那里开了个窗口,当做铺子,两个人有个小卖部也算是有了生计了,这样亲家脸上也算是有光。
每个月大伯母都从小卖部里挣的钱分一部分给家里,算在公中。本来这样一来,大伯两口子过得不应该这么艰难,但是结婚一年之后,没想到大伯父出了意外砸断了腿,之后便花钱如流水一般。
林媛的爸爸是老二,整个村子里出的唯一一个大学生,到城里当了官,反而不顾家里了,这些年没少听着村子里的人说,大学生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指望上?
轮到她的三叔的时候,因为家里的条件,实在是没人想要跟着他。三叔和三婶自己看对眼了,三婶也不在乎这些,自己收拾收拾就嫁了过来。三婶家里也是个重男轻女的,想要三婶换嫁出去换三婶弟弟的彩礼钱,没想到三婶看起来文静,内里倒是个有主意的,说是要是再逼她,她就跳进河里淹死给他们看,这才罢休。
因为林媛他爸不在家,三叔三婶结婚之后,倒是也有房子住,正好住在后屋就行了。倒是四叔结婚的时候,家里真的是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两口子住在哥嫂的屋子里吧,还是林媛她爷爷想了个办法,当天晚上拎着一块猪肉,带着一条烟就去了书记家,第二天就开始在家后面盖了个房子,那种最简单的石头屋,也没什么好条件买砖,就这么凑合着结了婚。
小姑现在要是回来睡的话,只能和奶奶睡一个屋,否则的话就没地方住,要不然怎么会对林媛这么大的意见,要是林媛走了的话,起码林媛住的那个前屋里的小屋可以让她住,到时候结婚的时候,带出去的嫁妆也会多点。
林媛看了看屋子四周的环境,漏水的墙角,用报纸糊着的墙壁,挂在墙上的龙凤镜,以及透着风的木窗,感觉真的是好多年都么见过这么艰苦的环境了。
这里原先是奶奶用来放杂物的地方,她来了之后非要自己有个屋子,没办法,只能让大伯母整理一下,分给了她。这个地方前后比较窄,要是住两口子自然是住不了,炕太小了,但是要是呆个小姑娘还是没问题的。
林媛在炕上躺了一下午了,想要下去走走。地上没有铺水泥,坑坑洼洼的,不说尘土飞扬,起码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看。大伯母好几次都羡慕隔壁家的水泥地,可就是没钱铺。
宋老太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好久才压了下来,对陈玉梅道:“老大媳妇,这件事也瞒不住,我这么打算的,这两千块你们家占个大头,1200,剩下的给老四修修房子,老三家里虽然穷,但是还能过下去,老四家实在是”
说到这,宋老太也叹了口气。陈玉梅点了点头,“妈,就按您说的办。”他们家也不能一点不顾小叔子家,有了钱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宋老太带着八百块钱离开了前屋,朝着四叔那里走去。
***
傍晚,林媛躺在炕上,隐隐约约听见外间的大伯和大伯母的说话声:
“前一阵进的那些货,又和人家重了,也不知道李春芳都是在哪知道我们是进什么货的,天天和我们顶价钱,现在这些货又快要砸在手里了,这可怎么办啊,本来买卖就不好做”
“算了算了,你难不成还想和她打一架?我们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不耍那些小花招,村里的人会记得我们的好的。”
大伯疲惫沉稳的声音传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是她时不时的上门找茬,又是说我们家的东西不干净,又是说我们缺斤少两的,我们的买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