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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真的!”
“丁宁,这是真的!”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我是你的丈夫,而你腹中正在孕育着的是我们的孩子。”
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前额,那里头正在丝丝的揪扯,两侧的太阳穴在不停的跳动着,传递出疼痛的信息。
“丁宁,不要着急,我知道你会想起来的。你需要的,只是在多一点的时间。”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俯身,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凉,他身上的气息也很凉。我倏地睁开眼,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他。
他轻笑出声,说了句:“丁宁,我不会走的,你不用这么抓着我。”
“你是人是鬼?”
我问,目光一定是极不友善的。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无奈。
“我是鬼,但我愿意为了你暂时停留人间!”
他再次附身,在我惊愕时,低头吻住了我的唇角。我先是微微一怔,跟着反手一推,他自胸中发出一声闷笑,然后握住了我的手:“好了丁宁,你要顾着我们的孩子。”
我懊恼的望着他的那一双笑眼,心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坐在床前,凝视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说了句:“真好!我从未奢想过,有一天还能坐在你的床前,这么安静的与你对望着。丁宁,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我蹙眉看着他,觉得这本该动人的情话听起来竟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凉意。我错开脸,低着声音问了句:“你真的是我丈夫?”
“如假包换!”他又笑,指了指刚刚被他半是强迫着戴到我手上的那枚戒指:“你与我,不光以天为媒、以地为凭,还有婚书和证书。”
“婚书?”我抬眼看他:“那是什么?”
“一种很老式的结婚证件,就跟现在的结婚证差不多,但是要比结婚证实在一些,浪漫一些,也具有普遍的唯一性。至于证书,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结婚证?”我问,跟着摇头:“不可能,我从未跟人结过婚!”
“傻瓜,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就不要这么急着否定。等你出院时,我会带着那个合法的证明文件来接你回家。”他笑,嘴角上扬着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一些:“我说过的,为了你,我愿意从一只幽魂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我的头又开始涨了!
走廊里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了声音,我看了看窗外,原本暗沉的天空,此时也露出一抹怪异的灰蓝色来。他凝了凝眉,伸出食指来,轻轻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滑,最后定格在我的下巴那里:“丁宁,我要走了,有些事情,在你出院之前,我得办好了才行。”
我脑子一热,随口就又问了一句:“赶在我出院之前找人办个假证吗?”
他笑了,这次是张开嘴的那种笑,露出一排干净整齐的牙齿。
他说:“对呀,我得去办个看起来很合法的结婚证。”
我半坐起身,用手推了他一下:“莫君生,我是认真的。”
他说:“丁宁,我也是认真的。不过接下来,我要与你说一件更认真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敛去了全部的笑容,然后用手捧住我的头,迫使我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答应我,天亮之后,无论这间医院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可以好奇,也不可以去围观。”
“为什么?”
我问,想要将他的手拉下来。
“还记得徐明兰吗?”
“徐明兰那不是我梦里的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说,将手落了下来,然后指了指我隔壁的那张床:“那张床,就是她入院时候住的。她死在医院,死后无人认领,灵魂循着生前的气息找到了这里。然后她看见了你。”
我想到了那个梦,顿生一身的凉意。
“徐明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人母者,所求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她想要她的孩子活着。”
他侧耳听了听走廊上的响声,说了句:“天亮之后你就知道了。丁宁,答应我,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都不要让自己太过于好奇。你知道的,好奇不光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你自己。”
我想起梦中的那个场景,用手捂住了小腹:“你的意思是,徐明兰她还会来找我?”
莫君生点了点头:“放心!只要你不被她吸引过去,她就拿你没办法。”
我心里惶惶的,有些不安。
莫君生拍了拍我的手,说:“天亮了,我该走了。你,也要小心些。”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他却起身走向了门口。我看着他拉开门锁,然后没入走廊之中。喧闹声似乎越来越大,渐渐的,我听见有人在喊,说是孩子丢了!
我护着自己的腹部,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而住在对面病房的病人似乎也被这阵喧闹声给惊醒,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正往外头瞅。我轻轻的将门缝拉大了一些,侧着头,向护士站的方向看了看。
“你们听见了吧?孩子丢了!”
隔壁是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因为胎儿绕颈两周半,所以哭着喊着住了院。昨天傍晚谢苗走的时候,我曾与她打过照面,是一个性子活泼、嗓门很大,又有些过度热情的准宝妈。见我探出头来,便神秘兮兮的与我说了半句,然后快速的将目光转到了我对面那两个还半睁着睡眼的人身上。
“我刚刚去护士站打听了,那些个小护士一个个嘴巴严实的很。可我还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就在咱们这层楼上,一个快要足月生产的孕妇,好端端的孩子竟然没了。哦,还有,观察室里好像也出了事情,说是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东西跑了进去。我就在这里琢磨了,什么东西才会被称为是东西呢。”
“什么意思?”
对面的病人揉了揉眼睛,跟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那个意思了!”隔壁的孕妇挤了挤眼说:“若是闯进去的是个人,或者小猫、小狗之类的,直接说是个人或者猫猫狗狗就行了,干嘛要用那个东西来代替?”
第27章 魂飞魄散()
我看着那孕妇张张合合的嘴,想起莫君生临走时对我说的那些话,倏地一下退回了门内,侧身抵住了门板。
“她怎么了?”
我听见对面的那个女人在问。
“谁知道,可能是害怕了吧。你瞧见了吧,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是隔壁那个孕妇的声音。
我快速的回到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裹了起来,随着走廊里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睡意渐渐袭来
后背有些发凉,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却感觉有人在摸我。
先是额头,跟着是鼻子,接着是嘴,然后一路向下落在了我的小腹上接着,我感觉我的小腹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于是猛地睁开眼,朝着那只手抓去。
然而,我的手却只抓到了空气。
我拥着被子起身,环视一周,屋子里仍旧和睡着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相邻的那张病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我定定的看着那张床,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一股风吹进我的耳朵里,我向着风来的那边看去,只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道轻笑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丁宁,你在怕什么?”
是徐明兰的声音,我听的出来。因为昨天夜里,在梦中,我听这个声音讲了许久的故事。
“徐明兰,是你吗?”
我用力的抓着被子,嘴唇轻颤着问。
“是我!丁宁,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既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
我感觉有个东西贴在了我的身上,后背又是一凉,冒出丝丝冷汗来。
“你开心什么,又难过什么?徐明兰,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要纠缠我?”
“不不不!我没有纠缠你,我只是舍不得你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耳边又是一阵风吹过,徐明兰的声音近在咫尺。
“丁宁,你知道吗?那个故事你并没有听完。”
“我不想再听了。”
“你必须要听!”徐明兰的声音开始变得凄厉:“丁宁,做人要有始有终,听故事也是一样的。我的故事,不管你听还是不听,都必须要将它听完。”
徐明兰终于显了身,她就浮在我对面的那面白墙上。原本雪白的裙子,此刻变成了恐怖的血红色,黑色的长发无风而舞,既像是春天肆意攀爬的藤蔓,又像是丛林里妖娆爬行着的蛇。
“徐明兰,你究竟想要对我做什么?”
我压下心中的恐惧,盯着她的那张脸,从最初的担心害怕,进而转为愤怒。她笑了,一张嘴裂的很大很大,像是能生生的将我给吞进去。
“听我讲故事!”
她僵硬的转了转头,然后猛然的朝着我飞了过来。那一刻,她的脸距离我不过是只有0。01的距离。我几乎可以嗅到她身上那股奇异的冥纸的味道,以及那股味道中掺杂着的血腥味儿。
我蹙了蹙眉,用手撑着床板,向后退了一些。
“你要讲什么?”
她看了看我,头颅像是弹簧一样,又弹回到了那面白墙上。我以为,她会继续给我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故事,不曾想,她说的竟是她的孩子。
“丁宁,我的孩子快要死了!”
我看着我,眼中泛起那种只有母亲才会有的哀伤。
“他在我腹中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出生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受到了损伤,而他的那个父亲,得知他将会变成一个傻子的时候,就像当初选择放弃我一样的放弃了他。丁宁,你与我一样,即将成为一个母亲,若然是换了你,你也一定想要自己的孩子活着是不是?”
我看着她没有回话,因