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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旁边听着呢。当时还说,这男人挺不错的,担心自己回家取东西老婆孩子没人照看,就先把老婆的好朋友给叫过来。对啦,你的那位帅哥老公什么时候再来,我们护士站可还有人巴着再多看两眼呢。”
“我也想看!”谢苗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小护士“噗嗤”一下笑了。
“好好休息,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瓶药。”
我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谢苗则起身绕到床后仔细的看了看。
“哎,丁宁,别说,你宝宝的爹写字还挺好看的。莫君生,还有电话号码,跟我手机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不是!”
我紧抿着嘴,脸色有些难看。
谢苗抬头看我,“丁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这个莫君生?还是你认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变得不想认识?”
“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我摇了摇头,觉得脑子里更乱了:“谢苗,我心里很乱,脑子里更乱。”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着急,我不问了好不成。好歹知道宝宝的爹是个帅哥,对于宝宝未来的颜值我这个当未来干妈的也放心了。至于这个莫君生是不是孩子亲爹,咱们稍后再讨论。”谢苗一边安抚着我,一边帮我揉着发胀的额角:“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世界上真有随随便便认老婆孩子的帅哥吗?怎么我就没有碰见这种好事?丁宁,要不你仔细的想想,你会不会丢失了部分记忆,而这一部分记忆恰好就是你跟这个莫大帅哥的。毕竟,好多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失忆?
我可能会失忆吗?
虽然我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甚至还有某一段显得很模糊,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某段特别重要的记忆。除了这几日梦中经常会出现的那些个诡异的场景,还有那个漂亮的白人女医生薇薇安。梦里的莫君生已经出现了,梦里的薇薇安会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她也是真实存在的,那我的记忆是不是真的丢失了?
“丁宁?丁宁你在想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发呆了,是不是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又调皮捣蛋了?”
我摇摇头,对上谢苗的眼睛,然后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谢苗,我会英语吗?”
谢苗一怔:“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就想问一问。”
“英语啊?只要是读过高中,上过大学的人应该都会一点儿吧。像我,虽然读的只是一所三流的本科院校,连个英语四级都没有考过,可简单的几个音节还是会的。我这种程度的,你说是会还是不会?”
“算是会吧。”我看着谢苗的眼睛,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躲闪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刚刚的问题。我会说英语吗?我的意思是那种很流利的能够与人交流的英语口语?”
“这种问题,你自己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可我不清楚,我觉得我跟你一样,都只是会几个简单的英语音节,大学时候学的那些,早就忘干净了。可是在梦里在梦里的我,却可以用非常流利的英语去跟人沟通,而当梦醒之后,我想要用同样流利的语速去说那些话的时候,下意识竟会觉得害怕。谢苗,我觉得我好像在逃避这种语种,或者说是在逃避这种会说英语的能力。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倒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苗看着我,轻轻的耸了耸肩,然后坐回对面的床上。
“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是13岁那年进的孤儿院。那时候,我的父母刚刚出了车祸,他们都是独生子女,我的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也都已经过世了,除了父母留给我的那间房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我爸爸生前的单位出面,帮我联系了那家孤儿院,还帮我把父母的房子出租,每个月的租金也都汇入我的个人账号,为得是让我成年之后还能好好生活。
说实话,我挺恨我爸爸的单位,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这个单位,如果不是因为他从事的那个职业,他和我的妈妈就都不会死。车祸?意外!谁都知道,那绝不仅仅只是个意外。”
谢苗抽泣着扭过了脸去。
这是我第一次听谢苗提及她的家事,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父母的死因。她的事情,在孤儿院时,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知道她没有别的亲人,知道她的父母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也知道她的父母出了车祸,是相关部门的人将她安排进孤儿院的,但我却从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有些愧疚,觉得对不起好朋友这三个字。
谢苗吸了吸鼻子,又耸了一下肩膀,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可话又说回来,我又挺感激他们的。这些年,若不是他们明里暗里的照顾,我也不可能过的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在。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还是说你刚刚的问题吧。我13岁进入那所孤儿院的时候,你其实已经离开孤儿院了,只是每年的寒暑假才会回去帮忙,在我们这些孩子的心里,你算是半个副院长。”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比谢苗大了6岁,她进入孤儿院的时候,我已经在读大学了,而一个正在就读的正规大学的大学生,会说几句简单的英语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偶尔好奇心重的时候想要去问问院长,还被院长给呵斥了回来。在之后,我上学,你毕业,我上学,你工作,我们除了偶尔的书信和电话往来之外,也已经很少见面了。所以,丁宁,你问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不过我记得,有一年暑假,午休的时候,我听见你一个人在念诗,念的那种纯英文的诗。当时,我只是个半大的小屁孩儿,只觉得你念得特别好听,后来读了大学,才知道,你当时念诗的腔调特别的标准,比我中学的英文老师都要好,跟大学里的外教是一个标准的。我还记得我跟你提过这件事,但你告诉我,你的英文并不好,只会认读几个简单的音节。因为你是艺术生,学位不需要跟英语四六级挂钩,所以对于英文也不是特别的上心。”
我很努力的去想谢苗说过的那个场景,但却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
“好了好了,这世上不会说英语的多了,也没见谁怎么样呢。”谢苗推了推我:“好好休息,别再让自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又蹦出一句我从未想过的话来。
“谢苗,到了这个城市之后,我们是怎么联系上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真忘了?”谢苗嘟嘟嘴:“你可不要吓唬我。孕妇一孕傻三年这句话我虽然听过,可傻到失忆这种程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看来,我谢苗在你丁宁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嘛。”谢苗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仔细想想,冬天的时候,我站在你们公司楼下。我的这只手里,拖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而这只手里呢,捧着一杯奶茶。对了,因为看见你的时候太激动,奶茶的管子还被我拔了出来,特别搞笑的叼在我的嘴里。”
谢苗这么一描述,我好像隐隐约约的有了些印象。
“还是想不起来?我就快要毕业出来实习的时候啊。因为院长妈妈说过,你就在这个城市里,如果我毕业后想要回来的话,就跟你联系,咱们两个人之间多少也能相互照应。我是多听话的孩子啊,当即就跟院长要了你公司的地址,然后下了火车,就直奔你而去。因为你当时忙着要出差,就只请我吃了一顿简单的兰州拉面,说是等回来了再好好的补偿我。结果,那顿所谓的补偿饭,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吃到。我不管,等你出院之后,你要请我吃大餐!”
“好,我请!”
我淡淡的笑着,却总觉得谢苗的撒娇里也带着一丝丝的躲避与敷衍。
如果如果我的记忆真的出现了偏差,那么我究竟遗忘了什么,又丢失了什么?这份混乱的记忆,又是否与我腹中的孩子有关?
第23章 深夜白影()
老话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可是,半夜,当鬼真的敲门了,你是怕还是不怕呢?
这是记忆中我第一次在医院过夜。大概因为白天睡得时间太长,以至于到了午夜,我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咕咚!”
我又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向隔壁的床铺。
那个床铺原本是没有人的,可当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投射到那个空置着的床位上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站在床头。从影子的形状来看,她似乎是个女人,此时正半弯着腰,俯身在看着什么。
她在看什么?
我看着那空空的床铺,以及床上搁着的叠得还算整齐的被子,被子上面放着一个已经明显显旧的且枕头上还沾着不明黄色物体的那种医院里常见的枕头。
那个白影似乎看的很专注,她一直俯着身,就好像对!就好像是是家属来医院探望病重的患者一样。难怪,我会觉得熟悉,因为白天我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谢苗也是用这样类似的动作再看着我。
是鬼吗?
我在心里问自己,然后轻轻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影突然抬头看了我一下,她似乎发现我看得到她,所以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我正往上拉被子的手也一下子僵住了。脑海中瞬间晃过了许多的想法。我是继续拉高被子,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还是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闭上眼睛翻个身继续睡?不等我做出决断,那个白影已经绕过隔壁那张空床的床尾,朝着我飘了过来。
我吓住了,抓着被子的手瞬间变得冰冷,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